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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嫣儿欣然而喜,“算你有良心。”
高义看向狗蛋,狗蛋扔出长剑。高义手持双剑,向着白嫣儿攻去,穆心仪从旁策应。一把长剑直刺白嫣儿咽喉,一把长剑凌空横切。
白嫣儿匆忙挥剑,穆心仪出现在她身后,“你输了!”
水龙缠绕在慕嫣剑上,多只水枪爆射开来,击退穆心仪和高义。白嫣儿莞尔一笑,穆心仪和高义左顾右盼,“师父,这不公平。”
闫志欢转头看向张武陵,笑了笑,“若有弟子不服,可与高义、穆心仪一并战之。”
白嫣儿大惊失色,“你!”
五名弟子站到高义和穆心仪身旁,“我等不服。”
白嫣儿指着七人大骂,“你们这群王八蛋,口口声声说着公平、不服,现在对我公平吗?你能就算胜了我,我就能服气了吗?”
七人转头看向天空,白嫣儿气得跳脚。长生为闫志欢搬来一把椅子,闫志欢慈爱相视,“长生,开始吧!比试完,早些歇息。”
长生点头,“比试继续。”
三人纵身飞起,四人执剑向着白嫣儿刺去。白嫣儿惊慌间,思陵剑飞出,与慕嫣剑交相掩映。白嫣儿面带微笑,从容坐在地上,结剑指比划着。
双剑齐飞,剑气纵横,水浪滔天。七人纵身躲避,水浪卷起,冲退三人。四人向着白嫣儿刺去,水龙摆尾,四人飞起,人剑落地。
长生向前一步,“胜负已分,白嫣儿胜。”
众人撑地而起,张武陵从玄心殿内走出,白嫣儿得意地看向众人,“还有谁不服?尽管上前,与我一战。”
李淳风向前一步,高义和狗蛋大喜。张武陵跃到李淳风面前,“淳风,天外陨铁处理的如何了?”
李淳风拱手,“先生,古师父已经在炼制了。一月后,便可完成。”
“那便好,那便好。淳风,快些吃饭去吧!”
李淳风轻蔑地看了一眼白嫣儿,和颜月、高义、狗蛋朝着饭堂而去。张武陵快步走到白嫣儿面前,“正事要紧,不要再挑衅了。”
白嫣儿不悦,“是是是。”
张武陵带着白嫣儿走到闫志欢身前,闫志欢起身,“比试结束,自今日起,白嫣儿就是执剑堂的弟子了。众位弟子,吃饭去吧!”
张武陵不满地看着白嫣儿,“你如此高调,要如何与弟子们相处?”
白嫣儿不屑一顾,“这就不用长老管了,我自有办法。”
闫志欢默不作声,和长生向着饭堂而去。白嫣儿见众人离去后,对着张武陵拳打脚踢,“让你当缩头乌龟,让你弃我不顾,让你……”
张武陵抓住白嫣儿的双手,“我什么时候弃你不顾了?若不是我御剑帮你,你早就……败了。”
白嫣儿踮起脚尖,亲了张武陵的脸颊一口,“知道了,我们吃饭去吧!”
张武陵呆若木鸡,不自觉地松开了白嫣儿的手。白嫣儿牵起张武陵的手,向着饭堂而去。临近饭堂时,白嫣儿松开张武陵的手,向着朝霞而去。
张武陵向着闫志欢的饭桌缓缓走去,“师父,白嫣儿今晚住在哪里?”
“自然是住在执剑堂。”
张武陵心脏怦然,“清澜殿可有人打扫?”
“长老,清澜殿正在修缮,无法居住。”
“嗯……”张武陵看向白嫣儿,“执法堂可有人打扫?”
闫志欢淡然一笑,“清者自清,何必拘泥小节?”
张武陵表情复杂,埋头吃饭。闫志欢向着朝霞看去,发现朝霞痛哭流涕。他拍了拍张武陵的肩头,“发生了什么?”
张武陵顺着闫志欢的目光,向朝霞看去,发现朝霞正和白嫣儿相拥而泣。张武陵和闫志欢相视,茫然不解。
“师父,女儿家的事,徒儿当真不解。晚些,徒儿问问白嫣儿,再告知师父。”
闫志欢点头,慢条斯理地吃起了饭。饭罢,张武陵和白嫣儿进入执剑堂。张武陵紧闭大门,“你方才和朝霞说了什么,为何哭泣?”
“哦,没什么。我和她说,养了十多年的狗死了。她和我说,养了十多年的鸡也死了。”
张武陵摸不着头脑,“你们说的是一回事吗?况且,这种事值得哭泣吗?”
白嫣儿后仰在床上,“要不怎么说,男女有别呢。”
“何意?”
“女儿家聊天,聊的是情绪。男儿间聊天,聊的是道理。狗死了也好,鸡死了也罢,重点是悲伤的情绪。”
张武陵茫然不解,朝霞推门而入,带着几名弟子,为沐桶添水。添完水后,白嫣儿拉住朝霞的手,走到床边,聊了起来。
张武陵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发现二人聊得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听着听着,逐渐入睡。夜半,白嫣儿擦拭着头发,推了推张武陵。
“醒醒,去床上睡吧!”
张武陵左顾右盼,“朝霞呢?聊完了?”
“聊完了。可以初步判定,朝霞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她和你一样,是个大傻瓜。如果她能证明是剑圣的女儿,那么她一定是剑圣的女儿。”
“你写过书?”
白嫣儿摇了摇头,“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没写过书,怎么这么多废话?她都能证明是师父的女儿了,这还不够吗?”
白嫣儿仰在床上,“要不怎么说,你是个傻瓜呢!如果她将真正的朝霞杀了,冒名顶替,又当如何?”
闻言,张武陵深思,点头肯定,“你说的有道理。”
“那当然了。我自幼熟读兵书,兵法韬略,无一不通。”
“对对对,你最厉害了。”张武陵起身走到沐桶前,皱了皱眉,“为何没水了?”
“沐桶里不全是水吗?”
“你洗过了,我不用。”
白嫣儿坐起身子,瞋目而视,“你嫌弃我?”
“怪癖。”
张武陵打开房门,向着水井走去。一番清洗后,回到执剑堂。白嫣儿将洗澡水泼到他身上,“让你嫌弃我。”
张武陵忿然失色,“你!”
“你什么你,你知道我的洗澡水,有多少男子渴望吗?”
张武陵愕然,“此等怪癖,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