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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崔琰走了以后,林南也很奇怪,为什么崔琰知道自己住处,而自己却不知道崔琰住在哪里,这也难怪崔琰说自己唐突了。
实际上,崔琰和陈琳也是来涿县游学的,并且和林南住在同一个客栈里。崔琰自然是从张飞口中得到的消息,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林南,而林南对此却一无所知。
而崔琰回到房间以后,更是倍感郁闷,林南的话对他的震动实在太大了。当时正赶上陈琳收拾东西,崔琰大惊,忙问陈琳这是为何。
陈琳答道:“吾叔父与大将军何进有旧交,吾欲南下洛阳,拜见大将军何进,以求取功名,不知季珪可愿与我一同前往?”
崔琰大惊,想不到陈琳的动作这么快,不过,他却不愿依附他人以成事,所以,便婉言拒绝了陈琳的好意。同时,他也把今天和林南谈话的内容向陈琳叙述了一遍,当然,有些内容是省略的,对于林南的才学见识,他又大大的称赞了一翻。陈琳对此却不以为意,在他眼里,林南不过是一个刚出世毛头小子罢了,无权无势,空有一腔热血,能成什么事,和大将军何进比起来,林南简直两个屁都不是。对于崔琰对林南的吹捧,陈琳更是不屑一顾,还劝崔琰不如跟自己一起去,或许能有所作为。
至此,二人已经有着不同的人生方向了,分道扬镳是早晚的事,若没有林南,崔琰或许会和陈琳一起去投奔大将军何进,而正因为林南的出现,一切便开始改变了。看着陈琳收拾包袱,崔琰的心又开始烦闷了。对于林南的才学见识,他是佩服的,不过,此人却毫无忠君思想,但林南的大逆不道,却又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若诚如林南所言,则天下必将大治。所以,崔琰的心里,实在是太矛盾了,诚然,人在做出选择的时候,真的是很难。
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看着陈琳远去的背影,崔琰忽然在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孔章可以去投奔何进,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呢?林南,林南,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我真的要和你一起荡平天下吗?崔琰在心里问了自己这样的几个问题。
陈琳走后,崔琰便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诚然,对于林南的思想,他开始接受了,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实现,因为这太过骇人了。所以,他在期待,期待老天能给自己一个英明的决断。
忽然,前面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走进了一条幽静的小巷。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小男孩蹲在墙角哭泣。于是,崔琰便上前安慰那孩子,可那小孩依然哭个不停,原来,是三个大孩子一起欺负他,所以他很委屈,遇到这样的事,崔琰也感到很无奈。正在这时,只见一个妇人从巷口走来,对那孩子大声训斥道:“王平,你有没有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当持三尺剑而行走天下,惩恶扬善,救万民于水火,扬千秋英名,立万世功业,似你这般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那小孩听到训斥以后,便止住了哭泣,踉踉跄跄的随那妇人走了。
二人走后,崔琰不觉大为感慨。那妇人应该是小孩的母亲,如此教子,可堪比孟母三迁。
是啊,大丈夫当持三尺剑闯荡天下,怎能学小儿女之态?大丈夫当立万世功业,想人之不敢想,行人之不敢行,受万人景仰,怎可久居人下?
想到这,崔琰心中大为畅快,长啸一声奔回了客栈。
再见到林南时,崔琰长揖到地,说道:“崔琰愿随子扬闯荡天下,荡尽人间不平之事,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看到崔琰如此,林南赶忙扶起他,说道:“季珪不必如此多礼,从今日起,我二人便联袂而行,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之后的几天,二人便经常促膝而谈,直到深夜,且林南还向崔琰学习击剑,并和张飞大醉了几次,三人的感情也呈直线上升。不过,二人知道大事未了,所以,几天以后,二人便告别了张飞,南下洛阳。
临走,林南特意嘱咐张飞,最多三月之后定会来请张飞出山,一起到并州抵御匈奴,以建功业,张飞也十分乐意的答应了。不过,崔琰对此翻前景却不甚看好,但一看林南如此豪放,心里也就释然了。
二人一路辗转而行,不几日便到了河间县。原本,此去洛阳是不用经过河间县的,但林南考虑到河间县可是有一个三国时的顶级大猛将张合啊,所以,故意绕个弯儿来到了河间县。崔琰对此很是疑惑,但听林南说来拜访一个大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张合在河间县也算是有点名气,没费什么劲儿就找到了他的住处。投了拜帖以后,张合竟亲自迎了出来,仔细的打量了林南之后说:“阁下就是辽东林南林子扬?”
