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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洞中洞,只见白守山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表情丰富,大概是因为只有脸上的肌肉他可以控制吧。
白守山眼见药彩到了,一副痛苦的样子:“媳妇儿,带我走吧。媳妇儿,在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媳妇儿。虽然我**了,可我的心只属于你。”
药彩看了看雾毒姬,原以为她会吃醋,动怒,可她不但没有动怒,反倒是很深情的坐到了床前:“相公,我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你的心,只要我心里有你,能为你留后,就是我的幸福。你的痴情更让我爱你。我请药彩仙子来帮你解了定身。并向你保证,三月内,我定能怀上你的孩子。那时,你去哪里,我都不会再管。”
药彩不解的看着雾毒姬,心想:“世间真有这样的爱情吗?这算得上是爱情吗?爱情不应该是两颗心的碰撞吗?”
“仙子,麻烦你了。”雾毒姬站了起来,唤醒了走神的药彩。
药彩手指一点,便解了白守山的定身,随后转身就走。
“带我走,媳妇儿……”白守山从床上跳下来。
雾毒姬从她的掌心发出黑丝线,将白守山绑在了床上。
药彩和翔云从杻阳山离开,各自回了。
当药彩回到药石山,看到了手拎着酒葫芦的蒲牢。她先是一愣,而后静静的站在不被蒲牢发现的地方,默默的看着他。眼泪不听心的使唤,无声无息的滑落……
蒲牢失魂落魄的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晃动,时而笑,时而哭,接近疯子的形象。
药彩好想走出去,抱着蒲牢,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正在她无以抗拒的想要走出去时,她在对面不远处看到了魔界八王子的贴身丫环——芙萍。
芙萍原本是魔帝长时间不见八王子回去,派她到药石山寻翔云的。翔云没寻着,她却在药石山上看到了蒲牢。她看到了蒲牢的痛苦,蒲牢的痴情。她以为蒲牢是因为上一次在魔界醉酒后,被翔云算计的事情而难过。她很想上去对蒲牢讲明一切,又不敢背叛翔云。
药彩停下了自己想要冲出去的脚步,她想看看芙萍到底要做什么。
芙萍连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对蒲牢动情了。她看到蒲牢难过,她的心也跟着痛。
芙萍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东海龙王四太子。”
蒲牢醉眼氤氲的看着芙萍:“来,陪我喝酒。”
芙萍从蒲牢的手中抢过酒葫芦:“不能再喝了,再这样喝下去,你就把自己毁了。”
“你别管我。要么,陪我喝酒;要么,滚蛋。”蒲牢说着,又把酒葫芦给抢了回去。
芙萍握着蒲牢的手,打算再把酒葫芦抢过去。
药彩的心,像是被千万丝线缠绕着,纠结,疼痛,不得以解脱。有一支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一般,让她感觉呼吸困难。一时间,身子发软,跌坐在地上。
蒲牢听到声音,一回头,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药彩,却又无法迈动自己的双腿,只是晃动着身子,模糊的看着药彩发呆。
芙萍看到药彩,一下子把手放了下来:“药彩仙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你听我说……”
蒲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一把搂着芙萍,亲吻了芙萍。是为了心理的一种平衡感吗?是想让药彩也感受一下自己难受的原因吗?
