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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端正想找人诉心事,也就没多这些规矩之事。
而慎觉先她出口:“你特意将你的情郎和你的妹妹撮合在一起,让他们如夫妻恩爱,还生下了三皇子,而今都周岁了。不知你这心里是如何过的?”
韩云端并不诧异,只是惆怅:“慎觉,还以为你只是知道些高人的仙术,却不知你也懂读心术。既然知道了我心,也不隐瞒。我对妹妹,时有疼爱,时有妒意,时而酸涩。但这都是为了皇上。慎觉,你悦人透彻,应看得出,我妹妹是当之无愧的皇后。”
慎觉没有直接回答是,那就是默认了,可他怜惜韩云端:“那你自己呢?苦了你自己,不惜阳寿减半,也要居于皇上身边。却还是孤独多余。”
慎觉拿出一精致盒子,向她出:“这叫藏魂阁。韩云端,有一妙计可解除你的烦恼。将你妹妹的魂魄藏于这藏魂阁中,你附在你妹妹身上,就可与你所爱的皇上夜夜厮守了。而你妹妹也会相安无事。”
“不可!”韩云端坚决反对,将藏魂阁打落于地:“让我附在苏苏身上,享受皇上的宠爱?可我不是苏苏,皇上会感觉地到。让苏苏的魂魄在这盒子里孤独寂寞,我这个姐姐于心何忍?苏苏没做错什么,为何要受此惩罚?倒是我利用了她,来对付整个后宫,我才对不住她,让她在宫中受苦。”
“不同意就罢了,何必如此生气,将我的藏魂阁打落?”慎觉捡起盒子,心想着:韩云端,这只是一普通盒子,没有藏魂阁之事。但这告诉我,你与酉酉一样善良,完全一样,未变。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冲动。”韩云端稳了稳情绪,想到一事:“敢问慎觉仙人,可否见过我妹妹韩苏苏的容颜?”
慎觉头:“见过,粗看难辨。细看,与你七分相似,甚至,美于你几分。”
“这话的倒与皇上一样,也和众人所一样。”韩云端头称好,请求道:“慎觉仙人,你知晓我命运不久,从今日算,约还剩六年。既然你因我长相似你的恋人酉酉,而不断予我帮助,那么我妹妹也长相酉酉,且更美,德性亦佳。你对她的评价也高。那么,今日请求,慎觉真人可否在我过世后,凡事助我妹妹一臂之力?”
韩云端已跪下。
慎觉扶她起来,虽为难,却坚持不同意:“韩云端,你妹妹是凡人,纵使她再品行无出其右,我也不会帮她或害她。”
“为何?只因你是仙人,她是凡人,所以不出手相助?你就要分地这么清楚吗?慎觉,你这样严守仙道死规,又和地府之人有何不同?”韩云端指着外面,意思是指着地府鬼怪,她冲动异常:“你作为仙人,不肯助一品行绝佳的凡人。那你从前为何要与酉酉亲近,助她改过呢?”
“酉酉不是因我而遭火刑了吗?”慎觉谈到此,离开了。
韩云端去拉住他,可拉不回,知道了让他伤透心的话,是拉不回的。韩云端只有叹气:苏苏,姐姐现在会帮你理清皇宫。但姐姐若离开了你,你就要独自面对这复杂的皇宫了。
慎觉回到灵毓冢,摘下面纱,是一张让人惊讶的脸,并不是丑陋毁容,而是出乎意料,谁也想不到的面容。
他蹲下,对着灵毓冢:“韩云端,你不记得我所,你和酉酉,不仅仅是长地相像。傻瓜。”
傻瓜韩云端,在楚心沫体内,接连得到两个喜讯:田婕妤有孕,苏美人有孕。
田婕妤,就是田芳媚,那个老实收下楚心沫送出的“贻福香木”的人,也算是运气,被楚心沫选中,与皇上共寝一段日子,就有喜了。
韩苏苏有孕,那是意料之中的。毕竟,楚心沫苦思冥想各种理由,让皇上留在汀草轩,临幸韩苏苏。
作为后宫之首的贵妃,必须去探视有孕的侍女。田芳媚现在比韩苏苏的等级高,就先去探视她。
在怡香楼里,田芳媚很开心,已有一女的她,渴望这胎是个皇子。楚心沫妥善了几句注意保养的话,就离开了。走开时,她对外面的宫女问了一句:“田婕妤有孕两个月,皇上可曾来过?”
