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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小天经过数度尝试,始终无法接近金鹰,两人火大,干脆不理它,径自在孤崖四周探险,无意中发现半山腰上金鹰所筑的巢,二人便攀着山藤岩壁,溜下鹰巢。
鹰巢是用枯树和金色羽毛混合筑成,高度到小仙腰部,宽有直人并躺的距离,这鹰巢之大,绝对是天下第一。
待他们二人探过鹰巢,找不出所以然,爬上崖顶时,两只金鹰大概是毒发,已经有些颠颠倒倒,对于小天和小仙他们的逼进,只能莫可奈何地哑叫两声,以示抗议。
小天终究采用小仙的提议,两人齐上,一个抱头,一个拖脚,将两只金鹰一一扳倒于地,每只塞下一粒强烈迷药,迷倒它们之后,才开始为两只庞然大鹰疗伤。
好在小天身上灵丹妙药不少,内服外敷,两人忙活大半天,总算替金鹰们医治完毕。
“好了!"小天用一方白布,擦净双手,站起身来大声地宣布着。
小仙如释重负地吐出口大气,她疲乏地瘫坐于地,娇喘着举袖抹去额上的汗珠,放心道:“总算把它们的命救回来啦!”
小天呵呵轻笑着,他弯下腰,仔细地再度检查过两只金鹰,这才"嘿杀!"一声,奋力扛起比他大上好几倍的雄鹰,招呼道:“走啦!”
小仙虽累,却也跟着抬起雌鹰,和小天一起走向左前方,一处宽敞的山洞里。
安置好金鹰后,小天拍拍手,和小仙一起得意地看着昏迷中的金鹰。
此时人所居的山洞,则是小天事先挑选,做为安置病患的场所,他和小仙两人,便在洞口生起火,做为自己休歇的地方。
小仙啃着烤山鸡,漫不经心问:“小天,金鹰找到了,可是还没有血龙令的下落,你觉得接下去,咱们该怎么办?”
小天抛开一支鸡骨头,抹抹嘴道:“简单!按照计划,咱们进风雷潭瞧瞧,我就不相信,那里真的是有进无出。”
小仙盯着火堆,眨眨眼道:“其实,如果咱们在进风雷潭之前,先在外面绑条绳子带进去,不就不用怕走不出来啦!”
小天正和一只鸡爪在奋战,他闻言呵笑道:“我正是这么打算!”
小仙有默契地点点头,专心啃着手中的鸡肉,不将进风雷潭的事,当成一回事烦恼。
这就是小天他们会比常人更快乐的原因,他们总是将复杂的问题简化,再为简单的问题找出解决的方法,如此一来,问题有了解答,便不再是问题。
至于那些单纯不了的问题,小天他们就将它暂时丢到一旁去,等到寻得解决之道时,便动手直接解决问题。
如此,问题就不会再困扰他们,而他们的生活,自然过的开开心心,顺顺当当,没有烦恼。
这是一帖偏方,一帖能使人快乐的长寿偏方,小天和小仙向来不喜欢按牌理出牌,所以,他们很得意自己能发现这种不是正途的偏方,他们二人,不但日常身体力行,而且有意将它大力推广。
第二天,小仙和小天二人,在金鹰的低鸣声中醒来,他们看到两只金鹰相互揉弄着对方的颈项,同时以嘴轻啄对方伤处,就像在探着彼此受伤的情形,那种两情眷恋的样子,不禁使得二人感动无比。
小天带着昨夜吃剩的山鸡,走向洞底。他嘻嘻笑道:“大老鹰,你们早呀!伤口疼不疼?肚子饿了没,吃些烤鸡好不好?”
小仙看着小天谨慎缓缓地向金鹰接近,不由得也起身提掌戒备,以防万一金鹰发怒时,好支援小天。
可是,出乎二人意料,金鹰并没有对小天采取任何攻击,它们只是侧着头,以明亮的大眼睛瞅着小天,好像在倾听小天说话一般。
小天将烤鸡放在金鹰面前,然后退后三尺,微笑道:“吃早餐喽!”
雄鹰似是应和小天的招呼般,"呱"然轻叫,它低头看着眼前的烤鸡,伸出巨爪和利嘴,撕下一片鸡肉,转头喂入雌鹰口中。
受伤较重的雌鹰,欣然昂首,张口吞下肉片,然后用头轻顶雄鹰胸颈,那模样俏皮极了,看得小天他们二人,忍不住呵呵直笑。
小天突发奇想问:“小仙,你猜小金鹰是在说谢谢,还是想再吃一块肉?”
小仙肯定道:“当然是想吃肉!”
小天奇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昨天烤的鸡太香了,它只吃一块,怎么够呢?当然是想再来一块!”小仙得意地解释着。
小天以为小仙有什么惊人见解,结果,小仙竟幽他一默害得正在喝水的他,"噗!+-*地将水喷出,差点没呛死。
小天猛拍胸口,咳笑道:“拜托你饶了我,好不好?这种昧良心的话,你都能说得出口?”
小仙杏眼一瞪,娇嗔道:“什么昧良心的话,我这人最老实,从来不说谎!”