芙萍开始还推动了几下,而后竟不再反抗,任由蒲牢吻着自己。
药彩正打算起身离去,蒲牢放开芙萍,走到了药彩的跟前:“怎么?难受了?当初你不让我上药石山养伤,是为了瞒着我,在药石山上和白守山同床共枕。有必要隐瞒吗?你看我,我亲芙萍了,我喜欢亲她,我不需要瞒着你。要脚踏两只船,就正大光明的踏着。”
药彩强撑着站起来:“你胡说。白守山在我山上养伤不假,我不想让你看到他在我山上,引起你的误会也是真。但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害怕你误会,绝对不像你说的什么同床共枕。你呢?你就没有瞒着我做什么吗?就没有背着我和别的女子同床共枕吗?你跟那芙萍早就睡过了,今天才和我挑明了说罢了。”
蒲牢抓住药彩的胳膊:“我胡说?你跟那白守山在你山上干的那点儿事,你的红白药童都看见了。我还傻乎乎的以为你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才没有去东海龙宫送药的。原来是,你与白守山在你的山上恩爱有加,把我给忘记了。你告诉我,你怀了白守山的孩子,不就是希望我主动退出吗?何必还要假惺惺的说你是爱我的。更不需要再给我戴一个我之前就背叛你,那样莫虚有的罪名。你想甩掉我,可以直接告诉我,不需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药彩被蒲牢抓得胳膊生疼,可她并没有挣脱的意思:“明明是你背叛了我,还要给我戴一个在药石山上和白守山恩爱有加的帽子。我和白守山的事情,并非我情愿。而你呢?你和芙萍的那一幕,可是翔云和我都亲眼见到的。只是你那时候没有醒罢了。”
芙萍着急的走了过来:“药彩仙子,真的很对不起,其实一切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我与东海龙王四太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一切,这一切……”芙萍低下头。
她就快脱口而出了,却又顾及到魔帝八王子,琢磨了一下,抬起头来:“是我对东海龙王四太子一见钟情,又见魔帝八王子说是寻你给他看看身体是否要紧,就想让你撞个正好,可以因此远离了东海龙王四太子。如此,我便有了机会。却不知,他有那么痛苦,我又于心不忍。请原谅我对他的一往情深,饶恕我现在才将真相告之你们。”
芙萍讲完,没有半刻停留,转身离去。她感觉到心疼,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莫名其妙的流泪,又不知自己为何流泪。她抹着眼泪奔跑着,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为什么会如此难过?我哭什么?”
药彩愣了,原来亲眼所见当真未必是真。又想起蒲牢说自己和白守山的事情,决定要找药童问个明白。
蒲牢也愣了,他不知道曾经在魔界酒醉后还有那样一回事情。他心想着:“药彩定是看到我和芙萍的事,因为伤心才会和翔云抱在一起的。她的伤心是因为我。那她和白守山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他痛恨我父王水淹堂庭山,算计了药彩?果真那样,那我就错怪了药彩了。可孩子,孩子的事情又要如何解决?”
“蒲牢……”药彩道。
同时,蒲牢也喊着:“药彩……”
药彩和蒲牢两两对望着。
药彩听到了蒲牢心里所想,有关孩子,始终都是一个问题。她不知道她和蒲牢到底能不能和好。难道说,一定要拿掉孩子,才和蒲牢有重归于好的可能吗?拿掉孩子,她舍不得,放弃蒲牢,她也舍不得。
药彩望着蒲牢:“抱抱我可以吗?不管你将来怎么打算。”
蒲牢紧紧的抱着药彩,心想着:“难道你真的把白守山的孩子看得比我还要重吗?没了这个孩子,将来我们可以有很多我们自己的孩子……”
药彩听到蒲牢的心声,心想着:“难道你对我的爱只能建立在我拿掉孩子的基础之上么?那是我身上的肉……”
不知过去了多久,药彩推开蒲牢:“蒲牢,你先回去吧,我想要静一静。”
蒲牢有些不舍的放开药彩:“白守山呢?我还是想问他几句话。”
药彩明白蒲牢要找白守山问什么,她也很想知道蒲牢所说的事情到底是否真的存在过。
“他在杻阳山,娶了杻阳山的女王雾毒姬,就住在那里了。他的父母暂时还住在我的山上,等日后可能也会住过去吧。”药彩道。
“那我现在去杻阳山找他。”蒲牢正准备走,被药彩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话要问他。再说,那杻阳山上毒气很重,你的身体因为醉酒,状态不太好。”药彩道。
蒲牢心想:“我想知道那白守山是怎么样算计了你的。更或是说,你根本就是在骗我。你想跟我一起去,到底是关心他,还是关心我?也罢,去了再说。”他稍微的愣了一下,对药彩点了点头。
一次又一次的验证药彩的谎言,让蒲牢从心里开始多疑起来。
药彩听到蒲牢的心声,心里很是难过,却又不便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