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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偷偷地来了,这一座城市仿佛是卸妆后的舞娘,繁华褪去,自然简朴,还有几分平易近人。
李修哲和苏寒还在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我百无聊赖地数着外面的路灯。
苏寒在一个路口下车了,李修哲拉了我的手低声说“他走了1
我哦了一声,立马转身看到已经空出的位置,紧绷着神经松懈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吐了一下舌头。
李修哲看着我那个样子笑了,食指轻轻的刮着我的鼻尖“你干嘛那么怕苏寒?”他笑时,牙齿洁白,好似镶钻石了,亮晶晶的,脸颊的酒窝隐隐约约,很可爱,若不是陈哥在,我很想去亲一下。
“我不是怕他,好不好?”我不服输的反驳着,说完了,有点不自然咽了一下唾液,安抚一下加快的心跳,好吧!老实话承认我是有点怕,苏寒看人的眼睛很毒辣,针似得扎入。
嘿!李修哲乐笑了一声,有点无奈的摇着头,手轻柔地摸着我的头,他是清楚我的心思的吧!也不点破我,他沉声对我说“笑笑,我和苏寒从小就一起长大了,因为小时候他又被乳母绑架的经历,他的性子很谨慎小心,对待别人都是很戒备,不太容易接纳别人,你给他一些时间好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李修哲会说这一些,沉默了一下,还是点着头,苏寒是李修哲的表弟,再怎么样,我和苏寒的关系也不能太僵硬,不过苏寒的敌意太浓郁了,面对着他总是非常不自然。
李修哲继续说“苏寒是你认识我的第一个亲人,我希望你们你们能好好相处,苏寒,那边我也会找机会和他说。”
他的声音清清的,天生的泠然,还有带着好像独属于我的柔和,我根本就做不到拒绝。我猛地对仰头,对上了他的眼,彼此相互对视着,我的心跳漏下了一个节拍,看着他专注的眼神,里面是一片浩大的深海,冰冷蚀骨,眼底的那一抹的柔情,显得尤其的特别和温暖,我后知后觉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旋即我很快低下了头,没出息的避开了他的眼。幸好也到了酒店,我笑着说“好累啊1身体随着话语很配合地伸了一个懒腰。
其实我很清楚的,有关未来的承诺,我们都许不起,也给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要的仅仅是在你还没有属于另一个人的时候,站在你的身边,爱着你,仰望着你。
我不想李修哲给我什么承诺,畏惧有一天誓言会变成笑话。
我只是喝了三杯酒,下面的敬酒都被李修哲拦了下来。他刚才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回到家,他的脚步就有些凌乱了,脸颊上的绯红变得更加红了,呼吸也是粗重的,看来他早就习惯即使自己喝醉,也要把自己伪装起来,不让别人看得出他的脆弱。
望着他那个样子,我有点心疼了,扶着他的身子,他的个子很高,我从他的腋下穿过,搀扶着他,一边走一边问“你要不要先洗澡?”
他摇着头“我想先躺一下1声带沙哑低沉,应该是所谓的性感吧!
