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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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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一声悠扬婉转的笛音充盈着阴霾的四野,仿佛是黎明前的一声前奏,召唤着万物复苏。接着,四下眼火大亮,无数星点点缀着茫茫狂野。接着,伴随着凄厉恐怖的动作之声,响彻四野。

    “窸窸窣窣”之声不绝于耳,似乎莽野之中巨大崩塌之物压下了无数蒿艾蓑草,尽数延绵倒塌。

    “吱吱!”

    四下一片骚动,仿佛来了无数不速之客。

    禅光知道情况不妙,连忙朝着四野放目瞥去。最前面竟是十来条树干般*的赤荼蛇,昂起上半身,朝着这边涌来。黑暗中吞吐着信子,阵阵腥腐臭息,窒人鼻息。迅驰间,它们已是蜂拥潮浪般向禅光。

    禅光这才发现,圣祖娘娘刚刚使的正是“蛊蛇术”,乃苗疆七大蛊术之一。于是,连忙念动咒语,心绪不起半点涟漪,以免堕入魔障。伴随着连绵之声,只见禅光周身泛着佛光,形成了一团巨大的光球,将自己屏蔽在其中。须臾,赤荼蛇越来越多,密密匝匝,如同垂柳盘根错节,勾起的蛇躯遮掩住禅光四周。光球发出来的光芒倒也迫退了不少赤荼蛇。

    禅光微微叹息,知道此蛇剧毒无比,感知今日自己若不早些退去,只怕是性命有尤。只是,自己好不容易过来,却又叫饕餮因之逍遥法外,实在是气馁。“阿弥陀佛......孽障,贫僧今日不敌你们三人联手,但是你也休要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贫僧定要亲手降服你!”说罢,狠狠瞪着饕餮,光芒祭出“伏魔杖”,盘空扫动。

    “嗡!”

    一阵佛光暴涨,光芒将禅光吞噬其中,弥盖天地。待得光芒四散消失,禅光跟着也就不见了踪迹。跟着,禅光已然化作无俦的余芒,随着余芒的消逝一起不现。

    “终于赶跑了这个难缠的驴子!”至到这个时候,昙云这才松了口气,兀自心有余悸。随即便朝着圣祖娘娘瞥去,满是诚恐。不料,圣祖娘娘已然盯上了自己,仿佛早有察觉,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原来你曾经与我们苗疆也算是颇有渊源!嘿嘿,真是想不到......”圣祖娘娘依旧带有几分怀疑的面色对着昙云道。

    昙云登时躬身一笑,大是献媚。料知刚才展露“噬血”已是被她尽窥眼底,如此情形昙云也不好再隐瞒。不过他也不是轻易向别人透露隐私之人,兀自保守不语。不过嘛对于圣祖娘娘这样自己不敢违拗的人而言,那又是另当别论了。

    蓦地,圣祖娘娘扬起木笛示意,似乎有所责问之意。昙云想到刚才潮涌般的赤荼蛇,登时服帖,寒碜一笑,道:“想必娘娘早有耳闻,贫道曾经和贵邦‘噬血邪教’有所作为,所以偶然得到真传,今日能够效命于娘娘,实在莫不敢荣信。”说罢,谄媚而笑。

    圣祖娘娘略微动楚一下,倒也没有太大反响。只是,这“噬血”乃她们苗疆最为平常的祭祀之法。既然昙云已然坦白,自己也不加以追究。随后想到了“火浣鼠”之举已然腾空,登时气馁。于是,他对着昙云和饕餮道:“好了,今天没能够逮到那火浣鼠,还损失了本宫最心爱的‘赤炼’。这笔账,迟早要找那秃驴算的!”说完,圣祖娘娘过转身去,随后准备着离去。

    “娘娘放心,我们这便回去修养一番,待得身体复原,定会回来替娘娘报得此仇的!”昙云趁机又是献起谄媚来,希望圣祖娘娘大大重用自己。

    “哼哼,就凭你们着道行,难道还能把那秃驴怎么样?我看你们还是回去多练练吧,那秃驴的本领可不小,想必你二人今天也见识了。”圣祖娘娘一脸冷漠,似乎见不得昙云这般吹嘘自擂。

    昙云见圣祖娘娘似乎不是很是信服自己,随即朝着饕餮一望,默自道:“娘娘也不要太小瞧咱们啦......若不是那日被莫桑松打伤,功力损耗,对付起这驴子来,贫道自忖胜算不已!”

