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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太医就范,龙飒竔的脸色好了一些。这才对独孤挚吩咐道:“皇后虽懂医术,但身为后宫之人难免会与此案脱不开干系。为了以防万一,维护皇后的清白,大统领,你还是去叫一个仵作过来吧。”
独孤挚从未听过龙飒竔这般关心一个人,像是那床榻之上的人,无论生死在他眼中也抵不上月浅宁的清白和名声重要。
愣了片刻,独孤挚立即领命而去。
“王太医,你可诊断出来了?”月浅宁看那王太医在床榻边颤抖了半晌也不敢下手给徐贵嫔诊脉,就朝着那边走去。
月浅宁越朝着王太医走去,就越发现王太医抖得更加厉害了。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王太医犯了什么癫疯的病一般。
“怎么,王太医莫非对徐贵嫔的死因丝毫不知?”月浅宁看了看徐贵嫔,又回头看着王太医。竟然看见王太医的鬓边不停地滴落着大颗大颗的冷汗,甚至有的冷汗眯了眼睛,王太医也不敢伸手去擦。
若说是徐贵嫔的死相太过惨烈,那月浅宁倒是可以理解为何王太医这般境况。可身为太医院的御医,又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月浅宁绝不相信王太医是这般经不住风浪之人。
就连伺候徐贵嫔的宫女太监,也不过是有些害怕,不敢去看徐贵嫔罢了,哪个人会像王太医这般,这分明就是心内有鬼。
“王太医,你是老眼昏花,还是没有听见朕方才的命令?”龙飒竔也朝这边走来,“难不成你想让朕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检验吗?!”
龙飒竔故意提高了声音,想要震慑到王太医。他又何尝看不出来这王太医的行为太过反常,只是王太医不仅没有行动,也对月浅宁和自己的话无动于衷,这不得不让龙飒竔再“敲打”王太医一番了。
正在这时,一直不停发抖的王太医突然停止了抖动。
“啪——”的一声,王太医竟然倒在了地上!
月浅宁立刻上前查看,只见王太医已经口吐白沫,眼白外翻,显然是中毒了。
“来人!将王太医拖下去,派一位太医给他诊治,务必要留住王太医的性命!”龙飒竔见此,立即对下面的人吩咐到。
眼下的状况,明白人心里都知道,这王太医定然与徐贵嫔离奇身亡的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好在人手聚集众多,王太医很快便被安排下去救治了。
“皇上,今夜怕是要无眠了。”月浅宁静静地站在龙飒竔的身后,淡淡开口。语气中的凉意,如同秋夜的晚风,无比凄凉萧瑟。
龙飒竔回过身来,看着月浅宁面目如常。但他却莫名觉得月浅宁身上笼罩这着无言的悲伤,由内而外裹挟了她整个人。就连龙飒竔自己都觉得月浅宁这句话,分外令人觉得凉意顿生。
走到月浅宁身边,龙飒竔握住了月浅宁的手。
“无眠如何,朕陪你便是。”龙飒竔悄悄地附在月浅宁耳边说道,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无言地安抚着。
终于,龙飒竔吩咐独孤挚去叫的仵作来了,还带着另一位太医。
“启禀皇上,仵作已经带到。”独孤挚向龙飒竔复命之后,便示意仵作和太医朝着内殿走去。
龙飒竔见两人要向自己行礼,便出手示意阻止,“罢了,不必多礼。快些去给徐贵嫔验尸吧。记得听皇后的吩咐。”
“是,谨遵皇上圣命。”两人齐齐行礼,便朝着徐贵嫔的床榻走去。
月浅宁站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两人的行为。见那仵作熟练地将徐贵嫔的衣衫褪下,放在一旁。随后便打开随身带着的箱子,从中拿出来不少器具,按次序摆放好。
按照惯例,仵作验尸,一般人是不允许在旁观看的。一是验尸本就要开膛破肚,已然算是对神灵的亵渎。二来,这般血腥污秽的场面,还是不要有人看见为好。
可月浅宁此刻与这件案子脱不了干系,难免有人趁机生事,只好亲自看着仵作验尸之后,月浅宁才能放下心来。龙飒竔倒是也没有离开幽兰殿,只是因为皇帝的身份太过尊贵,为了避免给月浅宁惹上什么口舌谣传,便早早到了外殿去了。
仵作先是检查了徐贵嫔的七窍,而后又顺着查探了脖子,一直检查完整个身体之后,仵作收好了自己的器具。
“如何?可有什么发现?”月浅宁走上前去问道,“需要开膛吗?”冷静又十分严肃的语气,让仵作不由得身子一颤。
“回禀皇后娘娘,徐贵嫔的身体,除了腹部有些轻微的凸起之外,并无其他征兆。只是这吐血的原因,怕是剧毒引起。但奴才只能查探到这些,究竟是何毒素,怕是要交给这位御医了。”仵作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御医,复又弯下了身子,毕恭毕敬地对着月浅宁行礼。
月浅宁点点头,若有所思一般。
“既然如此,你便先退下吧。”月浅宁吩咐道,随后便走上前去,随着那位太医一起诊断起来。
此刻徐贵嫔身上褪去了衣物,便只剩下脸上依旧还残留着一些血迹了。
“太医,你可能从这血迹当中分辨出来徐贵嫔所中的毒药,究竟是哪一种?”月浅宁只是站在太医身后,但眼光却一直在徐贵嫔的脸上逡巡着。
那太医摇摇头,回禀道:“微臣只能试一试,毕竟这血迹也不一能完全反应出来毒素的性状。”
月浅宁身为医者,自然明白太医所说属实。也便不再强求,只是示意太医继续诊察。
只见那太医从医药箱中拿出一副类似“手套”的东西来,月浅宁眼中一亮,便上前仔细留意。果不其然,那个太医将那物什戴在了手上。完全是月浅宁记忆中,“手套”的模样……
“太医,你这物什倒是新鲜,本宫还从未见过。”月浅宁旁敲侧击,准备探探这个太医的口风。
谁知那太医竟然没有回答月浅宁的话,而是专注地诊察着徐贵嫔的尸体。
“敢问大统领,徐贵嫔从北发现身亡,到眼下,已经有多久了?”那太医突然问起来独孤挚,脸上的神色格外凝滞。
“约莫有两个时辰左右了。”不待独孤挚回答,月浅宁便先告诉了太医,“时辰已经不短了,不知太医可还能从脉象上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