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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你,
我一定让自己,
让自己坚定……”
董舒雅是哼着徐若瑄的《爱笑的眼睛》回到家的。
董舒雅走进客厅的时候,姥姥在闭目养神,何玉姝敷着面膜,看着时尚杂志。
姥姥盯着董舒雅看,她冲姥姥手舞足蹈地扭动着腰身,很是兴奋的样子。
“什么情况这是?”何玉姝诧异地看着女儿。
董舒雅不再理会谁,边走边哼,朝楼上卧室去了。
何玉姝用目光询问姥姥,姥姥暗笑。
“有心事了。”姥姥笑了笑。
“没心没肺的,能有啥心事?”何玉姝随口道。
“你呀,就知道做脸、打牌。她心里想啥,你知道?她个人的事,要放在以上。”姥姥责备起自己的女儿来。
“女大不由娘啊。她一直跟我拧着劲儿。她想什么也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啥?我托朋友给她介绍了那么多男孩,她一个也没看上眼。弄得我在朋友面前,都不知道怎么给人家解释了。”何玉姝有些自鸣不平地。
“那是你,没有真正了解你女儿。当年,你拆散她和姓吴的,她当然要跟你拧着干。”姥姥白了女儿一眼。
“拆散她和姓吴的,是为了她好。不过这次,我托朋友从美国弄回一位优质海归,准备介绍给舒雅。”何玉姝向母亲靠了过来。
“美国?海归?你以为她会在乎这些?”姥姥冷冷地笑了笑。
“我想啊,舒雅这么多年,之所以东不成西不就,心里肯定还惦念着姓吴的那子。可是,姓吴的走了六七年,一消息也没有……不过这回,我托人找的这位,美国名校金融博士,专业、家庭、身高,长相,都和姓吴的差不多。家族背境也不错,父亲是个副厅。她没有理由拒绝了。”何玉姝向母亲娓娓道来。
“我看你呀,还是问问舒雅再吧。免得成了剃头的挑子。”姥姥继续闭眼养神。
手脚麻利的保姆杨枝琼,已经将丰盛的晚餐摆上了桌子。
“姥姥、阿姨,吃饭了!”杨枝琼在餐厅对着客厅喊道。
“舒雅,吃饭了!”何玉姝听见了,朝楼上喊了两声。
杨枝琼来到客厅,扶着姥姥,和何玉姝一起,来到餐桌前坐下了。
董舒雅从楼上下来,不再是喜形于色的样子,而是苦头脸,萌萌的发呆。
何玉姝想什么,姥姥示意她“不要吱声”。
一桌子人坐着,谁也不吱声,闷头吃饭。
董舒雅一幅迷迷沌沌的样子,不是拿错碗筷,就是夹错菜。
姥姥多次给她夹菜,她不分多少、荤素,她一声不吭,只管往嘴里送。
何玉姝憋不住了,给姥姥递眼色,示意她“不要管”。
姥姥总是头,却又总是夹菜。何玉姝见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杨枝琼见大家都不话,默默地陪吃着,偶尔传传盘子。
“被人抢了,怎么办嘛?”董舒雅突然问道。
“报警呀。”何玉姝抢先回答。
“哦。”董舒雅又不话了。
何玉姝、姥姥和杨枝琼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话。
“啥情况?”何玉姝忍呀忍,终于憋不住了。
“没啥情况,就问一问。”董舒雅依然神不守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吱声。
“舒雅,有个男孩,美国博士,才回国……”董舒雅试探着。
“男孩,男孩?美国博士,管我p事?烦人!”董舒雅气哼哼回敬道。
“你这孩子,一下不行吗?冲我发什么火?你怎么跟你弟弟一样,越来越不省心了,啊?”何玉姝也火了。
董舒雅把筷子一放,准备爆发宇宙了。
姥姥伸手摁住了董舒雅:“别上火了都,吃饭。”姥姥白了何玉姝一眼。
“都是我的错了不是?一家老,都拿我当出气筒了不是?”何玉姝停不下来了。
“怎么拿你当出气筒了,你今天这个男孩,明天那个男孩,相亲大会似的。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啊你?”董舒雅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姥姥伸手去拉,也没拉住。
董舒雅很快上了楼去,“啪”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
姥姥和母亲,面面相觑,杨枝琼有些发懵,只管低头吃饭。
姥姥拿眼睛看了看何玉姝,叹息一声。
等人等了很久,他终于来了
我该唱什么歌,让他知道我的心情?
