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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麒诺跟兰婧加了一次油,听了兰婧自嚗的糗事后跟兰婧笑了一通,只是那个加油卡830403的密码令他耿耿于怀。
本来还想多和兰婧逛逛,但老林打电话来说,有急事。
“有事,我先回基地了。”容麒诺说。
“要不要我送你去?”兰婧问。
“不用,有车来接我,你就送我去刚才吃饭旁边的KDJ就行了。”容麒诺说。
“好的。”兰婧刚把容麒诺到KDJ,那个韦强立即出现。
“可能要下大雨,开车注意些。”容麒诺挥手向兰挥挥手。
“你也一样。”兰婧说。
容麒诺含笑点了点头。
果然,车开到江滨路,苍海突降暴雨、雷电交加,电闪雷鸣。
车载电话响起,值班经理魏经理打电话告诉兰婧:“兰部长,我们物流园的外面的排水沟被堵住了,水排不出去了,雨再这样下,不用多久,物流园就会被水倒流,会被淹的,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知道了,我马上到。”兰婧答。
魏经理嘴角停滞了一下,这个刚来的女部长有什么本事?自己辛苦卖命干了五年还是值班经理。
“很严重吗?”兰婧接着问。
“听讲是,反正现在水猛涨,怎么办?”继续问。抢险救灾才能显示出管理者的果敢,你这个小小的弱女子能吗?现在的女孩不都是无缚鸡之力遇事嘤嘤求救的吗?
“等雷电停再说。”兰婧答,果然不出所料,魏经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兰婧说:“无论多大的价值都比不比上人命值钱,现在电闪雷鸣的,人出去很危险的,告诉所有的人找到个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停雷电停再说。所有的清理应该是在雨前做,而不是现在,没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这句话如同雷电一样劈得魏经理立即石化。
“好!”魏经理觉得这个女部长不是胆小那么简单,说话也挺有头脑,思维正常。
沿江的大树被大风吹得猛摇狂舞,落叶随风成龙卷风横冲直撞,直冲车窗,刹那间车窗贴满金黄的落叶,兰婧立即减速,打开雨刮器,刮开落叶。
几个垃圾桶在狂风的吹动下,如同雪球一般滚向马路边。还有不知那里来的铁片也到处飞。
狂风暴雨时分,如果没有十万分火急的事情,千万千万别出门,就算是在城市,最好等风雨过后再行动。兰婧想起有一则新闻,一个人在暴风雨来临开车前去车站接家人,在一个涵洞中,被秒涨的洪水淹没,永远接不到家人,所以在特殊时节,大家都好在个安全地方呆着,特殊时段该花点钱就花点钱,别心疼。
有些人以为在雷电大雨之时,躲在大树下避雨是比较安全的,却不知,大树一般比周围的地势高,雷电劈来,大树有了电压,人一跨步,就形成了跨步电压,那是要命的。
平时十分钟的路程,兰婧开了二十分钟,终于回到了苍海营业部。
那个容麒诺去基地,肯定是郊外,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兰婧叫SIRI拨通容麒诺的电话。
“怎么啦?”容麒诺应该也很担心兰婧,焦急地问。
“没什么,我到营业部了,你那边还好吧?”兰婧问。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雨刮器以最大的频率在刮。
是的,天气很糟糕,但HM不怕,车身又重,车底盘又高,动力又足,框架又结实,对付这种恶劣天气还是绰绰有余的。
“没事。”容麒诺说。
“没事就好。”兰婧说。
容麒诺脸上微微一笑,韦强闻出了风雨以外的味道。
把车停好,兰婧在车上取下雨伞,下了车。
雷电停了,但暴雨如注,雨伞根本挡不住又大又歪的风袭击,兰婧踉跄前行。
在营业厅的人落在这个新来的部长身上。
这个漂亮又单薄的部长能带这么大的营业部进向晴朗吗?
平台的柜台厚重的琉璃门都已经关闭,把狂风暴雨挡在门外。
地上的雨水已经漫过脚面。
穿过办公楼后院,到达一个鱼塘,鱼塘的荷叶已被狂风骤雨吹得东倒西斜,有的已经沉入水里。兰婧沿着鱼塘向前走,摸索着上了围墙边的小路,旁边的枝枝蔓蔓挡住了去路,兰婧用手拨开,捡起路上一根稍粗的树枝,去除头尾,就是一根结实的手杖,兰婧用这根手杖探索前行。
魏经理也许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大叫:“兰部长,是你吗?”