小天被小仙假正经的样子,逗得大乐,笑得在地上直打滚,大呼:“救命。”
小仙自已也觉得好玩,忍不住扑哧一笑,再也装不下去。
小天好不容易喘过气,瞅着小仙谑道:“你若叫老实,天下就没有不老实的人喽!”
小天轻啐道:“谁说没有?我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贼人!”
小天嘿嘿一笑,不以为仵道:“我若是贼人,你就是贼精,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
忽然,小天鬼叫道:“谁拉我?"他猛一回头,就和一颗金光闪烁的鸟头,来个面对面。
小天顺手搂住金鹰的脖子,搔弄着黄金般的羽毛,柔声问:“怎么啦?叫我有事吗?”
小仙抓起最后半只烤鸡,走到雌鹰面前,代金鹰回答道:”它们还没吃饱啦!”
果然,方才放在金鹰面前的野鸡,连肉带骨头,一点也不剩。
小仙索兴在雄鹰面前坐下,用手撕着鸡肉,亲自喂给雌鹰吃,好像金鹰是她家养的,而她已经喂过金鹰千百次般,动作自然而熟练。
此时,如果有人看见洞中的情景,他一定不会相信,在昨夜以前,这对金鹰仍然凶狠无比,恨不得杀死所有人类才甘心。
因为,此时小天偎在雄鹰胸前翘脚,小仙却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喂食,一边和雌鹰聊天,而这对金鹰,竟是目光温柔,隐含感激地凝视着他们二人。
在小天他们心目中,鹰和人一样,只要你以真心待它们,它们自会回报以真心,比起某些狡诈、阴毒的人类,鹰要比人可爱多了,至少,你不需防着曾经救它一命的鹰会吃人,但是,你永远难以捉摸,那些别有用心的同类,会在何时,因为名利之争,不得不将你牺牲。
孤崖依旧是孤独地耸立于群山环绕,深谷隔绝的天地之间,并没有因为经过半个月时光的流逝,而有所变迁与改变。
“飞起来!飞起来!轻快地飞起来”
孤崖上,一处平坦的地面,小天和小仙二人,兴奋地又唱又跳,又蹦又叫,在他们前面不远,两只金光耀目,神采奕奕的超大型金鹰,卓然挺立。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大好晴天,也是金鹰在受伤半月之后,首度展翅试飞的日子。
似要应和小天他们的欢叫,两只金鹰同时缓缓展开丈长的巨翅,沉稳地上下摆动起来,在小天和小仙狂呼呐喊的加油声中,金鹰们扬起满天尘埃,振翅嘶鸣,直冲九霄天际。
“哟呵!"小天他们在孤崖上,奔跑追逐着天上的金鹰,直到断崖边缘才停住脚步,他们二人,双双抬手搭在额前,挡住刺眼的阳光,以目光继续追寻着金鹰亮丽辉煌的影子。
经过半个多月来朝夕相处,换药喂食,小天他们和金鹰之间,已经培养出一份真挚而且浓烈的深情。
在小天他们心目之中,两只金鹰,就像两人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如今,金僵们重新振翅凌霄,他们二人心中的激动,实在不在话下。
但是,这何曾不是代表着,不久的将来,小天他们就要和金鹰分手。
因此,激动的情绪之中,二人更有着一股无言的感伤,使得小仙忍不住眼眶泛红,泛然欲泣道:“小天,我好高兴,也好难过,直想大哭一场,怎么办?”
小天眨着微有泪影的大眼睛,强颜欢笑道:“你就大哭一场好了,我会假装不知道。”
小仙一撇小嘴,泪如雨下,可是她硬是抽抽咽咽,强忍伤心道:“你好坏,你干嘛同意我哭,我才不哭!”
话才说完,小仙已经“哇!”的一声,扑进小天怀里,痛苦失声。
小天毕竟是男孩子,不像小仙那般情绪化,他心中虽然也是怅然若失,但是,他却抑住满心惆怅,扮演起强者的角色,轻声安慰着小仙。
就像夏天的雷阵雨,小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多久,她发泄够后,即刻收起眼泪,扯着衣袖,抹抹自己的大花脸,难为情道:“好了,我不要哭啦!”
小天哭笑不得地盯着小仙,佩服道:“哇噻!小仙,你实在有够高竿,眼泪像自来水,说来就开,说关就关,收放自如呐!”
小仙糗大地强辩道:“才不是呢!人家本来不会哭,却是你说什么,要我大哭一场,我总不能让你失望,只好随便哭上一哭嘛!”哦小仙糗糗地扮个鬼脸,故意改变话题,指着天空叫道:“你看,金鹰回来了。”
小天连忙抬头看去,小仙得意地拍手促狭笑道:“哈哈,乌龟抬头!"小天看不到金鹰,才知道自已被骗,他转过身,伸出手做势扑向小仙。
小仙呵呵笑着逃开,小天对她吼道:“金鹰回来喽!”
小仙皱着俏鼻子道:“学我的,不稀奇啦!”