董舒雅气呼呼地回到卧室坐在了沙发上,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我不是有意和妈妈治气,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悲喜皆因你而起,我已身不由自。
我一言难尽,忍不住伤心,衡量不出爱与被爱的距离。
董舒雅在心里念叨着,任眼泪在腮边滑落。
姥姥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了。董舒雅见了,赶紧擦拭了眼泪,冲姥姥淡然一笑。
“跟姥姥,是谁招惹你了,让姥姥的宝贝外孙女,这么不高兴了?” 姥姥坐到董舒雅身边,怜爱地抚摸董舒雅的头发。
“姥姥,我喜欢上一个男孩。但是,他被人抢走了。”董舒雅对姥姥有一种天然的依赖感。
“被人抢走了?那咱再去抢回来啊?她抢去了,你再抢回来,多有意思。”姥姥有意调节气氛。
“姥姥,怎么抢嘛?”董舒雅来了兴致,侧过头来望着姥姥。
“你刚才,被告人抢了?就指这个?怎么个情况,给姥姥听听?”姥姥也很好奇。
“就上次,过的那个男孩。我把他撞了,住进了医院,他还失忆了。”董舒雅已经平和了许多。
“把人撞了?严重不?怪不得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咋不给姥姥呢?”姥姥慈爱地望着外孙女。
“倒也不严重,也快好了。主要是担心,让我爸知道了,给他火上浇油。”董舒雅语气平静地。
“你爸这阵子,遇到了麻烦,火气大。以前不样子,更年期了吧可能?”姥姥。
“可能是吧。”董舒雅了头。
“被撞的男孩,他是谁?他人怎么样?他对你怎么样?”姥姥关切地连续发问。
“他叫张宇轩,已经恢复记忆了。人呢,简单、人缘好,能力还行,也有冲劲……”董舒雅陷入到回忆里了。
“哦?长得帅不帅?他对你好不好?”姥姥童心萌发,好奇心重。
“哎呀姥姥,不问这个好不好?”董舒雅有躁动了。
“好了,不问就不问。医疗费、误工费什么的,要赔多少钱?不够的话,姥姥有。”姥姥笑了笑。
“不用了。他不要我赔,医疗费也不要我出。”董舒雅冲姥姥笑了笑。
“哦?为什么?”姥姥倒是比较在意这个话题。
“所以,他人简单嘛。我,我是做保姆的,家里有人一直生病,也没有挣到钱。出不了多少医疗费,他就不让我出了。”董舒雅喃喃而语。
“这样看来,人品还不差。怪不得你,拿了枝琼的衣服,原来做保姆去了?”姥姥拍了拍董舒雅的手。
“我对他吧,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看着他,心里就觉得舒服。一天到晚,老想见他。”董舒雅望着姥姥。
“缘分来了,赶紧抓住它。对了,他被谁抢走了?”姥姥突然想起这桩子事来。
“他女朋友。”董舒雅叹息道
“他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了?”姥姥有惊讶。
董舒雅嘟着嘴,痛苦头。
“那他,不是她的真命天子。是你的。”姥姥语气肯定地。
“为什么?”董舒雅急切想知道答案。
“缘分来了,也要自己争取,才成个成正果。”姥姥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讲缘份?是不是有迷信?”董舒雅嘟着嘴。
“缘份不是迷信,自己好好把握。”姥姥像个老尼似的。
“你先睡觉吧。睡醒了,就有答案了。”姥姥完,神秘一笑,起身走出了卧室。
