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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垠惊了,他要干什么?她赶紧退后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而呼延烈倒是瞪着眼睛看她,那薄唇微动,“很怕本王?”
谢无垠听着点头,但立即摇头,“王爷英雄威武,令人敬佩,呵呵,呵呵……”她说着笑了笑。
呼延烈浓眉一拧,不语,但倒是伸手往他的那书案下摸,似是寻找什么。
谢无垠看着定了定心,他该不会抽出把匕首来吧?应该不会,如果要杀她,他也活不长,自己想多了。
没想到呼延烈倒是取出一只瓶子来,他将瓶子放到谢无垠的面前,“涂上,会好得快一些。”
嗯呵?刚刚听到的是什么?
谢无垠难以置信,他拿出来给她的是?
“杵着做什么!”呼延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已经作势去看书案上的折子。
谢无垠将目光看向那瓶子,拿起来看了一下,金药膏。她拔掉瓶塞,然后闻了一下,清香味道,果然是上好的擦伤药。
“本王可不想往后带个瘸子出门!”呼延烈这时候又冷哼一声。
谢无垠嘟了嘟嘴,鄙夷一声,“切!”没有他的这药膏,她也一样能够走路如飞好吗?别以为就他有好药!她也能够研制的!
“注意形象!麻烦你能像个女人一样好吗?”呼延烈转头盯着她严肃道。
谢无垠听着抿了一下红唇,翻了一下白眼,还是嘀咕应道,“知道了。”
“给我药膏,是不是有什么交易?我先告诉你,你如果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谢无垠说道,“别以为……”
“哆嗦!”呼延烈低沉说道,打断她的话,“再哆嗦,直接将你的嘴给封起来!”
谢无垠听着一缩脖子,他的眼神太凶了。
她白了他一眼,还是收拾好那瓶药膏入怀,起身就要离开。
“本王准你走了?”没想到,呼延烈又开口。
谢无垠听着怔了一下,扭头看他,“我不走,难不成在这里坐着?你在处理事情,我不想打扰你呀!”
“本王没有说你打扰。”他那重瞳幽深看着她,“自己给自己上药。”
“在这里?”谢无垠眨了眨眼睛,拜托,在膝盖上涂药,最起码要撩起裤脚的。
呼延烈不语,表示默认。
“哦,不必了,我回房之后再上药就可以。”谢无垠说道,然后她起身。
可是呼延烈却一把拉着她的手让她又直接坐回到座上。
“呼延烈!”谢无垠早在去敬茶心情就很不爽,经过文庄太妃那个一整,更加不爽,再回到这里来被他强迫,就真的是不爽不爽超级不爽,而今她可是爆发了!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谢无垠一转头就大声吼道。
可是没想到呼延烈竟然是凑前来的,在谢无垠转头的时候,恰好在那刹那,两人的唇瓣触碰划过。
刹那间,两人都惊愕了。
谢无垠回神过来一把捂着自己的嘴唇,而呼延烈看着她。
软软的唇,带着几分香味。
呼延烈眸中的幽深又沉了几分。
“我不舒服,我先走了。”谢无垠立即道,起身。
可是呼延烈将她按回到座上,一手抓住了她的腿,“别让本王再多说!”
谢无垠想动,可是现在动不了!
“喂,你想干什么?”谢无垠看他朝着她的腿伸出大手,心中顿时七上八下。
呼延烈不语,却慢慢地将她的裤脚往上卷。
“不用了,我来就可以了。”他发神经呢,竟然想帮她上药?
呼延烈抬眸,给了她一记警告的眼神,“给本王闭嘴!”
