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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是个孤儿,从小跟着养父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婉娘出落的亭亭玉立。终于,被她养父开始侵犯,过着不伦的日子,夜夜忍受。有一天夜里她养父突然猝死在她的身上,她害怕的背井离乡来到了这里,怕被认出来,会被抓了坐牢,只得流落街头饿肚子,一个男人给了她五元钱,便在漆黑的深巷子里,脱了她的裤子……
婉娘做了这一行,小歌厅,站街,按摩房,洗浴什么夜场都跑过,总之是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虽然受尽邻居们白眼,但她不在乎。后来,她爱上了他的一个客人,但那客人是有妇之夫,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把自己赚的钱都搭在了他身上,可还是没能留住对方,反倒被对方的老婆众目睽睽之下侮辱,而那个男人就若无其事的一旁看着,怕婉娘还手打他老婆,还狠狠的给了婉娘一脚,骂她是几十块干一晚上的贱女人。
她养父死的事情已经过去,没人追究。她想过不做了,可是她已经堕落,这一行来钱快,生活富裕,让她去刷碗洗盘子每个月才能赚她躺床上一劈腿,又舒服又快活一两晚上的钱,她是怎么也干不了的。每一次受了委屈,她都想着存点钱做老板,可钱却一直没存下,不是搭了小白脸,就是大手大脚的自己花了。
这么多年,她看透了世态炎凉。
最后她告诉我,如果可以,还了钱,就不要做了,别陷得太深。如果可以,不要爱上哪一个客人,做这一行的女人都是供人消遣,不可能有真爱的。
这大概是婉娘看到已经真正踏入这一行的我,呕心沥血的“经验之谈”。
但当时的我,只是勉强微笑迎合,因为她失败的人生,导致我对她某些观点并不赞同,尤其是我刚刚踏入这一行,还没有体会过她所经历过的感觉。
……
喝了几杯酒,我终于有了困意,枕着婉娘的腿就在沙发上躺下了,隐隐的感觉到婉娘轻轻抚摸着我的脊背,哼着小时候我刚到她身边时,她哄我睡觉的小曲儿。哼着,哼着,见我睡着,她又哭了,哽咽着念叨着,“傻孩子,有什么苦水到是跟妈说说啊,从小到大就一直这么倔强,女人太坚强也不是好事……”
听到她的声音,我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装着熟睡,装着装着我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昨天没觉得,这睡醒了才感觉浑身疼痛,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在霍寒煜身下的某些画面,我下意识的用力摇了摇头。
告诉自己,过去了,早晚有一天,会山水轮流。
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回房间里拿了工作服,顺手又拿了茶几上婉娘的一盒烟,便去上班了。
来到夜总会的更衣室,在角落的柜子里换着衣服,不远处的几个女孩似乎没有看到我,在嘀嘀咕咕的议论着昨夜我被抬出去的事情。
没想到,事情传的真快,现在傻子都知道,我昨天被干了!
换好衣服,我装着没听见她们的一轮,绕过她们走出了更衣室。
几个女孩看到我先是一惊,瞬间安静了几秒钟,可我走出更衣室后,又开始议论了。
“烂货一个,昨儿听说让吴经理刚给弄了,频率还挺高,我倒是好奇被抬出去是霍寒煜上的,还是被那几个人轮,奸?”
议论的声音里,这个声音尤为刺耳。正是昨夜沙姐叫我去陪霍寒煜的时候,那个角落里站着的身材高挑的女孩。
后来我知道,她叫橙橙,是沙姐手里的红牌,人长得什么样子不好说,身材好,灯光又昏暗的,浓妆艳抹,十分好上台,客人一选一个准儿,一天做三四个台,又能喝能玩的。除了在这里赚钱,沙姐经常在工作之余给她介绍一些私活,沙姐也抽些钱……
还没等我走到公关室,吴涛出现了,他将我就近塞进一个包房,二话不说推倒我在沙发上,直接骑到我的身上,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
我吓了一跳,差点又被这鬼奴弄乱了阵脚,连忙委屈的哭了起来,嗲嗲道,“涛哥……”
“怎么了?”吴涛原本怒火的脸愣了愣,“昨儿你骗我吧,有人都说你被客人艹了,你他妈的不让我艹。”
“涛哥,连你也欺负我,我不活了!”我猛地起身,推开吴涛,穿着高跟鞋踩在柔软的沙发上,尽量站直,哭的更凶了,索性一扭头不看吴涛,继续哭着,继续说着,“我还流着血被禽兽干了,到现在肚子还疼,今天差点起不来床,欠了那么多钱,我这是不得不强撑着来上班……”
“这……”吴涛有些蒙。
“我不是你的人吗?”我扭头漂了吴涛一眼,跳下沙发,“就算不是你的女人,也是你手里的女孩,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让人家骑到脖子上拉屎!”
“我……”吴涛这才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他在这一秒之前,还一味的当我是要折磨的对象,毕竟吴丽授意过。
“好了,好了,别哭了。”吴涛深吸了口气,被我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儿,气势不得不软了下来。
“吴涛,我告诉你,不管什么说,你都是我第一个见过那个的男人,若不是霍寒煜你肯定是我第一个男人,我是来赚点辛苦钱的,也想图个安稳,没想过跟人家睡,你不把这事弄清楚,以后别想碰我,才不要你这样的男人!你若是逼我,我立刻去死!”甩下话,我愤愤的离开了包厢。
离开包厢的刹那,我松了口气,幸好反映够快,现在把自己变成最委屈的那个,只想赚钱的傻姑娘,似乎还暂时用这个借口拒绝吴涛。
我回到公关室,异样的眼光云云,我不知道怎么应对,知道好低着头走到角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出晚娘的烟,叼在嘴上点燃了一根,这一口差点没呛着我,但是我忍住了,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学着吸烟……
黄金时间到来,女孩们开始准备跟着选台,同样的沙姐又没叫我的名字,和昨天不同,我有些怄气,如果再这样冷几天,单单指望着坐台,月底恐怕交不出利息了……
忽然,沙姐叫我了。
我一脸欣喜,连忙起身跟着她来到一个包厢的门口,很是紧张,尽管我知道,这很可能又是“不良”客。再我没混明白之前,也不会有好客人安排给我。但总不会又是昨天那种没办法招架的客人吧,我告诉自己,不管怎样都要咬牙忍……
沙姐推着我进去,“您看这个女孩行吗?昨儿刚来的,还在实习期,就这么一个实习的,小费您看着给,不用按场里的标准,陪不好您,您可以投诉,实习期表现不好是可以不结小费的。”
“行。”那男人醉醺醺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愣,因为这小包厢里只有一个男人,有种跟吴涛呆在一个包厢里那种不安的感觉。
男人大概三十几岁,一直低着头,穿的很寒酸,鞋子很脏,像是刚从某个工地赶来的样子,脚边还有些啤酒瓶的碎玻璃渣子。茶几上也只摆着最低消费的水准,加上沙姐的话,我总算明白了这客人的“不良”。
这客人应该又穷,又难缠。
沙姐又故意说那样的话,这不分明让我白陪吗?也不知道和他单独在这一个包厢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我真的想把握好,不想把自己搞的很脏,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我越来越忐忑了,脑子一震晕眩,想逃离,却被沙姐硬生生的推到他身边,沙姐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