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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欢听闻,咬牙狠狠剜了贾平一眼,指着他厉声喝斥道:“你呀你呀,禁足半年还没让你长记性呀。平时伯父伯母让你收敛性子,你偏不听,现在又闯祸了吧。还想用暗器伤人,呸!我都鄙视你。”
贾平哭丧着脸,不敢多言。
看着他的样子,严欢又哀叹一声,面对阿格修、唐云辉说道:“如果当真让我看着他出事,我也做不到。那让我如何向他父母解释……唐少,你是我好兄弟,他,是自小玩大的玩伴……我,我夹在中间……唉!望二位看在我的面上,饶过他吧。当然,他也定会赔偿二位。”说到此,躬身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唐云辉手指弹了弹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眸指了指阿格修:“唐某是无所谓,主要是我阿士愿不愿意。”
阿格修神色凝滞,挠了挠头,他在想。
严欢一看,有戏!面色一松,给贾平使了个眼色。
贾平眼珠一转,拱拱手,道:“公子,因在下的鲁莽,冲撞了公子。在下赔礼了,今日楼里一切损失由我全部负责。公子喜欢听曲,我请二位去雪黛坊听曲,保证玩的开心。”
阿格修静默一瞬,转头看向还在一脸担忧的枝枝小姑娘,道:“以后你也不许骚扰这位姑娘。”
“不扰不扰。”贾平不带犹豫的笑着应道。
“那你还要赔钱给这位姑娘。”
“没问题。”贾平爽快拿出一袋银钱交给枝枝。
枝枝自是不敢收,身子不停向后缩。
阿格修见状,拿过钱袋塞在她手中,“拿好,这是你应得的。你走吧!”
说罢,将她送至门口。
看着姑娘离开,阿格修回头讥诮一笑,“你要唱曲儿给我们听。”
“成成成。不就唱个曲儿。我定唱到公子满意。”贾平点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比起小命,唱个曲儿不足一提,让他学狗叫都不是不可。
严欢见事情化解,高兴招呼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从今儿起,我们都是好兄弟。哈……走走走。我们现在便去雪黛坊,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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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有些闷热,枝枝坐于窗前单手托腮,蒲扇轻摇。
思起今日白天一幕,好似做梦一般,头一遭遇到不计身份帮她的爷儿,不由轻笑起来。
呦!枝枝,你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齐峰歪着头探到她跟前问道。
枝枝回神,蒲扇掩着朱嘴轻咳两声,向小屋中望去,“小豆子还没回来吗?”
齐峰“嗯”的点点头坐到了她身旁,“这段时间,放班后,她都会到陈爷儿那里。”
“哎!也不知她想出办法来了没?”
“听她说,已有眉目。”
枝枝睁大眼眸问道:“她何时回来过?”
齐峰笑了笑,“她每日都回,回来太晚,你已睡下。早上走的太早,那时你还没醒。所以你没见到她。”
“噢!”
枝枝垂眸,轻叹,“她承受着本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承受的事……”
“是呀,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屋中一片安静。
倏地,齐峰想起事情对枝枝说道:“差点忘了。”看了看四周,凑到她耳边,“今儿我去见了斯奇拉草原商人,价钱也谈了,我们还差两千灵币。”
啊!
枝枝听到价钱,倒吸了口凉气,眉头猛的紧蹙起来,略带焦虑轻声说道:“这么多?我们上哪弄那么多钱?眼看我快及笄。到时……到时就会被陈爷卖了的。”
齐峰也皱起眉,拍着她的手安慰道:“不会的。待小豆子回来,我们再商议一下吧。”
俩人心里都明白,小豆子是三人中赚钱最多也是最快的,她定会想出办法的。让一个六岁孩子挑大梁,他俩也是顿感自己的无用。
“我明日多去几家酒楼唱曲儿。”
“不可,这样做定会叫人看出端倪。”齐峰阻止道:“小豆子不是说过嘛,越是关键时刻,我们越要镇定。不可心急。”
“……嗯!”枝枝无奈叹息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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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巷一处偏僻小屋里。
屋内落坐的五人都没说话,场内气氛有些阴沉。
陈爷儿闭目不语,手不停转动着指上纳戒,李生斜睨看着右座穿黑衣兜帽斗篷的男人又看看陈爷儿,随后瞅着坐在陈爷儿身旁吃豆糕的小豆子。吃着一个,手上还拿着一个,吃的那叫一个香。
李生太阳穴突突跳着,咬着牙,白了她数眼。
他们这些时日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到好,悠闲的像没事人一般。
吃完豆糕,小豆子舔了舔手指。对穿兜帽斗篷的男人说道:“这位大爷儿,小豆子我现在可以向你保证,东西一定帮你送进去。”
顿时,屋中四人一阵惊讶。特别是陈爷儿,为探甲字牢房他已经折损了数十人,原本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花些银子买通甲字牢房的守卫,然后让小豆子把东西交给守卫后,事情也就这么结了。不想出了大价钱打探到甲字牢房守卫的姓名,派人几次接触后,他的人却一个都没回来,如同消失了一样。究竟发生何事,问谁谁都不知,他心中纵然再恼怒,还没办法找人要说法。
陈四海感觉此事有些邪乎,心中已生出退却之意。谁料小豆子竟然想出了办法。
兜帽斗篷男人微微侧头,一双碧绿眼眸盯向她。“哦!你可以?”口气里带有一点点讶异。
陈爷儿也一脸惊讶道:“当真?”
“嗯。”小豆子抬头看着陈爷儿,认真点着小脑袋,“我之前做的准备,五日后便有结果。”
“五日后,那不是……”不等陈爷儿说出口,小豆子已捂住他的嘴,“师父,这等秘密怎可说出让人知道呀。”
陈爷儿一拍脑袋,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线,“对对对,你看师父我差点儿说漏了嘴……”摸着小豆子的头,“还是我小金豆机灵。”
看着陈爷儿对小豆子的溺爱,李生恨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
须臾,兜帽斗篷男人用沙哑的嗓音问道,“保证能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