谢无垠话都到了喉中,可看着他那凶狠眼神,还是哽咽了入肚,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忍一忍。
呼延烈低头,继续动手将她的裤脚都卷到大腿上,好在这裤角都是很大的,所以卷起来并不难,但是让谢无垠这般卷起裤脚露出两条腿给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看,就觉得别扭和尴尬。
“那个,说真的,不劳烦王爷了……”就在谢无垠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呼延烈几下就点了穴道。
动不了,说不了话。
谢无垠心中骂了他一声。
他倒是感觉很良好,将药膏拿过来,打开,然后用手指挖了一些药膏出来涂抹在她的膝盖上。
面对着突然这样做的带着几分温柔的呼延烈,谢无垠还真是不太习惯,面上也是尽显尴尬的。
呼延烈轻轻地揉着,然后将药膏都涂抹在她膝盖上,然后再揉,动作轻轻,不伤谢无垠一分,而且那药膏也着实的好,涂抹在膝盖上的时候,清凉,又舒服。
谢无垠看着他认真给自己上药的脸,抿了抿红唇,这男人应该是吃错药,不然怎么会突然对她这么好。
呼延烈涂抹完毕之后,动手将她的裤脚给慢慢地放下来,什么话都没说,就又继续看他的折子去了。
谢无垠看着目瞪口呆,喂,好歹你给我解穴呀,一直被点穴然后维持一个动作很累的好吗?
刚心中想了这句,果然呼延烈转了一下上身,动手给她解开穴道。
“坐在本王身边抄写《烈女传》那些,开始。”这时候呼延烈开口。
谢无垠听着懵了一下,但下一秒立即回神,“哎,哎,呼延烈,我……”
“嗯?”他浓眉一皱,眼神扫向她。
“王爷,王爷。”谢无垠立即改口,“那个,我,我写的字不太好看,所以能不能不抄写那三本书,总共三百遍呢,我现在的手也很酸痛,恐怕无法在三天之内写完三百遍……”
“写多少是多少。”他倒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更何况,写的字不太好看才要多写。”
谢无垠喉中一哽,“不是不是,我,我写是会写,但不是这个时候写,我手酸痛呢!”她说着上前一些,“你可不可以跟文庄太妃说,不要让我写那三百遍的《烈女传》那些了?你看,我多乖巧是不是?你说的我都做了。”
“你乖巧?”呼延烈眯起重瞳审视地看她,“三番两次与本王顶嘴的是谁?”
“那个,那个……今天天气挺好的。额,听闻好的天气配合做一些好事就更好了,可以让心情更加愉悦,心情更加愉悦的话,能够让你的身心得到很好发展,病痛也会随之减少,你的毒也会很快就解掉。”
谢无垠赶紧叉开话题,“摆在你面前的一件好事就是,你帮我说免掉抄写的事情,我就可以多多时间帮你研究解毒的事情,你看,是不是很好?”
“呵呵。”呼延烈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声,然后不理会她,“就坐在这里抄写。”
谢无垠气得翻了一下白眼,敢情自己刚刚说的都是废话?
“那个,王爷,王爷……”谢无垠咬牙,没办法,免去抄写的话就得靠他,不然真的写断手都没写完。
呼延烈不为所动,继续看他手中的折子,“与其浪费口舌,不如抓紧时间抄写你的《烈女传》。”
谢无垠暗自骂了一声,但下一秒却决定发挥无赖的精神,她大胆地抓着他的肩膀,“我立即给你熬药,让你好得更快一些。”
“不急。你那三天抄写时间,本王还是等得起。”他却是不急不慢地回答。
谢无垠咬牙,又还是软了语气,“我手疼,手疼呢!”
“写多少是多少。”呼延烈再次道。
“我一个都写不来!”谢无垠看着他,然后冷哼一声,直接道。
呼延烈不语,也不理她。
谢无垠看他这般,想到如果自己不写,然后他又不挡在面前替她说话,恐怕后面文庄太妃会更多的变相折磨。
“王爷……”谢无垠抓着他的肩膀摇了摇,“看在咱们夫妻的份上,你就帮帮我?”
“她是本王姨母。”呼延烈不抬头一声。
“喂,我是你王妃,你的王妃比姨母更加重要一些吧?”谢无垠喊道。
“你认为已经跟本王是夫妻了?”冷不防,呼延烈又抛出一句。
谢无垠喉中一塞,哑口无言。
呼延烈转头看她,然后又瞄了一下她抓着他手臂的手,谢无垠看着撇嘴,默默地将手放开。这个男人不是男人吧?女人撒娇都不受?还叽叽歪歪。
他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做他的事情。
谢无垠看着失望之极,只好坐直了身子在他旁边,然后铺了宣纸。
而这时候,呼延烈倒是从他的书案上抽出三本书来,放到谢无垠的面前。
谢无垠看着《烈女传》、《女训》、《女戒》这三本书,惊了,他这是早就准备好了是吧?