突然
一声愉快的呱然鹰鸣,自天空传来,小仙急忙抬头寻找金鹰的影子,果然看到两只金鹰一前一后地飞回来。
小天哼声谑笑道:“笨的人,向来以为自己很聪明,我实在很同情你那小可怜的自卑心!”
小仙瞪他一眼,但是因为沉醉于招呼金鹰的喜悦中,懒得理会小天,便大度地放他一马,径自高举着双手,在头上交叉挥舞,和回航的金鹰打着招呼。小天不甘落后,撮起唇,发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对着天上的金鹰,热情有劲地呼啸着。
两只金鹰快乐的在他们二人头上盘旋一阵,然后才缓缓下降,它们的翅膀,扇起猛烈的狂风,吹得小天他们二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待金鹰停稳,小天和小仙已经顶着强风,跑上前去,各自抱着金鹰的脖子亲热。
还好,金鹰有两只,否则他们两人,大概得先打上一架,才能决定谁有优先权,可以先和金鹰搂搂抱抱一番。
等二人分别和两只金鹰亲热完毕,小天和小仙才回到山洞里,打点行李,有点留恋地看着半个月来,临时凑和的窝,对着邪光秃秃的洞壁似乎都生出了一份孰悉感!
小天摇头一笑,拉着小仙走出洞口,迎向等待他们两人的金鹰。
小天走上前,轻搂一下金鹰脖子,然后伸手指拍拍金鹰的翅膀,雄金鹰嘎鸣一声,展开双翅,让小天爬上它的背。
小仙依样画葫芦,也爬上雌鹰背上,这是他们二人,半个月来,最得意的一件事,就是训练金鹰当他们的交通工具。
不过,由于金鹰因伤一直在修养中,所以,小天和小仙他们只能摸拟到爬上金鹰背上为止。
至于,他们是否能让金鹰驼着四处翔游,那可就难说的很。
但是,这正是令小天他们感到兴奋和刺激的地方,他们二人,一向乐于和末知挑战,纵然,失败的结果,有可能是赔上唯一的一条小命,也在所不惜,至死不悔!这就是他们玩命的本色。
小天看向身旁,另一只金鹰背上的小仙,二人有默契地同时点头,在小天一声呦之下,金鹰巨翅一挥,果真载着小天他们缓缓升空,
小天他们二人,只觉耳边风声呼呼,人已经飘飘然飞入高空,迎面而来强劲的风力,几乎将两人吹得飞出金鹰背上。
好在他们两人功力深厚,连忙使出落叶生根的定身法,双腿夹紧鹰背,双手抱着金鹰脖子,宛若金鹰身上的羽毛般,紧密地黏着金鹰,总算二人没被吹跑。
可是,高空中除了强大的风力外,大气的压力,同时压迫着他们,使得二人耳鸣心跳眼花,逼得他们不得不运功相抗,才勉强喘得过气来。
良久,小天他们终于习惯高空的飞翔,开始有心情低头看着脚下的世界。
此时,在他们的下方,只见一大片连绵无尽的绿色云海,正是苗疆内陆的丛林,偶尔,有些刺目的枯黄,切断绿海,截断绵延的森林区,那是纵谷和削崩的绝岭。
小天侧头看向小仙,见小仙不转睛地看着地面景物,不由得微微一笑。
小仙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于是抬起头询问地回视过来。
小天贴着金鹰脖子的手掌,收拢起来,大拇指往上一竖,比出一个一级棒的手势,小仙深表同意的猛点头。
他们二人深深觉得,半个月来苦心训练金鹰和此刻痛苦的经验,全都值得啦!
天底下,有谁能像他们二人,乘着金鹰,在天上飞来飞去?这种旷世佳举,比之上回在骊山上,大闹皇帝寝宫和行馆,来得有意思多了。
飞着飞着,前面某处,突然出现一片白雾茫茫,令人看不清天上地下。
两只金鹰突兀地厉啸起来,绕个圈,回头往后飞去,小天他们在鹰背上,只觉得金鹰似乎变得紧张焦躁不安。
还不待二人弄清楚怎么回事,金鹰已经载着他们远离白雾区,同时急速地往下俯冲落地。
小天他们只觉得地面正快速接迎当中,二人均忍不住,吓得闭起眼睛。
小仙大叫道:“妈妈咪呀!南无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士音菩萨,救命呀!”
小天呻吟道:“我的天呀!如来佛祖,我曾经侍候你十五年,你可不能在这种重要关头,丢下我不管!我是你最最忠实的信徒耶!”
半晌,没有动静。
连耳边的呼啸的风声都不见,小天他们微微睁开眼晴,偷偷眯眼瞧瞧,噎!天不摇,地不摇啦!小天和小仙放心地睁大眼晴来看,原来,金鹰不知何时,已经稳当当地停在一处疏林里,它们正展开翅膀等小天他们下来。
小天拍拍胸口,跳下地面,惊魂方定,大喘口气道:“还好,有烧香,有保毕(保佑)!总算十五年假和尚没白干!”
