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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扛着挂蝈蝈笼的竹竿,秦钺和秦七郎提着吃食和酒罐,三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东市北大街和西大街交口,没一会就回到了位于东市放生池东南面的家里。/p>
一走进篱笆院,秦七郎便又吃惊了一回。/p>
秦七郎以前去过秦钺和李红住在南半城的那个家,他根本想不到离他最后一次在街上见到秦钺和李红,这才刚刚过了二十几天,秦钺他们就已经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了,而且还有一个漂亮的小院,篱笆墙内还栽了一圈菊花和月季。虽然院墙是篱笆墙,房子也不是新的,但这里的环境看上去比里坊中那些院落还要清新雅致。/p>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p>
中国人很早就有养花的习惯,大到皇宫大内,小到普通农家,甚至寺庙里都栽种着鲜花。/p>
前世的秦钺因为也是个富家子,对花自然也有一种自内心的喜爱,所以在院子里也栽种了一些花草。这些菊花和月季都是他和李红从法洪寺里一点点移植过来的,这要是到了秋天菊花开放的季节,满院花香,再煮上一炉新酒,坐在院子里边赏花边饮酒,绝对是一件令人十分惬意的事情。/p>
李红在小厨房里忙着料理食物,秦钺带着秦七郎里里外外参观了一番之后,因为天气有些热,便招呼秦七郎道:“七郎,外面凉快一些,我们还是到银杏树下坐吧。”/p>
两人来到大树下那张简易的木桌旁,秦七郎把手里的横刀立在一旁,和秦钺坐了对面。/p>
李红先烧了些热水为兄弟两人烹好茶,又拿了些吃食送给看菜园的老和尚,顺便从菜园里摘了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拿回来料理了一下,加上从东市买来的那些现成的吃食,很快便摆了满满一桌子。/p>
李红为三人每人筛了一碗酒,便坐下来陪着哥俩一起喝酒。/p>
唐朝一般老百姓喝的大多都是普通的醪糟米酒,不但要放在锅里煮沸,还要用一把竹笊篱或者一块粗棉布滤去酒中残留的米糟等杂质和浮沫才能饮用,所以倒酒也叫筛酒。因为醪糟的酒精度数非常低,甚至还不如啤酒的劲头大,所以女孩子也能喝一些。/p>
秦钺端起酒碗道:“七郎,自从我家遭了变故后,哥哥便流落到了街头,咱们兄弟两人也难得在一起吃顿饭,今天就让我们兄弟俩好好喝几碗吧!”/p>
秦七郎有些愧疚道:“三哥,眼看着你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兄弟却帮不上你,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啊!”/p>
秦钺笑着道:“七郎,这都是哥哥命里该有的灾星,本来就怨不得别人,再说我也知道你一直想帮哥哥,可你现在毕竟还没成家立业,即使想帮我也是帮不上的,不过你只要有这份心,哥哥就知足了!好在现在都过去了,哥哥以后再也不会去街上讨饭了!”/p>
三人边喝酒边说话,秦钺把他和李红在斗鸡场赌斗鸡和到法洪寺借房子住,后来又因为给李红捉蝈蝈玩,从而想到靠卖蝈蝈赚钱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p>
当然,秦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并没有把实质性的东西说出来。/p>
秦七郎问秦钺道:“三哥,这两间房子你们可以一直住下去吗?”/p>
秦钺道:“现在还说不好,但我觉得住个一年半载还是没多大问题的。”/p>
李红笑着道:“七郎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们刚来的那天,三郎哥哥和法洪寺的住持虚怀大师聊了半天佛学,把老和尚都听傻了,那老和尚还以为三郎哥哥是佛陀转世,非得拜三郎哥哥为师不可呢!”/p>
秦七郎有些惊讶道:“三哥你什么时候懂佛学了?”/p>
秦钺怕李红的话引起秦七郎的疑心,连忙道:“七郎你不要听你红姐胡说,我哪里懂什么佛学,不过是以前讨饭时遇到过一个行脚僧人,他教了我一些可能是道听途说的简单佛学知识,我再顺着虚怀大师的话说,他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加上我的年龄又这么小,就让老和尚产生了误会而已。”/p>
李红的眼睛都瞪大了,和秦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的三郎哥哥居然还这么会撒谎,因为秦钺当初和老和尚探讨佛学时可没有秦钺现在说的这么简单,不但说了很多禅语,甚至连天竺国的一些事都说出来了。/p>
