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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依婍还没来得及筹划什么,飞机就已经缓缓的降落在Z市。
刚下飞机她就看见了巧巧。
沈希尘包了两架机——主要原因是他不想有其他人打扰她跟依婍的二人世界。
“巧巧!”依婍张开手,肩上却多了一件衣服。
中国还处于刚过年的喜庆气氛当中,年味中卷着浓浓的寒意。
“小心着凉,这里不是澳洲。”沈希尘温润的叮嘱道,搂住依婍。
就这样,依婍抱着巧巧,沈希尘抱着依婍,后面还跟着一堆零零散散的佣人拿着各种东西,回到了沈家。
沈家闹腾的很,跟依婍以往的印象不同,现在的沈家到处张灯结彩,花园里高大的梧桐树挂满了霓虹灯,之前种栀子的地方换上了大片的牡丹。
佣人们忙进忙出,管家的指挥也有点跟不上了。
不就是哮喘么?
依婍暗暗嘀咕着,却刚好跟凌段相碰。
“沈疯子!你可回来了!”他一副叫苦不迭的样子,“你妈这几天哮喘病犯得厉害,有几次都晕倒了,在这么下去估计病情就加重了,她现在年纪大,身体可承受不住!”
沈希尘一脸的事不关己:“国内顶尖的哮喘病专家都治不好?”
“沈夫人不配合,说是看不见你,她就不治疗。”
“那我现在回来了。”
“可是那几个专家说在外国有一个重要的会谈,走掉了。”
沈希尘脸色一变,语气中是阴狠的戾气:“沈家给不够钱他们?会谈的面子原来比我还大啊。”
凌段一脸犯难,求救的望着依婍。
依婍拽了拽沈希尘的衣袖:“我会针灸,我爷爷是中医,他教过我治哮喘的方法。”
凌段膛目结舌:“你?”
依婍要是会医术,她自己就不会老是受伤的如此严重。
依婍有点不好意思:“我爷爷就教了我治哮喘的方法,其他的还没教,他就不在了。不过你放心,我试过帮一个有哮喘的同学治疗,后来痊愈了。”
爷爷估计是预料到依婍身边会有患有哮喘病的人,才会将治疗哮喘病的这一套教的如此透彻吧。
有些事情果然是冥冥中注定的。
管家匆匆忙忙的迎上来,看救星一样望着沈希尘,话还没说就先跪了下来:“少爷啊!我求求你救救丽珊,算我求你了,往后你让我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虚伪的挤出了两行眼泪,年老的管家有着从未有过的慌张。
沈希尘居高临下,脸上刻着依婍从未见过的阴戾。
然后无视的绕过她,带着依婍走向二楼。
一整座宅子的慌乱都被汪熠彤收在眼底,她阴鸷一笑,款款的走回房间。
沈夫人哮喘病的确犯了,可刚好在沈希尘回来的时候病情稍微被凌段控制住了。但汪熠彤仍然动员了一大家子陪她做戏,让依婍认为,沈丽珊的病都是因为她而变得更重的。
***
依婍捧着针灸针,推开沈丽珊的房门。
沈希尘想陪她,却被依婍拒绝了:“你去忙吧,要不就帮我看着巧巧。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着你,我们聊一些女人的话题,你整座冰山一样站在那里,帮不了我。”
沈希尘脸色一沉:“你小心一点。”
“恩。”依婍笑意盈盈,仿佛有莫大的勇气。
其实她的脚在抖。
沈丽珊靠在床头,抚着胸口艰难的呼吸着,偶尔还带着一阵急促的咳嗽。
听见开门的声音,沈丽珊连眼都没有睁开过:“你们都出去,我只想见我的儿子。”
连语气都是无力的,依婍看着,第一次发现沈丽珊的无助。
但凡是母亲,她的无助都源自于儿女身上。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你儿子了?”依婍将针灸针放在床头柜上,找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他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他的走路声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沈丽珊像是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岌岌可危的趴在沙滩上等待救援。
过了一会,她又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啊!
猛地睁开眼,看见了一脸和善的依婍。
说实话,要不是汪熠彤之前一直在损依婍,沈丽珊看见这么一个无助的女人,是恨不起来的。
毕竟她也经历过一个这样子的时期。
“你来这里做什么!滚……出去!”沈丽珊动了火,胸口又是一阵痛,她拍着脖子,另一只手却在赶依婍。
依婍当然立马安慰沈丽珊的情绪:“先别动气,我来可不是想让你病情加重的。沈夫人,你也不希望为了我这样子的女人,牺牲掉自己的健康吧?”
沈丽珊想了想,又重重的咳了一下。
依婍扶着沈丽珊,将她放平,拔出针灸针。
沈丽珊见状,又急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我爷爷教过我针灸,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这么多人看着。”依婍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佣人,估计都是沈丽珊的人。
探了探沈丽珊的脉搏,依婍抓着针灸针找到穴位扎了下去。
不是沈丽珊不想挣扎,只是现在就算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无力反击。
“沈夫人,你要相信我没有杀害你的动机。第一,你没有对我动过手,不过是口头上警告过几句,身在豪门,这点苦我担当的住;第二,你是我爱的人的母亲,我没必要杀了你往自己脸上抹灰吧?”依婍放完最后一根针,向沈丽珊分析着利弊。
沈丽珊感觉呼吸顺畅了一点,看来依婍是真心想救她的。
“我说过我们沈家的大门不会让你进的,你怎么又进来了!不知廉耻!”沈丽珊躺着,声音仍旧有点虚弱。
依婍看着她虚弱的样子,突然就生不起气来。
为了自己目的而这样做,依婍能都理解。
“沈夫人,为什么不肯给沈希尘一个机会呢?或许——他有能力做到你所希望的呢?一定程度上来说,汪熠彤是他的一个负担……”
“你何尝不是我们沈家的负担!”沈丽珊打断依婍的话。
依婍坐在椅子上,空气中涌动着缄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