小仙自金鹰翅膀,像溜滑梯般,留下地面,双脚微微打抖道:“怕怕!哪有人这样降落!简直是谋杀。”
两只金鹰似是知道吓着二人,于是踏着巨爪,用脑袋磨蹭着二人,小仙故意轻叱道:“少来,你以为吓过我们之后,撒撒娇就可以算啦!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此金鹰轻声低鸣,好像在解释,又像在求饶,小仙大牌地背过身去,不理它!金鹰居然用头顶顶小仙的背,见小仙没反应,突然头一低,用嘴去啄小仙的娇臀。
“呀!"小仙抱着屁股,猛转过头,瞪大眼气呼呼地赏了金鹰一个大响头,她娇嗔道:“丢丢脸,你怎么可以咬我屁股?”
小天在一旁,死命用双手抚著嘴,却仍掩不住"呼呼!”“呵呵!”的暴笑声,小仙根恨恨赏他一记卫比生眼,再踹了金鹰屁股一脚,才算消气。
雌鹰被小仙踢得连颠二步,指着翅膀嘎叫一声,它似有无限委屈瞅着小仙,目光竟是出奇的哀怨。
小仙接触到金鹰的眼神,猛然一楞,她呐呐道:“怎么啦!我和你开玩笑的嘛!是不是踢痛你?”
雌金鹰大头一摆,朝着白雾迷茫的方向,惨然悲啸,并且不断地重复若摆头的动作,几乎是立刻的,雄金鹰竟也转向白雾笼罩的那方,仰天凄啸。
小天和小仙先是莫名以对,突然同时脱口而呼:“风雷潭!”
风雷潭呀风雷潭!风雷潭中风雷动!
苗疆闻潭色变的鬼域,人人不愿谈,不敢谈的库木塔杀-喀!
一处终年云雾封闭,迷离扑朔的人虚幻境,一个只闻人兽得进,难以生出的神秘地区。
早在远古时代,有苗疆之时,便有库木塔杀喀,这处有潭之名,而无潭之实的鬼域,其实是一处沼泽遗迹。
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正巧位居数座相错的山峰之间,因此,终年潮湿多雾,若是只此一端,风雷潭便不至于或成为令人怯步的不归谷。
怪只怪老天无聊,洪荒古来心血来潮,突发奇想,顺手拈来一些巨石、怪木、水泽,闲散有致地随便一搁,造成一座天然奇阵。
这座奇阵,不但暗合阴阳,衍生五行,更是和天干、地支,两相呼应。
随着子、丑、演、卯、辰、已、午、末、申、酉、亥,各个时辰的不同,阵式自动轮转,呼风唤雨,生云造雾,无所不能。
老天造物,往往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不霸道,不残酷。
但是,这么诡异的天然奇阵,在经过几千万年岁月无情的侵蚀,石颓潭干,树枯草长,沧海已成桑田,景物已非。
因此,奇阵有了缺损,不再运转自如,反而久之,它变成一座死阵,一座有死无生,有去无回,要人老命的死亡之阵。
阵已毁,可是阵仍在,依旧伫立于天地之间,对着人们发出索魂的呼唤。
小天他们二人,自金鹰的神态,猜出风雷潭的位置,推测当年南海神龙宫的第六代宫主,确是在此遭遇不幸。
所以,金鹰们对白雾特别敏感,对这个方向特别感伤难忘。
正当小天他们计划往风雷潭出发时,两只金鹰百般阻挠,硬是不让两人前往死亡之地。
小天火大之下,在金鹰的夥食内,下了大量不伤身体的迷药,将两只金鹰迷倒绑牢,才得以脱身,顺利来到风雷潭附近。
虽然,小天他们才踏近风雷潭十里之地,可是,已经是昏天暗地,白雾浓厚的令人伸手不见五指。
饶是二人已经在风雷潭外,绑着细绳带进鬼域,仍忍不住心惊肉跳,大念鹅米豆腐。
小仙更是紧紧拉着小天的手,死也不敢稍放,深怕一放之后,从此,我俩没明天,不得相见,那就,惨惨惨,一路凄惨惨到底。
小天颇有先见之明,花白雾突起,悄况一不对头时,便用段绳子,拴在两人腰间,以免彼此变成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问。
迷雾中,小仙微现紧张问:“小天,前途茫茫怎么办,我不知道脚该往哪里放耶!。”
小天捏捏她的小手,安慰道:-“别担心,只要抬起脚,就往前踏,没啥好犹豫”
“哎呦喂,小天救命!”
小天感到小仙突然一沉,连忙握紧两人相牵的手,紧张道:“小仙,怎么啦?你怎么变矮啦?”
小仙双手抓着小天,骇然道:“我掉进流沙坑,你千万别动,舌则,咱们俩虽非同年同月同日生,可有幸同年同月同日死喽!”
浓雾里,小天深深体会到当一个瞎子的心情,尤其做一个有着明亮双眼的睁眼瞎子,是多么令人感到泄气。
他小心地伸出右脚,轻轻探踏自己立身的周围,尚称安全。
于是,小天断然道:“小仙,我喊一、二、三,你尽是提气轻身,我把你拉上来,在我右侧一步远的地方,是安全地带,你只要扭扭腰,转半圈,就可以脚踏实地,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一、二、三!'小天大喝一声,使劲将小仙拉出流沙,平转身,稳稳地将小仙扶站于身旁。
“妈妈咪呀!总算捡回一条小命。'雾中传来小仙放心的嘘气声。
小天心情一松,马上不老实地调侃道:“你呀!是祸害遗千年,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哎哟!”
