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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在闲聊时曾告诉兰婧里里镇路边发生的爱情惨案:“听这里讲里里那里曾经出了一个关于爱情的命案,说是在十几年前有个年轻男子爱上本寨一个的年轻姑娘,两人你情我愿。但那姑娘的父母嫌那个男子家穷,就是不同意。那个男子哀求了很久,那姑娘父母就是铁着心不同意,还打算带女孩嫁到外地去。就是父母带那个姑娘坐上中巴车时,那个男子也上了车。那姑娘父母本以为那男子会阻挠他们一家外出,但在车上那个男子没有纠缠那姑娘一家子,让那姑娘一家子终于放下心来。只是那男子对同一车上的相识的本村老奶奶出言不逊,极不礼貌地把那老奶奶赶下车了。那姑娘父母更鄙视那年轻男子了,更坚定了没同意那男子和自己宝贝女儿在一起是对的。”
“赶老奶奶下车?”兰婧皱了皱眉,心爱的姑娘就要被好父母带去嫁别人了,在那种气氛下,那年轻男子还会注意一个老奶奶?
“你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吗?”小青盯着兰婧,故作玄虚。
“发生了什么?”兰婧有了兴趣。
“没过多久,车发生了爆炸,全车包括那姑娘一家三人、年轻男子还有几个司机、乘客,差不多十多个人,全车人都被炸死了。尸身全炸得成碎片,都飘到路边的河滩上,惨不忍睹!”小青说。
“天!”兰婧感叹:“为情殉死,也不能伤及那无辜的人呀。”
“后来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小时候,那个老奶奶曾经给过他东西吃,他不忍心老人家陪去死,所以出言不逊把老奶奶赶了下来。”小青长叹:“后来,人去收尸,全是手脚分开,一个全尸都没有,根本分不开,就把那些残肢断臂都埋葬在一起。”
“那年轻男子也如愿地跟他心爱的姑娘在一起了,但过程也太残酷了。”兰婧感叹万分。这世上有真有一些痴人把感情看得比命还重。
“听说那一段路经常闹鬼,经常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小青神神秘秘地说。
兰婧听得背一阵紧抽。
现在的兰婧想到小青讲的故事,更有身临其境的感受,更觉得毛骨悚惧,背后凉嗖嗖的。
兰婧心里写上无数个后悔,一个女孩子,在一下陌生的地方,千万因为好奇赴农村宴会,一不小心就会自己搭进去了。
不是每个女孩是幸运的,也不是每一次身边跟着都像吉原山一样安全踏实的男子。
终于,看着里里营业部的灯光,周边也有房屋了,跟在后面的脚步也消失了。
两人才敢放慢脚步。
感到肩有些疼痛,兰婧才发现吉原一直搂着自己的肩。
看见兰婧瞪着自己,吉原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手臂。
昏暗的路灯照映出高荣伟面无表情站在里里营业部门口,眼光凌厉。
“两位部长你们回来了?”高荣伟眼光打量着兰婧。
“是。”吉原问:“营业部有什么事吗?”
“没有!”高荣伟补充:“一切正常!”
