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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渊附在她耳畔说的这两句话,说没有感觉是假的。
乔笙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感受呢?
这是陆廷渊第一次说爱她,乔笙脸上没多大的表情,只是内心,酥酥麻麻的,还有些疼。
爱这个字,她曾经那么的渴望,她卑微讨好,小心翼翼,都没换来陆廷渊的爱。
可现在,他说他爱她。
等了这么多年才听到这一声我爱你。
乔笙的眼眸闪了闪,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恨,还是该原谅?
是她错了,还是陆廷渊错了?
她轻声开口,“陆廷渊,太迟了……”
乔笙的话还没说完,陆廷渊已经倒了下去,她眼疾手快,可陆廷渊太高,又比她重,乔笙拉着他的两条胳膊都没拽住他。
陆廷渊倒在了她脚边,乔笙不敢耽误抢救他的时间,废了吃奶的力气将陆廷渊拽了起来。
乔笙打开了车门,想将陆廷渊塞进后座位上时,她看到了玫瑰铺满了整个后座,连同后备箱,都是满满的红玫瑰。
乔笙刚好能看到玫瑰上面放着的巨大卡片,卡片上是陆廷渊的字迹,潇潇洒洒的。
“笙笙,待到这世上的红玫瑰绝种时,我们再分手。”
明明都是温柔的字眼,却组成了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一句话。
等到花绝种,是不是得等上几百年,上千年?
这世上,还有比陆廷渊更无赖,更可恶的男人吗?
乔笙将陆廷渊塞进了副驾驶上。
她踩着油门,飞速的朝着最近的医院赶去。
乔笙没察觉到陆廷渊偷偷睁开了眼,他注意着乔笙紧张的神情,然后满意的闭上了眼。
他的笙笙,还是在意他的……
车内是淡淡的花香,身边又有陆廷渊最在意的人,长时间已经没好好睡过觉的陆廷渊,第一次觉得心安放松。
他渐渐熟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廷渊是在病房里,他坐了起来,下意识的喊着乔笙的名字,环顾四周,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陆廷渊下了床,打开窗帘,窗外已是夜晚,他竟然从三点多睡到了现在。
乔笙呢?
是不是太晚,她已经回去了。
陆廷渊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但转念一想,笙笙的身体还没恢复呢,沈聿说过,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乔笙的伤口并不容易痊愈。
他回了床上,找着手机时,陆廷渊看到了床头柜子上放的一张纸。
纸的旁边是一个小便条,陆廷渊先是打量了纸一眼,上面漆黑正体的字内容是。
离婚协议书。
陆廷渊的心当场就紧了起来。
他没心思去看那什么协议书上的内容,手抓起了旁边的便利贴,陆廷渊看着上面的一行字。
“走法律程序更快一些,我知道你嫌麻烦,所以,你签字就好。”
陆廷渊直接将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她一声不吭的走,还要留下这种东西来刺激自己?
他是又折磨她了?还是欺负她了?还是骚扰她,影响她的正常生活了?
他这段日子什么也没做,怎么就让乔笙一心想和自己结束婚姻关系呢?
就在陆廷渊烦躁不已的时候,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等到陆廷渊说进的时候,封寂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晚饭。
“陆爷,您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陆廷渊神色不悦的扫了一眼封寂,“不守在安安身边,你来这里做什么。”
“已经凌晨一点了,乔安小姐早就睡了,我安排了保镖们保护乔安小姐,因为担心陆爷的身体,所以我过来看看。”
陆廷渊嗯了一声,他出声问道,“谁告诉你的?”
“陆太太打电话给我的。”
“什么时候?”
“大约下午的三点五十分,陆太太说您晕倒了,医院需要家属陪同,所以她喊我……”
封寂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注意着陆廷渊的表情,见陆爷情绪并不好,剩下的内容,他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喊你什么?喊你过来当我的家属?她自己呢,她自己为什么不陪着我?”
陆廷渊的话里是抱怨,只是心里,很是失落。
他以为乔笙很在意他,但是结果证明,是他在自作多情。
他烦躁不已,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干净的衣服,陆廷渊问着,“衣服呢,是乔笙换的吗?”
封寂吞了吞口水,然后摇摇头。
衣服是他换的,他来的时候陆太太已经不在了,医生护士们想给陆爷换,但睡着的陆爷有自己保护的本能意识,他不允许陌生的人靠他太近,他会无意识的揍人。
封寂跟了陆廷渊很多年,陆廷渊信任他,重用他,所以只有他能为陆廷渊换衣服了。
陆廷渊更加烦躁了。
乔笙竟然不管他,她什么也不管?
陆廷渊冷着脸,追问着封寂,“乔笙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了。”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陆廷渊加重了语气,“封寂,说实话!敢骗我,你找死吗?”
“陆爷您息怒,只是……我只是觉得那是陆太太的气话,所以不打算说给陆爷您听。”
“什么话?”
“陆太太说,让我联系季初遥来陪您,还让属下以后不要喊她陆太太,她说,陆太太是季初遥,让我不要蠢的再搞错。”
陆廷渊已经顾不得愤怒,他满脑子都是,乔笙是不是生气了?
昨夜季家一直骚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季初遥还活着的消息吧,陆廷渊原以为她不知道,他以为季家不会那么快就告诉乔笙这件事情。
再加上,乔笙见他的时候没多大反应,让他误以为一切都瞒得好好的。
她知道了,却不闹了。
陆廷渊问着封寂乔笙当时的语气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愤怒,是不是能证明乔笙在吃醋?
封寂想了想,不忍心告诉陆廷渊真相。
事实上,陆太太打电话来时,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见封寂不说话,陆廷渊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想,是乔笙吃醋了,再加上季家在中间搅合,才让乔笙萌生了离婚的念头。
或许,是季家威胁她了,威胁乔笙离开自己。
陆廷渊想联系乔笙,可已经太晚,他不忍打扰她的睡眠。
他询问着封寂,“季初遥呢,还在酒店吗?”
“是,一直在。”
“开车带我过去,我找她有事情。”
封寂出声提醒,“陆爷,马上就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点,季小姐应该睡了……”
“睡了就叫醒,只是睡着了,又不是睡死了。”
封寂连连应着,载着陆廷渊直奔季初遥的酒店。
陆廷渊连夜敲响了季初遥的门。
只敲了两下,季初遥就开了门,她身上裹着浴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见到陆廷渊的时候,季初遥眼眸含泪,她身子瑟瑟发抖,连连后退了几步。
“廷渊,不要进来。”
季初遥的手慌乱的想将自己裹得再掩严实一些,只是不知道故意,还是手忙脚乱,身上的浴巾掉在了脚下,只穿着吊带短裤的季初遥露出了自己身上的肌肤。
灯光之下,她脖子以下,凡是露出来的肌肤都布满了伤口,有些伤口还没愈合,顺着腿流了下来,滴在了洁白的浴巾上。
陆廷渊还来不及反应,季初遥已经哭着蹲下了身子,紧紧抱住了自己。
她可怜楚楚的说着,“廷渊,再给我一些时间,乔小姐在狱中所遭受的,我都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