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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兰心随着道天枢缓缓走了出来,见飞仙门的弟子依然视道天枢为掌门,而道天机不过是临时的掌管者,这其中所透露的人性再明显不过,道天机不得人心。
胡兰心冷笑一声,对道天机道:“你人心向背,还有何话说?”
道天机扫视了众飞仙门人道:“飞仙门的第三则门规是什么?道天枢有何资格坐这掌门之位?我道天机第一个不服,他有违飞仙门礼法,知法犯法,与南疆妖人私通,要处以火荼之刑,你们身为飞仙门弟子居然罔顾门规,是非不分,不配穿这飞仙门的道袍!一个个全都是道貌岸然之辈,墙头草,谁的时势强你们就倒戈相向!”
道天枢十五年前与胡兰心相爱,胡兰心生下一女,叫做胡水笙!那时道天枢离开飞仙门,其实有很大是带有驱逐的意思,毕竟道天枢违背了飞仙门的门规,与南疆邪派私通,罪无可恕,所以道天机才坐了这掌门之位。要站在中间立场而言,道天枢确实没有资格重掌飞仙门。
道天机怒道:“十五年前你们驱逐道天枢,我担任这掌门,十五年后的今天道天枢得势,你们就要将我驱逐,企图捧正道天枢,你们一个个都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废物,我真为飞仙门感到羞耻!”
道天机骂的飞仙门众人一个个低着头,脸色青一块紫一块。飞仙门的事情按道理讲旁人是没有参与的权力,般若大师等人静静地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看着道天机想要继续耍什么花样。道天机阴险狡诈,即便失势也不会坐以待毙任人鱼肉!
无尘问般若大师道:“这事该如何了断?”
般若大师阿弥陀佛道:“此事,老衲干涉不得,全由飞仙门自行解决,人皆有善恶黑白,天枢道长固然深有威望,但是他与胡兰心的私情确实有违飞仙门的门规。道天机权欲蒙心。单以能力而言,飞仙门经他励精图治如今要比十五年的更为强盛,算得上是一个少有的王者枭雄,要是他能弃恶扬善乃是正道之福!”
般若大师一眼就看出来无尘的心思。“我并非替道天机在说话,而是世上没有一个完全的善人,也没有一个完全的恶人,我评判他们是以旁人的身份而言,道天枢有违门规没有资格再重掌掌门。这些飞仙门弟子倒戈相向,无非是看道天枢时势上有利,要是哪一天道天机得势,难保她们不会见风使舵,飞仙门弟子的道义之心荡然无存,老衲深感惋惜,要是南疆势力做上这头,怕是这些人也会俯首称臣!”
般若大师的话火辣辣的,直逼人心,将是非黑白抖落地一览无余。无尘第一次发觉人性是如此丑陋不堪,这数千年的宗门不过是一个牌匾罢了,里面的人早失去了血性,失去了灵魂。倒是南疆那些人恩怨分明,打打杀杀的,掩盖不住充满了信仰和意志力的心。这样放在一处想必,飞仙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配不上修真腹地第一宗门的名头。
般若大师继续道:“在我看来,这飞仙门上上下下真正有血性有立场的人。也只有一人!”
无尘轻咦了一声,“哦?是何人!”
“一个已经远离飞仙门,自立门户的人,他从未参与飞仙门分分合合的权谋。他的心只忠于飞仙门,忠于道义,而不是任何一个人,他今日为解救道天枢而来,却不是为道天枢,他守的是本心。念的道义,不容许飞仙门背负骂名!无尘,要是你,你会选择道道天机、道天玄还是道天枢?”般若大师口中所说的根本就是无尘,无尘自然听得出来,他毫不吝啬溢美赞赏之辞,话里峰回路转又问道要是无尘是这人会当如何。般若大师说的是无尘,又好像不是无尘,让无尘听起来不至于整个人飘起来。
“如果是我,我不会选择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天枢道长因私情舍大局,道天机因权欲丟人性,道天玄因痴念毁宏志,都不是很理想!”
如此
“要我看来,若能将飞仙门与兵器宗合二为一,由你来掌管,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与南疆起冲突,在加上白嫣稳定南疆,两地便能相安无事,这样岂不是很好?”般若大师对无尘抱以厚望。
无尘细细想来也是感觉压力极大,这飞仙门向来内斗不断,仅仅凭借他个人的能力如何可以镇得住,多少心中有些没底,于是道:“无尘能力有限,怕是担不起如此重担,再说这一切事态的变化早超过了我们的预料,我是有心无力啊!”
般若大师笑道:“无妨!你有这份心即可,其他的看看后事如何,再做定夺吧!”
