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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段晓飞的声音制止了准备带马合离开的几名匪徒。
“段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商车冷静地看着开始逐渐恢复的段晓飞。
“我们三个都会死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对吗?”
“哼!莫非段警官以为我会让你们活着出去吗?你们认得我的脸耶,我是傻了还是疯了要放你们走呢?”商车非常得意。
“对,我们都认得你的脸,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们的目的,所以我们三个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死在你手上是早晚的事。可我是警察,你知道的。”
“怎么?难道段警官还想着把我们都抓住然后再出去吗?哈哈哈……,你知道我们有多少人吗?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现在能够站起来吗?还想着抓我呢,你的配枪都在我们这里。”
“商车,你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你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人,大家都知道你在外科方面的学习成绩很突出的,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医生,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已然恢复过来的姚双双看不惯商车狰狞的那副嘴脸,想要出言劝阻他。
商车黑着脸没有理姚双双,段晓飞趁机接过了姚双双的话题,“他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正如马合到处说的那样,他的手受过伤,拿手术刀的时候不太稳,而医院怎么能容忍一个手不稳的外科医生看诊呢?”
段晓飞的话几乎活生生地撕裂了商车的伤口,他朝着段晓飞走近两步,用手指着他:“胡说八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就算你手受过伤不能当外科医生,可像我一样做个法医还是有可能的啊,商车,你不要一错再错。”姚双双没有想到那一层,不死心地继续出言相劝。
商车终于在姚双双的话里动怒了,“你他妈的也给老子闭嘴!装什么玛丽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的这副嘴脸,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打着艾教授关门弟子的称号在学校里耀武扬威的,每次艾教授叫错我的名字你都要在旁边叽叽喳喳地更正,我有说过介意艾教授叫错吗?他们这群人好多次嘲笑我的名字都是因你而起的,你不过是家里有点儿背景能够攀上艾教授的高枝儿嘛,有什么了不起!”
‘糟了!这个家伙对双双好像也有很深的敌意。’段晓飞在听完了商车对姚双双说的话后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他害怕商车会在盛怒下对姚双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唯有立即转移话题,把商车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我们说的都不是这个事情!你们早就知道我是警察却还执意地把我也捉来这里,从我被抓的第一刻起就注定了我的结局。商车,你也会像对待马合那样来对待我们的,是吧?”
商车没有回答段晓飞的话,只是站在原地用力地深呼吸了两口以平复自己的情绪,段晓飞见缝插针。
“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杀掉我们然后再解剖我们,割掉我们所有的内脏吗?”
段晓飞的这句话才引起了商车的兴趣,“呵……,我为什么要先杀掉你们再解剖你们?直接解剖你们不是更刺激吗?当你们的心脏还在跳动的时候就割下其他不会影响太大功能的器官,有什么会比这种方式更能保障器官的质量呢?怎么,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那我们的那些被割下来的器官,会救到真正有需要的人吗?”段晓飞顿时有些气愤,他没有想到商车的举动竟是如此的疯狂,但随即的反应似是有些认命,语气中带着伤感。
商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段晓飞的话题,只能左顾而言其他,吩咐自己的手下把重新躺回地上的马合带走。
“等一下。”
“你还有什么问题?段警官!”商车不耐烦地转身看着靠在墙边坐着的段晓飞。
“既然我们几个都得死,但是身为警察的我绝不可能看着无辜的市民死在我的前面,你把我的顺序排在马合的前面。”
“什么?”商车对段晓飞的要求感到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求死呢?他回头看着其他几名匪徒,另外几个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但从他们动作上的停滞不难看出,几个人都表示不解。提着马合的两个人干脆又把马合重新扔到了地上,不禁对此出声询问商车该怎么办?
商车果真是这几个人当中的话事人,可他只是个学生啊,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姚双双也不能理解段晓飞的要求,她不能接受,直接冲段晓飞嚷出声来:“晓飞,不要!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要离开我!”
商车见状不禁笑出了声,“段警官,你确定?对我而言下一个是你们三个中的谁都不重要,但是有一个人必须得死!”