“正常就好!”吉原说。
兰婧仔细看着高荣伟的鞋,一双运动鞋,已被泥巴裹起来,看不出鞋原来的色泽,想必他也是在这里等了很久,踱来踱去、焦虑不安、望眼欲穿。
兰婧回到宿舍,小青休息了这几天不在宿舍,宿舍透出阵阵寒意。
再冷也比路上好,因为这里安全。
兰婧用尽最后的力气洗了把脸,检查门窗锁闭,才放心睡去。
半夜兰婧口干舌燥、头痛欲裂,起身喝了一口水,看来,农村的红薯酒真不能小看,它来的是后劲。
第二天,忙碌的日子还继续。
第三天,小院多了一位大肚婆。
当这名挺着圆滚滚的大肚的女人站在兰婧面前,没有开口,兰婧已经感到阵阵敌意。
“您好!您是?”兰婧主动向这个面孔黝黑、皮肤粗糙、身材臃肿的大肚婆问好。
“你好?你是新来的兰部长吧?”大肚婆问。
“是!”对方知道自己的来历,但兰婧弄不清是那家的家属。
“我是吉原的老婆。”大肚婆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说得很重。
“哦,是嫂子!”兰婧甜甜叫着。
听兰婧叫“嫂子”大肚婆的紧绷的脸也没放松了一丁点,只是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
“这里这么冷,您大着肚子不怎么方便吧。”兰婧说。
“没有,有吉原在,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会照顾好我的。”提到吉原,大肚婆一脸幸福和骄傲。
“肯定的喽!吉经理那么体贴人!”兰婧说。
听此言吉原老婆的脸又紧绷了一些。
“我今天就回来住了,有什么需要的对我说一声。”吉原老婆说完如同一只大企鹅一摇一摆地走了。
回到宿舍,听到小青感叹:“我们的吉部长的老婆真的不放心他,挺着这么大的肚子都要来守着他。”
“那说明他老婆爱他!”兰婧说:“你这小姑娘懂什么?”
小青说:“是呀,我们的吉原有工作,人长得又好,就是奇了怪了,找这个没有工作又长得又难看的老婆。”
“萝卜青菜各有所的,各花入各眼吧!”兰婧说。
说完,小青故意凑近兰婧的脸问:“你知道吉经理的老婆看他有多紧吗?”
兰婧摇了摇头。
小青夸张地说:“寸步不离!以前有那个女客户和吉部长近一点说话,她都不给好脸色给那个女客户看。知道为什么吗?”
兰婧再次摇摇头。
小青轻蔑地解释:“她是没底气才是这样的。你想,一个女人没工作不可怕,可怕的没工作又长得那么丑,把所有接近他男人的女人都看成敌人。”
兰婧应和:“那挺可怜的!其实没有必要。”说:“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谁会去抢一个已婚男人呢?”是不是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太注意什么细节了。
第二天,兰婧就感觉到这个小院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吉原常闭的房间现在已经常开,他老婆挺着大肚子忙里忙外,晾晒衣服,买肉回来做腊肉、跺辣椒腌头菜,大声吆喝着大家去她家吃饭,真的把小院带出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小院的大家族的气息越来越重了。
大肚婆挺着超大的肚子,忙里忙外做吉原爱吃的饭菜,有时也邀请高荣伟、兰婧一行人共同享用。
兰婧看着那红辣的剁辣鱼头和白亮透人的腊肠,原来想留住一个男人首先要留住他的胃,是实干出来的。
小院子也有了很多话题,每个员工热情地向吉原的老婆打招呼、拉家常。
那个大肚婆显然把自己当作这个院子的女主人。
有些时候她会来食堂跟大家一起吃饭,跟大家拉拦家常,其乐融融。
大肚婆和兰婧说话,总是用眼睛打量着兰婧,兰婧总是微笑以待。
吉原则看着老婆的肚子笑眯眯。
春天到来,里里营业部周围椿芽吐得正欢,老黄收拾了个背篓,在小院招兵买马:“谁有空跟我去摘椿芽?谁有空跟我去摘椿芽?”
小青一听,立刻响应:“我去,我要出去吹吹风!”
