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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常年疲于生存,没听过戏,却听得出这名伶花小梁唱得极好,无怪底下一片叫好声。
他靠在窗边,看着戏台上的花小梁,不愧是京都名角儿,一颦一笑,一抬手一转步,都是风情。若换了在扬州,他说不得兴致来时也会买上一张戏票坐在台下静静听他唱出戏,可如今和李鸣争共处一室,心却无法安定下来。
兰玉心不在焉,李鸣争却像是真的带他来听戏的,自顾自地坐着,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他那双手生得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屈指扣在扶手上轻轻地应和着唱词。
台上是春心浮动,六根不净的尼姑,婉转唱道:“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
“冤家!”含羞带怯,似嗔似喜。
兰玉瞧着,竟也忍不住为之神态多看了几眼,说:“花小梁不愧是角儿。”
李鸣争道:“他师从凤小程,凤小程是个戏痴,当年常给宫里唱戏,花小梁尽得他真传,虽不及他师父,在这梨园行里也是首屈一指的。”
兰玉见他如数家珍的模样,抱着手,皮笑肉不笑,道:“大少爷知道得倒是清楚。”
李鸣争看了他一眼,兰玉打量着他,说:“难不成这花老板,是大少爷在外养的小情人?”
李鸣争波澜不惊道:“兰玉,好好听戏。”
兰玉说:“怕什么,你李大少爷包养个小唱怎么了,我不会告诉你爹的。”
兰玉叹了口气,道:“自然,我可是你的小娘,小娘小娘,好歹占个娘,算你长辈。”
“再说了,”兰玉说,“你可是我喜欢的人,我得好好瞧瞧什么样的人,能入你李大少爷的眼。”
李鸣争定定地看着兰玉,兰玉不闪不避,眼里却有几分幽怨,好像他当真成了负心薄幸郎,李鸣争突然开口道:“过来。”
兰玉警惕地看着李鸣争,李鸣争靠着椅背,抬起头,一张脸不辨喜怒,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兰玉身上。二人对视了片刻,兰玉说:“戏不看了?”
李鸣争叫他的名字,“兰玉。”
兰玉静了须臾,抬腿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岂料刚一靠近,就被李鸣争捉住了手腕,拉着跌坐在了他腿上。
兰玉挣了挣,腰上却缠上一条手臂,“李鸣争!”
李鸣争淡淡道:“别动。”
李鸣争个高手也长,握着他的腰,这个姿势让兰玉有点儿别扭,他漠然道:“你的小情人就在台下唱戏,他一抬头可就看到了。”
李鸣争说:“他不是我的情人。”
李鸣争把着他的腰身,掌心缓缓摩挲了片刻,慢吞吞道:“那又如何?”
兰玉想了想,评价道:“色胆包天。”
李鸣争不置可否。
兰玉挣脱不开,索性不挣了,一只手搂上李鸣争的脖子,道:“可万一被人告到你爹那儿,我的大少爷,你会看着我死吗?”
李鸣争随口道:“狐狸命长。”
兰玉:“什么?”
李鸣争摸上他的屁股用力揉了揉,眉宇一派沉静,道:“都道狐生九尾,一尾一命,小娘死不了。”
兰玉没想到李鸣争还会开玩笑,看着李鸣争,悠悠叹道:“那我大抵是来这世间渡劫的狐狸了,别的狐妖挥挥衣袖就山河动荡,君臣倾倒,偏到了我这儿,话本子就换了,命途坎坷,一步一劫,碰见的还都一个比一个铁石心肠。”
台下花小梁咿咿呀呀地唱着戏,一手敲着木鱼,眉眼飞扬,道:“念几声弥陀,咿!恨一声媒婆……”似犯了忌,忙闭上眼,木鱼敲得急促,如那不定的心。李鸣争抱着兰玉,耳中听他胡诌,垂下眼睛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攥住他的后颈。
兰玉闭上嘴,别过脸,看着台下的戏不再说话了。
陡然,耳垂贴上柔软的嘴唇,李鸣争厮磨着他的耳朵,兰玉僵了僵,低声道:“李鸣争,你做什么?”
李鸣争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听戏。”
说罢,就咬住了他的耳垂,李鸣争咬得重,不消多想,就知一定留下了牙印。
兰玉轻哼了声,窗子开着,但凡有心人抬起头,都能瞧见二人这暧昧的姿态,虽说他极少在人前露脸,可李鸣争不是。他是李家嫡出的大少爷,又是这戏楼里的常客,一旦有人见过自己,他们这小娘和嫡子通奸的背德乱伦事就大白于天下了。
兰玉心中紧张,浑身都绷得紧,李鸣争抱着他,自然能觉察出他的僵硬,可他浑然不在意,目光落在戏台上,手却越发过分,甚至撩起他的长衫一角探入衣里。
“越思越想,反添愁闷……”
李鸣争摩挲着兰玉的大腿,掌心宽厚温热,结了粗糙的茧,磨上去存在感十足。兰玉夹紧腿,李鸣争说:“腿分开。”
到底大庭广众,人多嘈杂,兰玉耳朵微红,不肯,李鸣争竟脱了他的里裤,往屁股上拍了一记,“小娘,戏不好看吗?”
李鸣争不以为意,道:“小娘一直在我眼前晃。”
兰玉抓住他要往自己腿间摸的手,嘲道:“分明是你和那小尼姑似的,六根不净,满脑子都是七情六欲,还怪我?”
李鸣争不紧不慢道:“我摸一摸,不做别的。”
兰玉冷笑不言,就要从他怀里下去,李鸣争却箍得紧,二人角力间兰玉撞上一旁的茶案,整个人都压在了窗子上。
正当时,不知是听见了楼上的动静,还是无意,台下花小梁一侧身,抬起手,眸光上挑,竟和兰玉对了个正着。
兰玉呼吸一窒,没防备,口中发出一声低喘,却是李鸣争罩住了他的雌穴,他拿掌心贴着,裹着,一揉,兰玉就情不自禁地打颤。
李鸣争说:“小娘,你的屄肿了。”
台上热闹,花小梁抬袖唱道:“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