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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一回头,用手指着他说:“果然我猜的没错,你们是共同策划这个事情,你能把我像傻子一样当个耍了!你爱去不去,他也被你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些蠢方法这叫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来了个苦肉计。”
“我那兄感到庆幸,他这辈子终于遇到一个能降服他的女人,高兴!”
我急的快哭了:“高兴你个头!是您也上去唱了,难道还要我活着把你带出去,你还赖上我不成吗?”
汪铭九不愧是阅历丰富,他邪魅的一笑:“我可从来没有要求你掩护我出去,你之所以会这么过来找我,无非就是担心我的事情牵涉到你自己而已。”
我像是被他说中了心思,我用咳嗽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不惊的想法:“好,算我多事不成,你现在流血过多,这间小房子,虽然一时半会警察查不到这里来,但是只要他们封了大剧院,究竟还会查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你一个堂堂的潮州社社长,都没有本事保全自己,我一个弱女子,我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我用不着你来救我,大不了我在这里。”他倒是一副无赖的样子,而且笑着看着我。
我连连摇头,只好妥协道:“我们现在也算是九死一生,汪大社长,汪英雄,汪大侠,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别忘了,我上台搭戏,可是你的功劳,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话都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他的话。还不知道他会捅出什么样的更大的事情来,我点点头说,咬紧牙关说:“好,我想办法,把你救出去,从此之后天高路远,我们银货两起。我也不允许你再去骚扰那锦堂……”
汪铭九笑笑没有说,那血一直在流,他已经极度虚弱了,即使这样,还没有影响到他玩世不恭的笑容:“有烟吗?”
我气得目瞪口呆,望着他此时此刻是还想抽烟?
还没来得及等我问他一句话,只听见多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会合了,其中有两个人喊道:“人刚才还在这里,但是现在不见了!”
“一定离这不远,大家赶快搜,不要让他跑了!”
“不会跑太远了,大家一间间的搜,我不信他们插翅难逃。”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危机之中,我搀扶着他,踉踉跄跄个闯进一个房间-王人美的化妆间。
此时的王人秋还瘫坐在地上,他的夫君也没能顾及到她。在危难面前,她像是一只被抛弃掉的小鸟,她可能从来没遇到过如此可怕的事情,此时只得在地上哭泣。
这是他一眨眼正好看到我和满身是血的汪铭九,这一场景再次让她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我连忙冲过去,一把捂住王仁秋的嘴巴,然而却已经迟了,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王任秋的尖叫声,连忙往回跑。
我死死地捂住王人也的嘴巴,不敢让她发出一点声音,王人也显然是吓傻了,她吓得瘫软在我的肩膀上,眼泪齐刷刷的流下来。口中仍然发出一丝丝憋在胸腔的闷气声音,她无力的挣扎,只是一丝丝的求生的欲望。她恐惧的望着我和汪铭九。
此时的王铭九阴晴不定的盯着王人秋,突然,他想举起手中的刀要砍下去。
我急忙制止他手中的刀,握住刀柄,我知道,汪永久的脾气说杀就杀,绝不手软的主,我急急忙忙的摇摇头说:“杀不得,杀不得!她可是霍焯山的三奶奶王人秋啊现在不可以这样。”
汪铭九冷笑道:“徐沧海我都敢杀了,我还怕多杀两条命吗?”
我这回没辙,直接怒吼着他:“我让你来大戏院登台,不是让你见人就杀的!她只是个弱女人!”
汪铭九冷哼了一声:“她知道的太多了,一会儿我们就要陷入身份。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留这她会坏事情,再说了,他是霍焯山的小妾,你以为她不会烦死我们吗,戏子无情。”
汪铭文说完,再次举刀要砍王人秋,王人秋这回连哭泣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呆滞的望着汪铭九手中的那把尖刀,她真的被吓傻了。一直没有一代梨园皇后的风姿,不过也是一介市民小女子。
我急着劝着汪铭九:“什么戏子无情,露伶秋都死了!”
我这句话具有杀伤力,汪铭九的刀哐当落地,从这个细节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认识露伶秋,我无法判断他是否真的喜欢露伶秋,但是,露伶俐至少参与了此次的谋杀事件。
我压着声音说:“没有他,我们出不去,我们要利用她出去。”
汪铭九也是一愣,便不再下手砍去。这时门外正好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同时还有警察的叫喊声:“开门,快点开门,谁在里面!”
我故作很镇定的,清了一下嗓子,其实我脚发软的很:“你们是谁呀?谁敢这么无礼?”
门外的警察也喊道:“我们是警察,快点开门,开门搜查。”
我故意冷哼的说:“这里霍焯山的三姨太王人秋的更衣室,而我本人就是这个大世界舞台那锦堂朋友,我们在聊天谈话,岂能容你们说搜查就能搜查的?”
