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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再次醒来,南香芙发现自己身穿大红喜服,正气喘吁吁地急忙奔跑,身后一堆拿着火把的衙役正急忙追来。
这又是哪一出啊?神庙逃亡吗?
她的体育可是年年不及格的啊,不管是50米,还是800米,就没有跑及格过,成为社畜后,就更不用说什么健身锻炼了,一上来就一堆人追她,她小心脏可受不了啊……
“妖孽,别跑!”身后一个老道快速追近,他手里拿着一个散发金光的金钵,就要向南香芙砸来。
你说不跑就不跑?阿福,赶紧的,加把劲啊。南香芙心中大喊。
她的身体算是娇弱,南香芙看着“阿福”被金钵砸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夭寿啦!我美好的□□啊!
只见“阿福”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若兰寺,“阿福”不死心地一步一步往前爬,血水混合着泥水,染湿了地上的石头,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印。
身后追兵已至。
南香芙的身体若影若现,艰难地爬进若兰寺后,四周藤蔓飞速裹来,围住了南香芙的身体。
众人恍然,原来竟是一藤妖。
“妖孽,烧死她!”群情汹涌,衙役将寺庙团团围住。
严父激动,“我说我乖儿为何反叛,原真是妖孽勾的。”
若兰寺里的僧人被吵醒,年老的方丈身穿袈裟,拿着禅杖一步步走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年幼的小和尚。
小和尚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紧紧地抓着自己师父的袈裟,躲在身后,又好奇地伸出头来,看着平日里温和善良的姑娘。
“众位施主,小妖聆听佛音而生,初生灵智,不曾害人,何必呢?”方丈慈眉善目,悠悠开口。
“和尚,妖就是妖,还分什么正邪。”道人却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阿福在藤蔓的包裹中悠悠地望着“祁言徵”,却见她的严郎目光幽幽,看不清神色,心中顿时充满着悲凉、愤怒与心殇。
“啊,又一次!还是这样!严郎,严郎,为何要给我希望!严郎!”阿福脸色平静,心中却在凄厉地叫喊。
南香芙在身体里感受到阿福就要发狂,忍受着身体里嘶哑尖利的尖叫,恨不得动手把耳朵捂上。
何必呢?阿福,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哇。
这公公婆婆不好,嫁过去也是受罪,不嫁才好啊。
人妖相恋本就艰难,如果谈的对象不好,不如换一个哇。
失去一棵歪脖树,还有整片大森林呀。
南香芙语重心长地劝着阿福,只不知她是否听得到。
只见众人将火把抛出扔至藤蔓,火光顿时熊熊燃起。
道人也不再听方丈的劝告,再次将金钵一掀,眼看着金钵就要飞至被火团团围住的南香芙身上。
南香芙首次直面死亡,心中害怕死了,如果她能够控制身体,估计早就腿软着打颤了。
阿福,阿福,赶紧跑啊!
却在此时,众人只见“祁言徵”飞身一扑,竟挡在了南香芙身上,金钵砸中,他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严郎~”阿福大惊,心绪大乱。
南香芙趁此竟又掌控了身体。
“阿芙,你没事吧。”祁言徵紧紧抱住了南香芙。
“阿徵,我们会被烧死吗?”南香芙心中惊恐,看着火光中的“祁言徵”向她扑来,直把这人当作了她的阿徵,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
“严儿~”严母泪流满面地喊道。
“父亲、母亲、道长,我愿与阿芙隐居此地,不再入世,还请道长放过阿芙。”祁言徵抬起头来,坚定不移。
“严儿,不可。”严父吃惊,随后哀叹道:“她可是妖孽啊。”
“小子,你入世尚浅,还是状元郎,人妖殊途,别被妖孽给骗了。”老道似是吃惊,也对着祁言徵劝道。
祁言徵却毫不犹豫,紧紧揽住南香芙,对着南香芙的眼睛,目光幽幽,微笑着说道:“那我愿与阿芙同生共死。”
语气坚定,坚贞不渝。
南香芙在朦胧中,仿佛在“严郎”的身体里,窥见了祁言徵的身影,她心中确信,此时的“严郎”,便是祁言徵。
祁言徵话音刚落,在这朗月星稀的夜里,忽然刮起了大风,围住的衙役们被吹得东歪西倒,不多时,云层聚合,竟降下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儿便将火光团团熄灭。
只见老方丈转动着佛珠,低叹一声:“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我们便成人之美罢。”
众人不再多言。
骤雨将歇,月光清朗,星光满布,只见那“祁言徵”拉着“阿福”的手,就这么当场跪下,在寺中拜了天地,结为了夫妻。
南香芙的灵魂突然从身体里弹了出来,却又不能远离,就这么看着眼前名为“严郎”与“阿福”的一对璧人,在若兰寺后山,隐居着过完了一生。
时间之海交叠,人造的美梦又似变成虚假的回忆,南香芙仿佛经历了无数的世纪,感受到的只有真实,她,是阿福么?
