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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思岂接道:“所以事务所这一块……确实夏铃可以帮忙。”
梁哲昱知道表哥已经完全懂了。他耸了耸肩,说:“只要她能答应。”
柴思岂点点头,说:“我找个机会问一下她吧。”他又想了想,又问:“那更换供应商的事情,你答应了?”
梁哲昱没说话,给他一个“你说呢”的表情,颇为不耐烦。
“……”是哦。不答应还等着对方“撕票”吗?
柴思岂有点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说:“那你家老头子……没问你?”
“他当然问了啊。”梁哲昱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说:“原本的供应商就是老头子合作多年的老朋友了,这猛地一换掉他当然不会乐意,他还‘好心’提醒我,让我办事小心点,说更换供应商是我的决定,让我别被人逮住什么把柄。”
“好心提醒?”柴思岂轻笑了声。
梁哲昱轻哼道:“就算被他查到霍凌夷的什么蛛丝马迹……那老糊涂现在还以为,霍凌夷是跨过万水千山来给我送温暖的呢。”
梁荣轩当然不糊涂,他也没有老到会痴呆的程度,梁哲昱把两个意思意思的名次并在一起说,听起来还挺喜感的。
柴思岂也讽刺地笑了一声,又轻声嘟囔道:“原来,这就是霍凌夷抓住了SD娃娃,要求你做的事情……”
梁哲昱听清楚了,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柴思岂说:“小铃问我的啊。只是我和她见面的时候,我只知道是霍凌夷要你签了梁氏和霍氏的合作协议,这个条件也太奇怪了,根本就说不通。你在电话里也不跟我说清楚!”
“你都说了是在电话里了,怎么说清楚?”梁哲昱说。
其实他是在强词夺理吧,他跟陈升每天有多少事情,都是通过电话沟通的。
柴思岂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争辩,说:“那我回头问问小铃,再约她出来说清楚这件事吧……哎?其实你们签合同之后再找夏铃,也不耽误吧?总之霍凌夷的要求你是一定要做到的。”
梁哲昱点点头:“我也没说着急嘛,明天就要签约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说完,又调侃道:“所以说,不着急,你可以把这件事分集分段的告诉夏铃,多约几次嘛。”
柴思岂摊摊手:“多约几次对我哪来的好处啊?”
梁哲昱笑了笑,也不揭穿柴思岂和夏铃之间的纠结暧昧。他面前的咖啡还剩下三分之一,不过两人聊了这么久,咖啡早已经冷了。他于是抬手按了一下服务铃。
这次来的服务生依然是那个叫连华的。她微垂着眼,走过来,轻声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梁哲昱说:“给我来一杯黄金曼特宁,再给他来一杯……”梁哲昱说着指向柴思岂,不做声了。
他并不知道柴思岂现在想要什么,他们当然是了解对方的喜好的,但是“一时兴起”这种东西不好估量,比如他们两人给自己点的第一杯咖啡,就跟往常的不太一样。
柴思岂会意,接口道:“给我们上两杯黄金曼特宁,谢谢。”
连华点了点头,又转身走开了。
柴思岂微微扬眉看向梁哲昱,说:“你什么时候喜欢喝曼特宁了吗?”
“很奇怪吗?”梁哲昱被柴思岂的眼神看得有点莫名其妙的。虽然他之前是很少点曼特宁……但是柴思岂的眼神怎么看起来这么古怪呢?偶尔换换口味很奇怪吗?
柴思岂说:“不奇怪,只是我很容易想起来……那是夏铃最喜欢的咖啡。”
梁哲昱看着柴思岂,眼睛不由自主地眨巴了两下,心中是禁不住的吃惊。
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其实梁哲昱提出要黄金曼特宁也不算偶然,他和柴思岂刚才的话题,聊过来聊过去,都围绕着霍凌夷,而在北市跟他有密切关联的人——梁哲瀚,他很喜欢这种咖啡。
所以梁哲昱顺势就要了黄金曼特宁。
这次,变成梁哲昱神情古怪地看着柴思岂了。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没有再聊什么话题,直到连华把他们要的咖啡送上来,两人各自喝了几口,思绪又是分别的百转千回。
梁哲昱忍不住在心中发散思维地想了一会儿,看着柴思岂又一肚子话不好说出口,后来镇定下来,还是转向了正事,问道:“上次让你帮忙查白泽青的事情……你那里有什么进展吗?”
柴思岂立刻把心中的纠结抛诸脑后,正色道:“倒是有一点。说起来这事,你知道白泽青是怎么发家的吗?”
