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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白芍不解。
夏侯翎缓缓说道:“之前你的身份牌没有下发,我才留你在此。如今你已正式入宗,不便再留此处,孤男寡女传扬出去终究不好。贫道身为玉女堂主,除了这玉女主峰,周围尚有不少山峰洞府,如今你身为本堂执事,正好赐你一座。”
说完,将一道灵气打入白芍脑海中。
白芍稍加感知,发现这是一幅地图。原来叩剑宗群山如剑,数百个山峰被四个堂分管。玉女堂下的山峰最少,仅有数十座,至于那些弟子众多的山峰,多则百余。
不过,与其他堂下山峰不同,玉女堂下的山峰大多没有名字。
白芍好奇道:“师姐,为何咱们的山峰都不取名?”
夏侯翎翻了个白眼,道:“名字仅仅是个代称而已,可作为路标,也可作为记事之用。然而玉女堂下的这些峰头,一来没有弟子居住,二来没有人员往来,取名又有何意?”
白芍竟然从中听出一缕仙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若你有意,喜欢哪座峰,自行命名就是。”夏侯翎说完,腾空而起。
白芍连忙取出那片鹤羽,浮空跟上。
片刻后,二人居于云端向下俯瞰。
夏侯翎道:“你对洞府有什么要求?”
白芍毕竟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提要求,就照着心中所想直接说道:“如今是末法时代,天地灵气一直匮乏。师弟想选一个灵气相对而言充足浓郁些的。”
“倒是不难。”夏侯翎点点头,又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白芍想了想,又补充道:“有火力比较旺的地方吗?”
夏侯翎颇为不解,挑眉问道:“铸剑谷那种?”
白芍吓得后退三步,连忙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指的是事宜炼丹之所。师姐你也知,我来自药王谷,曾经修习过炼丹术,若是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多炼些丹药,也好拿来给师姐服用。”
“待我探查一番。”
夏侯翎说完,伸出双指点在太阳穴上。
下一个瞬间,白芍感觉到什么东西扩散开来,心下骇然:难不成这就是晖阳大佬的神识覆盖?
片刻后,夏侯翎睁开眼,摇摇头道:“叩剑宗主修剑道,适于炼丹的场所怕是没有了。”见白芍微露失望之色,又话锋一转道:“不过,丹炉的话倒是有一个早些年神农庄送来的。”
白芍闻言顿时大喜,但又觉得蹊跷,问道:“神农庄主修草药,并不会炼丹之法,怎会有丹炉?”
夏侯翎缓缓说道:“也许正因不会炼丹,才将这丹炉送来。没记错的话,似乎当时换取了一些剑道功法。”
“若是如此,那再好不过了。”白芍这才放下心来,道:“不瞒师姐说,师弟此前在药王谷地位甚微,只有一个普通的丹炉,好不容易看上了个心仪的,也是弟子们共同使用。”
“那便赠予你。至于怎么用,自行看着办吧。”夏侯翎说完,指尖向右下方一指,一道灵气随之一出,山峰中此前的屏障随之消散。
白芍顺势看去。只见那里的山峰比起玉女峰稍矮一些,但却没有玉女峰那般厚重的积雪,而是郁郁葱葱,枝繁叶茂。
“屏障已解,你且去吧。”
白芍点点头,问道:“如今我去其他峰居住,平时还可以来找师姐吗?”
“有何不可?”
夏侯翎瞪了一眼,道:“只是不让留宿,又没说不让你来。白日练剑遇到困难,自然可以随时过来。”
白芍嘿嘿一笑,道:“晚上可以吗?”
清冷的声音答道:“想死的话我不拦你。”
白芍吓得一哆嗦,忙道:“师姐误会了。师弟只是想拿来些好吃的送给师姐。”
夏侯翎这才脸色稍缓,低声说道:“若是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还真是个吃货?
不过,只要有个能随时往来的理由便好。
“你去吧。另外,那峰既然归了你,你若是愿意,可以取个名字。”夏侯翎说完就转身回玉女峰去了。
白芍催动鹤羽,朝着自己的山峰飞去。
山腰处有个小平台,白芍刚好降下。
环顾四周,果然如方才所见,丛林茂密。偶有怪石嶙峋,却不乏鸟语花香。比起玉女峰来,温度也缓和了许多,显然更宜居住。
沿着石阶向上走去,倒没见和主峰那般的大型院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崖边平坦的开阔地。两旁几棵松树老树盘根,一座茅屋矗立在侧。屋前有一座小石桌,几个石凳环绕在旁。
显然是有能工巧匠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加以改造,才有了这崖边盛景。
只是不知,此处既然无人居住,又缘何会改造。
难不成七贤断天之前留下的?
又向前几步,只见崖边有一石碑,上面无字留白。
果然如师姐所说,此峰无名。既然如此,作为山大王,怎么也得取一个逼格够高的名字才是。
转过身,走进茅屋中。白芍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那座丹炉,怀着激动的心情连忙走过去。
丹炉不大,白芍抓起左右把手轻轻一提,发现重量也刚刚合适。此外,炉壁上刻着许多鹤纹。
果然不是凡品!
白芍知道,低级的丹炉周遭没有任何花纹,炼出的丹也一般。品级越高的丹炉做工质地越精细,雕刻的纹理也越清晰。
轻轻催动灵气,炉火便缓缓燃起。
白芍惊奇的发现,竟然不是普通的黄火,而是微微带紫,顿时大喜。没想到这丹炉可以将炉火增加一个品级,真是赚大了!
这样一来,练出一些高级的丹药,也就不再遥不可及。
一番收拾后,天色渐晚,月色初升。
没有玉女峰那般寒冷,白芍也就无需躲在屋里暖手。
片刻后。
清冷的月色下,一位女子居于玉女峰巅,朝着某个方位,极目远眺。
只见不远处的峰头崖边,一位清瘦的白衣少年,缓缓地挥动扶桑之剑。招式虽然简单,却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坐在石桌旁,从怀里取出一个酒壶,仰头痛饮,再次站起身来,扬起手中长剑,剑招中逐渐带起一丝丝迷幻。
见状,女子嘴角弯起一丝笑意。
……
翌日一早。
正当白芍伸个懒腰时,门外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
“白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