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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慧慧眼睛黑白分明，看到师妹知风，她微微点头，大方优雅的开口。
“这位小妹妹是哪位，不给介绍一下？”
“要尊称道长，她是全真的女道长。”
黄宗伟替我开口，很郑重的说道。
“哎呀，实在是失礼了。道长，小女子杨慧慧，见过道长。”
双手抱拳，杨慧慧拱手施礼，虽然动作不伦不类，举止上不讨厌。
“她是柳道长远方的亲戚，来长春办事，让你赶上了。”
杨慧慧刚要坐下，黄宗伟说的话，让她惊疑不定。
“哪个柳道长？”
随即有点明白过来，带着疑问看着我。
我微微点头，和她打个招呼。
“杨女士好。”
师娘这两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折中一下，只好用女士这个称呼。
“不得了，青林也当道士了？”
杨慧慧冲口而出，随即感觉不好意思。
“该称呼柳道长，我又失礼了。”
她这才落座，我冷眼观瞧，觉得她转变了许多，但还有些令我摸不透。
添了一副碗筷，又叫了两道素菜，杨慧慧喝两口饮料，笑着对黄宗伟开口。
她距离把握的很好，看不出两人曾经的关系。
“宗伟，这次找你可是大事。我这执照缺一道手续，你在衙门口混的开，帮我牵个线。
姐不会白了你，产生的费用我出，事成我给你五千。”
她要办公司还是开店，我兴趣不大，办事这敞亮劲叫人舒服。
“你那个东西搞成了？”黄宗伟并不惊讶，看来这事情他也知道。
“搞成了，不然能找你吗。正好青林也在，开业的时候你给开光主持下？”
她用商量的口气问我，歉意的发出微笑。
“叫青林习惯了，一时顺口，不要挑我理。
这位女道长也在，一起去最好了。”
她询问的目光看我，意思我给她介绍师妹。
“知风道长，全真女冠。”
杨慧慧取了一个新杯子，清洗干净，拿起百世恭敬的倒一杯，双手捧到师妹面前。
知风接过喝了一口，感谢她的敬意。
“我做的五行磁化产品，对人的健康很有好处。这是我名片，青林你拿着，以后姐少不得仰仗你。”
杨慧慧会挑时机，把名片递过来，我不好不接。
“放心，是正规批准的，可不是传销那玩意。
青林，你加我微信，咱们之间多联系，你在外地发展，我以后可要找你的。”
心头转了转，我爽快的加她微信。不管怎么说，杨慧慧不再是小女人，我那便宜师傅龚松林，确实接不住她。
吃完饭回酒店，师妹很高兴，觉得时间还早，她就要出去转转。
“师兄，李道长来长春筹建道观，难道长春没有道观吗？”
走在人民大街上，知风问我，我这才想起一件事。
“市内目前没有道观。曾经有一个道观，就是规模小。”
我两在牡丹园漫步，这里是伪满皇帝溥仪祭天的地方。恰好距离不远，领师妹穿过人民大街，我指给她看。
“这原来有个道观的，属于全真一脉，运动的时候拆除了。”
“拆了？
好可惜，师兄，你给我说说呗，我想知道。”
知风一脸惋惜，拽我的胳膊让我说话。
“历史上长春道观就少，道观叫孝子坟，是市内唯一的，58年破四旧时被拆除。”
知风点头，她知道运动，没说什么。
“孝子坟是道观，是千山道观的下属。
全真弟子王梦惺，为母守孝三年，只吃生米喝生水，死在母亲坟前。当地士绅百姓，为他的孝行感动，集资兴建的孝子坟。
民国大总统曹锟还题写匾额，表彰他的孝行。”
师妹眼含泪光，也为王孝子感动。
“呀，总统都给题字，那他名气很大啊。”
我笑笑回答她。“曹锟当时是长春驻军的头，正好赶上了。”
“那也不容易，我很钦佩他。”
师妹看眼前高大的建筑，幻想原来孝子坟的模样。
“孝子坟还有些故事，当年小日子修建中央通，道观影响施工想拆除，据说架上大炮总是哑火。没法子，小日子低头。
为此，闻名亚洲的人民大街不得不改道，硬生生的往西侧挪出去一百多米。”
“有意思，有意思。”
知风很高兴，一向沉稳的她笑容不断。
“李道长来筹建道观也是信众要求，建在绿园区，普阳街抗洪纪念碑附近，名字叫长春观，明天就可以过去，参拜三清祖师爷。”
“好呀，我要去见祖师爷。”
回到酒店，早早地沐浴更衣。知风特意用香把道袍都熏过，以示郑重。
早上起个大早，做过功课，直奔长春观。
李道长吩咐我两个，只看不许说话。看到不明白的，不许吱声。
长春观坐落在两栋楼之间，布局挺局促，给人感觉不大气。
考虑到这是北方，我没什么想法。知风也聪明的没说话。
进入道观，知风先去拜三清，道观里面布局更狭窄，通过狭小的半跑楼梯，来到三清祖师前，条件有限只能对付了。
准备的水果糕点一一摆好。
知风虔诚的上香，叩拜三清祖师，然后在殿里按次序挨个拜见神仙。
拜到吕祖仙师，知风看到有灵签，嘴里念念有词，格外虔诚的三拜九叩，郑重的摇了一签。
看到我过来，一把藏到身后。
“不许看。”
她有点凶巴巴的，我看了想笑，就带她去接待处。
接待处有道友负责业务，看我两个进来，出声招呼。
李道长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道友多提意见，长春观刚刚建成，许多方面不完备，还请不要介意。”
“当初的道观筹办处，法正道长可是主持过一段的。”
李道长微微一笑，睁开眼睛说了一句。
“怠慢了。茶还是咖啡？”
李道长一开口，待遇马上不一样，一个全真女冠热情的询问。
“两杯清茶就可以了。”
喝过茶，聊了一会，师妹红了脸，她想起偏殿还没拜见。
偏殿一般供奉护法神灵，知风觉得过意不去，又买了水果糕点。
进了偏殿，知风有点懵逼。
北方和南方有区别，偏殿里供的主要是胡三太爷，胡三太奶。黄三太爷，黄三太奶。
看她不大懂，我帮助师妹摆好供果糕点，教她上香。
入乡随俗，知风听话的上过丈，又看到两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被供奉。
“这是……。”
她低声问我，“黑老太太和白老太太，一个管庙宇，一个管庙宇里的人。也有叫黑妈妈白妈妈的，说法很多。
属于东北地区的地方神明，在东北信众很多。”
我轻声解释，知风虔诚地拜了几拜。
长春观之行了了我的心愿，出过一份力就是不同。
李道长给知风讲，我筹建道观时的一些糗事，师妹开心的不得了。
“道观的事差不多了，青林，要是没什么事就回重庆，楼道长来了好几回电话，生怕她徒弟饿瘦了。”
知风明显没玩够，她只是看我。我知道她的意思，可想了想，觉得先回重庆。
距离立春没几天了，我得安心学习，免得出差错。
“我和父母告别一声，李道长，然后咱们就走。”
“好，那就订机票，三天内咱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