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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远处的菜地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道:“诸位不用费力了,哪位老人家耳朵不好,眼神也不好。”
众人先是吓了一跳。回过头才现远处站着一人正望着他们,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一直蹲在地理干活被菜苗遮住了所以大家没注意。
张文噗呲笑了一声,然后轻声道:“眼神不好还钓鱼?”
陈天麟微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等失礼了。”
对方想了想才慢慢走向众人。来到面前道:“你们找季庄?”
陈天麟道:“正是。”
对方诧异道:“找他何事?”
张文道:“你只要告诉我们在哪里能找到他就对了,其他的就不关你的事了。”
对方却并不理会张文,而是对陈天麟道:“看来还是公子懂礼貌一些,刚才听说公子自称姓陈,不知道公子从哪里来?”
陈天麟微笑道:“徐州。”
对方点头道:“到哪里去?”
张文又欲飙,却被西门问剑拉住了,给了他一个闭嘴的动作。
陈天麟微笑道:“去夏州做点买卖。”
对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公子找季庄何事?”
陈天麟道:“刚才在路边听到他的歌谣觉得很有意思,特来拜访,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对方道:“季庄一般不见外人的,我和他倒是比较熟,看在公子诚心前来的份上,公子有问题我可以代为询问。”
张文忍不住道:“混账东西,他的面子可真大啊,见大王也没这么难吧?”
对方笑着道:“我等乡野小民岂敢和大王相提并论,知道公子等架幸此处还不赶紧远盾避开?”
陈天麟连忙道:“我们兄弟是个急性子,出言失礼,望请见谅。”
对方道:“不敢,我等乡野小民哪敢责怪贵人。”
张文还想说话,西门问剑道:“还是少说两句吧。”张文只能瘪瘪嘴住了口。
陈天麟道:“烦请阁下代为转问:武王恨犹在,云台风雪寒,既怀清平志,何故留此间?”
对方默记了一下陈天麟的话,然后道:“公子的话记住了,我这就去帮公子问问,不过会不会得到满意的回答我可不敢保证。”
陈天麟道:“满不满意季庄心中自有答案,烦请阁下代为转达就好。”
待他从桥上进庄后,陈天麟微笑道:“这个季庄倒是有点意思。”
张文道:“天哥,你又没见到季庄,怎么会知道他有意思?”
陈天麟道:“他就是季庄。”
众人大惊。
陈昊天道:“麟儿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季庄?”
陈天麟点头道:“是的,八九不离十。”
张文气愤道:“可恶,那他还在和我们兜圈子,我去收拾他。”
陈天麟道:“不要胡来,既然来了玩玩也无妨。我看此地不是那么简单的,西门爷爷以为呢?”
陈天麟没有得到西门问剑的回答于是转过头向他看过去,却现西门问剑正直盯盯的看着对面的钓鱼老者。
陈天麟仔细看了看那老者,然后来到西门问剑身边道:“西门爷爷可是看出了什么?”
西门问剑这才反应过来:“麟儿你说什么?”
陈天麟眼神示意了一下道:“哪位老者?”
西门问剑道:“还是看不透,不过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不简单,你看他淡定从容的神情,江湖中果然藏着不少高人。”
张文道:“他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钓了这么久鱼却一条没有,有什么意思?”
陈天麟道:“钓胜于鱼。”
张文道:“到河边钓鱼不是为了鱼那是在干什么?”
西门问剑道:“麟儿说的不错,他恐怕钓的不是鱼,就冲着他的这份心境,我就自叹不如。”
张文道:“既然有高手在此,我们干脆过去找他讨教一下呗。”
陈天麟道:“若他只是普通人,我们没必要去打扰他的雅兴,如果他真是高人,自是不愿意和我们相识,我们何必去自讨没趣。而且我们途经此地,为的是结缘,没必要横生枝节。”
西门问剑道:“是啊,他若真是高手岂是随意能结交的,而且老夫这把年纪,早已过了争强好胜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张文都有点不耐烦了,季庄才慢腾腾的出了庄来到来到众人面前道:“季庄说:武王魂已消,云台月光寒;乌云盖四野,皓月遮望眼;谁有三尺锋,迎辉照台南?”
陈天麟道:“皓月光万里,乌云难遮掩;武王身不在,精魂留台南;众志能成城,挥剑开青天。”
季庄又欲再言,张文不满道:“我说季庄,你就不要在遮遮掩掩了,而且你们在那里打哑谜,我们也听不明白。”
季庄笑道:“你们果然还是猜出我了?”
张文道:“在天哥面前玩这些不是很实际。”
季庄笑着对陈天麟道:“公子不是叫陈林吗?这位公子怎么叫你天哥呢?难道公子根本就没有诚心想请教问题,以至于连真实姓名都不愿相告?”
张文道:“你不也一样和我们兜圈子,还好意思埋怨我们。”
陈天麟正欲说话,季庄后面来了一人道:“妹夫,他们是谁?”