“是!”兰婧回答。
“我们在这边!”魏经理继续扯大嗓子叫。
兰婧撩开厚厚的灌木才看开那三个人,他们站在排水沟的另一侧,应是从旁边新修的工业园的大路来的,地势较高,看得到兰婧钻灌木丛隐约的身影。
看清了真是惨不忍睹,形势确实很严重,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新修的工业园倒下来的大片红色松软泥土被雨冲刷真奔物流园的排水沟,而正巧排水沟被一棵倒下的树横腰拦住,奇葩的是那棵倒下的因为倒下年代久远,竟然从朽木上长出三根新木枝,恰好挡住杂物,杂物聚焦成坝,平时水流小的时候,可以缓慢排出去,而现在突降暴雨,形成一个堰塞湖。
“这有多久没有来看过?怎么没有来关以这些杂事,让小事变大事?”兰婧皱起眉头,魏经理有些不好意思,本有些看热闹的小心思,谁知引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洪队长,你立即调一个钩机把排水沟的杂物清理干净。”兰婧拔打电话发出明确的指令。
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李纤云,你联系一下这个工业园,叫他们处理这些淤泥,后面彻护坡,不然我们投诉他们。”兰婧补加了一句,:“就说是苍海物流园的负责人说的!”
“好!”魏经理应着。
“真是果断又聪明的女强人!”
“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重要的是还这么年轻漂亮!”
两位跟着魏经理的工人不断自主地感叹起来,见魏经理脸色和这天气一样变幻,也不敢再多说。
隔得有些远,兰婧是没有听到小声这些嘀咕话,她站在沟那边仔细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一会儿,一台庞然大物到达,是台勾机。一个穿工装的男人走到兰婧身边,手比划比划领了任务。
现在技术非常了得,这个庞然大物竟然用钩头撑着自身的重量,慢慢地移动到排水沟旁,伸出长长的抓勾,轻轻一勾,什么朽木新树、杂物都被勾到一旁,排水沟一下子畅通无阻,水位立即下降。
兰婧看完满意了,对魏经理说:“我已经联系好这个工业园的负责人了,他们明天来处理这些流下的淤泥,你帮盯着过程,到时把结果告诉我,我来看看。”
“好的!”魏经理眼前这个女子真是不简单,处理事情起来,如同大厨剁肉,手起刀落,骨肉分离,干脆利落!
兰婧看处理差不多时,又从原路返回,拨开挡在脸上的树枝,路就很清晰了。
那时还在里里营业部的小苹果树下,兰婧和桑梓坐在石凳子上,围着石桌。桑梓问兰婧来到里里营业部感觉怎么样?
兰婧有些为难说:“就是一切都是新的,有些不了解情况,怕说错话做错事。”
以为眼前这个呵斥风云的男人会笑话自己,但没想到桑梓却很认真地告诉兰婧:“你现在这种心情我也曾遇到过。”
“真的吗?”兰婧以为桑梓会笑话自己。
谁知桑梓安慰兰婧说:“那是我去接手一个大跨区很大的营业部时,第一天我去上班,还没走到办公室,我就被吓了一大跳!你猜我遇到了什么?”
“什么?”兰婧好奇地问:“大白天的,不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吧?”