后面的'哎哟!'是被暗算的哀号,原来,小仙闻声测位,柔荑猝挥,赏给小天的屁股一大巴掌。
“喔'小天揉着屁股,埋怨道:“你真有够狠心加三级,居然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不怕天打雷劈,死的很难看。”
小仙嘿嘿贼笑道:“你说的,我是祸害遗千年,不活到有够愧(满意),是死不了的!而且,在这种视而不见的鸟地方,死的好看、难看,都是无差!我是没有所谓的啦!”
小天无奈道:“你很皮喔!”
小仙呵呵一笑:“彼此,彼此,于是两人苦中作乐,对着白浩浩的前途放声大笑了。
小仙苦叹道:“笑完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她觉得身旁的小天,猛然下沉,换她紧张兮兮的拉着小天的手,问:“喂!小天!你怎么啦?跌下去了吗?”
小天回道:“我没有‘拉-,这里也没有毛坑,跌不下去的。”
小仙一楞之后,啐笑道:“没有拉干嘛往下沉?我-屎-(死)是不是?”
小天笑道:“找人也得有人做伴,你就一起来吧!'他拍拍小仙的小腿,示意她坐下来。
小仙仔细落坐后,继续糗道:“毛坑太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要找屎,你自个儿去,恕不奉陪!”去你的!”我才不去!”
“少米,说点正经事。”
“我是在说正经事,只是我不知道咱们坐在这里,是在参哪一门禅?
小天真觉反应,脱口而出:“欢喜禅!”
“呀!'一声闷响,小仙怒道:“禅你个头,你还是去找‘屎-比较正经一点!”
小仙一脚将小天踹入流沙坑内,她却忘记两人腰间,带绑着一条息息相关的绳子。
当小天'哎哟!'出口,小仙连带被拖向流沙坑,吓得她赶紧使出千斤坠刹住身形,同时顺着绳子,将小天拉上实地。
小仙郑重声明道:“我给你讲,我是为自己的生命着想,才勉强救你一下下,你可别自作多情地以为我有其他什么副作用。
小天贼笑道:“我栽(知道)啦!'他暗自在心中加上了一句:“做贼心虚,越描越黑。”
小仙哼声道:“认栽就好。”
“嘿嘿:“小天贼笑不语,得意自己吃到一记嫩豆腐。
小仙只觉得小天笑声有异,可是浓浓白雾的掩饰下,无可奈何地瞧不出所以然来。
一时之间,他们二人都不再说话,突如其来的沉默便悄悄浸人雾中,笼罩着两人。
最后,还是小仙先憋不住,她无聊地问:“喂!小天,我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呀!我们就做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等死还是等吃饭?”笨!等雾散啦!”
“万一雾不散呢?难道咱们就在这里一辈子。”坐一辈子?那会变成有-痔-青年,我可没兴趣!你如果有兴趣得便秘,就尽管坐一辈子吧!我可没意见!”喂!姓古的!你家翔龙社缺水是不是?干嘛出口成‘脏-,真是没水准、没气质、没风度,无聊的可以!”就是因为太无聊,所以才没话找话聊,呆子。”猪八戒!你还没有说,你是凭什么认为这阵雾一定会散?”
“老天在上,不是我古小天喜欢出口成‘脏-,实在是有个某人欠骂,天下怎么有这么竹本(笨)的人,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我真为他感到惭愧!”
“姓古的,我郑重地警告你”“咔!我知道你要出口成-脏-,为了挽救你的名誉,我就告诉你答案了。你仔细想想,刚才这阵雾,是不是来的很突然?”
“嘿!那有怎么样?”记不得老巫师曾经提过,他认为这个鬼域是一座天然阵式。”记得呀!”那就对啦!既然这是一座阵式,而且浓雾来的离奇,那一定是因为阵式变化所造成,只要等这变化的时间一过,雾是不是有可能自己分散,不用咱们在这里坐一辈子,变成有-痔-青年。”
“”怎么样,有没有道理?”我们来玩文字接龙好不好?”
小天呵呵轻笑,他知道小仙故意改变话题就是承认自已不够聪明,于是,他不为已甚,顺着小仙的意,不很热烈地问:“怎么玩?”
“就是我们轮流说一句成语,但是,成语起头那个字,必须要和上一句成语的最后一个宇同意。”很无聊的游戏。”就是无聊,所以才没事找事做嘛!”
“好吧!谁先说?”
“我先,天下为公。”
“公共道德!”
“德高望重。”
“重金聘礼。”
“喂,小仙,这个实在是够无聊耶!”
“不然你想干嘛?”
“咱们来聊天好不好?”
“我才不要,每次聊到后来,你就会出口成脏,没意思。”
“咦,丐帮小长老居然介意别人出口成脏,这可真是天大的新闻喔!”
“好嘛!要聊就聊,谁怕谁呀,你想开什力讲,放马过来!”
“说说你是怎么混上丐帮小长老的职位,好不好?”
