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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好!”
秦娅媛面带着微微笑,走进了位于律师楼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叫我丹尼尔叔叔就好,别跟我那么见外,你父亲可是我的老同学啊。”丹尼尔?威尔斯先生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
“好吧,丹尼尔叔叔,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让你来,是想告诉你,我给你安排了一趟三个月的旅行,第一站就是到你的故乡台北,你可以在那里把最爱的小吃吃个够了。然后是瓜果之乡兰州,然后是,然后是——总之,我让茜拉帮你安排的都是盛产各类美食的好地方,住的都是当地最高档的酒店,具体安排,我已经让茜拉发帖到你邮箱里了,你就尽情的享受你的假期就好了。等假期结束后,就去纽约州立大学、水牛分校去进修社会心理学,等拿到毕业证后,再回来复职好了,期间每月初,我都会让会计部门把薪资和津贴打到你的卡上。”
“啊?丹尼尔叔叔,你安排事务所其他同事去吧,我上个月才刚和霍伟东销假回来呢。我还想多接几个案子,历练历练呢。至于社会心理学,如果事务所觉得有必要,我可以过两年再去学。我已经在学校待的快霉掉了,真的不想这么快就又去进修啊!”
丹尼尔叔叔的安排,让秦娅媛很是吃了一惊!
“孩子,这些安排,都是董事会研究的决定的,事关你和事务所的前程,你是必须服从的!如果你不喜欢我安排的旅行路线,可以让茜拉为你重新制定。”
“这奖励怎么还带强迫的呢?我是真的不想去嘛!”
“这不是奖励,是最善意的惩罚啊!”
“事务所为什么要惩罚我啊?是因为我败诉了吗”
“如果你真的是单纯的败诉就好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你,你怎么就把迟暮欢先生给治了个妨害司法公正的罪名呢?迟先生亲自来访,你怎么没马上汇报啊?你还——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啊!”
“可是,我举证的,那都是事实啊!我也是想打赢官司嘛!”
“娅媛,叔叔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如今我真是后悔,是叔叔没保护好你,我当时也只是想让你有机会多历练历练,事务所让你接这个官司,根本就没打算让你赢,否则也不会指派你一个新人接这么重大的案子了!如果不是法院指派给我们的公立义务诉讼,我们事务所根本是不可能去趟这滩浑水的,我们派你去,也就是走个过场!我们——”
“叔叔,我们律师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
“这是什么不负责任呢?你难得看不出,这极可能就是一场政治阴谋啊!”
“你也是这样判断的啊!”
“我怎么判断并不重要,关键是威廉家族是怎么样的势力与影响力啊!你居然让他们的少主人丢了这样的脸面,这很可能就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了,这可能断送了他一生的政治前途了,他和他的家族,怎么能够就这么放过你呢?你这回真的闯下大祸了!别说你,就连我们事务所,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呢!”
“啊?真的有这么严重吗?事情未必就这么糟糕吧!威廉家族也许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对我或者事务所不利吧!”
“但愿如此!但愿他们忙于近在眼前的大选,渐渐忽略掉这件事吧!谁知道呢?”丹尼尔面对娅媛那美得出奇的眼睛,心中说不出的担忧和不忍!
“我们没有必要,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坏事而担惊受怕吧!再说还有法律呀!再大也大不过发吧!”
“看样子,你是过于天真了!这也是我让你去进修社会心理学的原因啊!你以为什么是法律,法律就是为有钱有权的人服务的!你以为我们律师就应该嫉恶如仇吗?那是英雄们干的事,我们律师是我们律师也是为有钱有权的人服务的!大多数律师干这行,不是因为正义,而是因为这是个很赚钱的行业!一个律师如果不伤天害理,助纣为虐,就已经算是很高尚了!叔叔跟你说这些,是让你明白,社会很现实,这不是学校的教科书会写的东西,但这是我们人类的生存之道。就拿你这次来说,如果你是在别家事务所,你早已被开除了,而且你有了这次的事情,哪家律师事务所还会敢聘用你?你的律师前途,基本上就毁了,是叔叔在董事会一力担保你,所以这回你一定要看清厉害关系,千万别再做傻事情,当下,就赶紧避避风头,希望你再回来时,大家能都将这件事遗忘了!”
丹尼尔的这番话,言辞恳切,语重心长,秦娅媛的心理虽并不完全认同,但她也知道叔叔是为了她好,而且她也不能冒险再连累了事务所了,她只能表示感谢,并服从安排了。
娅媛没有马上回办公室,直接出来街道上透透气。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七彩的虹,横跨长空,空气如洗,分外清爽,可她的心,怎么就这么沉甸甸的,轻快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