“早晚都要死,还不如舍身成仁。我确定我自己现在很清醒,你把我排在马合的前面吧,让他多活一天。”段晓飞没有理会姚双双发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自顾自地冲商车冷静地交流。
商车对段晓飞的要求虽然觉得在意料之外,但段晓飞说得也确实是事实,在情理之中。他们三个没一个跑得掉,早死晚死对于最终结果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对段晓飞产生了一丝丝佩服,人都是自私的,尽管知道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但能够晚死一天绝不会早死的。
可商车对段晓飞衍生出来的那一丢丢佩服情绪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便被段晓飞接下来的话给无情的摧毁。
“但我不想死在你的手上,你手抖,太痛苦。”
“你……!哼!你以为你还有选择么?我可以答应你把你排在这个废物的前面,但是很抱歉,执行者只有我,没有其他人了。”商车被段晓飞刺激到满脸通红。
“我是干警察的,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会只有一个懂得摘取器官的人吗?而且还是个技术不成熟的小屁孩儿!你骗谁呢?”段晓飞继续加大火力刺激商车。
“谁管你信不信,反正这里只有我,你只能痛苦地死在我的手上,没办法。”商车被气急了反而冷静了下来,故作无奈地摊摊手。
段晓飞无语了,沉默地看着地面,姚双双泪眼迷离地靠近段晓飞,拉着他说不出话来。段晓飞抬眼看着姚双双一张哭花了的脸,怜爱地为她擦净脸上的泪痕,突然想到了什么。
“让双双来吧!如果只能是你的话,我宁愿死在双双的手上。”段晓飞一脸决然地看着商车,商车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姚双双也被段晓飞的话吓得张大了嘴巴,怀疑系看着他,两行眼泪瞬间又从被段晓飞擦干净的脸颊上滑落。
“晓飞,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亲眼看到你死去,我更不能亲手结束你的生命!晓飞……,晓飞,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做……”
由于姚双双的先一步强烈反对,商车反而立马同意了段晓飞的请求,亲手活体解剖自己的爱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人的内脏在自己的手中一个一个地被清除掉,这想想也觉得残忍不堪。商车简直有些佩服段晓飞,他是怎么想出这一招的,这简直比杀掉姚双双还要解气。
“好!就这么说定了!”商车像是怕段晓飞反悔一样,立即就承诺了下来。
“你可以给马合一点葡萄糖水吗?他快要死了,到时候器官衰竭了,对你们而言就没有价值了。”段晓飞在这个时候还不忘旁边有个快要断气的马合。
商车给门口的那个人递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就离开了房间,应该是给马合准备水去了。
“让我跟双双再呆一会儿好吗?我有些话想要跟她说。求求你们了!”段晓飞再次回软语气恳请商车,双手不断轻抚着姚双双的后背。
商车被段晓飞的要求搞得有点兴奋,他看姚双双死死地抱住段晓飞已经泣不成声了,嘴里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不,不要’这些字眼。
反正到最后结果都一样,商车也不担心段晓飞能够耍出什么花样,便答应段晓飞自己会在下午晚些时候再来,而那个时候就是段晓飞的临死之际了。
“双双,双双你先别哭,你听我说,好吗?”等商车那些人给马合喂完水全部离开后,段晓飞立即出言安抚姚双双,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不能把时间耽搁在离别和哭泣上,段晓飞之所以想让姚双双来完成自己的活体解剖,是有更深远的意义的。
“不,晓飞,你不能这么做,你更不能让我这么做,这比死更让我难受!要死我们一起死,你别这样好吗?”姚双双此时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她想让段晓飞放弃之前的念头,她现在已经不怕死了,就算是要她立马死去,只要和段晓飞在一起她觉得她什么也不怕了,可是,她不想要看着段晓飞死在自己的面前,更不可能活体解剖他,她做不到!
“双双,我们五个人被一同抓进来,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们每一天都要带走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的犯案时间是每一天都在进行。之前被他们带走的那两个人估计都已经被害了,但是他们杀了人之后一定会处理尸体的,相信我,只要艾医生在处理我们失踪的案子,那么我们就可以将这里的讯息通过尸体传递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