“不是说过了吗?我拜了个好师父,徒因师贵,自然就当上小长老啦!”
“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指,你是如何拜上你师父?是他不小心相中你,还是你以小吃大,把他拐到手?”
“噢!这个呀!其实都不是。我师父是我老爸以前混江湖时的老哥哥,我还没出生,他们就决定好,要我当小乞丐。对了,你对白大叔那封信,有什么看法?”
“嘿我想等咱们从这里出去,就”
白雾茫茫,茫茫白雾,小天他们的说话声,隐隐穿透浓雾,从那种商讨的口气听来,他们似乎很认真地研究着未来的计划,雾仍在,雾仍浓,何时白雾才会消散?白雾是否真如小天所推测,会自动消散!”
夜,宁静和谐。
满天有若碎钻的繁星,忙碌地眨着眼睛,想看清这竹沉睡中的黑暗大地。
一弯如眉新月,斜斜地,高高地,慵懒娇柔地挂在众星之间,显得格外恬静,还有些醉人的迷蒙。
一株参天大树之下,映着月光,有着些微的闪亮,亮光跳动着温暖的金黄,像是半夜的过客,在树下燃起休息的营火。
蓦地
营火突兀地爆涨闪动,'呱!'一声厉啼,惊起满山宿鸟乱飞。
一堆火光,在抖动之后,化成二团亮闪闪的黄金,正是两只从昏睡中醒来的金鹰。
瞧它们摇头晃首,脚步踉跄难稳,犹如宿醉末醒的酒鬼模样,不难猜出,小天所下的迷药,是如何的厉害。
“呱!'再次长叫,两只金鹰总算扑着翅膀站稳庞大的身躯,它们侧着头,似乎一时间还没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它们的脑袋,自一团浆糊里,清醒过来之后,不由得同声长啸,似乎在唤小天和小仙他们。
雄鹰沉稳低厚的叫声,倏然响应在夜空,惊起更多飞鸟,它的呼声末歇,雌鹰悠长清脆的长鸣,已然相随而起。你一声,我一声地要求回答。
夜。仍和谐,虫声不复,但是,金鹰的啸声,已经从安然的缓慢,变成急促的惶然!
金鹰们呼吼半晌,不闻小天他们回应,状似紧张地拍着翅膀,想要凌空而起。
结果,两只鹰甫起猝跌,原来,它们的爪子,被小天他们绑在一起,另一头就紧紧缠在大树之上。
金鹰颇为懊恼地睇着束缚,没好气低头去啄绳子,不知小天他们是怎么绑的,还让金鹰们颇伤脑筋,剔挑半天,就是解不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死结。
雄鹰不服气地嘎声大叫,猛力拍着翅膀,扯动绑在树上的绳子,顿时,金鹰四周,一片飞沙走石,劲风狂烈,'嘣!“然微响,绳子禁不住雄鹰的拉扯而蹦断,雄鹰神情颇为得意的昂首挺胸,嘎嘎拍翅欢呼。雌鹰不语,只是埋首在它们绑在一起的四爪之间,上下剔啄,终于,绑的死紧的结,被雌鹰扯松,它尖锐的长嘴,看准地方,一挑一甩,绳子应声散开,雄鹰踏步走出绳圈,拍翅冲霄而起。
雄鹰同样一振巨翅,突地升空,两只金鹰颇有默契地同声一叫,闪电般冲向白雾迷茫的风雷潭而去。
天,仍是昏黑阴霉,但是浓雾已稀,凭小天他们此时的功力,想在薄雾中行走自如,并非难事。
加上他们两人生性好动,却硬是被白雾困坐半天之后,早就憋得难受,一见白雾略消,就急急动身,往风雷潭深处寻去。
风雷潭内的景致并不怎么诱人,到处是枯树干潭、腐枝败叶,一付典型的落魄相,没啥看头。
但是,穿行在这个形象邋遢的鬼域地带,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误人歧途,往往走上一大段路之后,竟然转回原先出发的地方,让小天他们气得差点吐血。
尤其,小天他们带进来做为认路标志的细绳,更是三不五时的出轨,和一些杂木枯枝纠缠不清,使得二人时常得停下来拉拉扯扯一番。
原来就没啥耐性的小仙,此刻已是火大至极,一掌劈碎眼前一块挡路的大石,同时飞脚踢倒株小树。
她大力地扯动和树枝难分难舍的细绳,口中抱怨道:“是哪个呆子说要绑绳子认路?”
小天斜睨她一眼,没说啥话。
小仙搔搔散发,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们这两个超级大笨蛋的馒主意!”
小天好脾气地笑笑,安慰道:“小仙,别心烦,如果这点小小的挫折你都忍不住,那么将来在江湖上遇到不如意时,你要怎么去面对?”
小天接着故意刺激她,谑笑道:“我实在很怀疑,以你这种耐性,是如何练成无问剑至高的境界!”
小仙白他一眼,撇撇嘴没说话,算是默认小天的怀疑。突然,小仙指着前方不远,一处被雷击轰焦的痕迹,好奇道:“小天,你看那里,为什么大石头都会被雷烤焦?”