董舒雅想了想姥姥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头。
她缓缓起身,慢慢躺到床上,转着眼珠,继续思考着。
天花板上水晶灯折射的光线,星星的散在董舒雅的眼前。
董舒雅拉开被褥,将自己埋进被窝,两眼饱含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董舒雅便打着出租车,约出两闺蜜姐姐,一起商量对策。
车里,董舒雅哭得稀里哗啦,引得出租车司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看她。
“我被他们欺负了,你们要替我报仇,报仇知道吗?”董舒雅一边打着手机一边哭诉着。
河边咖啡屋外,两豪华轿车一字排开。
林嫚妮和何美琳,霸气十足地站车豪车旁,怒目远方。
出租车驶过来停下,董舒雅从车上下来,林嫚妮和何美上前扶着董舒雅。
“肿么啦?谁欺负你了?”林嫚妮率先拉过了董舒雅的手。
“你的眼睛,肿么子大啊?”何美琳关切地望着妹儿。
林嫚妮和何美琳,将董舒雅扶到咖啡屋内坐下。
何美琳比划了一下手势,服务生头而去。
林嫚妮:“怎么回事,呼天抢地的?”
何美琳:“哎哎,你,谁欺负你了?”
董舒雅:“我的男朋友,被人抢啦。”
何美琳:“男朋友?你什么时候……(转念)就那位失忆男,怎么遭人抢了?”
林嫚妮:“是你抢人别人的男朋友吧,怎么成抢你的男朋友了?”
董舒雅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他、他,被人抢走了。你们得去,把他给我抢回来!”
何美琳:“哇哇,都什么情况,他被抢走了?要我们帮你去抢他?”
林嫚妮:“就是。我们怎么抢?先,都什么情况?”
“昨天,我扶着他……练习走路……来了一女的,喊了他的名字。他啥子都记起了。”董舒雅抽泣着。
林嫚妮:“恢复记忆了?好事啊。”
何美琳:“那女的是谁?”
董舒雅:“他女朋友……他俩就在一起,叽叽歪歪的了。”
“哎,我当多大个事儿。就这?老姐我,分分钟帮你抢回来。” 何美琳喟叹一声。
“怎么抢?”董舒雅好奇地望着她。
何美琳:“你,真心喜欢他?”
林嫚妮也看着董舒雅。
服务生端来咖啡,放在三人面前。但,谁都没有心思去喝咖啡。
“真心喜欢。我、我,我见那女的来了,我的心像被抽空了,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董舒雅了。
“我什么来着。之前设定的什么‘三心’标准呐,条件呀,狗p!”何美琳笑了。
林嫚妮:“不管他是不是‘三心’好男人,你也要了?"
何美琳:“他姓甚名谁?今年多大?家住何方?什么的干活?是贫是富?你都知道吗?……毛糙。”
董舒雅:“我又不图他有没有车子房子票子厂子啥子的,干嘛要知道?反正我就要这个人了,啰嗦。”
何美琳:“我怎么啰嗦了?我这是,为我们二十几年闺蜜的人生大事,负责到底!”
林嫚妮:“基本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下。至少得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不然,我们怎么帮你抢?”
“好啦好啦,不啰嗦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董舒雅突然有了主意似的。
“怎么做?”何美琳和林嫚妮异口同声。
“我决定,自己抢!” 董舒雅语气坚定。
“啊?”
