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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涵虽然嘴巴毒,说话直接,冷若冰霜,可不得不说的是,也正是因为她,她的永宁宫这些年才能屹立后宫而不倒,没有她在她身边出谋划策,她或许根本就没有今天的成就。
而且,倘若没有慕涵,她的儿子当年只怕就会溺死在池塘,对于慕涵,那才是真正的又爱又恨。
“你下去吧,本宫累了。”大抵委实不想再看到慕涵那张脸,而且经过这么一翻折腾,她也累了,便朝着慕涵厌恶的摆摆手,慕涵求之不得,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下了。
慕涵刚刚走出去,已经有宫女心疼的走上前为她递上了一个热毛巾和鸡蛋:“姑姑,您还好吧?赶紧用鸡蛋滚一滚吧,免得一会儿脸都肿了。”
慕涵面无表情的接过毛巾,覆盖微微发烫的左脸脸颊上,看着身边四五个心疼她的宫女,淡淡道:“没什么事都下去吧,值夜的留下来。谢谢你们的毛巾,鸡蛋就不用了,我都三十岁了,这张脸早就老了,肿了就肿了,我先回房,有事你们再叫我。”
“是,慕姑姑。”宫女目送慕涵离开,彼此互望了一眼,幽幽一叹。
或许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的慕姑姑是‘灭绝师太’,可是只有他们永宁宫的人知道,慕姑姑才是这宫里面唯一知道心疼他们这些奴婢的人,只要慕姑姑在,他们都能避免挨打,可是慕姑姑她就……
她不是心狠手辣,她只是外冷内热罢了,他们主子脾气不好,经常大动肝火,倘若没有慕姑姑在旁边降火,只怕他们永宁宫的奴才、奴婢是宫里面换的最勤的。
人人都觉得永宁宫的奴才是攀上了高枝,主子受宠,他们这些奴才也跟着沾光,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不过是外人看起来的样子罢了,事实上,没有谁能够了解到他们水深火热的苦逼生活。
慕涵漠然的转过身,看也不看身边人形色各异的脸,捂着依然滚烫的脸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瞬,总算隔绝掉了周遭形形色色的复杂眼神。
当房门紧闭的那一瞬间,手中的毛巾便被她扔在了一旁,墨玉似得眼睛中,闪耀着晶亮的光芒,她挪着沉重的步伐,坐在了自己的床榻上,静静的望着房间里的一切,一抹似有若无的嘲弄挂在嘴边:“小姐,如果您看到奴婢如此卑微的活着,会不会气的从天堂掉下来呢?奴婢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每次站在她的身后,都恨不能上去掐死她,可只要一想到未完成的使命,奴婢便不得不咬牙坚持下来,这条路太过艰难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呢?”
不知何时,慕涵的眼睛中,已经漫出一层浓浓的雾气,她有气无力的滑落在地板上,将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双膝,微微的抽动着,即便是哭泣,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慕涵的形象就是冷若冰霜,就是灭绝师太,所以,她无论做什么,都不应该有第二种表情,可那是慕涵,不是琉樱,琉樱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琉樱会悲哀,会痛苦,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琉樱就会坐在黑暗中,默默的流泪,为自己,也为他们已经逝去的家人和朋友。
这不是懦弱的表现,这是抒发压抑的唯一方式,如果她要一直绷着脸,不露声色,恐怕早就被自己给逼疯了,当白天和黑夜两个角色不停的转换着的时候,她才能坚强的活下去……
午夜子时,整座京城都陷入寂静中,无数道黑影从暗中一跃而出,目标一致的朝文昌侯府聚集。
黑衣人手法奇快,刚刚落地便开始了屠杀,守门的侍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地而亡。
随着黑衣人不断的移动,其中一人一脚踹开了文昌候的房间,巨大的声音立即惊醒了正在舒睡中的人。
“啊……”一声尖锐的嘶喊,划破了文昌侯府的安静,睡在文昌侯身边的夫人被震醒后,紧紧的拉住身边的文昌侯:“老,老爷,是不是,是不是他们,他们来了?”