高荣伟也响应:“我去走走,这几天老下雨,都没法打球。”
兰婧想更正你一个人那是投球,不是打球。
见两人去,兰婧也报名。
四人一共去里里周围的田野走去。里里营业部的不远处就是农田,初暖乍寒之际,春回大地,万象更新,春雨过后,田里一片水泽。
兰婧发现竟然有女子在耕田,心生好奇,感叹:“这里竟然有女子在耙田、犁田,在我们老家是不可能的。”
老黄却不以为然:“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女子耙田、犁田,在家带孩子、打牌是不奇怪的。”
小青说:“这里的女子绝对可以顶半边天”。
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取听为虚,眼见为实。
春天一扫冬天的萧瑟,青草钻出,绿了大地。传来几声布谷鸟的鸣叫,一丝丝淡雅的花草香扑面而过,让人心旷神怡。
“那有一棵椿树,长着嫩芽!”小青眼尖,马上发现目标。
兰婧笑着说:“就算给我看见,我也不认识,因为我们那里不煮椿芽吃的”。
老黄说:“掐椿树嫩芽,炒肉,炒蛋或以香油拌食,在我们老家,大多数人所钟爱吃。”
高荣伟说:“我们老家人也喜欢吃,说是常吃椿芽,百病不沾,万寿无边“。
椿树就长田埂边,高荣伟把树弯过来,老黄、小青摘椿芽,兰婧也有样学样,摘了椿芽嫩嫩的有些黄绿色的叶子。
“我们把这些叶子都摘了,这么光秃秃的,树还能活吗?”兰婧有些担心了。
老黄哈哈大笑,说:“因刚发芽的椿芽采摘两天后又会发芽,不用担心!”
椿芽,也叫椿巅、香椿头,是香椿树的嫩叶尖,含极丰富的营养。椿芽,是香椿树的嫩芽。香椿树,亦称:“椿树“,楝科,落叶乔木。树杆有胶汁,早春生嫩芽。
高荣伟继续补充,说:“这“椿”字是木和春的合体,两个字都有新生的意思,且木逢春又发芽,古代的人就认为食用椿芽后,能让自身恢复活力椿芽被称为“树上蔬菜“。每年春季谷雨前后,香椿发的嫩芽可做成各种菜肴。香椿叶厚芽嫩,绿叶红边,香味特别浓,营养之丰富远高于其他蔬菜,为宴宾之名贵佳肴。”
“涨知识了!”兰婧开心地大喊。
广袤的田野没有给兰婧回声,但兰婧也开怀大笑。
四人出去二个多小时,竟然摘回满满一背篓的椿芽,四个又到厨房去摘椿芽,谈笑风生,其乐融融。
不久,宁城内部报刊《宁城物流》登住了一篇随笔《椿芽炒蛋真香》,桑梓看了看,笑了。
食堂的晚餐总是热热闹闹的,小青感叹:“今天我们吃什么菜,明天全宁城都知道。”
吉原想笑,看了看老婆,忍住了。
高荣伟说:“那我们要经常变化点花样,给兰经理制造多点写作素材。”
老黄陷入沉思:“那明天我去找些什么来炒菜呢。”
兰婧却笑了笑,说:“黄师傅,别刻意找什么山珍来吃了,别让上级以为我们是吃货,只会吃,我们还会干活,还会很多事情,我有素材写,别担心。”
大家都说要注意以后的形象,求兰婧别把自己写得太丑就行了,其实丑一点也没关系,出名也不错。
“现在上级部门来我们这,不光是检查活动,还给我们送来了图书、各种球。真是把别的营业部气晕了!”有人说。
“可不是吗?还有部门来帮我们把健身器材也搞起来,我们下班也可以在院子里健身了!”
兰婧来还没到一年,这里里营业部就像变了个样,从流放地快变成宁城物流网红营业部了。
里里营业部这十四个人,干活也越来越有劲,产值也只逼亿元。
“这书生部长也是挺厉害的!”有人说。
“这兰婧的一支笔真的赛过我做多少思想工作。”虽然没说出声,吉原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每一份宁城物流报都送到宁城公司总部的副总办公室,桑梓很认真地看着这份内部杂志,眼光在里里营业部的内容上凝视许久。
兰婧做为里里部的第一写手,也成了里里营业部的代言人。
原来不仅长得美的人可以做代言人,文章写得好的人也可以做代言人。
美与不美,太容易做手脚了,但能不能写,这不好做手脚。
又美又能写的人,那真是太稀少了,所以兰婧被里里营业部的同事们尊称为“稀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