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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姜宇戒备的望着暮瑟,这个女人明明一副柔弱的模样,可身法手段都狠绝诡异,让人看不清,猜不透。
“你杀过人吗?”暮瑟突然问,低沉的声音像裹挟着冰雪,又冷又寒。
“杀过怎样?没杀过又怎样?”姜宇避而不答,嘴角勾着不以为然的寒凉。
这世上,强者为尊,在道上混,谁手里没几条人命。
“去年七月十五,你们是不是劫过一个商队,杀了队伍里所有人?包括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那根银色的针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在暮瑟手中,莹白的手指夹着,针尖闪着锋芒。
姜宇眼皮跳了跳,想了半晌,摇头,“不记得了。”
他只对付灵士级别的,其他的不归他管。
暮瑟敛眸,琉璃色的杏眼里戾气锋锐,寒光乍现,“既然不记得了,那就下去找好了。”
黑色的身影如迅猛的豹子,敏捷的向他扑了过去。
恐怖的杀机让姜宇察觉到了危险,他本能的运转灵力往后退,边退边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暮瑟前倾的身体陡然停住,有些晃神。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湛蓝的天空高阔深远,和旧日的九洲四海没什么不同。
同一片天空,同一个太阳。
一股浩荡之意冲破胸臆,身处异世又有何?天境山的弟子到哪,名号都是响当当的。
“天境山,暮瑟。”
“天境山,暮瑟。”姜宇说完,“嘭”的一声,原地炸开。
破碎的血肉满天四溅。
暮瑟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唏嘘道:“跟你说了不要动,偏不听。”
剩下的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还不是你逼的。
暮瑟手指按着银针的针尖轻轻的往下压,细细的针在她手里弯成个半弧形,她偏着头,瞥了他们一眼,很冷,不带一丝温度,“想死,还是想活?”
没有人接茬。
没有人敢接茬。
刀疤脸左右看看,大家眼神躲躲闪闪地,明明心里跟猫抓一样,一个个都憋着,不愿出头。他忍耐不住,往前走了几步,问:“想死怎样?想活又怎样?”
暮瑟松开手指,压弯的细针倏然反弹,嗡嗡的晃出无数的残影,“想活就自断经脉,想死,就一起上。”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至极的剑光兜头盖脸的朝暮瑟斩来,凛寒的剑气宛如实质。
刀疤脸从一开始就做着偷袭的打算。
像他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人,怎么可能把命交到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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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客栈里,郑钧安顿好白东河,准备回去给暮瑟帮忙。
“郑钧,你干什么去?”白秀玲闪身过来,语气十分的不好。
“我去帮暮瑟灵医。”郑钧往旁边移了两步,想绕过她。
白秀玲身体跟着郑钧的脚步移动,他这急急忙忙的样子让她心里发酸,语气不知不觉的尖锐,“帮忙?人家本事大着呢,用你帮什么忙?”
郑钧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不明白,白秀玲为什么对暮瑟有这么大的敌意,林子里这样,现在还这样。他目光发冷,压着情绪,“没有她,你,我,可能都会死了。我们不能自己跑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那。”
白秀玲知道刚刚自己的语气有点冲,她放软了声音:“我也是着急,你看五叔伤成这样,你要再出了什么事情我,我们该怎么办?”
白秀玲紧张的咬着唇瓣,刚才口误,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喜欢郑钧,从他进白家护卫队就喜欢上了。可郑钧就是块木头,别人知道她是白家的旁支,都找机会跟她套近乎,就他,榆木脑子,从来不主动找她。
想到这里,白秀玲不由有点委屈,他对一个外人,都比对她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信源和六小姐在吗,我自己会见机行事,你不用担心。”说完,郑钧擦着白秀玲的肩,走了出去。
白秀玲转头,已经看不见郑钧的影子。
一直靠着床头冷眼旁观的白东河,看了眼白秀玲,没理会她那点小心思,直言道:“郑钧,是条汉子。”
郑钧出来,外面很安静,白灵菲和白信源都不在。
他怀疑这两人背着自己跑回去。想到这,他一刻不停的往镇子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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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外的路上,四野安静,远处炊烟袅袅,花红柳绿,如果忽略地上猩红的血迹和尸块的话,也算得上田园美景,乡间野趣。
白灵菲风驰电掣赶到的时候,场面上,站着的只有暮瑟一个人。
她大大的松了口气。
暮瑟看见她,意外的挑挑眉,眼尾晕染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白灵菲觉得这笑和以往的不大一样,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白灵菲看了眼地上,什么也没问,只是淡笑着,“暮瑟姐,我接你回客栈。”
暮瑟记得,她曾说过,没去过镇子,不认识路。
“好。”暮瑟应了一声,往白灵菲身边走。
白灵菲没动,等暮瑟和她一齐了,才笑着转身,两人并排走着。
白信源境界不如白灵菲,玩命的跑,还落后白灵菲一大截。
远远的看到两人肩并肩的往回走,他一个跨步落到人前面,气喘如牛,“都解决?”
“解决了。”
“尸体在哪呐?”白信源抹了把汗,恨恨道:“丫的,注意都打到咱们白家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条道上的。”
白灵菲侧身往后指了指,眼神闪烁,欲言又止,“还是不要看…了吧。”
她后两个字还没说完,白信源已经火急火燎的跑过去了。白灵菲悻悻的收回手指,有点为她这个愣头青的族兄担心。
一息后,白信源默默的走了回来。神色复杂的瞄了暮瑟一眼后,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安静如鸡。
白灵菲走在前面,余光里看见白信源除了脸白点,人蔫点,脚步虚浮点外,基本还算正常。
她叹了口气,白信源的阅历还是太少,还得历练历练。
进了城门,碰上了追出来的郑钧,四个人一起回了东升客栈。
他们走后不久,两个男人出现在出事地点。
秦雷蹲在地上,用手指捻起一点血肉,闻了闻,又围着战场打量了一翻,“公子,这些人都是灵力紊乱,爆体而亡,用的什么手法,属下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