“自己抢?不要我们帮忙了?” 林嫚妮和何美琳惊讶了。
“不用不用……哎枝琼,你帮帮我……” 董舒雅一边嘻笑头一边拨打起手机来。
林嫚妮跟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董舒雅进了家门,蹑手蹑脚穿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何玉姝在客厅看电视,姥姥在窗台下打坐。
“舒雅,偷偷摸摸干什么?” 何玉姝看见女儿鬼鬼祟祟的样子,喊住了她。
“没什么,找吃的。我饿了。” 董舒雅站住了。
“饿了?不是和你姐妹们学做菜,怎么就饿了?” 何玉姝满脸疑问。
“比赛规定——谁做的谁吃。我的盐放多了,不能吃了。” 董舒雅快速转动眼珠,一边寻找答案一边。
“呵呵,盐放多了?就把你弄成七魂不见了八魂的样子?” 何玉姝将信将疑地看着女儿。
“心里有杂念,才会放错盐。” 姥姥看了看董舒雅。
董舒雅向姥姥做了个怪脸,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杨枝琼正在忙碌,见董舒雅进来,笑了笑。
“枝琼,你帮我熬的鸡汤呢?” 董舒雅一边四下里寻找一边问。
杨枝琼打开煲汤锅,香气马上飘逸出来。
“已经熬好了,雅姐。你要它做什么?” 杨枝琼。
“好香。弄个保温桶装起,我要带走。” 董舒雅朝锅里嗅了嗅。
“带走?不在家里吃?” 杨枝琼问道。
“带给朋友,补补身子。” 董舒雅捡了一块鸡肉,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杨枝琼“哦”了一声,找出保温桶,将鸡汤装了起来。
董舒雅拧起保温桶,转身走出厨房,走过客厅,就要出门。
“舒雅,你什么意思?” 何玉姝见了,立即喊住她。
“我朋友摔伤了,得去看看。” 董舒雅随口甩了一句
“朋友?男朋友,女朋友?” 何玉姝警觉地问
“妈,你想什么呢?女朋友,学同学。” 董舒雅有不耐烦了。
“是吗?谁啊?怎么受伤的?” 何玉姝半信半疑地看着女儿。
“不管你的事儿。你管哪里么多干嘛呀?” 董舒雅话里带梗。
“你、你怎么话的?我怎么就不能管了。” 何玉姝有生气了。
“好啦。还像俩母女吗?见面就呛。就不能少吗?” 姥姥出来打圆场了。
何玉姝还想什么,动了动嘴,没有吱声了。
“舒雅,你朋友,伤了骨头了吧?” 姥姥冲董舒雅眨了一下眼睛问,
“是啊,下楼不心摔了一跤,伤着骨折了。” 董舒雅冰雪聪明,立即会意地。
“枝琼,去把我那几盒补钙的东西拿下来。” 姥姥朝厨房喊。
“好呢,姥姥。”杨枝琼从厨房跑出来同,转身向楼上跑去。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骨折早些愈合,只补营养不够的,还得多补儿钙。” 姥姥关切地。
“晓得了,姥姥。” 董舒雅对姥姥笑了笑。
“姥姥,您要的都在这在儿。” 杨枝琼从楼上下来,将几盒补钙的东西递向姥姥。
“都拿去吧。” 姥姥对董舒雅。
“得嘞,俺去也。” 董舒雅接过盒子,冲姥姥挤眉弄眼,转身想走。
“等等。”何玉姝还是不想放过她。
“又怎么啦?” 董舒雅站住了,很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周末,跟我出去一趟。” 何玉姝语气生硬。
“干嘛呀又?”董舒雅仿佛明白了儿什么。
“跟那个博士,见个面。” 何玉姝不容置疑地。
“怎么又来了?要去,你自个儿去。” 董舒雅来气了。
董舒雅不再理会,旋风般地奔出了家门。
“你,反了你了!” 何玉姝气得直翻白眼,见女儿已经出门,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你呀,总是和她,敲不到一个鼓上。” 姥姥看了看何玉姝。
“那她这回,又唱的是哪一出啊?” 何玉姝想了想。
“自个儿看剧本去。” 姥姥起身走了。
董家别墅外,董舒雅满心欢喜看着手里的保温桶,一幅乐不可支的样子。
她将保温桶和补钙包进车她的豪华轿车里,上车准备走了。