……
南香芙醒来,发现自己被祁言徵紧紧地抱在怀里,四周围着厚厚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几朵小花。
祁言徵见南香芙醒来,对上了她的眼睛,微微一叹,唤了一声,“阿芙。”
仿佛来自遥远的时光。
南香芙清醒,原来此前经历均是幻境。
只见祁言徵不知想到什么,又迫不及待抓住了她的手,幽幽低语道:“阿芙,我一介孤儿,身无长物,但我会用一生对你好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可愿意?”
南香芙想起了幻境中的经历,梨涡微现,对着祁言徵甜甜一笑,反握住了他的手,脆声回应:
“好。”
时光荏苒,不如惜取眼前人。
祁言徵心中怦怦直跳,只觉他日日苦修,照看师门,均是为了此日苦尽甘来,他从未度过如此甜蜜逼人的日子,心中的圆满像是就要溢出来了。
南香芙被祁言徵深情的眼神看得不怎么自在,他为啥还一直看着我?母单的南香芙心中害羞与尴尬交织,不过一阵,她又开心起来,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应该说的是未来订婚对象,哈哈。
此时扫地老僧跨进院门,四周藤蔓尽褪,化成一个少女,少女身姿柔软,亭亭玉立。
“严郎,想不到我们还能有这个结局。”少女转身对着刚进门的老僧人柔声说道。
“阿福,对不起。”老僧人涕泗横流。
少女微微一笑,“严郎,我放下了,该赎罪去了。”
说罢,少女的身影化成金光四散而去,只留下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飞向了祁言徵与南香芙。
祁言徵伸手一抓,端详了几下,便将珠子递给了南香芙,“原来是幻珠,阿芙,给你,带在身上,可协助掌控幻境。”
南香芙拿在手上,看着珠子,这不就是女主的金手指之一,琉璃幻珠吗?就是靠它,女主紫衣之后遇上了很多幻境,都轻而易举地度过了。
想不到原书里紫衣就是在这里得到幻珠的。
想到紫衣多次坑害落音宫,这次还将她推出护身罩,险些害她身死,阿芙便毫不客气地将幻珠收至储物袋,丝毫没有抢走女主金手指的愧疚之感,还巴不得之后把女主的金手指都抢走。当然,她心中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次也就是机缘巧合罢了。
正当南香芙把幻珠收至储物袋后,紫衣并一众弟子走了进来。
“大师兄,你没事吧,我们和一众衙役都救回来了,之前大家都被困在了幻境里。”道勤向祁言徵汇报着情况。
“做得好。”祁言徵开怀一笑,只觉得事事如意十分圆满,声音也透露出了平时少有的几分得意。
“香芙仙子,我都说了言徵师兄肯定没事的,你怎么急着出护身罩找他呢?害得言徵师兄还要四处找你哩。”站在一旁的紫衣一来便倒打一把,她心中烦躁,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东西,却又遍寻不得,又想不到南香芙竟然还能活着,便朝着南香芙开火。
“阿芙,你没受伤就好。”祁言徵听了紫衣的话语,对着南香芙低声安慰道。
南香芙瞪了瞪紫衣,心中生气,我还没向你报仇呢,竟然还恶人先告状,颠倒事实!
这么想着,南香芙抬头看了眼祁言徵,知道他心为门派,紫衣现在乃是扶摇派交换生,她也无法说出紫衣的身份,也不好让祁言徵难做,便暂且按捺下复仇之火。
只是,她却也是不能被她随意栽赃的,她看着祁言徵和一众弟子,朗声说道:
“阿徵,是紫衣推我出护身罩的,不是我自己乱跑的。”
“啊?紫衣师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对面有天一弟子说道。
祁言徵不语,看着对面的紫衣,沉默了一下,正要开口,紫衣便迫不及待地插嘴:“哎呀,香芙仙子肯定是误会哩,估计当时场面混乱,香芙仙子为了救那个衙役,不小心出了护身罩,记错了罢。”
南香芙心知自己没有证据,却也不理会紫衣的狡辩,只看着祁言徵的眼睛。
祁言徵拉过南香芙,在她耳边压低声音,传音入密道:“阿芙,我信你,回去后我必会秉明师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南香芙眼睛微弯,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道勤、道通、道和,传讯夷陵府,你们收拾一下,我们今日便离去。”祁言徵对着师弟们温和说道,“此地乃藤妖作祟,已被除去,我们早日动身罢。”
“好的,大师兄,我们会尽快的,不然赶不上师父的生辰。”
原来,他们在幻境中渡过一生,现实中早已过去一个多月了。
离开若兰寺时,南香芙转头看着门前还在扫地的老僧,心中百感交集,有时候,一个选择,可能便决定了一生。
“唰——唰——”
秋叶打着旋儿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