飞仙门闹到如今的局面,远远超过了众人的想象,道天玄在一旁观望,他的处境最是艰难,要是道天枢重掌飞仙门,他的利益首当其冲,而道天机时势想要把他扶起来不是轻易就能够办到的,万万不能引火烧身,他一时无法作出抉择。再仔细想想,道天机到了,他道天玄就成了众矢之的,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何尝不懂!
道天机不能倒!唯有与他练手才有胜算!
不过道天玄始终现不明白道天机哪来这么的信心,胆敢与南疆势力相抗衡,未免过于高估自己的实力了吧!
道天机到了如此窘迫了境地,他不得不寻求道天玄的帮助,可是道天玄凭什么帮他,也许他置身事外活得更久一些。道天机心中一横,暗暗道:“看来只有把最后的底牌摊给道天玄了!否则他一定不会助我!大不了共享这天下,要是死就什么都没有了!”
道天玄站在距离道天机不过两三丈之间的距离,道天机轻声对道天玄说道:“这龙池山脉已经被我摆下了万湮杀阵,只代南疆势力大举侵入龙池山,我便启动万湮杀阵,将所有人轰个灰飞烟灭,只有我知道阵眼的位置,只要在万湮杀阵启动之前,站在阵眼的位置就能幸免于难!当所有人都死了以后,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吗?”
道天玄脸色大变,惊的说不出话来,这道天机的果然狼子野心,在计划里道天机一定是把他当真垫脚石,连同他也要跟着众人灰飞烟灭!“道天机,你好歹毒!你一开始就把我也算计了是不是!”
道天机尴尬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话锋一转说道:“这龙池山脉附近无数的花灯,是我让附近的村落提前摆好的,而万湮杀阵的阵脚则掩藏在花灯中,料谁都察觉不了!我已计算好万湮杀阵能够启动的时间,是在后日的酉时,酉时一到会有人放烟火,烟火之后我随时都能启动阵法!”
酉时以是夕阳西下的时间,烟火的光芒自然看的明显,烟火绽放之际,是花灯点燃之时,更是万湮杀阵将一切轰的灰飞烟灭的时候。
道天玄心惊胆颤,道天机连同他都算计进去了,要不是道天机失去了时势有求于他,这样的阴谋他根本不可能会知道。道天玄不能死,既然他和盘托出,同样都是输,有一线生机都要一试。
道天机继续道:“你不是想要与道天枢一争高下?要是道天枢败在你手上或死在阵法中,这天下第一的名头自然是你的,而我不过想要做人上人的滋味,打不了这天下我分你一半,到时候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如何?”
“我怎么确保你没有算计我?要是我死在万湮杀阵中,岂不是着了你的道!”
“唉!都到了这个关头我怎么还会算计你!不是跟你说了后日的酉时才能启动阵法,到时候你跟着我,站在阵眼中保你没事!”道天机掏心掏肺,说的全是真话,而道天玄反而半信半疑,他真是无可奈何,
道天玄狠道:“好,希望你不要乱来,否则我道天玄死也要拉你垫背!不过,要怎么才能挨到后日酉时?眼下的形势极为不利,怕是挨不到那个时候,而且如何又能保证般若不从中作梗,南疆势力能够在后日酉时前攻入修真腹地?”
道天机说道:“南疆势力从得知禁忌阵法熄灭到今日已过了许久的时间,攻入修真腹地已绰绰有余,要是我没有料错,怕南疆势力已经潜伏在附近,打探虚实,只待各自的首领一声令下便能攻入龙池山,而我将道天枢困在龙池山把般若和无尘引来就是这用意,希望能一网打尽!”
道天玄不得不佩服道天机的沉浮,一切的事情都设计的滴水不漏,光凭一个人的能力能左右天下局势的变迁纵,观全天下也非他一人莫属了吧!道天玄狐疑道:“怎能确保南疆势力及时出现?要是延误个十天半月,怎能不生变数呢?况且般若无尘又在场,以他们两人的修为可不会给我们等待的时间!”
道天机目光狰狞,嘴角微微一抽,“那我就抓了普心和胡兰心!般若爱徒心切,料给他不敢动手!而胡兰心在手,鬼赫爱女心切,必定会出手相救,药王山一旦动手,其他的南疆势力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因为药王山实力不足以与修真腹地抗衡,药王山一灭,蛊苗和巫苗的安危悬而又悬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蛊后和苗穆苏不会不懂!”
“好!我最后再相信你一次!”道天玄道。
“先捉住普心,镇住般若,再向胡兰心动手,胡兰心有道天枢保护,实在不行就抓胡水笙都是一样的!”
道天玄点点头。
道天机喝道:“动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