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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她们再说起他的时候,多多少少都带着向往的神色,还有人问我:“东方的男人都这么优秀么?”

    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某个人的身影,好久都没有再想起这个人,却不知道原来仅仅是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从记忆深处带出来。

    心里像是有了一道栅栏,隔绝了所有的人,原以为是保护自己,今时今日想来,却原来是在自己心里住下了他,小心翼翼的不想对别人敞开心扉。原来是不想心中的那个人被时光掩埋,被岁月磨灭。

    校花名叫奥菲,一开始我以为她只是玩玩而已的,毕竟这样的男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个花花公子型的。那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真真能要了女人的命。

    有一次我们上社会实践课,我跟奥菲被分到了一组。至此我才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哦不,应该是说他的英文名。

    他的英文名十分特别,她们叫他King。

    King,国王。

    但是她们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我想也是……知道了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天天叫他中文名。

    “osie。”奥菲一脸的憧憬,完全忘记了要记下电脑屏幕上闪烁着的数据“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不愧是外国人……还真是浪漫。我心里小小的哀嚎了一下,今天的数据还真是多到变态!

    “可我知道他不会爱上我。”

    我看过去,奥菲低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的笔,并不十分怨念,却让人觉得很悲伤。

    恋爱中的女人……大抵都如此吧。

    “osie,你爱过人吗?”

    我怔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大概也觉得自己问的太过于隐私,于是笑了笑:“我多嘴了。”

    “爱过……”

    奥菲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看来你曾经被爱情伤害过。”

    “怎么看出来的?”我笑嘻嘻的眨着眼睛“我的眼睛出卖了我嘛,奥菲小姐?”

    “除了你现在这个强颜欢笑的表情之外,你的一切都出卖了你。osie,你知道的……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可以隐藏真相,可以隐藏财富,却独独没有办法隐藏爱。”奥菲伸手握住我的手“我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你想起了谁,但我看到了你的眼神和你的身体。它们都那么诚实。起码比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人诚实。”

    “哈。”我眼疾手快的记下了数据,笑了笑“你还真是了解我。”

    “他晚上来接我。”奥菲站起来“你看看我的这身可以吗?”

    我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你美极了。”

    奥菲的脸羞红,这倒是少见,大概想到会被自己心爱的人夸奖,就算是大方如她,也会忍不住露出小女儿的姿态吧。

    晚上下课的时候,门口出现的那辆惹眼的布加迪威龙成功的吸引了每个人的眼球。我抱着书本艰难的从围观群众中挤出去,心说原来不止中国人民爱凑热闹,世界各国人民都有此癖好。其实不用想我也知道这车是谁的。

    后来他跟我说过,他说所有的人都注目着我的车,唯独你,好像并没有看见的样子,只千辛万苦的想往外走。

    其实这次的事情,若不是后来他跟我提起来,我是真的记不清楚了。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日子过的十分混沌,也不知道成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可能都是我的宝宝吧。

    以前只觉得怀孕的时候是肚子变大,其实不然,我的手和脚都在慢慢的浮肿,一按一个坑,于是我最近最喜欢的游戏就是用手按我的腿肚子,按下去之后一个软绵绵的坑,过了好一会儿才会恢复,有趣的紧。

    每当这个时候杜彬就会叹口气,然后给我打来洗脚水,双脚泡在热水中,我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难得他一个大男人,会甘心情愿的为我做这些事情,而我每次只要一表露出来一丁点歉意的表情,他就会淡淡一笑,什么都不说。可那表情,分明是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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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闷热的午后,我肚子大的像藏了一个大西瓜,恰逢暑假,我躺在床上,吹着空调,悠闲自得的看着电视上那跟不上语速的新闻。

    突然一阵阵.痛,我知道分娩就在这几天,却没想到会这么早。明明昨天看医生,还说要有半个月的。

    顾不得这些,我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只能呻.吟一样的喊着杜彬。我们虽然住在一个公寓中,却是相隔甚远。正无助中,却见门被人推开,杜彬一脸焦急的看着我,却又隐隐有着惊喜:“你喊我吗?”

    我痛的咬紧了嘴唇,无助的指着我的肚子。

    他心领神会,几步走过来,平日里他很少触碰到我的身体,所以现下有些不好意思。我恨恨的看着他:“你快点把我送到医院!”

    杜彬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伸手过来抱我。

    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痛的死去活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后来我觉得自己可能是痛的昏死过去了。只听见耳边有人在说话,诸如“羊水破了”“麻醉针”之类的词汇频繁出现,心知已经到了医院。

    后来就被打了麻醉针,再也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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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并不希望剖腹产。

    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腹部,肯定要留下一道疤痕的。怨念的眼神被身边的人看到,他笑了笑:“你那个时候都已经没有了意识,血压什么的降的很快,根本不可能叫你顺产,再说孩子胎位不正,顺产很费你力气的。对了,是个男孩子,七斤六两,很健康。”

    我十分想看看这个传说中胎位不正的小宝宝到底是什么模样,为什么要如此折磨自己的亲妈呢?

    “能把孩子抱来给我看看么?”

    “他还在保温箱里,我去问问看吧。”

    预想中生死攸关的生产情节并没有出现,我如这个医院中所有的产妇一样,甚至更为平凡。我自嘲一般的笑了笑,想什么呢?期待什么呢?

    如今就算是我疼,我苦,那个人也不会再如以前一样温柔的安慰我。

    从此以后,没有期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