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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羽一边品茶,一边悠哉悠哉地道,“不急,等着吧。
既然定坤宗让一个修为平平,资质平平的何芷柔来参赛,那他们就没打算通过正面对战的方式赢得比赛。”
陆展天看向了殷玉凰,眨着他那双清澈又愚蠢的大眼睛,“小师妹,你听懂了吗?我没听懂。”
殷玉凰朝着陆展天扬了扬眉,调侃道,“二师兄,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可能何芷柔会来找你谈心哦!”
司清羽:“陆师兄,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哦!”
陆展天:“……你们在讲什么鬼故事!”
百炼宗亲传弟子为了表示欢迎仁心宗的兄弟们,热情地邀请他们吃顿饭。
仁心宗五个人也是实在,真的是上来一盘菜,就光盘一盘菜。
百炼宗的四个硬汉和殷玉凰的食量都不小,再加上仁心宗师兄妹五人,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席面已经换了四轮盘子。
两队人都同样的感觉,吃饭就得有气氛,跟吃饭香的人一起炫饭,都能多吃好几碗。
厨房的菜刀和锅铲子都抡冒烟了。
做饭的厨修一边擦汗,一边问上菜的小二,“这是来了多少人呐?做了有百十来道菜了,还要加餐,这么大的席面,是有贵客包了酒楼吗?”
店小二也快跑成了飞毛腿,一边端盘子,一边苦着脸回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拢共就十个人儿。一张桌。”
厨修瞪着眼睛喊了一嗓子,“多少?”
……
酒足饭饱之后,一个女修士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陆少爷,我家小姐约你,今晚戌时于报春坊天字号一号房间叙旧。”
说完之后,女修往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带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就走了。
陆展天啃羊腿啃的正香喷,鸟都没鸟这回事儿。
殷玉凰扭头问司清羽,“我二师兄去还是不去?”
陆展天闻言,一哆嗦,手里的羊腿差点都吓掉了,脑瓜子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大晚上的,约我去报春坊,她不正经,我不去。”
司清羽笑问,“那你想退婚不?”
陆展天毫不犹豫,“我可太想了。”
司清羽:“那你就得去,不止你去,我们啊,都去!
今儿晚上,天朗气清,花好月圆,有好戏上演喽!”
陆展天看向了邝战。
邝战听得稀里糊涂,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他发现了,跟着仁心宗的混,绝对没毛病。
邝战拍板,“去!都去!”
看着可怜兮兮的二师弟,邝战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你怕她个六啊!她肯定打不过你,大不了拿狼牙棒揍她一顿!”
陆展天顿时茅塞顿开,“是啊,还得是我大师兄!”
殷玉凰翻了个白眼,“二师兄,干架的事,你可以听大师兄的。
但是,除了干架的事,你都不能听大师兄的。”
一行人吃完了饭,出了酒楼,就撞上了在百战城里闲逛的天乾宗五人组。
于是,司清羽热情的邀请道,“哈,顾大侠,沈师兄,典师兄……你们好呀!晚上有个热闹,要不要一起看?”
典赞双眼放光,“热闹,我最爱看热闹了!”
走了没一会儿,他们又遇上了熔铸宗的五人。
司清羽:“熔铸宗的大兄弟们,晚上一起去看个热闹哇!”
……
戌时,天色已然彻底黑透了,一轮明月高悬于天空之上,让本就载歌载舞,五彩斑斓,香气肆意的报春坊更平添了几分柔媚。
就在这时候,陆展天缓步进了报春坊,在老板娘笑意盈盈,手帕翻飞的引路之下,来到了天字一号房。
他面色从容,心里却是慌得一比,在小群里疯狂发消息,“你们说,我把她打死了,我爹会不会把我从陆家族谱划出去?”
他的手掌心握着一块改良过的留影石,小到不容易被人察觉,却在他进屋之后,十分清晰的投射出了屋里各个角度的画面,也映射出了何芷柔那有些造作的笑脸。
陆展天心里狂跳,“我可以走了吗?救命啊,我再待一会儿,就要被这老妖婆给吃了!”
司清羽:“不能走,等会,等会,她还没发动技能呢。”
沈夜危无语的看着司清羽和殷玉凰,发现两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留影石投出来的画面。
“你们两个小丫头刚及笄没多久,这场面,不太好吧?”
殷玉凰切了一声,“说的你好像挺大岁数了似的,大家谁也别说谁。
话本里,郎情妾意,卿卿我我的场面咱都没少看,给你看个真人版,就别吱声了。”
司清羽,“就是就是,以后大家伙就是有共同秘密的好兄弟了。”
沈夜危:“……”
何芷柔漫步于屋内,去剪桌子上放着琉璃灯的灯芯。
众人借着那特制的留影石看得清楚,何芷柔在灯芯里头做了手脚。
不过片刻之后,屋里升腾起了袅袅的粉色烟雾。
陆展天嗷嗷在群里叫,“我要跑了,我真的要跑了!”
他一副良家妇男要被人强抢了的模样,想想他拿着两根狼牙棒在战场上驰骋,逮着对手哐哐锤的样子,再看看他现在这个模样,场外观众表示,这场戏看得很满意,反差感很强,简直太有意思了。
司清羽:“你都吃了清心丹了,跑个屁呀跑,再等等。”
何芷柔一反常态的一声娇笑,脱下了外衫,就朝着陆展天扑了过来。
司清羽激活了在天字号一号房顶上布下的幻阵,然后才道,“好了,陆师兄,你可以跑了。”
陆展天急急忙忙的撕掉了司清羽给他的瞬移符,咻的一下移到了天字号包间的六号房。
陆展天委委屈屈的跟师兄弟们抱怨,就差嘤嘤嘤了,“可吓死我了。
她真的是要往我身上扑呀,这是要讹我!”
殷玉凰道,“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人致幻,迷失心智,真是不要脸。”
顾屿白的脸憋的通红,看了好半天,只说了一句,“有伤风化。”
然后,他一溜烟跑了。
天乾宗剩下四个,倒是饶有兴致的往下看。
王铁铸还没明白,“这闺女咋回事啊?这不是自己毁自己清白吗?”
司清羽:“本来,这个何芷柔就想着要攀上陆师兄这个高枝呢,她就是一枚能够牵制百炼宗的棋子。”
见邝战看向自己,司清羽问道,“邝师兄,假如,何芷柔拿着留影石找上你,说你二师弟欺负她,占她便宜,以此为要挟,让你们在大比之中对他们定坤宗放水,对付我们,对付天乾宗,否则就要公开处刑陆展天。你们会怎么做?”
如若陆展天不是世家子,如若他非百炼宗的亲传,倒也不至于在其言行上多么苛刻对待。
但百炼宗却有宗规,奸淫掳掠,犯了任何一条,轻则会废除他参加大比和亲传的名额,重则,会要了他的命。
陆家也饶不了陆展天。
殷玉凰骂道,“这何芷柔可真该死啊!”
沈夜危“哎”了一声,“你们看,定坤宗的谭策,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