桑梓摇了摇头,说:“肯定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是一大长队的人,整整齐齐地排着队。也我好奇地问排着队的一个,‘为什么在这里排队?’他告诉我‘听话今天换新的领导了,我们要来向他反映情况,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一听,都没进办公室的门,转头就走了。”
“为什么?”兰婧想这么能干的一个人也不可能见人多就怂了吧,不像他的风格,但也不好怎么接话下去了。
“你想想,我一个人刚来,没有了解情况,就去听他们的诉求,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也怕是被忽悠了。”桑梓说。
“我转头叫人派了一部车给我,把管辖的十个小网点的情况、人员情况都了解清楚。然后进办公室了。”
兰婧瞪大了眼睛,津津有味地听桑梓讲下去。
“后来我一个人一个的问题解决,实在解决不了就坦白地告诉他,你这个问题我一层解决不了,也尽量找上级解决。那些人心里是有底的,也不会纠缠下去。再过一个月,想在办公室门口抓个人来聊聊天扯扯家常都找不到人了。”
兰婧“扑哧!”地笑了。眼前这个男人真是天生的管理者,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条理分明、循序渐进,一盘大棋步骤严谨。
他教会自己遇到事情先去了解再说,解决得了就尽力解决,解决不了的就坦诚相待决不隐瞒,由其他人去想办法解决。
有时觉得这个桑梓就是自己的良师益友,从他身上学到课堂学不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今后工作受益匪浅。桑梓的做事风格兰婧除了钦佩就是崇拜。
诺大的营业厅,一个搞信息处理的年轻员工在报怨,众人听听他的报怨,好像蛮有理的,围观了过去。
他说这个问题教了多少遍了,怎么一遇到就不会了,每次都要别人教,别人专门教这件得了,时间都浪费了,什么都不会干了。
这个小年轻转头,看到兰婧站在身面,很认真地看他怎么教别人,具体流程怎么操作,蹙着眉。
这个小年轻以为会得到新部长的表扬,但兰婧却摇了摇头。
兰婧说:“你经常处理这种故障,所以你觉得容易处理。”
很多人流露的表情是:“兰部长,难得你觉得很难吗?”可以碍于面子,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愿意直说出来。
“可有些人一个月才接触一两次,所以不熟,所以觉得难。”兰婧说:“他处理了这一次,休班回家了,又忘记了。或许这故障很久才发生一次,处理过的人也忘记了。”
许多人都点头认可兰婧所说的话。
兰婧对信息技术人员说:“你可截几张图,配点文字,让他们学习,收藏起来。用得着就打开一一对照看着做,第一不会错,第二不会动不动找你,你也不用休息时间来,这叫事半功倍!”
那个年轻技术人员听了有些懵懵的,而围观的人脸上却透露出赞赏、认可的表情。
“哦,确实应该是这样!一劳永逸!”还有人嘀咕。
兰婧转身到营业厅外面接电话。
这些计算机的办公杂事对于兰婧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人的才能如同沉在海里的冰山,看起来比别人只是多露了一个小山角,但水下是庞大的山脚支撑。没有什么家底的人,知识的力量会支撑许多。
容麒诺回到基地,也面临着暴风带来的问题,这是个三面环水的孤岛,原来水没有到,有些设备还是放在比较低洼的地方,现在水一涨,有一增设备被水泡了。
山上的监控经受了雷电的考验,监控画面依然清晰。
“这车真牛,风雨无阻,穿越雷电,不愧为全世界性能最好的越野车。”平头哥感叹。
长发哥说:“那肯定的,有钱的分子哥开的车会差吗?”
平头哥说:“车再怎么好,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也还是有风险的。”
长发哥说:“说明这公子哥惦记这个基地的建设,毕竟是自己一手打造的。”
平头哥说:“如果想要一个人珍惜一样东西,让他亲手去打造就行了,点点滴滴都是自己付出的心血,自然就心疼了。”
长毛哥说:“这样看来,这出戏唱得就价值了。不然,这种家超有钱的公子哥对几千万根本没感觉。”
看着设备和材料被雨水浸泡,老林心疼如刀绞,想叫人冒雨抢救。
“值多少钱?不用管它,等雨停了再说,这么大的雨,又有雷电,人出去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容麒诺厉声制止。
老林自责:“容总,都怪我,没有预想到,这水涨得这么快。”
容麒诺说:“别想那么多了,这次损坏算我的,过后你要把岸堤该砌的就砌起来,该补的地方就补,搞不好,下回就算你的。”
“是,容总。”老林立即答应。
容麒诺说:“还有,我只是投资公司任命的一个经理,以后,你们都要叫我容经理,别叫容总,这里又不我家投资的。”
老林习惯地回答:“是的,容总。”被容麒诺盯了一眼,立即改正:“是的,容经理。”
韦强看着那些被水泡的设备和材料,粗粗估算也要损失在十几万元以上,这对于一个打工人来说,真是不小的损失,甚至是半年的收入,但对这个容氏来说,不值一提,所以这容少爷讲话才这么硬气。
雨停了,老林开始组织人去抢救设备和材料。容麒诺却在思考着以后怎么存放设备与材料,这孤岛该怎么防洪防讯。这一个管理人不光要管好人,还有管好设备和材料。
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呀。
磨炼不是纸上谈兵,而是亲自上阵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