宫女如实回答:“回贵妃娘娘,皇上未曾来过。”
心沫不免担心:皇上犯错了,偏心苏苏虽没错,可是这表面上还是要做做样子。免得别人闲话。
心沫来到汀草轩,果不出其所料,皇上在耳朵贴着苏苏的肚子,开心地如孩:“这个皇子是安静之人,不像延广未出世时那么闹。依朕看,他将来必是千古学者。”
“皇上这么预知,要是这孩子出生后不好好念书,可对不住皇上这预言了。”苏苏也在倾心享受着再一次做母亲的喜悦。
楚心沫过去,祝贺了苏苏几句,然后是在一边,劝皇上:“皇上,田婕妤也有孕,且比苏苏先报喜,可皇上未曾踏入怡香楼半步。这样一碗水端地太不平了。皇上,心沫知你喜欢苏苏,可越是喜欢,越要为苏苏着想,去看看田婕妤吧,也好不让人知道皇上独宠苏苏。另外,田婕妤的父亲虽地位低,却是临泰门禁军首领,不可视。”
皇上被地连连头:“鬼丫头,你可为朕的四面八方都想好了,谢谢你这个鬼机灵。不过,你这是如何想到的?”皇上又严肃起来。
楚心沫无奈嘟嘴:“皇上不为苏苏着想,不为自己着想,那心沫就要多想想了。皇上,你可是夸我想的好,那么这奖赏,心沫可要定了。哼。”
“好,朕这就去探视田婕妤。不过你的奖赏呢,若是不想挨屁股,就不可多嘴。”皇上依然对她儿童气。
“皇上气,心沫不理你,去看苏苏了。”楚心沫对他吐吐舌头。
皇上就了句:“苏苏,朕有事先离开,一有空就来看你。”
韩苏苏看着皇上和楚心沫在悄悄话,完就走,心里难免泛起不快的波澜:皇上,你们了什么啊?
不过,楚心沫一直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上,也没太在意,就听楚心沫在身边着“苏苏又要生一个宝宝了,我又要高兴了,皇上更高兴”。还唱起了儿歌。
韩苏苏暂且还是怀恩在心的。
苏苏并不安全。后宫不管谁有孕,都会激起看不见的暗潮汹涌。对徐太后来,多一个皇孙或是皇孙女,那都是好事,只是这个韩苏苏,是徐太后妹妹的徐苓家二房苏氏之女。那么韩苏苏的皇子总是令人有些尴尬。
这徐氏也常入宫,在徐太后面前明里暗里地抱怨着。徐太后也知她心事,劝告她:“皇上的子嗣是必须留下。但这个韩苏苏,怎么都是庶出,是如何都不可封为妃子的,也不会超越韩锦衣之上,你就放心,皇上懂这些规矩。”
徐氏虽放心,但看到整日愁眉苦脸的女儿,这心又提上来了。
容妃虽狠毒,但对皇上是有爱的,从她闯入世昌宫质问皇上一事,就可看出。只是她的爱,太噪杂了,里面的喂上,喂权,喂势,让皇上不耻。
此时的容妃,像傻了一样,呆呆望着前面的,念着:“双瞳剪水,对眉吹柳。这是皇上对苏苏的评价。娘,皇上以前是夸我,在整个后宫就我韩锦衣最美,最会打扮。可现在苏苏一来,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容妃的封号。自我入宫,伺候皇上,就住在这个岑蔚殿,到现在,十年了,还一成不变地住在这里。”
容妃的沮丧,落寞是真实的,不知真相的人看起来还真有心酸呢。
徐氏抱着她安慰:“锦衣,你怎么老想着这些呢?你太后姨母了,她韩苏苏再如何得皇上欢心,也是个庶出的女子,永远进不了这东四殿和西四殿。你不必担心。你看,她生下了龙凤胎,如今又怀了一胎,可依旧是美人的身份。大郑国的后宫从未有这样对待侍女的事,可见,皇上还是在意她的出身,上不了台面啊。”
“可皇上的心已在她那里了,我感觉得到。”容妃在她母亲面前是纵横泪流,不用手绢:“娘,是否苏苏凭借一张像云端姐姐的脸,就可得皇上的心?可见皇上对云端姐姐爱有多深。”
徐氏摇头劝她:“锦衣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有了西四妃之一的荣宠地位,就不要去想着独得皇上的心了。皇上佳丽无数,你这样只会痛苦此生啊。”
徐氏也是想到她自己家里,在她的严厉看守下,丈夫韩丞相也只是纳苏氏为妾,可这个苏氏,就已夺走了丈夫一半的心,让她感叹女子命苦。
韩锦衣貌似听了母亲徐氏的劝告,但心里还是不信:我不会就此罢休,皇上是最喜欢我的。我也不会永远住在这个岑蔚殿,心烦了,腻了,我要换个住处!
她望向了东边。
同在西边,同样对韩苏苏第二胎构成威胁的雍妃,就没有容妃那样差一病不起。
她冷静地很,阴笑地让人冷颤,对丫环瑁儿:“苏美人第二胎,田婕妤第二胎,算什么?若不能封为太子,住进东宫,那就都要去封地。依照皇上的‘降级接替制’,他们的后代,都会渐渐成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