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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县主李妙紫也过来和秦钺打招呼:“三郎哥哥好!”
秦钺连忙还礼道:“妙紫妹妹,你也来了!”
李妙紫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看年纪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看模样和李妙紫不相上下,只是个头比李妙紫高一些,体形也比李妙紫丰满一些。
自从秦钺来到大唐朝后,他注意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大唐皇室的后代,大部分男孩子都长得十分英俊,大部分女孩子都长得特别俏丽。
其实这也很正常,李家毕竟是西汉名将李广之后,到李嗣恭这一代已历三十世。
就算李广是李唐冒认的祖先,不从李广算起,从十六国时的西凉太祖李暠算起,李家也已历经十三世三百余年。
在这三百余年中,李家世世代代不是君主就是达官显贵,代代都娶百里挑一的女人做老婆,经过这么多代的人种改良,老祖先就是长得再丑,子孙后代们也会越来越漂亮。
李嗣恭对那个女孩道:“花枝,这就是哥哥经常和你提起的哥哥的义弟秦钺秦寒兵,他的年龄比你大,以后你就叫他寒兵哥哥吧!”
李嗣恭又对秦钺道:“寒兵兄弟,这是哥哥的亲妹妹吉安县主,小字花枝。”
李花枝,这名字真够奇葩的,一不留神就能听成花痴!
秦钺一直以为,汉唐时期的公主和县主既然是皇室女子,肯定会起个文雅的名字,就算不叫娥皇、女英,最起码也得叫个骊姬、文姬、孟姜、文姜、褒姒一类的名字。
可不知为什么,唐代宗室女子不管是公主还是县主,叫的名字大部分都很土气,像什么李敬、李明达、李兕子、李下玉、李令月、李裹儿、李花山、李无上道、李虫娘、李代宗儿什么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难听,还不如民间女子叫个花啊草啊的好听。
这还不算最难听的,西汉文帝的女儿馆陶公主的名字居然叫刘嫖!
这要是放在秦钺前世的那个世界上,谁要是给女儿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女孩的父母一准会被人笑话没文化。殊不知汉唐时期的皇帝们,除了个别开国皇帝,那可是个个都很有文化,也不知这些皇帝老子究竟是怎么想到,居然会给女儿取这么奇葩的名字。
李花枝看了秦钺一眼,对着秦钺微微一个万福,面带羞容道:“寒兵哥哥好,妹妹花枝恭请寒兵哥哥钧安!”
秦钺连忙躬身还礼道:“花枝妹妹好,哥哥早就听嗣恭哥哥说起妹妹了,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初次相见,也没为妹妹准备什么礼物,哥哥在东市上开了一家裘衣行,花枝妹妹要是不嫌弃,可以和妙紫妹妹一起带着嗣庄弟弟去哥哥的裘衣行选几件裘衣穿。”
虽然李花枝贵为亲王之女,还是个从二品的县主,无论是身份还是品阶,都比秦钺高出很多,但秦钺管李花枝叫妹妹也是名正言顺的,因为他既然是李嗣恭的义弟,也就等于是李花枝的义兄,而且他和李嗣恭结拜还是大唐皇帝李隆基亲口提议的,古代皇帝说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律法,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秦钺前些日子一直想去宋王府拜见一下义父宋王李成器和义母宋王妃元氏,但一直没腾出时间来。后来他又从李嗣恭处获悉,李成器已于开元初年外放岐州刺史,平时很少回京城,难怪秦钺从来没有见到过李成器,就是在李隆基举行的宫廷宴会上也没见过。
因为一直没去过宋王府,秦钺至今也没见过李嗣恭的弟弟妹妹们。
李花枝高兴道:“好呀,寒兵哥哥,我早就想让妙紫妹妹和嗣业弟弟带我们去你们众乐坊玩耍了,明日我就让妙紫妹妹带我们去你们众乐坊,顺便再去裘衣行选裘衣。”
一旁的李嗣庄一听可以出去玩,也高兴道:“好好好。明天我也和花枝姐姐一起去。”
看着李花枝和李嗣庄高兴的样子,秦钺等人也很高兴。
大家正说话间,嗣越王李琳、左翊卫中郎将李昌、奉车都尉赵诚等人也相继赶到。