“还不赶紧?”呼延烈薄唇一动。
谢无垠瞪了他一眼,在那笔架上拿了一只狼毫,然后沾了沾墨水。
她拿了那《烈女传》,然后打开第一页,看着上面写的东西,她就皱了皱眉。
“本王若是死了,你是陪葬,还是始终守寡替本王守贞?”冷不防,呼延烈抛出一句问道。
谢无垠听着转头看他,他正还在看着手中的折子。
他分心也太可以了吧?好好看折子不就行了吗?问什么问。
“我拒绝回答。”谢无垠冷酷道,拿着狼毫慢慢地在宣纸上写了起来。
“那本王替你选择陪葬。”呼延烈倒是直接。
“陪你妹!”谢无垠白了他一眼,“你死了,我立马改嫁。”
“呵呵。”呼延烈冷哼,“本王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走着瞧!”谢无垠倒是自信满满,继续低头写起字来。
呼延烈浓眉微皱,他侧头看她,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倒是想起方才她与他的唇擦着而过的那一幕。
他低眸,合上手中的折子,伸手取了另外一张折子放在自己面前打开。
谢无垠写着写着,没人跟她说话就变得困了。
写了不知道多少个字,眼睛闭了又睁开,然后右手也开始不听话了,不知道写的什么……终于,她一声闷哼,直接栽在那书案前,右手也放下然后睡着了。
呼延烈看着有些目瞪口呆,才会儿不跟她说话而已,就累成这般睡了?
他凑前去看她写得怎么样,没想到,前面写的虽然字迹虽然马虎、很丑,但还算工整,但后面竟然写得那些字叠在一起,一个个打架似的,有些歪歪扭扭根本不是字,看得出来那是她犯困的时候写得字。
呼延烈看着无声咧嘴笑了笑,这女人。
他看了一下那《烈女传》,她才翻开的第二页。
呼延烈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服了。若是这般抄写,得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可是这字,太丑,真是不练不行。
他伸手将她手中的狼毫取出来,谢无垠着实是累了,遂也没有醒来。
他再慢慢地将她压着的宣纸和书本取出来都放到一边,然后扶着她就躺在自己的背后的榻上睡着。
这座是张长榻,是因为他行动不便需要时刻躺着准备的,他想坐的时候就坐着,想躺着的时候就直接靠在背后躺着就成,所以这会儿谢无垠倒是被他慢慢地扶着直接在这长榻上躺下了。
呼延烈伸手取了一边放着的长袍,慢慢地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谢无垠那疲倦的面容,呼延烈重瞳还是有些动容地扇了扇。
昨夜为救他的确辛苦她了。
再今日那正堂上敬茶跪了这么久,手又抬着敬茶这么久,也的确委屈她了。
呼延烈转眸看了一下,伸手又给她掖好了盖在身上的长袍。
扭转身子,才继续看着折子。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无垠只感觉自己很累很累,然后就睡着了,周围发生些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醒来的时候,看着已经是天黑黑的,谢无垠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没想到是呼延烈那挺拔的身影。
她睡着了?而且在他身边睡着了?
谢无垠惊了一下,赶紧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见的自己的身上正是盖着他的袍子,他的袍子还真的够大,而且又够暖,谢无垠深深一个呼吸,这男人,算他还有点点疼惜的心了。
额,不,肯定是错觉,他怎么可能如此呵护她呢?
谢无垠撇开思绪,看他。
他此时就坐在她距离万分近的旁边,正在认真地看着他手中的折子。
烛光投射下来,映射着他挺拔的身姿,有着说不出的刚毅美。
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过,烛光晃动了一下,谢无垠也赶紧闭上眼睛。
韩风落在地上,单膝跪下,“王爷。”
“嘘,小声些。”呼延烈浓眉微皱,伸出右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与此同时他扭头看向自己身后躺着睡着的谢无垠,见没有打扰到谢无垠安睡,才转头看回韩风。
韩风点头,上前小声道,“王爷,事情已经查明,当日……”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恰好看到呼延烈身后的谢无垠,惊了一下又赶紧闭嘴。
呼延烈浓眉微拧,“无碍,说。”
“是。”韩风点头,压低了嗓音,道,“娘娘进宫那日,的确碰到洛王了,而且,他们似是说了些话,事后两人分时间段离开。”
谢无垠听着一惊,呼延烈在调查她?