董舒雅看了看副驾驶位上的保温桶,觉得可能会偏会倒,汤汁可能洒出来。
她歪着头想了想,找来一些内的饰品什么的,将保温桶夹在中间。
她觉得比较稳当了,才缓缓慢地驾着车,出了别墅。
董舒雅将车开进医院附近的停车场,停好车,笑了,“吼吼,可不能让你看见,我是开着豪车来的。”
她提着补钙包和保温桶,哼着曲子,拐了一个大弯,乐呵呵的走进了医院大楼。
董舒雅兴冲冲地上了电梯,穿过走廊,来到病房门前,看也没有看一眼,就想推门进去。
她听见病房里有人话,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向里望去,见卓文婷在给张宇轩喂牛奶。
董舒雅看看自己的鸡汤桶,再看看病房里俩人有有笑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无精打采起来。
她提着鸡汤桶和补钙品,嘟着嘴,在走廊里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董舒雅再次来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窗看见卓文婷又在给张宇轩喂香蕉。
看着看着,董舒雅怒眼园睁,恨不得能伸手将香蕉抢了过来。
病房里的张宇轩突然向门口看了过来。
董舒雅见了,吓得一猫身,低头弯腰,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
来到椅子旁,董舒雅气哼哼地将保温桶和补钙品往椅子上一放,一脸沮丧,坐了下来。
董舒雅将咯着自己的补钙品往旁边一推,嘴里“哼”了一声。
“奇了怪了。这家伙,有了女朋友,本姑娘还给你送吃送喝,凭什么?为什么?” 董舒雅自语道.
董舒雅将补钙品推得更远,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哼,不就个一杯牛奶吗?有我的鸡肉鸡汤好吃吗?”董舒雅喃喃而语.
董舒雅嘟着嘴,气呼呼地拿过保温桶,嘴里叨叨着,用手捂了了捂保温桶,转念一想,又用手扇它的耳光。
“我让你好吃,我让你嘴馋,你有那么贪吃吗?”董舒雅嘴里念叨着,眼睛恨恨地盯着保温桶。
护士端着药盘起过来,见董舒雅念念有词地扇着保温桶,奇怪地看着她。
“嘿嘿,太烫了,我扇扇风,让它,凉快凉快!”董舒雅见了护士,笑了。
护士笑了笑,进病房去了。
“吃药了。吃药了” 护士进了病房,直接道。
显然她对眼前的卓文婷,不太感冒。卓文婷也识趣地站在一旁不吱声。
卓文婷起身倒来开水,张宇轩接过递过药品和开水,服了下去。
“这阵儿,感觉怎么样?” 护士关切地问。
“挺好的,我都想出院了。” 张宇轩笑了笑,回答道。
“出院?想多了吧你?伤筋动骨,哪能好得那么快?” 护士也笑了。
护士完,直接出去了。
“那么着急出院干啥?都没好清楚。” 卓文婷看着他。
“唉,想起公司,心里急呀。” 张宇轩叹了一声。
“急什么急?你巴心巴肝地把公司当家,人家拿你当家人了吗?这么久了,哪位公司领导来看过你呀?” 卓文婷语气中带着一丝怨气。
“他们……太忙了吧?” 张宇轩低下了头。
“得,你别了。什么情况,我心里清楚。” 卓文婷也叹了口气。
卓文婷为张宇轩拢拢被子,抚抚枕头。
“好好养你的伤。公司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卓文婷关切地
“好的,我答应你!” 张宇轩笑着。
董舒雅见护士回到护士室,眼珠一转,提起补钙包和保温桶,气势汹汹地抢进了病房。
董舒雅猛地将补钙包和保温桶往病床柜上一放,双手叉腰。
“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啦。4时,全陪!” 董舒雅大声。
张宇轩和卓文婷惊讶地张着口,愣愣地望着董舒雅。
“什么4时?全陪?” 卓文婷惊讶地问。
“对,特别护理,全程陪护。听清楚了吧?”董舒雅像只斗志高昂的公鸡,姿势优美、声音宏亮。
“别,别……” 张宇轩赶紧劝架。