较之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侯夫人,文昌侯到底淡定了许多,他身着白色的亵衣,从床上走下来,拿起挂在旁边的佩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走出去,侯夫人却捂着自己的嘴,泪如雨下的拉住他:“不,不要啊,老爷,不要去,不要去。”
文昌侯看着自家夫人惨白到无血色的脸,伸出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夫人莫慌,我这就出去看看,乖,待在这里不要出来,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而后,用力拂去她紧攥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内室。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当文昌侯看到黑暗中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时,还是忍不住心下一凛,他按耐住心下的澎湃:“你,你是谁?”
今夜月光非常非常的亮,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他就那般靠在他们的门框上,目光幽深的望着那轮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嘴角勾出一抹悚然的笑容:“文昌侯难道猜不出爷是谁?难道你就没听到前面已经开始厮杀了吗?要不了多久,你的文昌侯府只怕也要燃烧在烈火中了。”
文昌侯面色刷的一变,蓦地握紧手中的长剑:“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啧,怎么你们这些蠢货都喜欢这般问呢?问了又怎样,能改变的了你们死亡灭族的事实?嗬,不能吧?既然不能,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你,你们,本侯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惹来你们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这里是天子脚下,本候是皇室宗亲,你们,你们就不怕被皇上灭了九族吗?”
文昌侯此言一出,月光下的男人眼神蓦地一冷,指尖微动间,文昌侯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申银,借着清冷的月光,赫然看到一枚飞镖准确无误的射在了文昌侯的大腿上:“九族?呵呵,又是九族吧?怎么?沐家的血是不是还不够,还想染上更多的血才过瘾?你们皇室是不是只会拿这个九族对付对你们造成压力的世家大族?只有灭了,才可以永绝后患,恩?”
文昌侯震惊的抬头,“你,你果然是沐家的人?你到底,到底是谁?”
男人冷冷的转过头,眼底泛着浓浓的嘲弄:“沐家?沐家的人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死绝了,阁下怎么还惦记着呢?如果真心要追查的话,只怕只有你们先皇后的儿子了吧?可惜,啧啧,可惜,就算是皇室的血脉又如何?就算是他容子成的儿子又如何?到头来,不还是没有上宗谱?如今的皇长子,又和先皇后有何关系呢?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啊!”
文昌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震得惊喘了一下,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看就要跌倒,手中的长剑猛地被他扎入坚硬的地面,方稳住身子,他缓缓的抬起头,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皇后娘娘的孩子,生,生下来了?”
对于文昌侯的反应,黑衣人似乎也很意外,他嘴角漾出一丝嗜血的笑:“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吗?啧啧,看来容子成瞒的还挺严实的,难怪好好的孩子却凭空消失了,如今,只怕已经去见他的娘亲了吧?”
文昌侯看着眼前这个谈笑间已经让他压力倍增的男人,听着远处不断传来的哀嚎声,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当年沐府的灭门之案和本候没有任何的关系,阁下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可曾附议了?”文昌侯身形一震,抬头望着他,耳边突然响起当年在朝堂之上当常盛呈上沐府勾结外敌的证据,并落实沐大将军府上下的罪名时,他似乎是‘附议’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个‘附议’,所以就要付出满门的代价?
常盛已经死了,无数当年正面牵扯此案的人,已经被灭,现在呢?现在已经开始追究他们这些曾经落实沐府罪名的人了吗?
饶是文昌侯再镇定,也不得不被对方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吓得白了脸,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踉跄倒地:“你,你们就因为这两个字,要灭了本候的满门?”
黑衣人嗤笑一声,声音回荡在文昌侯的耳畔,宛若地狱的魔鬼,让人听着,只觉头皮发麻,浑身下意识的想要打颤,“就因为?嗯?不愧是文昌侯,不愧是皇室宗亲,这两个字看来说的很是轻松啊!你对沐家做了什么,你对与沐家有牵扯的人做了什么,就仅仅是这两个‘附议’吗?不,‘附议’只是开始,更多的是……落、井、下、石!”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