扶着他放在床上,我就跑进客厅找出解酒药。再回来,他大咧咧地躺在床上,我来到床边柔声喊着“阿哲,你先吃解酒药,不然明天大脑会疼1
他爬了起来,捉起我手里的药,就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动作果断利索,我记得以前他很讨厌吃药的。
大二的一次很严重的流感,我中招了。明知我有感冒的状况下,他还要接吻,结果好几年都没有感冒的他,第二天,他流鼻涕了。偏他打死都不肯去医院,也不吃药,熬了二个星期感冒才好。后来才从莫少文的口中得知他很讨厌吃药,自小就有的毛玻
他再一次躺在了床上,我走进了浴室放水,水温是恒定的四十度,我觉得应该在水里放一下薄荷叶的,以前的别墅,我喜欢在花盆种薄荷,洗澡的时候,就往里面放一些,清新怡人。闻着李修哲身上的薄荷味,就觉得安心,有点他专属于自己的错觉。想到这里,我笑得有点苦了,拍着自己的脸颊警告着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才从浴室出来,再回到床边,他的身子半侧着了,双手抱着我的枕头,那个睡觉的姿态,真的很小孩子,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阿哲,起来洗澡。”
他眼睛都没有睁开,哑哑地说“我不想洗澡1
我硬要把他搬起来,一边移动一边劝着“乖!洗完澡睡觉,那样舒服一点。”
他极为不情愿地起身,皱着眉宇不满地抱怨“我明天洗不可以吗?”很无赖的样子,
“不可以1我斩钉截铁地回了,他还闹上小孩子脾气了。
进了浴室,他站着原地一动不动,费尽了力气把他挪到了浴缸旁边,他还是站着不动,我只能打开了花洒,调整了方向,对准他的身体。
他仍是一动都不动,木头人似的。幸好刚才我把他的西装脱去了,否则那昂贵的衣服就打水漂了。
他的眼睛半眯着,懒洋洋的说“要洗,你就帮我洗1右手支撑着墙壁,双腿很随意地交叉地站着,姿势懒惰,性感,还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有点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踮起脚尖,帮他解开纽扣,他挺立着身子,那么高,我很不舒服,忍不住骂了一声“你能不能弯下身子?”
他配合地弯下腰了,脑袋都搁在我的肩膀上,强大的压力压着我,他呼出的气体扑在我肩,他的嘴唇还有意无意的扫过我的脖颈,我肯定那里肯定起了战栗了,我受不了这种挑衅。
飞快的脱下了他衬衫,露出洁白结实的胸膛,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头低低的。脖颈突然间被咬了一下,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我瞪了一眼不安分的李修哲,口气有点蛮横“你再胡来,就自己处理了。”
手解着皮带,居然是抖着的,相逢后,干都干过了,我还是有点不自然,这种事情,他本来就是主导,而我顺从即可。
如今的气氛真的太暧昧了,我费了大半天,才把皮带解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瞥了一眼下面的裤子,感知到危险,我是不打算再处理了,赶紧脱身走人,于是拍着他的后背嘱咐着“自力更生吧!我出去了啊1
转身正想走,一只手拦腰把我抱了起来,脚腾空了,我惊慌地尖叫了一声。后背那个人发出闷闷的笑声,极为好心的建议着“你衣服也湿了,一起洗吧1
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刚才帮李修哲脱衣服,我都洗了半个澡了,身上的那件单薄的白衬衫湿了,变得透明了,清清楚楚的可以看到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内.衣。
李修哲的目光也停在了那淡紫色上,皮肤好像被烧着了,滚烫着,我双手自然反应地交叉地挡住了,回了一句“你自己洗!我...我在外面的浴室洗澡。”
声音有点没出息的抖着。
他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听别人的拒绝,把我抵在光滑的墙壁上,手灵巧娴熟地脱我身上的衣服,我握住了他的手,抬起头心情莫名有点烦躁地拒绝“阿哲,今天我不想做。”
“我保证会让你想要的1信誓旦旦的话刚落下的,就堵住了我的嘴巴,攻城略地,步步紧逼,把我紧紧地缠住了。
心抽疼了一下,心里有一个人低声说“算了1
身体会寂寞,也会想念的,我老老实实的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积极的回应着,身体的交集和纠缠违背了太多的常理,也背叛了我保守的道德观念。
当身体同时到达天堂的那一刻,李修哲狠狠地吻着了我,压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个快乐的时光,我居然感到了一丝抹不去的忧伤,我变得贪婪了,开始渴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无力地躺在浴缸,李修哲的头埋在我的胸膛前,他搂紧了我的腰赞许地说了一声“宝宝,你真棒1
欢.爱后,理智变得尤其的清醒,我伸手抱住了李修哲的头低声的喊着“阿哲!阿哲……”不断地重复着。
“怎么了?”他抬头望进我的眼,里面还有未散去的情.欲。
我摇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把贴着他额头的碎发捋到另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我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重重地亲了一下,笑着说“我没有一点力气了,还是你帮我洗澡吧1
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咬着我的鼻尖,露出一丝坏笑很下.流地说“其实我不介意天天帮你洗的。”
吕小媚说的果然没有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下.流,只对一个女人下.流那叫专情,对无数的女人下流,那就是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