但李红也不知道秦钺为什么要瞒着秦七郎,也就没有继续问什么。李红还是很聪明的,既然秦钺不想提这些事,那她就更没有必要说了,谁远谁近她还是能拎得清的。/p>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在秦七郎也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关心起了秦钺他们的将来,“三哥,那你们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卖蝈蝈生活吧?”/p>
秦钺长出了一口气:“蝈蝈只能卖一个夏天,哥哥这两天正琢磨着除了卖蝈蝈还能干点啥好。”/p>
“那你们想好了吗?”/p>
“还没有,我是想这两天就去长安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个别的营生干。”/p>
李红在一旁插话道:“三郎哥哥,你想没想过,既然咱们能靠卖蝈蝈赚钱,就不能靠卖蟋蟀赚钱吗?”/p>
秦钺当然知道,虽然唐代斗蟋蟀的风气还不像宋代以后那么蔚然成风,但喜欢斗蟋蟀的人也不少,尤其是一些富家子弟,每到秋天都会聚在一起玩斗蟋蟀,靠斗蟋蟀赌博的人也大有人在,卖蟋蟀未尝不是一个值得尝试的小生意。/p>
秦七郎也道:“是呀三哥,我以前就见过集市上有卖蟋蟀的。”/p>
但秦钺却道:“我也顺着这条思路想过,但我觉得靠卖蟋蟀赚钱不太可能。”/p>
李红有些不理解:“三郎哥哥,既然卖蝈蝈能赚钱,卖蟋蟀为什么不行?”/p>
秦钺解释道:“因为咱们卖蝈蝈赚的大部分都是孩子的钱,小孩的钱好赚。而蟋蟀的受众并不是孩子,大部分都是少年人和成年人,成年人的钱并不好赚,想单纯靠卖蟋蟀赚钱根本就行不通。”/p>
李红道:“三郎哥哥,你不是说过吗?没有买的那是因为没有卖的,有卖的就会有买的,既然成年人喜欢玩蟋蟀,咱们为什么不能想办法把蟋蟀卖给他们?”/p>
秦钺耐心地道:“就算卖蟋蟀能赚到钱,你能保证别人就不会效仿吗?蟋蟀的销路本来就不如蝈蝈,如果这东市上同时出现几家卖蟋蟀的,生意肯定好不到哪去。”/p>
李红道:“就算一天卖不出去几只,能赚够咱们平日里的开销也行啊!只要熬过冬天,等到天气暖和了,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也总比坐吃山空好啊!”/p>
秦钺笑道:“可是红妹,你觉得一天就赚几文钱,还能满足我的胃口吗?”/p>
李红看着秦钺:“三郎哥哥,这么说你是想做个大点的生意了?”/p>
秦钺道:“就是,我就是想做个大点的生意,而且是别人短时间没办法效仿的生意。”/p>
秦七郎道:“三哥,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已经想好做什么了?”/p>
秦钺道:“想法倒是有一点,而且有好几种想法,但现在都还不成熟,所以我想抽出点时间在东西两市上转一转,等考虑清楚了,再决定做什么。”/p>
秦七郎道:“三哥,我前些日子刚刚结束了万年县县学学馆里的学业,如果下半年不能考入朝廷设立的国学馆,来年可能就只能留在家里自己修学了。我这些日子正好闲得无聊,如果需要,我可以陪你在长安城里转转,这样你也能有个伴。”/p>
提到学业,秦钺问秦七郎道:“七郎,你现在的课业如何?将来有把握考中进士吗?”/p>
中国的科举制度是隋炀帝杨广为选拔官员创,到唐代已基本形成了固定的科考制度。/p>
唐代的科举制度规定,士、农阶层的子弟不分贵贱皆可应试,工、商阶层的子弟即使富可敌国也一律不准参加科举考试。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虽然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但只是因为出身于商人家庭,就被无情地挡在了科举制度的大门外,最后还是凭借玉真公主和好友贺知章的联合举荐,才在四十二岁时被唐玄宗授予了个“供奉翰林”不入流的文散官,最终还因为放荡不羁、恃才傲物、嗜酒如命外加懒散成性,只落得个被“赐金还山”的可悲结局。/p>
当下,秦七郎对秦钺道:“三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最讨厌读书了!我的兴趣是习练剑术,梦想着能做一名侠客,有朝一日好去仗剑走天涯!”/p>
秦钺知道,唐朝的人因为深受春秋战国和秦汉时期的侠士风气影响,很多少年人都怀有一个侠客梦,都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手持一把宝剑或者宝刀游遍天下,除暴安良匡扶正义,年少时的李白就是这些人中的代表人物。/p>
秦钺和秦七郎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其间李红又利用去酒铺还陶罐的功夫从东市上酤了一葫芦酒回来,两人从中午一直喝到东市散市的钲声响起,秦七郎才略微带着些醉意向秦钺、李红告别回家去了,看来这米酒喝多了也醉人啊!/p>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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