小天眯眼笑道:“大概是它触怒住在这里的雷神,所以雷神就给它一锤,让它电上一下。”
小仙抬起头,看着渐渐清朗的天空,高兴道:“你看,天睛了耶!哇!巳经是黄昏的时候啦!”
小天不以为然,皱眉道:“这种鸟地方,你要巴望它放晴,我看是难喽!”
小仙啐道:“乌鸦嘴”
似乎是要应正小天的话般,朗朗的晴空,突兀地亮起一道闪电,接着'轰!'的猛然巨响,一个晴天霹雳,劈中二人右侧一株大树。
顿时,大树被劈成二半,在颓倒的同时,已经劈劈啦啦地燃烧起来。
小天他们二人,同时吓了一大跳,出窍的神魂还没回应“啪喳!'又是一道闪电,'轰隆!'地落在两人身旁丈寻处。
小天凄然惊醒,猜到一定是阵式又发动,他拉着小仙,急忙奔向一处由巨岩叠成的洞穴内。
当他们二人堪堪躲进深不足三尺的洞穴内,'轰隆!'又一道落雷,几乎在追在他们身后,击向地面。
随着落雷的轰击,地面为之抖动,四处尘土飞扬,走石袭人,小天用自己的身子护住小仙,将她圈在洞穴和他的健臂之间。
直到天地不再瑟瑟发抖,小天才勉强侧身,挤进浅洞之内,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瞄看着洞穴之外,雷击四窜的奇景。
那一道道如蛇腾空,扭曲刺目的雷电,嚣张地在天空中跳跃舞动。
当它们高兴时,不时落向石上、树上、地面,劈碎巨石,燃烧枯树、更在地面留下坑坑洞洞,到此一游的纪念符号。
如今,小天他们看着远方的闪电,顽心又起,两人有趣地对着落雷,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雷像蛇,一会儿批评那道电太难看,仿佛不自觉,自己正置身在雷电交击,危险四伏的雷击区。
突然,天际划过一道出乎寻常的明亮电光,小天直觉吼道:“快逃!”
说着,他拖着小仙冲出洞穴,几乎是同时,'啪!轰隆!”那道雷正好落在两人藏身的洞穴顶上。
一阵撼天震地的石崩,轰然压向小天他们俩,小天想都来不及想,直觉反应,抱着小仙扑向地面,连滚带翻,滚出丈外,才逃过一劫。
当两人站起身时,都成了大泥人,大花脸,两人看着对方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到另一道闪电击中远方的大树,两人才想到要逃命。
小天拉着小仙东躲西藏,口中呵呵笑道:“惨呀!有够惨!没想到顶顶有名的玉面金童和顽丐,居然会如此狼狈,到处被雷追杀。”
小仙气喘吁吁地笑道:“呵呵,这比和人厮杀来的刺激多啦!哇噻!又来了,逃喽!”
经过这阵短暂的休息,他们俩再度故意忘记雷击的可怕,竟在雷电闪闪间,展开轻功,身形飘逸,姿态优美地逃命!
直到入夜,这阵精彩刺激的雷电秀才告一段落。
小天他们二人,已经累得不成*人形,连带来的干粮都没吃,找着一棵足以栖身的大树,爬上去就呼呼大睡,管他天然奇阵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化。
月过中天时,远方隐隐传来阵阵鹰泣,尖锐悲哀的嘎叫声,刺人耳膜,令人闻之,忍不住鼻头泛酸。
睡在大树上的小天和小仙,被这种刺耳的嗓音所干扰,不耐烦地咕咙一阵,翻身再睡。
“哇!'、'哎呦!'小仙一翻身滚下树,摔在一堆落叶上,哀哀直叫。
小天受到小仙惨叫声的刺激,猛然弹坐而起,他也忘记自己身在何方,一翻身想下床,结果直落树下,好在他反应还算敏捷,半睡半醒之下,伸手揪住一支垂枝,人就吊在半空晃荡。
他掩口打个哈欠,睡眼迷蒙问:“小仙,你干嘛睡到地上去?”
小仙揉着摔痛的屁股,怒骂道:“是哪个死相,三更半夜鬼吼鬼叫的扰人清梦?”“呱!'就像在回答小仙的问话,远方再次传来金鹰的悲鸣。
小天他们二人同时一楞,无奈道:“它们怎么逃出来了”
小天摇摇头,仰天发出一声内力充沛的长啸声,啸声末歇,已经看到二点金光,由西方急速地接近。
不一会儿,两只金鹰已经飞临小天他们栖睡的大树上空,金鹰骤见小天他们安然无恙,兴奋地伸长脖子,拼命大叫,一阵盘旋之后,两只金鹰便降落在大树旁。
小仙跑上去搂着金鹰,亲腻道:“你们怎么跑来这里,这里很危险,你们知不知道?”
金鹰点着金色的大脑袋,颇通人性地回应小仙。
小天自树上跳到雄鹰背上,他拍着雄金鹰的大头,顽皮道:“喂!大家夥,你是怎么脱困的?是不是我绑得不够牢?”