“别、别什么啊?是我何紫娟,把你撞进这儿的,对吧?你挨痛了,受苦了,对吧?我来陪护你,应不应该?再了,我已经陪了你二十几天了,再来个全陪,不行吗?”董舒雅不依不饶,继续发威。
张宇轩哑口了,卓文婷也不知什么好。
“呵,这姑娘长得蛮秀气。这几天够忙乎吧?谢了啊。回头姐们儿摆两桌,给你补偿补偿。” 董舒雅着,欺身向前,打量着卓文婷。
“我照顾我男朋友,你补偿什么?” 卓文婷往后退。
“男朋友?no,no!应该叫前男友,听见没?前男友!他现在,是我的现任男朋友啦!记住了,现任!这儿,没你什么事了。走吧你,赶紧的!” 董舒雅目光坚定,继续往前面逼。
“他、他,怎么是你的男朋友了啦?你凭、凭什么,要我走?” 卓文婷吃惊了。
“凭什么?凭我们,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凭我们,是前世今生的绝恋!凭我们,是生死相偎的侣伴!” 董舒雅目光坚定、自信满满。
“呵呵,从哪儿听来几句煽情的段子,跑这儿来喵叫了?” 卓文婷反倒笑了。
“不信?不信……你问他?!” 董舒雅急了。
俩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张宇轩,张宇轩此时,目不转睛地看着董舒雅。
张宇轩的眼神柔和而明亮,充盈着柔情蜜意,仿佛告诉卓文婷——董舒雅的,完全正确!
卓文婷惊愕不已,上前抓住他的胳膊,使劲的摇啊摇。
“宇轩,你怎么啦,你这是怎么啦啊?她的,不是真的,不是!” 卓文婷迷惑了。
张宇轩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董舒雅,整个人也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
“怎么样?怎么样?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啊?” 董舒雅得意洋洋地笑了,
“宇轩,你怎么了?你呀,她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卓文婷用手摇着张宇轩,哭了。
张宇轩目光迷离,一片迷茫。
“干嘛干嘛,我的男朋友,你摇着不心痛啊?” 董舒雅拉开卓文婷,高声问道。
“好你个张宇轩,好你个前男友,不带你们这样玩的……” 卓文婷哀怨地。
“走走走,赶紧走吧你!”董舒雅像赶鸭子似的,朝卓文婷挥了挥手。
卓文婷看了看迷茫中的张宇轩,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董舒雅,只好移动沉重的步子,向门外走去。
门外,她背影姗姗,步履缓缓。
董舒雅向卓文婷的背影,做了个“v”字,拉起张宇轩,狂吻不已。
张宇轩突然清醒过来,甩甩脑袋,望着董舒雅。
“噫,我刚才怎么啦,怎么又是什么也不想起来了?” 张宇轩感觉奇特地问道。
“又失忆了?不会有事吧?” 董舒雅摸了摸自己狂吻过他的双唇,又摸了摸发热的耳根,虽然有害羞,却很受用,她心理, “哈哈,失忆得好正哦,天助我也,耶!”
张宇轩满脸迷茫,他对刚才她们吵架的事,没有记忆,对她狂吻他的事,也没有记忆。
“这子,好像啥都不知道?也好,算本姑娘捡了一个大便宜。”董舒雅的内心暗自得意,“这样偶尔失忆一下,挺好啊?”
“来,喝鸡汤。这是我特意选的土鸡,亲自为你熬的。” 董舒雅平复了一下燥热的内心,转身去倒出鸡汤和鸡肉,端到张宇轩的面前。
张宇轩感激地头,嘴里喝着董舒雅喂的,眼睛却看向门外。
“哎哎,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董舒雅故意打岔。
“她走了?” 张宇轩疑惑地问。
“走了,怎么啦?我来了,她当然要走了!” 董舒雅回答得很利索。
张宇轩没有吱声,静静地看着董舒雅。
“哈哈,第一回合,舒雅完胜!” 董舒雅内心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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