他不信她?
“可有发生争执?”呼延烈低沉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负责监视的暗卫在回报的那一刹那被灭口,只留有此些信息。”
谢无垠听着心中哽了一下,好啊,呼延烈,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呼延烈浓眉紧拧,“嗯,下去吧!”
“那……”
“厚葬。”呼延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折子,“再赏五十两黄金作为抚恤。”
“是。”韩风领命立即消失。
谢无垠听着他们谈话,黛眉紧蹙,这个死猪头臭男人,真不应该对他这么好!
呼延烈这时候转头看向谢无垠,见她依然安静睡着,微微叹了一口气,“或许,本王就不应该将你牵扯进来。”他说着低眸看向她,然后伸手轻轻地撩开了谢无垠额上的头发。
谢无垠此时真想立即醒过来给他一巴掌,可想想又忍了,就再看看他怎么做!
呼延烈抿了一下薄唇,伸手再次给谢无垠掖好了袍子,“受累了。”
谢无垠心中咯噔了一下,这男人还会体恤别人呢,真是呵呵!利用她彻底才说出这些鬼话,真是够讽刺!
呼延烈深深一个呼吸之后,再转头看向自己的折子。
谢无垠听着没有只有他翻开折子的声音和他落笔的声音之后,想了想还是想着要醒来,可是没想到这时候又有声音。
谢无垠赶紧又装着熟睡。
“嘘。”呼延烈又再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看着面前的封九凡,“小声。”
“是。”封九凡上前来,道,“太妃传娘娘过去伺候她。”
呼延烈听着抿了一下红唇,他转头看向一脸倦意的谢无垠,然后再看向封九凡,“就说她在本王这里睡了,她想让人伺候就找别人。”
“是。”封九凡拱手应了,转身想走,又立即转身拱手,道,“太妃明日要娘娘辰时去给她请安。这……”
“辰时改为巳时,理由是,她得伺候本王。”呼延烈低沉一声,道。
谢无垠听着心中赞同,巳时好,能睡多些时候,但是呼延烈你这说理由能不能说点别的?
“是。”封九凡再次领命,“王爷,娘娘她……一直念着小公子和小小姐,您看……”
“明日将他们抱到这里来。”呼延烈扭头看了一眼谢无垠,道。
“是。”封九凡点头,“爷,这是段公子送给您的盒子,说是给您的新婚贺礼。”封九凡说着捧着个盒子上前。
呼延烈拿过来,摆手示意他退下。
但当封九凡退后几步的时候,呼延烈又喊道,“前些日子,本王命你替本王送盒子给王妃,可送了?”
“送了,送了。”封九凡立即道。
呼延烈听着点头,但嘀咕一声,“但为何不见有反应?”
“这……”封九凡迟疑。
“罢了,出去。”呼延烈摆手。
封九凡行礼,出去。
谢无垠听着记起来,之前半夏捧着个盒子说有人送她东西,可是因为当时忙,又当时心不在焉的,所以没有打开那东西看,现在那东西,应该一同放在嫁妆里面吧?到时候再去打开来看看。
呼延烈将段如初送的东西拿到手中,他看了一圈,然后动手去打开那盒子。
咔擦一声,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正是一只药瓶子。
他看着取出来看了一下,“黑玉续血膏?”
谢无垠听着倒是眼前一亮,这东西对呼延烈的恢复极有成效,不仅能够让他身上的疤痕去掉,而且还能够通过膏药渗入骨髓当中,促进他的骨髓成长,从而细胞的抵抗能力加强,将毒素随着汗液排出!
这是没想到段如初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
谢无垠心中一喜,如此治愈呼延烈指日可待,她的自由也指日可待了!
呼延烈呼出一口气,转身却看向谢无垠。
谢无垠赶紧伪装好熟睡的姿势,她才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早就醒来的事情呢!