显然,我这句话没有驱赶走外面的警察,他们仍坚持不懈的喊:“对不起,王老板,对不住,小老大朋友。只是我们刚刚听到叫喊声,能不能让王老板跟我们说说话,我们不是也好交差,不是?”
王人秋听到外面的喊话,顿时一种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断的挣扎,并伴随呜呜的哭声,我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我感觉到她强烈想往外逃跑的欲望。她从欲望也被汪明就察觉到,汪铭九再次紧握住刀柄,他背部紧紧的靠着门背,正准备等警察突击进来就出手,大有鱼死网破之决心。
但是我不能死啊,这种方法死去太不值得了,但是我目前在做事情像梦幻般虚渺,我很害怕。
求生的欲望让我竭尽全力的镇定下来,我给汪铭九打了个手势,表示要双方都稍安勿躁,我机灵一动,对着王人秋轻松的哄道:“三姨太,现在大家都口说无凭,如果大家一致认定你和汪铭九有事情,你看他满血的躲在你的房间里,你深情款款的对待他,如果霍老板知道这个事,再加上我的对称,是不是都说不清楚呀?如果你这次帮了我们,我一定不会乱说。”
王人秋瞪大了眼睛,此刻他正惊讶的望着我的脸,或许他觉得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我,我还是那一个热情好客,柔弱的女主人吗?也许在她印象里,我仅仅是那锦堂身边当红的小女人而已,不过也是一个小妾的身份。然而此时此刻看到我而是威胁和坚定的神情,这种神情让他感觉到,如果不服从我的决定,她也许过不了这一关。别想威胁她人是我的拿手好戏。
汪铭九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我居然把故事编成他和王王秋出轨环节,他很配合的,拿着手中的刀在王人秋面前比划,似乎随时都有刀起手落的感觉,再加上汪铭九那一副武生的浓妆,和身上的血迹,便像一副凶神恶煞的魔鬼。
王人秋当场吓得魂飞魄散,加上刚才在舞台上看到汪铭九杀人的凶悍的样子,当下更加不敢去违抗我们的意愿,只得连连点头,已经在确保她完全臣服于我们,我这样才把王人秋放开。
我看了汪铭九,又看了看王人秋,眼睛一转,问王人秋:“三奶奶,你这里还有其他女装没有?”
…………
门外的几名警察已经显然等得不耐烦了,这个时候他们把门拍得更响,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王老板!王老板!您在里面吗?您还好吗?请您说句话,如果您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要冲进来了。”
我们三个人快速的用一秒钟对视,已经达成了空前的默契。
此时的王人秋在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她马上变成一个出色的戏子,她快速的整了整衣襟,将旗袍上的一颗扣子写了一个,露出半截雪白的胸脯,他走到门前一边系一边扣一边嚷:“来啦!干什么这么猴急,我换下戏服的功夫都容不得吗?我回去要跟我们老爷子说,我在这里可受气了!”
当警察打算第三次开门的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警察站在那里呆望着:门口站着梨园皇后王人秋,她正在系着一颗旗袍纽扣,披着一件极薄的一件睡袍,薄的几乎什么都遮掩不住,她生的真是体态妩媚,很明显她正在换衣服。
此时的我正坐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故作优雅的吸着一支烟。
领头的那名警察连忙道歉:“王老板冒犯了,我们正在收得到上峰的要求搜索那名杀手!恰好他转到这边来就不见了!”
王人秋让绕道一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杏目圆灯,双手叉着腰,好像她的神圣地位受到了挑衅:“来吧来吧搜吧,搜吧,进来都说吧,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成了凶手?还是我就是凶手啊?如果搜不出来,说不出来,那我可要跟我们老爷子说我今天可遭大的委屈。”
王人秋这一阵泼妇式的淋漓尽致表演,被卡在门口的警察无言以对这一番抢白,要知道霍焯水为三鑫公司三大亨之首,其手上掌握的权势是在这个城市可说一手滔天。说不定哪天还会在他们手下讨口饭吃,本来这个世道就不容易。一时间大家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面面相觑,尴尬极了。
我坐在藤椅上腾云驾雾,落落大方的走到门口,牵着王人秋的手说:“三奶奶,您莫生气,几位兄弟,想必你们也知道这次双秋会是三奶奶翘手以盼的擂台赛,本来想扬名,不料自己的铁杆票友徐沧海局长命丧黄泉。王老板心情难免会苦闷些,脾气不大好,还请各位见谅,一会回去我会跟霍老板解释下这个局面。”
那名为首的警察见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随即也对我点头哈腰,他对我不是很熟,因为我不常跟这些人打交道,他立马笑脸迎出:“那是那是,我是明白的,当然能理解,既然王老板人是安全的,我们就可以先行告退了。请王老板都在霍老板面前多美言几句,打扰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