    “是吗?”圣祖娘娘嗤之以鼻,始终难以置信。只是自己也非泛泛之辈,料定昙云又再献媚奉承自己。半晌之后,昙云继续道:“虽然娘娘神功盖世,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区区一个秃驴,纵然法力高深,也不过是先天勤加苦练补后天而不足。只要假以时日,我与圣兄功力恢复,定叫那秃驴有好果子吃!”昙云说得夸夸其谈,倒也自觉大言不惭,顿感面颊微微火辣。

    “那好!今天我们暂且到此为止,下次再见希望你能够带来莫桑松的人头,到时候我们再见真章吧!”说罢,圣祖娘娘拂起袖弄,化作一道青烟弥散而去,蓦地不见。

    见到了如此惊状,饕餮倒是不得不佩服昙云的口才,连忙蹲伏到了昙云面前,示意昙云坐在自己背上。如此行径,实在是大出昙云意料,顿觉诧异。他知道,饕餮素来不叫自己驾驭,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为人太过猥琐。其实也非如此。大丈夫能屈能生,当年自己已经走过这条路,自是不觉为过。不过,今日饕餮对着自己如此服服帖帖、满是崇拜,想必是对自己有所求。或者仅仅只是感激解围之情吧。

    “呵呵,没想到道兄的牛皮子吹得挺响的,这次只怕是头一回吧?”饕餮并非刻意揶揄,不管怎么样是昙云替自己解了围困,不然的话还要受圣祖娘娘一番冷待,遂故意问道。

    昙云顿觉羞愧自惭,知道这饕餮这会儿也是在消遣自己。不过怎么说,这也是一种自我拯救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拉得下面子的。于是,昙云轻描淡写道:“呵呵,不这样的话,岂会轻易骗过娘娘!”

    饕餮自觉圣祖娘娘决不简单,只是淡淡语道:“这个苗邦娘娘绝非泛泛,极不简单!”昙云不禁神色凝重,思忖片许,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方道:“没想到当年苗疆被莫桑松一行尽诛,余孽未尽。而今又开始方兴未艾、揭竿而起!哼,这正好为我们制造混乱,到时候复兴有望!”

    饕餮听得昙云讲得振奋人心,不禁一笑,道:“道兄不愧是乱世中的英雄,每次都会在这样的环境中脱颖而出,实在令我汗颜。”昙云讪讪道:“惭愧!上次若不是‘噬血’之事败露,贫道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听任这个年轻的娘娘差遣,左呼右唤的。”

    “嗯,不过你放心吧,我们独霸天下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到时候,这个圣祖娘娘必定为我们马首是瞻。”饕餮意味深长道,极为自信。昙云望着远方,面色颇为凝重,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又要预谋一场什么阴谋。黎明就要到来,晨曦的缕缕旭光撒了下来,铺盖苍穹。

    经过了一夜的斗争与洗礼的四野,变得异常清新自然。

    只见空中一兽载着一道,正是饕餮和昙云。此刻的昙云忽然想到了天涯断肠雨,不知道他回了火焰门之后,究竟怎么样了。该不会忘记了大家的约定吧?饕餮则是想到了莫小峰,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现在如何。希望此去能够早点邂逅莫小峰,看他此刻是否已经完全锤炼了“血煞”之躯。也许对于自己而言,这才是最为重要的。饕餮苦心孤诣就是为了祭成“血煞”,而今却杳无音讯,实在是忧心。

    一人一兽驾驭空中,极是悠然自得,朝着远处东方的晨曦逐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