李琳是唐高宗李治第四子许王李素节之子,天授元年李素节被继母武则天手下的爪牙缢杀在了东都洛阳南面的龙门驿站里,李素节的几个年龄较大的儿子也同时被杀,只有李琳和其他三个兄弟因为年幼得以幸免于难。唐中宗李显复位后追封李素节为许王,唐玄宗李隆基登基后又特命李素节之子李琳嗣越王。
需要指出的是,嗣王并非正一品的亲王,而是和郡王平级,都是从一品。
赵诚还带来了一位朋友,是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
李嗣恭也认得这个少年,笑着为秦钺引见道:“寒兵兄弟,这是左金吾卫大将军程伯献程大将军的长子程若冰,小字玉郎,现任昭武校尉。”
秦钺看这程玉郎时,只见程玉郎身材高挑外貌清秀,头上戴着一个筒状青玉束发冠,束发冠上横插一支紫金簪,外罩一件银狐轻裘披风,内衬一件米黄色锦绣夹袄,再里面是一身月白锦绣圆领袍衫,足蹬一双白色薄底麂皮快靴,看打扮如同锦簇花团一般洒脱,看模样更是如银娃娃一般俊俏,甚至不在素有花奴之称的李嗣恭之下。
程咬金的次子程处亮娶了唐太宗李世民的女儿清河公主李敬为妻,程玉郎是程咬金的曾孙,如果按辈分算,程玉郎应该和宋王李成器一辈,比李嗣恭还要高上一辈。
不过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可不会随随便便和外姓论亲戚,何况程玉郎还不是程处亮的亲孙子,而是程处亮少弟程处弼的孙子,李嗣恭就更不可能和程玉郎论亲戚了,平时不是以兄弟相称就是互称爵位或官职。
别看程玉郎年龄不大,但因为是大唐开国元勋之后,也靠门荫封了个官职,现任武散官昭武校尉,品阶为正六品上。因为是个散官,既不用坐衙也不用上朝,程玉郎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就是和一些王公贵族子弟在一起打打马球、赛赛马、斗斗鸡什么的。
不过这也算不上不务正业,因为这就是王公贵族子弟的生活。
既然李嗣恭可以和程玉郎称兄道弟,秦钺和程家本就没有任何亲戚关系,和程玉郎称兄道弟就更没有关系了,于是深施一礼道:“程兄好,在下秦钺,现在殿中省尚食局忝居奉御一职。秦某久仰程兄大名,日后还望程兄多多关照。”
程玉郎拉着秦钺的手,有些惊讶道:“秦钺?你就是秦钺?”
秦钺微笑道:“程兄,你也听说过在下吗?”
程玉郎道:“要说起寒兵兄弟的大名来,那可是如同皓月当空如雷贯耳,长安百姓有几个不知道寒兵兄弟的?家父就不止一次在愚兄面前说起过寒兵兄弟!愚兄正想找个机会让淳正兄帮忙引见一下呢,不想今日却在此见到了寒兵兄弟,真是幸甚,幸甚!”
这倒是真的,秦钺和程玉郎的父亲程伯献同朝为官,两人不但在上朝时见过面,在西域风情大酒楼里也见过面,甚至在李隆基举行的宫廷宴会中也见过面,而且程伯献对秦钺的印象还不错,在儿子程玉郎面前偶尔提过秦钺一两回也很正常。
秦钺和程玉郎寒暄了几句,又和李琳、李昌、赵诚等人打过招呼,李嗣恭和李昌便开始张罗着分队打马球。
经过一番商量,最后由李嗣恭、李嗣直、程玉郎等十人组成一队,李昌、李琳、李承宏、赵诚等十人组成一队。各队的队员不是皇室子弟,就是外戚子弟和大长公主和长公主的子孙,最不济的也是像程玉郎这种达官显贵子弟。
因为秦钺不太会打马球,就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和李妙紫、李花枝、焦三娘等人登上了马球场旁的看台,坐在如同游廊一般的亭榭里边喝茶边看热闹。
因为西内苑马球场是皇家马球场,有时候皇帝、后妃以及朝臣们也会来此观看马球比赛,所以这里的服务设施很齐全,不但有供观众看比赛的看台、木榭、酒亭等,还有专门的供奉官率领官奴婢为看客们提供酒水和茶点。
崔八郎等人并没有登上看台,而是和那些王公贵族子弟带来的随从一样,站在马球场矮墙外近距离观看比赛。
秦钺注意到,李嗣恭他们打马球时骑乘的马匹并不是他们平时骑乘的马匹,而是打马球专用的球马。球马都是经过严格挑选和训练出来的,重要的不是奔跑速度,而是急停急走的灵活性。而且马匹的身形也不能太过高大,太高大了不利于球员用球杆击打地面上的球丸,所以球马一般不会选产自西域的高头骏马,而是粗脖子的蒙古马。
球马脖子上的马鬃都剪成了清一色的五花状,马尾上都用彩带打了结。
这些马平时就养在西内苑的闲厩中,有专门的驯马师负责训练。而且为了让球员和球马达成默契,比赛时这些马都是有固定主人的,球员们一般不会随意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