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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漫长的诊断之后,千寻眉头越皱越深,而在这个过程中,怀亲王又吐血一次,吐出的血已经不是寻常人所见的新鲜血液,而是乌黑色的血块儿,闻起来格外的刺鼻,足以可见中毒已深,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地步了。
一旁的宁淑媛一直注意着千寻的表情变化,虽然不吵不闹,可是眼底的紧张,以及她手中的帕子,早已被她绞的快要烂掉了,这边千寻刚刚站起身,宁淑媛便殷勤的端着消毒水走了过来:“姑娘,请洗手。”
千寻讶异宁淑媛的反应,“王妃娘娘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快,快点洗手,洗完之后,能告诉我王爷他的情况吗?”
千寻听言,也不再矫情,就着宁淑媛端过来的水,清洗了下手,宁淑媛将盆端过去之后,她还好意的递上了手帕,如此不顾及身份的作为,让千寻十分的诧异,但同时也不由得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拉着宁淑媛走出内室,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许多,千寻也没打算隐瞒怀亲王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刚刚诊断的情况,告知了宁淑媛。
在听完千寻的话后,宁淑媛足足怔楞了一刻钟后,才惨白着脸看向千寻:“怎么,这么严重呢?还是,还是蛊毒?老天,王爷他,他什么时候中了此毒?”
千寻凝着眉略一沉吟,看着宁淑媛道:“回王妃的话,按照我的推断,此毒,至少已经潜藏在体内十五年之久。”
宁淑媛的瞳孔猛然一缩,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十五年之久?十五年?这,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很快,她的眼泪就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扑簌簌的往下掉落,这样的一幕,看在千寻的眼里,也是不自觉间湿了眼眶,“的确在十五年以上,绝对不可能以下,这种蛊毒来自西域,具体什么毒,还需要我一点一点的分析,”
千寻的话还未落,宁淑媛已经急的不行的睁着那双红肿的眼睛,一把拉住她的手,“千寻姑娘,你告诉我,王爷的病,你有没有把握?我们家王爷,他,他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千寻见状,略一估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有四成的把握,倘若毒的成分能够分析的出来的话,能够提高到八成。”
“真,真的?”宁淑媛兴奋的瞪大眼睛,在她看来,哪怕只有一分的希望,她也要努力到底,更何况如今还是四成到八成的希望,作为妻子,她定然全力支持千寻,思之际,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千寻:“姑娘,从现在开始,你就在我的院子里住下来,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挡到你,你放心,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我的责任,就是将那些外力因素全部推开,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你,姑娘,我家王爷的性命,我就,我就,拜托你了!”
宁淑媛伤心之下,已是满脸感恩的往下跪,千寻哪里会允许她这般,用力的将她拉起来,宁淑媛在也忍不住,趴在千寻的肩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那声音忧伤,心酸,让听的人心里也没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压抑感。
当晚,千寻就理所应当的留了下来,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宁淑媛做了什么,但是第二天一早,整个梨芜院的防备比之昨日,至少增加了三四层的防卫力量。
白隼和黑鹰在千寻这里了解到王爷的病情之后,当晚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千寻大抵能够想象的到,除了这么大的事,只怕王妃的两个儿子,应该都要回来了吧?
否则,留着这些庶子们在王府里,还不得翻了天?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所注重的,在她看来,谁下毒,才更让她觉得好奇。
怀亲王容子睿今年已经四十三岁,乃当今太后亲子,即使如今人到中年,可依然不减当年器宇轩昂,雅人深致的形象,即使如今这般躺在床上,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王妃将他打理的异常干净,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病态,让人一看,都忍不住肃然起敬。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中了西域而来的蛊毒呢?据她所知,西域鲜少涉足中原,一直以来都和中原保持着绝对的距离,每年还会向中原进贡一定数量的美女、牛羊、马匹,当然,还少不得有无数金银珠宝,为的就是两国能够保持这种友好的往来,互相不侵犯,已经是最好的距离。
可,怀亲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诱发了蛊毒呢?还有,他昨日是从哪里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接触了什么人?
十五年前又经历了什么事?
这些事,应该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不弄清楚,她要如何查找诱因?
只是,如果这一问,只怕就牵扯到皇室的辛秘……
虽然她并不反对接触,但是,绝对没想过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融入到容氏这个家族内部。
虽然怀亲王中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为了安全起见,千寻还是十分尽职尽责的将怀亲王的院子,还有王妃的院子,彻底的排查了一遍,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的发现,反倒因为此举,令王妃如临大敌,除了留下自己信任的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因为没有查出根源,系统给出的分析也只是片面的,是以千寻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银针控制住容子睿的蛊,这样一来,一天十二个时辰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他的身上都布满银针。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当天晚上,千寻便找到怀亲王妃,想要了解到这些年来发生在怀亲王身上的各种不正常的事,甚至于连出事那晚,也不能遗落。
宁淑媛听后,足足沉默了约一刻钟后,才略带歉意的对千寻道:“丫头啊,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而你知道了,对你也确实没有好处,所以,为了慎重起见,我需要征询两个儿子的意思,不知这样,你可接受?”