梁哲昱点点头,却不说话,等着柴思岂。
柴思岂说:“白泽青入行之前,其实混得挺惨淡的,妻离子散,后来他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烽火堂老大的一命,这才为自己挣来的身家。”
“嗯,然后呢?”梁哲昱当然知道这一段,道上要忌讳烽火堂的,也都知道这一段。
“其实本来我是从他入行开始查的,但是有一个线索,无意中让我注意到他入行之前……他的妻子被他扫地出门的。”
“什么?”梁哲昱扬起眉,对他从不知道的这一段很感兴趣:“可是他入行之前混得惨淡……大家都以为是他挣的钱不多,所以他老婆抛弃了他,带着儿子跑了啊?”
柴思岂微微摊了摊手,说:“是啊,所以查到这一块的时候我也是挺惊讶的。但是他为什么抛妻弃子,还伪造成是自己被抛弃的样子,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梁哲昱微微皱眉,说:“你觉得……白泽青的这一段过往,对我们会有影响吗?”
柴思岂明白梁哲昱的意思,言语中也有些犹豫:“这种事情不好说,按照咱们以往的行事作风,既然这件事落到咱们眼前了,没道理不去查清楚啊。”
“话是这么说……你还记得你手下的那两只手吗?”
柴思岂顿时觉得眼前血淋淋的。
他怎么不记得,要查白泽青,或者查他手中的盘子、手下的人,柴思岂每走一步都觉得脊背在冒凉风,或者说两手的手腕有些痛。
白泽青这个人,面上总是慈眉善目的,却真的让人不敢轻视。
柴思岂问:“那你的意思是……?”
梁哲昱有些犹豫地说:“这个,还是看你的判断了,毕竟我们摸不清白泽青的底线在哪里,或者说他是在放我们去查他的底线、再来决定要不要碰呢?这个现在太难判断了。总之——你小心点。别哪一天让我收到你的两只手被放在盒子里快递过来……”
“你够了。”柴思岂出言打断他的话,说:“我这好歹是替你承担着风险好不好?你的语气就不能别是那副看好戏的样子吗?”
梁哲昱只好打住,耸了耸肩,没什么诚意地说:“好吧,我很抱歉,表哥你一定要小心啊。”
表哥扬起眉,怒道:“姓梁的你……”
柴思岂不喜欢被梁哲昱称为表哥,不是他不喜欢自己长幼尊卑的地位,只是梁哲昱这小子从小就不知道尊重长兄,被梁哲昱称呼一声表哥,柴思岂身上就总有倒霉的事情发生——二成是意外,八成是人为。
梁哲昱也很反感“姓梁的”,是否被对方尊重先不说,他本来就恨透了自己姓梁。
所以表兄弟两人说不了几分钟的正经事,就又开始了互相伤害。
两个人互瞪了一会儿,梁哲昱又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两口,才说:“那白泽青那边,你还查到了什么消息吗?”
柴思岂也不再跟梁哲昱闹,他微微抬头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所以说,他总不能编一本《白泽青传记》或者《白泽青生平》拿来给梁哲昱看吧?
梁哲昱等了一会儿,见柴思岂沉默着没有说话,开口问道:“关键的问题在于——白泽青跟北市的谁有关联吗?”
白泽青的老家就在方城,他生在那里长在那里,后来救了烽火堂的老大、发家也在那里,他完全没道理要费那么大的功夫,瞒着烽火堂那边,把触角伸到北市来——可是白泽青不仅伸了,还伸得很长,道上大部分不知道“笙歌”的幕后底细的,却绝对会遵守“笙歌”的规矩,不愿意被对方盯上甚至报复。
白泽青想从北市得到什么?
柴思岂说:“你说的我当然知道——那么容易被人查出来,白泽青还混不混了?”
梁哲昱耸耸肩。说:“可是这也是对我们最有用的消息——相比较于早年他的老婆到底为什么被他赶出门、或者是他被他老婆抛弃……”
这些消息,疑似八卦。
柴思岂听出了梁哲昱话语的调侃,他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的无奈,又拿出手机来,翻出一张照片递到梁哲昱面前,说:“这里有一个镯子,也是白泽青大意暴露出来的一部分资料,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是白泽青十分珍爱的东西——具体的来历不知道。”
梁哲昱本来颇有兴趣的凑过去看照片,还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又听到柴思岂的话,顿时无语地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柴思岂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说:“这才几天的功夫啊……或者你行你上啊?”
梁哲昱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他目前并不想跟柴思岂争辩“他行不行”这个话题,他把柴思岂的手机拿过来,仔细看那张照片,是一张打光很讲究的照片,拍得是一个款式简单地银质手镯。
梁哲昱把手机横过来又竖过去,反复看着这张照片,不禁出声说:“怎么这个纹样……怎么眼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