没想到下一秒,呼延烈倒是认真地端详谢无垠的面色。
谢无垠吓得没少一动不动。
呼延烈见着低眸,伸手慢慢地给她撩起两腿的裤脚。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
谢无垠眼睛眯出一条缝隙看着他,还好,他只是撩起她的裤脚并没有做什么事情。
撩起她的裤脚之后,呼延烈倒是用手将黑玉续血膏挤出一些在手,然后轻轻地涂抹在谢无垠的膝盖上,顿时,那比金药膏更加舒服更加清爽的感觉从膝盖蔓延到心头去。
谢无垠忍不住地轻声一叹,表示着她的舒服。
呼延烈抬眸看了她一眼,无声笑了笑,继续将药膏也涂抹了一些在她的另外一只膝盖上,轻轻揉搓。
别以为他这样做,她就可以原谅他的不可理喻,这个阴晴不定的臭男人!
谢无垠心中这样想着,但是不得不感叹,真是好舒服,他的两只大手似是有了魔力一般,从所未有的感觉。
呼延烈给她涂抹完毕,撩好了她的裤脚之后,将黑玉续血膏的盖盖好。
他往谢无垠的怀中伸手的时候,谢无垠的心都几乎要吊到嗓子去了,可是当他只是将那膏药塞进她的怀中的时候,谢无垠脑子里懵了。
段如初送给他这么贵重的东西,他竟然转手就送给她了?而且就这么不声不响地?
谢无垠不禁抿了一下红唇,而这一小动作被呼延烈看在眼里,他看着惊了一下,立即转身继续坐好,然后动手翻开那折子继续看。
他……他也怕她醒来的?
谢无垠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向呼延烈。
“呼延烈。”谢无垠轻声喊道。
呼延烈身子分明地僵硬了一下,但下一秒已经恢复平静,然后转身看她,那眼神波澜不惊,“醒了?”
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谢无垠撇了撇嘴,“我饿了。”
“真是服了你。让你写字不好写,直接睡过去不说,睡醒了直接喊饿,你也是庭可以了!”呼延烈冷哼,“来人,传膳。”
谢无垠撅了一下嘴,“饿了自然说饿了,没理由我饿了还笑着说,哈哈,我好饱!”她说着白了他一眼,直接将身上盖着的衣袍掀开,然后坐起来,也不说其他,直接起身,“我出去吃了。”
“没听到本王说已经传膳了吗?就这里!”呼延烈冷道。
谢无垠转身看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还是坐回到了他的身边。
但是怀中多了个东西,还真是不太舒服,尤其是段如初送给他有利于他康复的黑玉续血膏。
她从怀中取出这小瓶子,“黑玉续血膏?我记得没有这东西呢?”来个明知故问,这样不必太尴尬也不必让他深挖她刚刚到底醒了还是没有醒。
呼延烈听着转头看她,还没开口,谢无垠就已经将东西放到他的面前,“是你的吗?”
呼延烈看了她一眼,眸中不带半点感情,“在你怀里,自然是你的。”
谢无垠听着看着他的重瞳,“这不是我的,应该是你的,不知怎么跑我这里来而已,物归原主。”她说着还是放在他的手中,“我听说黑玉续血膏可以消除疤痕的同时,也可以去毒,应该对你的身子很有好处。”
“呵呵,是么?”呼延烈冷淡地笑了一下,推开,“无碍,有你,本王的毒始终会解掉,这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
谢无垠听着看着他,沉默不言,他是在信她的医术?
可是,又为何安排些人监视她呢?这是信任吗?
还有,他摆明就是在利用她呀!
谢无垠嘟了嘟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黑玉续血膏重新放进他的手中,然后将他的手包起那膏药。呼延烈看着她的动作,以及她的触碰,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悸动。
这感觉,那么的似曾相识。
“好了,不要再推脱了,这是我的药膏,我把它送给你了,ok?”她说着抬眸看他。
呼延烈嘴角笑了一下,转手将药膏放回到桌上,然后不去看她。
谢无垠抿了一下红唇,丫的这人真的好臭脾气!
