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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冰灵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侧头,早已不见那两个家伙的踪影,看来她们俩又躲到哪里去贪玩了。
唉!算啦!正好自己悠哉悠哉,不是更惬意!
“哈!”这一觉还真的睡的舒服,她不觉又伸个懒腰,灵动的大眼睛闪着蝶翼的长睫毛,微微扫过粉红色的纱帐,下一刻,她愣愣地盯着帐顶,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昨晚的情景……
“现在我去杀了他!”身后的魔尊不知何时拿了一件薄衣,披在她的身上,嘶哑而抑扬的声色充满了阴冷。
“嗯?”冰灵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顷刻她便明白了,顺着他那寒戾的眸光,她知道他要杀暗影。
而红魔不知何时早已逃之夭夭,她总是那么有先见之明!对这个师姐她过多的佩服,也莫过于她的狡猾了。
兴许是暗影伤了自己吧!
可不知为什么?
她的感觉很不好,这样的魔尊寒眸中的杀机已经冷却到极致,有仿若一尊千年的冰雕,寒冰刺骨,地狱修罗怕是见了他也要躲避三分,可他眸底闪过的那一抹金芒,又如烈焰般桎梏,地狱炼火也不过如此而已,下一刻还真不敢保证,他会做出什么反应来?和他近在咫尺,浑身不觉寒栗而有炙热,还真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魔,魔尊我没事!”当时她就是这样回答他的。
因为他她知道他有这能力杀死他,但聪明的她也却早已发现了魔尊伤的不轻,看来这一仗方方对没有占到一点便宜!
虽然在百米之外,她也能感应到那个黑袍之人,他也好不到那里去的!可不过,还有那些黑衣人们,他们也已经纷纷飞掠在他的四周,警惕地保护着,这样的局势对他们是最不利的。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她不知魔尊,具体伤到哪里了,但她现在做的就是要,尽快离开,敌强我弱,硬拼下去吃亏的最终是他们,不觉又对魔尊淡淡地说道:“这家伙留个我吧!我可还没有玩够呢!今日太困了,待他日我觉不会失手的!”
“你确定!”当时的他好似在怀疑自己的能力,觉得很可恶,但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得硬着头皮,简单地一个字“嗯!”
虽然已经这样讲了,但不知为什么他的那抹冷热的气息总是那么猛烈,一双寒眸足可在百米之外就可杀死对方,咆哮着,凌迟着,久久不能释怀,一定不定地盯着那个罪魁祸首。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那个家伙伤到了她,魔尊本以为,他不会派人去伤害她,故此对她的安危并不担忧,可谁曾想事情竟然会有出处,在高空千里之外,他正和暗主打的难分难解之时,他们同时感应到那抹危险的气息,彼此也就在只差一步之遥,可给对方以致命的一击,但他们却在关键的时候都没有出手,而是不约而同地向着同一个目标而击来,那就是将她和暗影分开的那股力量,可同时,他们也伤及到了对方。
显然,暗影已经也被这样的眼神给盯的毛骨悚然起来,通透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那抹阴狸与邪恶,多的是寒颤与惊惑,不自然地,他的身形在慢慢向后移动,对魔尊,他不怕那是假的,这样可怕的人,最好离多远就有多远!
可他却忽略了他眼前的人,等他还未迈那一步之时,他的身形突然被一股强力撞飞起来,飞速向着夜空抛去。
“蠢货!”冷声魅惑的声音从那黑袍之人发出来,显得极其不满与愤怒!
冰灵子不解的娇眸注视过来,对此人的举动大大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而她身后的魔尊却这时,冰寒的嘴角微微抽动一下,‘难道不是他的本意?’心底也吠然地划过一抹异样,同时鄙夷的寒眸向一把利箭直至射向黑袍,心底的冷嗤早已呼啸过千万次‘别对她那么太在乎,她不属于你!’
而同样,黑袍也微微抬首,放过异样的光芒。
冰灵子也在下一刻捕捉到了那抹光芒,仿若有丝丝担忧,又仿若有丝丝困顿,又仿若有丝丝徘徊,又仿若有……总之,那种光芒让她也一时困惑,思绪好久!
到现在她也没有参透其中之意。
本想着他还会再次掀起一场血雨星风,没成想,最终,他不了了之地走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什么也没有再做,甚至是仓惶而逃!
同样,魔尊也是,什么话也没说,揽起她飞快地来到皇宫,在大家还在梦魇之时悄悄地各自回房间……
虽然,当时她被他们这两个人默契的举动有所困惑或不解,但无耐,折腾了一晚上,也确实了累了,懒得去细细琢磨,但此时想来,怪异的出处还很多!?
不过这一觉还睡的够久的,都正午了,不知魔尊现在,在干嘛?难道和自己也一样,睡到正午?
冰灵子满脑子里雾里云里,又想起昨晚的魔尊好似很生气,一路上,她试图几次想要开口,问问他的伤势如何?
可都被他那冰冷的气息给憋回去了,是在生自己的气吗?可为什么生自己的气呢?自己好像明明也没有招惹到他呀?
唉!冰灵子满脑子的困惑重重,微微叹口气,对这个冷魔头她还真是琢磨不透!继而又狠狠地摇摇头‘啊!算啦不想了,即便现在的心情如雪虐风饕,那么自己也要畅快地去迎接这疾风迅雷。’
想到此,她振作地一骨碌翻身坐起。
也就在这时,只听“吱扭。”一声,门猝然被对推开,一股寒风直至席卷而进,冰灵子下意识将衣襟拢了拢,随意地瞄一眼,只觉一抹淡蓝是身影飞速地晃身而进,又快速地将门关上。
冰灵子本能地意识到来人并不是她们的人,随即撩起纱帐,飞速从床上掠起,闪电式的速度已经其身在淡蓝色身影之前,纤细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是你?”冰灵子眸色多了份疑惑,也或者是多份分不解与寒戾。
“哈哈,是我,这不都正午时分了,妹妹你难道一点都不饿吗?”