陈天麟等人一看,眼睛均是一亮,因为看得出来对方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因为处在乡间的原因,皮肤看上去有点黝黑,可从气势上看是个武艺高强的人。
季庄笑着道:“这位公子应该适合大哥的胃口,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名震江湖的药王谷传人陈天麟。”
对方也是眼睛一亮,上前几步来到陈天麟面前道:“你是陈天麟?”
陈天麟道:“正是在下,用假名只是为了行走方便。”
季庄道:“可以理解,毕竟你的名气太大了。”
陈天麟道:“先生如何猜到的?”
季庄道:“先看得出来你的武学造诣很高又姓陈,很难不让人想到陈天麟;还有就是虽然告诉我你来自徐州,可说话却带有江州口音。最后就是你的目的地是夏州。”
陈天麟点头道:“果然心思细密,天麟佩服。”
季庄正欲说话,他旁边的人道:“你们磨嘴皮子的话等下说,我要先和他比武。”
陈天麟道:“这位师兄是?”
那人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比了再说。”说完直接走到广场中央等待陈天麟。
陈天麟看了西门问剑等人,苦笑道:“还躲不掉了。”
陈天麟道:“你用什么兵器?”
对方道:“我不用兵器,我练的是拳。”
陈天麟道:“好吧,这倒是很有意思,那么我也不用剑。”
对方不满道:“你看不起我?”
陈天麟摇头道:“怎么会呢,我看得出来你的功力不弱于我,不用剑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对方道:“怎么就没必要了,你是使剑的,如果没有剑实力会大打折扣。”
陈天麟道:“我们之间没有恩怨,算是以武会友了,刀剑无眼容易造成损伤。你要和我比武无非就是想看看我的实力罢了,出于对对手的尊重,我会全力以赴的,而且我有步法在身,你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对方道:“那好吧,我们先试试再说。”
对方也不说什么,握紧拳头便是冲着陈天麟杀来。陈天麟也不躲闪,而是直接梅花步近身然后一边以梅花步躲避攻击,一边以太极原理以柔克刚逐步化解他的劲力。
陈天麟现他的功力确实和自己在伯仲之间,不过对方对拳法已经有了相当的理解,进攻和防守都颇有章法,出手方位极为精准。
双方战了了几十招也不见胜负。西门问剑暗道:此子果然不凡,和麟儿算是棋逢对手,可是江湖中却并未有他的名号,否则该是南北三骄了,而且我怎么感觉他的拳法中有南拳的影子,难道他是南宫家的人或是齐家的人?
双方又过了二十来招后,陈天麟停下来道:“你用的拳法尽然有南拳的影子?”
对方笑道:“难道你认为我是南宫家的人?或者是齐家的人?”
陈天麟摇头道:“前二十招我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我确不这么看。”
对方道:“为什么?”
陈天麟道:“南拳更注重对内力的运用,偏向于内家拳,而你的拳更注重实战,出拳很是讲究方位和力度,偏向于外家拳。一个用势,一个用意,两者有很大的差别。”
对方诧异道:“想不到你对拳法竟然有如此的理解,外家拳这个词倒是用的贴切。而且可以实话告诉你,我的拳法确实对南拳有一定的借鉴,有他的影子很正常。”
陈天麟点头道:“原来如此。”
对方又道:“我的……嗯……师傅一直在研究南拳技法,五年前有所小成后才开始传给我。”
陈天麟看了一眼依然坐在河边钓鱼的老者,然后道:“尊师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兄台五年时间能把拳法领悟到这样的地步,天麟佩服。”
对方道:“你也不错,十年前才开始练武,现在位居南北双骄,很多人都羡慕的很。”
陈天麟苦笑道:“名声只会带来无尽的负担,如果有选择我倒是宁愿没有,我可是羡慕兄台你的很。”
对方道:“这个你是真的羡慕不来,从你在中州战了什么鸿门四杰后就已经注定了。”
陈天麟道:“这倒是无可奈何之事。”
对方道:“你用的是什么武功?为何我没有见过。”
陈天麟道:“不是武学,只是我偶尔领悟的一种技巧,对付刚劲的武学有些用处。”
对方点头道:“有些意思。那我们继续吧,我想再见识一下。”
陈天麟点头道:“好,我也很久没有这么活动筋骨了。”
两人说干就干,又开始在小广场上打了起来。众人只见到场中两人一人攻势不断,一人仿佛只是一味的防守,可攻的一方却始终难以取得明显的优势,每次看到打在了陈天麟身上却会被他巧妙的化掉,倒是有了棋逢对手的样子。
如此打了一百多招,对方停下来道:“对于你的这个技巧我佩服不已。如果你不会步法我倒是有信心赢你,可惜你有步伐傍身,我始终无法取得绝对优势。”
陈天麟笑道:“彼此彼此,兄台的拳法很是精妙,稍以时日比试江湖经典武学。”
对方道:“能不能成为经典我无所谓。既然你赢不了我,我也赢不了你,那我们就此结束吧。我现在需要去消化一下和你比武的收获,就先告辞了。”
对方说完就走,也不向众人说点啥,大家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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