这时候,门外敲了敲,“王爷,王妃,晚膳到了。”
“进来。”呼延烈开口。
烛灯点多了几根,将这屋子照得更亮。谢无垠看着那些蜡烛,想起方才只有一根蜡烛昏暗燃烧,可他却埋头看那些折子。她知道,睡觉的时候最好是不要亮灯,这样对视力好一些。但是看书看折子的时候,最好是亮多盏灯,如此视力才不会这么容易累。
谢无垠深深一个呼吸,然后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呼延烈。
呼延烈表情依旧,此时屋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用膳。”
“是。”谢无垠应了。
呼延烈一直都是坐在他的位子上,顶多就是扭动了一下身子,故而此时还真是有些累。
他伸了伸脖子,然后动了一下两手,然后摘下了他的黄金面具放在一边。
还真是……也就只有面前这女人一直都看着他的真面容,而没有被吓哭了。
呼延烈执起手中的银筷,然后扫了她一眼。
谢无垠看着立即点头,也拾起银筷。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随意让下人做了些菜。”他开口,“虽然你我有约定,但,王妃应有的待遇,本王都不会亏待你。”
那还成。
“嗯。”谢无垠点了一下头,抓着筷子就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你往后让下人们照着满汉全席做就好,每日做三样。我喜欢满汉全席上面的菜式。”天知道她以前在现代看《满汉全席》的时候,被那些菜式惊得口水都流三尺!
这会儿有这个饭票在手,说什么都不能够亏待了自己!
呼延烈浓眉微微皱了皱,“何为满汉全席?”
谢无垠听着怔了一下,银筷也停下来,她抬头看他,“满汉全席就是菜式,一共一百零八种菜式,南菜五十四道,北菜五十四道,有荤有素,有咸有甜,取材甚广,而且用料十分精细,山珍海味、鲍心翅肚、青菜豆腐,应有尽有。”她简单介绍了一下,看着他微微有些惊讶的眼神,心中更是开怀。
呼延烈听着默默点头,“没想到,膳食也如此讲究。你说的南菜,北菜,本王不才,不是很懂。”
“不是很懂,往后就慢慢懂吧!先用膳,我真的饿了。”还以为这男人什么都会呢!谢无垠说着张开嘴,咬了一口红烧狮子头,她一边咀嚼一边点头,还不错。
呼延烈看着她用膳的样子,嘴角微微咧了咧,执起筷子也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入口中吃。
谢无垠见他不严肃,自己也随之放开来吃了,喜欢的就夹来吃,也没有顾忌自己形象不形象。
呼延烈看着她由原本斯斯文文地吃到最后大块朵颐、甚至狼吞虎咽,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在地上!
她这是多少天没有用膳了?
谢无垠没有多注意他的神色,只是吃着自己的,但是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他,呼延烈也早已停下来看她。
“我两个孩子已经吃了饭吧?”谢无垠直接问道。
呼延烈看着她毫无做作,眼睛里透露着对二宝的关怀,他点了一下头,“嗯。”
“那就好。”谢无垠轻声一句,笑了,继续手中夹菜吃。
呼延烈看着嘴角抽了抽。
“哎,你不吃吗?”谢无垠冷不防地又抬头看他。
呼延烈眼皮跳了跳,咽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饱了。”看见她这般吃,的确已经饱了。再者,分明的盘子里的东西都快被她吃完了好吗?他哪里还能夹什么东西吃?
谢无垠听着天真一笑,“你的胃口真小。”她说着低头继续吃。
呼延烈嘴角忍不住抽搐,是她胃口很大好吗?
“也许是你的毒还没解掉的缘故,才会让你的胃口变得这么小,你放心,等我给你解了毒,你就可以吃多点了。”谢无垠还不忘补充说话。
呼延烈听着无声摇了摇头。
终于吃饱喝足之后,谢无垠抚了抚自己的胃,万分不雅地打了一个饱嗝。
呼延烈看着心中又摇头,这个女人真不是女人。
无奈,他还是伸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谢无垠看着面前的茶杯,笑了捧过来,“哈哈,多谢多谢。”她说着捧起来喝了。
呼延烈摇头叹息,这女人,真是让他咋舌。
谢无垠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在他的心中大打折扣,她自然地扶着椅子起身,“吃饱了得要站一站,不然很容易就肥。”
呼延烈听着又摇头,她这体型,跟男人一般的高大壮,而且吃这么多,还怕肥?