金鹰侧头凝听半晌,然后以它温柔的大眼晴,责怪似地瞪着小天,似乎不高兴被小天绑住的事。
小天呵笑地搂着它的脖子,将脸颊贴着金光闪烁的羽光,来回磨蹭,根本不理会金鹰的白眼。
渐渐,月光黯淡,天空又有隐约的雷鸣,两只金鹰紧张地呱呱大叫,雄鹰长嘴一伸,将小仙叨上雌鹰的背脊,不由分说,载着两人冲霄而起,飞快地离开风雷潭。
小天抱着雄鹰,哇哇大叫道:“喂!回去呀!我们好不容易才进到里面去耶!死相!”
小仙拼命扯着雌鹰脖子旁的羽毛,威胁道:“快回去,不然我要揪你的羽毛喽!”
两只金鹰宛若末闻,更加快速地振动翅膀,将身影投人黑暗之中
是日,金鹰筑在孤崖间的鹰巢里。
小天和小仙挤在两只金鹰之间,睡得颇为香甜。
直到一道耀目的阳光,照在金鹰的羽毛上,反射出刺目的强光,才将小天照醒。
“啊!啊!'小天伸个大大的懒腰,枕着金鹰的身子醒来,小仙像个吃奶的娃子,面朝下,头藏在雌鹰翼下依旧沉沉地俯睡着。
小天眯眼看看太阳,推算时间不早,便用脚推推小仙,叫道:“喂!天亮喽!起床!”
小仙咿哦地翻个身,继续沉睡,小天坐起身,在鹰巢里抽了一支金羽毛,嘻嘻贼笑地掀起金鹰的翅膀,对着小仙的鼻子搔养养。
“哈啾”小仙迷迷糊糊的揉着鼻子醒来,神智不清地看着小天,睡眼惺松道:“到家啦!”
敢情,他昨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小天好笑地看着她,谑道:“还没有,我们现在只是在苗疆而已,离回家还有一段路!”
小仙眨眨眼道:“噢!那等到家再叫我。”
说完,她翻身想继续再睡。
小天意外道:“还睡?耶!你很皮喔!”
小仙猛地一扭纤腰,直挺挺坐起身,毫无睡容地对着小天扮个鬼脸,嬉笑道:“到现在才知道我皮?晚喽!”
小天呵呵一笑道:“我早就知道你装睡,所以,故意给你骗,你还真为你骗得了我吗?”
“耶!'小仙对着小天吐舌头,模样又俏皮又可爱,看得小天有些傻眼,他不禁幻想,当小仙换上女装时,会是何等的迷死人。
小仙伸出手,在小天面前晃了晃,招魂似地唤道:“回来喔,古小天回来喔!”
“去你的!'小天笑谑地拍开她的小手,正经问:“怎么办?,咱们还进不进风雷潭?”
一提到风雷潭,两只金鹰马上机警地竖起耳朵,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小天二人。
小仙回瞪两只金鹰一眼,赌气道:“当然要去。”
金鹰抗议似地轻叫一声,不满意地挣动身子。
小仙一抿嘴,对它们断然叱道:“少废话,人类说话,不许你们打岔。”
金鹰虽然颇通人性,但是还不至于神奇到可以了解小仙在说些什么,便又不服气地嘎叫一声。
小仙半是认真,半是做状,站起来双手插腰地教训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们的安全着想,可是,你们搞清楚,你家的老主人死在风雷潭里,总得有人去为他收尸,我是说,如果找得到他的尸体的话。”
小仙看金鹰似懂非懂地斜睨着她,于是更有劲地往下道:“而且,我已经答应林爷爷,无论如何,要将符老前辈的生死查个明白,还要找出血龙令,血龙令你们懂不懂?”
金鹰嘎然一叫,居然点起头,表示知道血龙令。
小天看得大为惊奇,不信邪地重问一次:“你们真的听得懂血龙令,知道那是啥个玩意?”
金鹰再次轻叫一声,小天和小仙不由得面面相觑,没想到歪打正着,居然问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小天高兴地抚掌笑道:“那敢情好!你们既然知道血龙令这玩意儿,就应该知道,它对南海神龙宫的重要,如今,血龙令就在风雷潭某处,我和小仙要去将它找出来,你们不应该阻止我们,对不对?”
小天一边说,一边指着风雷潭的方向,以加强口气和决心,表示他对血龙令的重视。
不管金鹰它们听懂多少,至少,它们从小天他们二人坚决的表情里了解到,无论如何,小天他们不可能放弃进人风雷潭探险一番。
因此,金鹰们似乎有些黯然,眼光含忧地凝视两人。
而小天和小仙,也以最迷倒众生的微笑和金魔相对,希望藉着这个笑容,将信心传达给金鹰它们。
这种奇异的心灵沟通,默默地在人、鹰之间的交流,最后金鹰放弃坚持己见,接受小天他们进人风雷潭的决定。
当它们无奈地'呱呱!'轻叫两声,小天和小仙高兴地同时欢呼,一人送上一个香吻给两只金鹰。
对小天他们而言,赢得金鹰的认同,和战胜二个人类的意志,是代表相同的意义。毕竟,他们俩,已将金鹰视为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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