林南点头道:“正是。”
张合忙道:“几位请入内一叙。”说着便领着众人进了大厅。
落座以毕,只听张合说道:“在下张合,表字俊义,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说着便看着崔琰。
于是崔琰赶紧说道:“在下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人,与子扬为友,便结伴游学。”
此时崔琰还不出名,张合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意思已经认识了,看到如此,林南忙道:“南此行欲往洛阳求官,行至河间,闻公有英名,所以特来拜会。”
实际上这话是漏洞百出的,你从涿县去洛阳,根本不用路过河间,现在却从河间绕个儿弯走,分明是别有用心吗,不过没想到张合竟然答应的十分痛快:“吾亦有此意,如子扬不弃,愿与子扬同行。”
一听张合这么说,林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合居然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便搞定了。
紧接着,几人在张府吃了一顿,宴上,崔琰不禁暗暗纳闷,林南远在辽东,怎么就知道在河间县住着张合这么一个人,就连自己本就是冀州人,且多年在外游历,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张合这个人,看来这个林南还真是非比寻常。
次日,带上张合,林南一行人便向常山真定赶来。
到了常山真定以后,林南便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开始四处寻找赵云。就这样一连找了两天,连赵云的影子都没抓到,甚至连提供线索的人都没有,弄得林南都快泄气了,想见见自己的偶像真的实在是太难了,不过一想到赵云那白马银枪无敌天下的样子,又坚持着找了一天,可还是没有赵云的消息,这下林南彻底没脾气了。
就这么,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崔琰终于带回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说实话,在这几天里,天天找一个叫赵云的这样一个无名之人,崔琰心里都有意见了,感觉太不值得,赶紧去洛阳求官才是正经儿事,在这里耗来耗去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他还是给林南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原来,据市井的老人说,想要找姓赵的人,最好去真定城西十里的赵家村,那里姓赵的人比较多,应该有叫赵云的。
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林南如获珍宝,第二天一早,顾不得梳洗,便赶紧来到了赵家村。工夫不负有心人,挨家挨户的问了一天,还真找到两个叫赵云的人,可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这和自己心目中的赵云差了十万八千里了,无奈,一行四人只好又回到了真定城。
这下子林南彻底的郁闷了,找不到赵云,自己这几天的辛苦就白搭了,而崔琰更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为什么林南一定要找到这个叫赵云的人。
可林南仍然不死心,又在真定城里呆了一天,并在真定城里的大街小巷乱窜,希望能有所收获,可结果依然是让人失望的。林南没有办法了,只好顺其自然了,看来自己和赵云无缘啊。
第二天,林南无精打采的收拾完东西,便满吞吞的和崔琰等人上路了,而崔琰早就等不及了,一上大路,便快马加鞭的直奔洛阳而去。
在半路上,林南忽然想上厕所,还是大号,于是便将马车停在了路边,他和林忠二人来到了路旁的树林深处。
当林南正想解决问题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些声音,“扑!扑!”的传来,很有节奏,好象是刨土的声音,林南不觉得心中大骇,也很惊疑。于是,他和林忠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发现果然是一个大汉在刨土,已经刨了一个大坑,而在大坑的旁边,居然放着一具尸体,显然,他想把这具尸体埋起来。
那大汉看到他们二人前来,也是一愣,不过,他也没理会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径直将尸体放入坑中,想直接埋了。
这时林南才看清,那是一具老妇人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死了很多天了,还穿着破旧的衣服,尸体上仅裹着一条破席子,看到此景,林南不觉得叹了口气。
那大汉将尸体摆好以后,并没有直接的撮土添坑,而是跪在了坑旁边,恭恭敬敬的对着坑磕了三个头,说道:“娘,孩儿不孝,不能好好的安葬您,今日先将你葬在这里吧。他日孩儿出人头地以后,务必会将您老人家风光大葬的,娘,您先委屈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娘,娘,请你饶恕孩儿的不孝吧。”说罢,便趴在地上大哭不止。
看到这里,林南不觉也有些感伤,兔死狐悲,兽犹如此,人何以堪。
那大汉哭了一会儿以后,便站起身拿起了锄头,准备将坟添好。
这时,林南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听到林南的喊声,那大汉愣了一下,回头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林南。
这时,只见林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对那大汉拜了一下,说:“在下辽东林南林子扬,今日偶然游学至此,见壮士丧母,心甚不安。如吾所料不错,壮士必定无钱安葬老母,如壮士不嫌林南唐突,南愿出钱帮壮士安葬老母,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那大汉惊疑的看着林南,半晌之后,说道:“你真的愿意帮我安葬母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中人义之所在。人生在世,谁没有个贫困潦倒的时候。今日壮士落难至此,南愿出手相助,他日若南有何难处,还望壮士不吝施以援手。”林南拱手说道。
“那是当然,那就多谢了。”那大汉一抱拳,慷慨答道。
这时,只见林忠走了过来。原来,林忠看林南半天也没从树林里出来,就有些不放心,留崔琰在外面看着车,自己走进林中来查看虚实。见林南安然无事,也就放心了。
见林忠走了过来,林南便对林忠说道:“林忠,你到附近城镇去请一位风水先生来,在林中选一处向阳之地来安葬这位壮士的母亲,同时,再采办一些寿衣纸钱香烛之类的用品,对了,还有一付上好的棺木。”
林南说完,林忠便出去准备了,崔琰也和他一同去了,那大汉见林南准备的如此细心,心里也很感动。
由于此地离城镇很近,所以,不到半晌,东西便准备妥当,风水先生也请来了。于是,风水先生选了块好地方,便将那大汉的母亲安葬了。下葬以后,那大汉又痛哭不止,林南心里也有些伤感,看着那大汉拜祭过之后,众人便走出了树林。
走到林外以后,林南便问:“不知壮士如何称呼,今后有何打算?”
闻听此言,那大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着说道:“林少爷葬母之恩,管亥无以为报,如今老母已逝,管亥以无所牵挂,如少爷不嫌管亥愚笨,管亥愿誓死追随少爷,为少爷做牛做马,以报少爷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