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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人不算多”,宁槿思考了一下,沉声:“用点功夫,消息也并非压不住。”
“不,不必”,宁时晏摇头。
栾亦木敢做,就一定有办法将事情传扬出去,这种情况下,很难堵住幽幽众口。
更何况……
宁时晏轻笑一声:“也没必要再隐瞒了,既然对方都已经明目张胆的宣战了,我,也该摊牌了。”
否则,若是日后交战再被爆出,反而不利。
“本宫也想知道”,宁时晏眸中一片冰寒:“谁,敢对我的身份有意见?!”
无论如何,这世道是以武为尊的。
对她的身份有意见?可以。
前提是,先打赢她!
废物,没有与她谈判的资格!
“也罢”,宁槿叹了口气:“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不管怎么说,还有父皇母后挡在你前面呢。”
宁时晏垂下眼帘,点头:“我明白的。”
宁槿与江云霓对她的疼爱,予她的亲情,她能很分明的感受到,也格外珍惜。
“寡人也老了”,宁槿笑着摇摇头:“此番回去,朕便写一份传位诏书。阿宁,这天下,就交到你手上了。”
宁时晏拱手:“儿臣明白。”
以女子之身称帝,必然有大臣出来劝阻,可那又如何?
她想要的,就一定会是她的!
翌日,由于没有刻意压消息,宁时晏是女子之身的事情不胫而走,如同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
早朝,宁槿还没有到,大臣们就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怎么会是女子?是皇后隐瞒还是……”
“之前将军府那位夜小姐还差点与太子举办婚礼,那太子岂不是……”
“话说这件事情,夜将军会不会是知情的?”
……
说着,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往夜将军那边瞄,神色带着打探。
夜将军:……
看我干什么?
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啊!
我比在场众人更懵好吧?
不要用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看我!
众人左右打量的时候,尖锐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槿微微点头,然后看向身边的公公:“宣召吧。”
公公得到指示,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
敬天法祖之实在柔远能迩、休养苍生,共四海之利为利、以天下之心为心。
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为久远之国计……着太子宁登基,即皇帝位。
钦此~”
台下众官一片哗然,纷纷开口劝阻:
“皇上,皇上不可啊!太子再天赋异禀,也是女子之身,如何能继承大统?!!”
“皇上三思啊,此举有违祖制啊!”
“皇上,嫡子即位从祖辈流传至今,这……这不合规矩啊!”
“女子主政,有违天意!”
“臣附议!”
“臣附议!”
“陛下三思啊!”
“三思啊!”
……
“呵”,宁槿冷笑一声:“既然各位对此事有如此大的意见……”
他看向宁时晏:“宁儿,你便和他们……争论争论?”
“嗤”,宁时晏嗤笑一声:“一群蠢物,如何与我争辩?”
“你……”,听见如此胆大妄为的发言,几位年龄稍大的大臣气的差点昏厥:“太子你简直是放肆!”
“放肆?”,宁时晏抬头,眸中没什么情绪:“诸位不以才学为鉴,不以功劳为则,不看天赋,不问实力!
仅以男女之分,就断定本宫坐不得这个位置,岂不放肆?!”
“本宫5岁便可出口成诗,文采即便是帝师也赞不绝口;
10岁入灵尊,三国来朝,面对几国的算计,得心应手,反将一军;
11岁以第一的排名入灵幻学院,并在之后的大比得到第一;
13岁,仅仅七日,粉碎了宁政意图篡位的阴谋,与此同时,本宫创建和拉拢各大势力。
这些,诸位莫不是眼瞎,一点都未曾看见?”
“老臣明白太子殿下天赋绝绝,可……女子怎么能够干政?这有违祖制!”,有人开口反驳。
“祖制?”,宁时晏笑着摇摇头:“那算什么祖制?那是陋习!”
“也不瞒各位,本宫如今已经是神明境界中期”,宁时晏微微一笑:“对我登基有意见?”
“可以”,她点了点头:“先打赢我。”
打赢她,才有资格和她谈判!
“你放肆!”闻言,有人指向宁时晏,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指尖颤个不停。
“本宫便是放肆又如何?”,宁时晏一甩衣袖:“诸位倒是说说,这皇位,朕,如何坐不得?”
“咚~”
倒地声响起。
“快来人呐,李大人被气晕了!”
“太子殿下,即便你天赋异禀,可双拳难敌四手。”
有人痛心疾首的开口:“如今东宁国与北阳国对立,即便是陛下,也需要世家相助。您此般做法,岂不让众臣寒心?”
“世家?”,宁时晏微微点头:“世家相助的确必不可少,可是……”
宁时晏目光扫过:“你又怎知本宫没有世家相助?”
话落,最先开口的是沈林峦:“丞相府恭贺新君即位,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即是将军府、宋府、闻家、于家……
至少一半的臣子,随着沈林峦开头,纷纷开口表忠心。
“你……你们”,乐家主难以置信:“荒唐,荒唐啊!竟然将我东宁国江山,交于一个女人之手,天要亡我东宁啊!”
“天?”,宁时晏嗤笑一声,手中灵力一动,乐家主轰然倒地,死不瞑目:“朕即是天!”
“死……死人了!”,乐家主身边的人后退几步,惊呼出声。
“太子你怎么敢?!”
“如何不敢?”,宁时晏歪头轻笑:“朕的身边,容不得有异心的人。”
大战在即,任何不确定因素,都会导致之前的准备,功亏一篑!
宁时晏闭了闭眼,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凤清也是如此以杀止杀,血洗朝堂。
也许很残忍,可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十分钟”,宁时晏闭眼:“诸位可以好好想想,究竟要站在哪个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