千寻听后,很自然的点了点头:“王妃娘娘所言极是,千寻若是迫不得已,也没有打探的意思,只是王爷的毒,委实太过蹊跷……,”
千寻的话还未落,宁淑媛就打断了她的话,“好孩子,你无需自责,该自责的是我才对,你说的对,作为医者,这是你们诊断的一个过程,其实我这两天已经有打算要向你说一些,这不是因为王爷的突然毒发,让我不得不慎重起来,你放心,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两天之内,容璃的信件应该能到了吧?
千寻颔首,“如此,就麻烦王妃了。”
既如此,她就先用自己的方法,先给怀亲王抑制毒素蔓延,而要做到这些,还需要,“王妃娘娘,我需要您帮我准备一些材料……”
尽管宁淑媛已经怀亲王府上下极力的隐瞒,可怀亲王中毒的事,还是惊动了朝廷,尤其是太后,更是急的在第一时间就杀到了王府。
千寻曾想象过无数种与容子成见面的方法,但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与容子成见面。
他是与太后前后脚到达的怀亲王府,当时千寻正在给怀亲王针灸,太后在一旁焦急的张望着,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当即震得她手一抖,手中的银针险些被她给捏段了。
太后心细如发,立即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连忙安抚道:“丫头啊,你别紧张,皇上来了就来了,你当他不存在就是了,好好的给王爷诊治,千万不能有半分的分心,”
千寻垂下的眸底一片冰凉,紧张?她那哪里是紧张?她分明是恨的想要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太后不愧是怀亲王的生母,因为千寻的突然面色大变,让她很是担忧自己儿子的状况,而且这个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她的宝贝儿孙子璃儿请来的贵客,这些日子以来也全倚赖她才暂时压制住了睿儿的病情,能让儿媳如此称赞,这丫头定然有过人之处,是以,她对她很是信任,未免皇上干扰到她,她当即留下如燕帮忙,带着王妃以及其他人等全都离开了病房。
很快,门外传来容子成清冽的声音:“母后,我只是看看皇兄。”
“不行,一切等大夫诊断完之后再进去。”
“可是朕带来了玉美人,还有太医院院首,总得先让大夫进去瞧一瞧吧?”
“那也要等寻丫头瞧过之后,你先坐在这里等着……,”
再后来,外面便没了声音,千寻虽然目光直直的盯着怀亲王的背部,可是思绪却不自觉间飘远。
如燕满含热泪的望着面前这道虽陌生却给她熟悉之感的身影,缓缓的走上前,轻轻的从后面环抱住她,轻轻的呢喃着:“小姐,我是如烟,你的烟儿啊!”
千寻精神一震,猛地转过头来,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是,下意识的就要惊呼出声,却被如燕紧紧的捂住嘴,朝着外面努了努嘴后,快速的松开她,紧了紧她的手:“小姐,有我在你身边,不要怕,不要分神,怀亲王还躺在这里,外面的那个人,你就当他不存在,好吗?”
经如燕这般一提醒,千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竟然因为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差点贻误了怀亲王的病症,当下面色一霁,沙哑着声音开口:“好燕儿,那么现在,请你来帮助我,可好?”
如燕轻轻的朝她屈膝行礼:“如燕但凭千寻姑娘吩咐。”
千寻眼眶一红,眼泪便再也抑制不住滚滚落下,如燕清澈的目光紧紧的望着她,主仆俩就这般凝视了一眨眼,就逼迫自己不得不转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在了昏迷当中的怀亲王身上。
一眼万年,她们姐妹虽然没有经过万年,却感觉到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尤其是接二连三的惊喜下,又夹杂着撞见容子成的烦躁与愤恨,各种滋味,当真让她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可是想到还躺在无名山等她回去医治的容筠迪时,千寻的目光蓦地一锐,下手的动作不再犹疑,反而平添了几分力度,怀亲王,她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将他诊治好,因为她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究竟是谁能够对他痛下毒手。
怀亲王的仁爱,大慈,谦卑,宠辱不惊,早已名扬天下,而如今留在京都的亲王,除了他,已经没有第二个人,其他的诸位王爷都有自己的封地,无召不得进京,如此之下,又有谁会对他痛下杀手呢?
一想到这件事最有可能的幕后主脑,千寻瞬间有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她无法想象,如果这个人连这位谦让皇位的兄长都要送入地狱的话,他已经可怕到了怎样的地步?
但,一想到他连亲生儿子,甚至是她这个枕边人都可以随意的舍弃,那么,所谓的兄长,又算到了什么呢?
呵呵,容子成啊容子成,你的心思,如今究竟已经BT到怎样的一个地步呢?
如果一个人连皇位都可以让给你,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可是你,你竟然对他做了这般无耻到极致的事,你的心思,怎能如此歹毒呢?
这样的你,就应该下地狱,十八层的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