“你知道吗?”谢无垠心中不由得感叹了一下,上药之后的两条腿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现在站着都不感觉腿疼。
“嗯?”他抬眸看她。
“我知道你心中想什么,你肯定在想,我身材这么高大,怎么还说容易肥之类的话吧?”谢无垠指着他,道。
呼延烈不语,手却摸上了一边上放着的折子。
“不说话,就是说我猜中咯?”谢无垠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你,你比我还壮,不,你估计是这大裕皇朝中最魁梧的男人了!”
“你也会说,本王是男人!”呼延烈白了她一眼,给了两个字的眼神:废话。
谢无垠嘟嘴,“男人了不起?”
呼延烈又给了她一记眼神,真是吃饱了没事做。
“哎,我有个疑问,一直想问你。”谢无垠走近靠近他,“你这身肌肉是怎么练的?”
呼延烈听着微微愣了一下,他想起昨夜药浴的时候,她站在他身后两手抚着他的胸肌,还用手指戳,说什么怎么练的之类的话。
他冷哼了一声,不语。
“喂,不用这样吧,我就问问而已啊,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
“杀人练的。”呼延烈低沉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谢无垠听着怔了怔,随即一笑,“我才不信呢,杀人能练出这样的肌肉?”如果是,那得要杀多少人?
“信不信由你。”呼延烈不再理会她,看起手中的折子。
谢无垠听着抿了一下红唇,那就可能是真的……那他真不是一般的凶残,是很凶残了。
“那,那……我有些事想问你,你不可以生气的呀,这也是为了多了解病人病情,然后好给你研究解毒的解药。”谢无垠当真不知道他底线到底在哪里,所以还是先打个预防针。
呼延烈抬眸看她,“你今日很闲很多话。”
“你今日恰好很清醒,很适合被大夫问话了解情况。”谢无垠向来是有话就要问,不然憋在心中她会憋出内伤来的好吗?
“随你。”呼延烈看了她一眼,“有些本王会拒绝回答。”
“那你就挑着回答好了。”谢无垠上前一些,看着他,“我想问,你既然躺了八年,你的肌肉怎么还不萎缩?我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保持的?医学界研究史上,没有你这样的案例。”
“本王是特别的,就这样。”呼延烈简短回答。
“特别?”这是什么狗屁回答?谢无垠不满意,摇头,“这不是回答。”
但呼延烈已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看他手中的折子了。
“你貌似已经劳累了很久了,所以,你现在需要放下手中的工作,休息一下。”谢无垠说着将一手放在他的折子上,阻挡他看下去,“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你一定要听我说的做。”
呼延烈浓眉微皱,他转头看她,“谢无垠,你管得真多。”
“不多,只要你身上的毒解掉之后,我绝对不会管你一分。”谢无垠也抬眸看他。
他听着浓眉一拧,心中闪过一丝不悦,拨开她的手,“让开。”
“喂,听我说的做,不然你怎么恢复?”她听着赶紧两手将折子遮住,她盯着他的重瞳,“你不听?不可以。”
“你总是喂,哎,能不能改?”呼延烈一手抓上她的两只手腕,然后一推。
顿时,谢无垠被他推到一边。
谢无垠内心紧了紧,“泥煤!”
呼延烈听着浓眉一拧,但还是没有动作。
没想到,下一秒,谢无垠倒是握上抓上他的手腕,“看诊时间到!”
呼延烈看着握住他手腕的小手,白皙,软似无骨,他抬头再次看向她。
“不许说拒绝的话。”谢无垠在他就要说话的时候,立即就捂住了他的薄唇。看在他给她擦药的份上,她今日就好心一些给他看诊,然后熬药给他吃,让他赶紧好起来。
呼延烈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薄唇前的玉手,不语。
而谢无垠将手缩回来,看他不语之后,直接拉着他的手过来。
而这时候倒不知怎的,一人猛地推开门,“哥!”
谢无垠一惊,而呼延烈眼神一变,将她直接揽着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