“哼!柔妃,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难道和我很熟悉吗?干嘛这么关心我?该不会居心叵测吧?”冰灵子娇眸冷凝,言语相当地不客气。
“……”对方还真是柔妃,只不过今日的服装粗淡而暗暗,没有先前的鲜亮而明艳,不过就这样,也不遮不住她惊世的娇颜,肩头还有白皑皑的雪花纷纷扑落。
“下雪了!?”冰灵子这才意识到,窗外不知何时已经雪花满天飞舞,记得昨晚回来时还是晴空万里,竟短短几个时辰就下雪了?
“呵,是啊!这一晚上,雪下个不停,虽说是初冬,不过这严寒也抵得上七九了,妹妹你也多添点衣服呀!你看你,这淡薄的纱衣,根本就不能避寒,你看,我刚才还给你多带了几件厚棉夹。”她柔声说着,将冰灵子的手轻轻从她的脖颈处拨过,慎拍这个女阎罗一不小心狠下杀手,自己还真不是她的对手,经过昨晚的试探她已经得出了结论!不过对付这样一个出事未经的小丫头还是谋略最好。
其实冰灵子也并非想要了她的性命,只不过讨厌这种阴奉阳违人罢了,尤其是在她不请自到的这一点,而且还不敲门,悄无声息地,鬼鬼祟祟,总觉的她今日之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既然来,也好探探她的底细。
昨晚上的那一幕,她可没有忘记,还记得魔尊说过,她还不是真真的内鬼,那么真真的内鬼又会是谁?
或许她可能知道?
从她这里打开个缺口也不说定!?
随机放下手,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来,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一杯茶,细细酌了一口,淡淡地开口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难不成还真是给我送吃?送衣?”
“噗
嗤!”柔妃娇柔地媚笑一下,一改以往孤高与柔和,扭着柔身其近,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也好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一副娇柔做作,看的冰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膈应,从心底升起:“别一副狐媚,我可不是男子!”说着狠狠地将茶杯屯落在桌子上,弄茶水四溅。
“呵!妹妹,你这脾气,还真是率直,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一句话,你喜欢他是吗?”柔妃的声音也阴冷了许多。
“嗯?”冰灵子被她问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喜欢?他是谁?兰林王?呵呵,她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冰灵子的眼眸闪过一抹异样,腹诽着。
“怎么?还装蒜,不承认?”柔妃步步紧逼,得寸进尺。
冰灵子听着雾里云里,这大清早的,奥,不应该是大正午的,她这分明是没事来找事的嘛!
不觉美眸中多了丝犀利的寒芒,紧闭着红唇,眸光已经释放出了危险的讯号,秀眉微微高挑,以一种不可侵犯的姿态冷冽地地望向柔妃,懒得跟她蛇口蜂针!
若是她还真要在胡搅蛮缠一句,那么她不敢保证下一秒她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也许会将这个眼前讨厌的女人,扔出去,也许会将她的脖子拧下来也不好说,等等……她胡思乱想着。
柔妃被冰灵子盯的有点毛骨悚然,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底腹诽:‘没有想到这个鬼丫头的眼神这么犀利而狠毒!’可那神谛般的男子的一眸一笑,又在她的脑海里翻云而至。
还记得他在救醒她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她的心已经被他偷走了,虽然当时只是迷糊状态,但她还是清晰地将他神谛般的俊颜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从那时刻起,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这个人,那怕他很神秘,就连兰林王都要谦让他三分,她可顾忌不了许多了,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那么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感觉。
这是她和兰林王之间从没有过的感觉,甚至,他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为之让人疯狂不已,寝食难安!虽然她也被她的这种举动所吓到了,但,她知道,那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感觉,时至今日,她才明白,没有了他,她觉得她的生活好无乐趣与光彩。
不觉又大着胆子问道:“难道你真喜欢魔尊?”
“魔尊?”冰灵子心底一惊,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搞了半天,难不成是喜欢上了他们的魔尊大人!?
“嗯?难道是你喜欢他?”冰灵子一针见血地启唇。
“呃?奥,不是,我这不是只是问问你吗?看他对你那么关切,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柔妃显然,觉得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太唐突了,茫然遮遮掩掩,恍惚间一下子醒悟,自己的身份现在还是兰林的王妃呢!有些事情现在不必做的过火了,有时候慢慢来方可收到不可一想的结果。
也就在这时,“咣当!”一声,门突然,被好不犹豫地推开,那个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嬉笑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痞痞的,各自还手里拿着个雪球,一副浪荡骇行的样子。
而身后还跟着西魔和冰雪兄妹二人。
显然冰灵子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时候出现,不觉眉头皱皱。
“呵!你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敢想还不敢承认!”冰灵子犀利地眼神再次高挑,随机靠近柔妃声音压的低低的,只有两个人才可听到的声音,嘴角也把玩着一丝奚落的韵味,言语灼灼逼人。
“你胡说什么?这种话也能乱说,我,我马上可就是堂堂的一国之后了!”柔妃声色有点激动与仓惶,愤然地站了起来,又看看突然出现门口的众位,给冰灵子投过来一击,你等着的冷眸,匆匆侧身而逃,飞快湮没于飞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