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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博彦眼神中得意之色满布,坐在休息区中望着高台上面的一幕,仿佛在看一场难得的好戏一般。
不过当于博彦眼神瞄向定远县休息区三位先生的时候,却见到三位先生望向肖初的目光中尽是期待的神情。
这?
于博彦有些目瞪口呆。
场中局面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他们三人竟然还没有放弃?
难不成他们真的认为台上这小鬼可以在听完题目之后立马便呈现出作品吧?
这可能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
于博彦盯着三位先生的目光中嘲讽之意浓厚,我倒是要看看你定远县今日如何面对。
免费的好戏,看着就是舒坦。
......
肖初在听得陈老先生之言后,随即扶了扶下巴,作思考状。
此刻,观众席上面所有人在望向肖初时候皆是不屑的态度,想要临阵磨枪吗?不过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这饮酒诗,哪里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可以作出来的?
难不成你还要众人等你一盏茶的时间吗?
肖长安见到肖初没有说话,似乎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不过见到这小鬼那认真思考的样子,却也生出些许期待。
不知怎的,肖长安总感觉这小鬼可以创造出一些奇迹来。
肖长安盯着肖初的一举一动,要知道,他现在的表现可是直接关系到定远县的颜面。
不过,肖长安极为意外的发现,虽然场中所有人都没有看好肖初,甚至还有着一阵接一阵的嗤笑之声朝着肖初传过去,但在肖初的眼神中却丝毫不见任何的慌乱之意。
“这小鬼如此气定神闲,想来定然会有好的作品产生,大家便一起期待吧。”肖长安见到定远县队伍众人满是紧张的样子,赶紧向众人道,也好安抚一下他们紧张的情绪。
众人虽然说有些嗔怪肖长安的行为,不过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且看肖初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吧。
而队伍中的靳项城在听得肖长安之言后,则是不屑的瞥了一眼肖长安,想要在片刻之间就呈现出一首好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父子两人如何出丑。
“泥腿子终究是泥腿子!”靳项城眼神中有些得意,能够看肖氏父子出丑,他自然乐得自在,如此好戏,不看白不看啊。
解气!
靳项城在暗中长长舒缓了一口气,也好让你们尝尝被别人羞辱的滋味。想到此处,靳项城不由地回想起当初在茗月轩时候肖氏父子对于自己的羞辱,顿时间怒意涌现,咬牙切齿盯着前面的肖初。
陈秋实望向肖初,见到肖初还在原地思考,然后朝肖初道:“这位小才子,你可有作品展示?难道要让众人一直这么等下去吗?”
陈秋实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之意,这个小鬼在如此庄重的大会上面竟然还会走神,所以陈秋实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态度。
听得陈秋实此言,肖初望向陈秋实,他也感受到这位老先生语气中所带的恼怒,不过肖初也不在意,朝着陈秋实嘻嘻一笑,然后胡乱的施了一礼,道:“回禀陈先生,现在可以了。”
观众席上,众人听到肖初之言,瞬间一阵大笑,吹牛呢吧?
须臾之间你就能呈现出作品?
定珍县的齐慕白才子可还用了整整半炷香的时间,要知道在往年的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中,齐慕白可是带领定珍县夺得了多次的魁首,他尚且如此,你一个小屁孩,竟然敢说自己在片刻间就有了作品?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怕是这小鬼被吓到了!”
“没教养的小子,哪里来的?”
“他说自己吓尿了,我倒是相信,说自己有了作品,打死我都不信!”
观众席中,在听到肖初之言后,一阵议论纷纷的声音响彻而起,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在讨伐肖初,不相信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写出作品。
陈秋实朝着台下挥挥手,示意众人不要吵嚷,转向肖初,目光在肖初身上上下审视一番,道:“这位才子,既然已经有了作品,便请吧!”
肖初也不拖沓,随即便在众人那充满不屑的神情中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随着肖初两句落下,场中所有人一阵哄笑,这叫什么诗句呀?陈老先生所说的是以酒为题,你这么两句丝毫相干的诗句,就想要糊弄过去吗?
对于场中众人的表现,肖初也不在意,眼神中掠过一丝豪迈之感,继续大声吟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肖初一首《将进酒》落下,会场中立马陷入到一片沉寂当中,所有人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富有旋律的心跳声。
这......?
这?
这就是定远县中那个小孩子所写出来的诗句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一句,豪迈大气,慷慨激昂,这个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家伙,竟然可以写出如此佳句?”所有人在心中自忖道。
况且,这小家伙可是临场发挥呀!
要知道,他可是在片刻之前才知道本次比试以酒为题,那岂不是在说,这小孩的诗句皆是在须臾间写出来的吗?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写出这样美轮美奂的诗句?
定远县何时出了这样的神童?
他还是人吗?
观众席中,所有人尽皆沉默,他们的眼神早就由先前的不屑之色转换成了惊讶,甚至连下巴都要惊掉了。
高台之上的陈秋实在听完肖初的一首诗之后,有些瞠目结舌,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说破天他都不会相信如此慷慨激昂的诗句会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所写。
“小.......小家伙,这......是你的作品?”陈秋实震惊的无以复加,说话都开始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