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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岐八家,怎么只有六家?”张楚岚问。
“宫本家主在做些准备工作,诸位一会儿就会见到,至于上杉家主,她身体不太好,昨夜后半夜又出了状况,现在还在卧床静养,还请诸位贵宾原谅她的失礼。”橘政宗说:“让我们和年轻人们聊聊家常。”
张楚岚眉头一挑,心道:藏这么严实?
“茶很香。”凯撒随口说。
桌上点着一个炭火炉子,炉上坐着一把关西铁壶,雕刻着鸦天狗的图案。
“能得到加图索家继承人的称赞,真是这茶的荣幸。”橘政宗微笑。
“您是日本人么?”张楚岚问,老人鼻梁挺直眼窝深邃,面部线条如刀刻般清晰,要不是眼睛是黑色的,直接会被认为是白人。
“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凯撒附和。
“我是混血,一半日本,一半是俄罗斯。”橘政宗镇定回答。
此言一出,其他五大家主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秘密。
“我来日本很多年了,很多人都看不出我还有一半俄国血统,二位是怎么看出来的?”橘政宗问。
“我是凭直觉,凯撒的辨别方法估计和我不同。”张楚岚说,不知是不是错觉,老人表现得很坦荡,但提及这个问题时,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变化。
“口音,你的口音带有斯拉夫语系的特点。你会区分硬腭音和软腭音,这是典型的俄国发音,你不止有俄国血统,你还在俄国生活过。”凯撒解释。
“想不到这么多年了这件事还是瞒不过人,”橘政宗笑笑,“是的,我在俄国生活过大概30年,那还是苏联的时代呢,大家吃着分配给的食品,孩子们都以穿上军装为荣。”
张楚岚搓了搓下巴,统领日本黑道的家伙竟是个毛子,并且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列宁号,不禁让人怀疑这其中有联系,装备部副所长卡尔也说过,日本分部对于那片海域视为自己的儿子。
再追究历史,日本和俄国曾经在华国东北交战,二战之后有相当多的日俄混血儿。
桌上的铁壶开始咕噜咕噜冒泡,水沸了,先用热水洗茶碗,挑出两勺茶粉放入茶碗,加入热水,用茶筅轻轻搅拌。
老人的动作行云流水,神情肃穆庄重,麻布的和服在微风中晃动。
日本韩国习惯跪坐喝茶,张楚岚不喜欢,他坐姿比较随性,交叉盘坐。
“这路数怎么破?”凯撒看向身旁的两名道士,低声道,他作为社团领袖,在这种场合,可不想因不懂礼节丢了气势,况且日本分部给他们的待遇还不错。
“我也不懂岛国的茶道文化,你们待会看着我的手。”张楚岚耸了耸肩,他倒是不怕丢脸。
恺撒和楚子航一言不发,用余光凝视张楚岚的手。
橘政宗抽出腰间金色的古帛纱垫着茶碗,在手中轻轻旋转,把有竹雀花纹的一面朝向恺撒,弯腰奉茶。
张楚岚见老人要倒茶,伸出右手,五指并拢,在桌上叩了三下,楚子航和凯撒见状,也模仿对方的动作。
这是华国的叩手礼,当长辈给自己倒茶时,需要五指并拢轻叩桌面三下,平辈倒茶,需要伸出中食两指,后辈倒茶,只需伸出食指,这是表示对对方应有的尊重。
橘政宗见三个年轻人同时叩响桌面,顿时心领神会,继续进行奉茶。
楚子航和凯撒将茶一饮而下,脸色露出赞叹之色。
张楚岚愣了一下,这两人不觉得茶很烫吗?
“煮茶算是我不多的特长,贵客来访,聊表敬意,不耽误大家宝贵的时间了,我和风魔先生、犬山君先告辞,学院的事务就由稚生和樱井女士、龙马君负责。”橘政宗起身告辞:“希望诸位在日本的日子里开心,任务也顺利。”
“您慢走。”张楚岚起身抱拳行礼。
橘政宗带着风魔小太郎和犬山贺离开了露台。
拉门合上,风魔小太郎加快步伐跟上老人,低声道:“政宗先生,你怎么看?”
“凯撒作为加图索的继承人,自然不必多说,那个楚子航素质也很不错,据说他龙血比例极高,现在看来他能很好的控制住这份力量,不过......这三人中,最需要小心的就是那个路明非。”橘政宗沉声道。
“我看这家伙随性散漫,也完全不懂礼数,嬉皮笑脸,完全没有大将风范。”风魔摇了摇头。
“他是懂礼数的,他刚才领着另外两人做了叩茶礼,这是华国的茶道,而且这家伙明明拥有杀死龙王的能力,眼神中却没有半分锋芒和傲慢,不要小看这种人。”橘政宗表情严肃。
......
楚子航舔了舔火辣辣的口腔上腭,不知道那杯滚烫的茶有没有在那里烫掉一层皮。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茶要凉了再喝。”凯撒小声问。
“啊这......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跟这帮黑道较劲,难道你们平时烧开水后都是直接喝的么?”张楚岚忍住没骂两人太笨,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为什么要跟一个毛子讲茶道。
“我想这次诸位已经清楚这次的任务了吧,破冰舰列宁号就在这片海域,距离日本海岸线120海里。”源稚生在桌上摊开海图。
“查到失事原因了么?”张楚岚问。
“没有,列宁号很强大,能正面扛下鱼雷,但就是这样一艘船居然在安全海域失事了,这在日本海岸警卫队的档案中是最大的悬案之一。”源稚生解释。
气氛忽然鬼起来,张楚岚回想起京城地下尼伯龙根。
“列宁号的沉没在北方舰队还有克格勃内部都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愿意谈及这件事,也找不到真正了解这件事的人,好像每个人都认为沾上这件事便会被厄运缠上,这件事里有鬼魂那样不干净的东西。”源稚生看向沉默的楚凯二人,问:“证据并不多,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
“......。”
二人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疼得说不出话。
“请给他们冰块,谢谢。”张楚岚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