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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正感叹时,邻桌的几个汉子终于按捺不住,拉起凳子起身,朝着两人走了过来,一副凶恶霸道的模样。
这番动作惊得左右的客人都放下手里的碗筷,将目光投放到几人中间,胆小的甚至已经打算偷偷摸摸溜出客栈。
“小子,你刚刚话中提到了白希文,你是他什么人?是不是他的同伙?嗯?”
领头的大汉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张黑乎乎的脸庞看起来像是森林里的大黑熊,看起来既凶狠又憨厚。
他的胳膊比一些女子的大腿还要粗,肌肉鼓鼓,背后一柄闪闪发亮的大砍刀分量不浅,且刀刃卷曲,呈现暗红,显然刀下亡魂不少。
他身边的三个人立在身后,应该是以此人为主,虽然不曾放什么狠话,不过紧握的兵器可见他们已经有了动手的打算。
段毅虽然刚刚就注意到这几个人的眼神不对,不过没料到这么巧,还真就碰到麻烦。
不过眼下他和苏幕遮打算守株待兔,等着白希文到林家去,并不想节外生枝,便摇头否认道,
“非也,非也,这位仁兄想必是听错了,在下说的不是白希文,而是白秀文,乃是在下的一位姐姐。
远嫁他方后,受到夫家的冷漠和虐待,正和我大哥商议怎么接回这位姐姐,并不认识你口中所说的白希文。”
段毅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很有欺骗性,为首的大汉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看了看左右的同伙,问道,
“是这样吗?”
苏幕遮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这个汉子不是很聪明,不过段毅也的确很会骗人,很会演戏,只怕有人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
“老大,别听他乱说,他刚刚明明说的就是白希文,肯定是那个欺师灭祖的混蛋的同党,拿下这两人,咱们就能到林家去领赏。”
旁边的小弟倒是不糊涂,冷哼一声凑到为首大汉的耳边小声道,不过隔着这么近,段毅也好,苏幕遮也好,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林家不但邀请了不少朋友防备白希文,还许以重金,难怪这几个人会这么热心,全是银子闹得。
一听到赏金,那领头大汉眼睛瞬间绽放出夺目的光彩,再不迟疑,身体当中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炒豆子的脆响。
大步踏前,张开大手就朝着段毅琵琶骨抓去,带起一阵恶风。
其势如下山猛虎,力拔千钧,一双大手如熊掌,虽只是简单的擒拿之法,但直教人有不可抵挡的感觉,武功颇为不俗。
段毅仍然端坐在椅子上,眉头也不皱,信手一拍,桌上的两根竹筷已经抛到半空,嗖的一声激射向大汉的双眼。
劲道猛烈,如火炎一般爆裂,别说只是脆弱的眼球,就是一块红砖,也要被生生戳穿。
这壮汉吓了一大跳,纵然他能在入手瞬间捏碎段毅的琵琶骨,但与此同时也要付出一双眼睛为代价,根本不可取。
连忙撤回熊掌般的大手,和另一只手一同作拳横在自己的脸庞前,隐隐有一层青气在皮膜之下流转。
在发出一声重击皮革一般的闷响后,将一双竹筷砸飞,自己的手背则仅仅有两道白印浮现。
两人这一番交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却凶险至极。
壮汉脑门上全是冷汗,万没想到一个如此年纪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身手,还如此果决胆大。
段毅轻咦了一声,似乎没想到这壮汉练有一门强横外功,将他布满寒冰真气的一双竹筷如此轻易的挡下。
“好一个一串鞭,虽没有修到如爆竹烈响一般的层次,但也殊为不易,也可算是天赋异禀了。”
苏幕遮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徐徐饮下,看着段毅毫无表示,反而对壮汉的硬功表示赞赏。
没办法,段毅的武功在藏武楼的辅助下,几乎是日日夜夜都有进境。
或是多,或是少,日积月累下,无论有有何等惊人表现,苏幕遮都不会意外,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只因段毅实是他生平仅见之奇才。
这壮汉则不同,看起来憨憨傻傻,但这一身硬功当真不俗,恐怕一般刀剑对他都难以造成伤害了。
至于这一串鞭,段毅倒是有所了解,乃是古系一脉的一门高乘硬外功,发功时全身每一个骨节均爆竹般响起,一连串响个不停。
由于骨生大力,所以修行此功的人还会练就一身惊人气力,功夫越深,气力越强。
在古系一脉中,据说天下练成这种功夫的只有两个人,一是纵横辽北的风云雷虎雷震天;一是祁连山大盗白云城。
三少爷谢晓峰化名阿吉,以一跟枯枝连点雷震天的全身骨节,破了一串鞭硬功,以此功完美衬托出三少爷其惊世骇俗的神剑剑法。
此功虽不比顶尖的金刚不坏神功,金钟罩,不灭金身等武学,却也是一流的外门硬功,绝对不是大路货色。
“你晓得我练得武功?师傅说过我这武功稀罕的很,天底下就我一个传人,你怎么认得的?”
大汉一击未能得手,反而吃了个小亏,正生着闷气,要再接再厉拿下段毅,听到苏幕遮的话后十分疑惑。
他身后的三个汉子无语的瞥了眼这壮汉,你以为大家在过家家,还问东问西的?赶紧操刀子上啊!
不过看着举手投足一派高手风范的苏幕遮,登时腿软了几分,再加上段毅刚刚那行云流水的一击,也不知怎么想的,招呼也不和这壮汉打一声,灰溜溜的离去。
壮汉见到了也不在意,哼了一声,转头继续瞪着一双牛眼望着苏幕遮,似乎是很想要个答案。
偶尔看向段毅的目光则带着忌惮和跃跃欲试,显然还想继续未完的一战。
段毅看着这壮汉也是轻笑一声,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人,而且看苏幕遮的样子,似乎了解此人的师承来历,出声道,
“若要打架,将来有的是机会,这里不是地方,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谈一谈,如何?”
这壮汉只是憨,不是傻,挠挠头,背着大刀噗通一声坐在空椅上,不过没有大手大脚随意吃喝,只是对着苏幕遮闷闷道,
“你认识我的师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