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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今夜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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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皆向许安安看了过来,发现还是个容貌娇媚的小娘子,百姓们跟着起哄:“小娘子露一手呗。”

    程淮也如芒在背,他实在是不习惯人群紧密的挨在一起,正准备拉着许安安走,她先一步拉在他的袖上:“你喜欢什么花?”

    程淮也愣了一下:“什么?”

    许安安笑得明媚:“花。”

    程淮也蓦地就想起她送她的第一片花海:“风,风铃吧。”

    许安安朝前走去,来到搭的台子上面,对着众人道:“就表演一次,送束花给我的夫君。”

    下面看热闹的很多:“小娘子会不会偷偷在身上藏了花啊?”

    许安安笑了笑:“不会,我从手上变出来。”

    众人皆不行,表演杂耍的也停下动作,喝着水看许安安如何折腾。

    许安安向众人展示着手,然后又拿出自己的锦帕盖在空无一物的手上,她把手握成拳,把锦帕塞进掌心。

    所有人看得目不转睛。

    许安安另外一只手覆在拳头上,被扯出来的锦帕变成了一株株风铃被她握在掌心。

    众人都看呆了,皆揉着眼睛,发现她手里真的有一束花,顿觉得不可思议。

    这也太神奇了,许安安跳下搭建矮小的台子,把花递给程淮也:“喏,你要的风铃。”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知道谁带头先鼓了掌,密集的掌声响彻这一方小地方。

    “小娘子厉害啊,你这是什么手法,能传授一二吗?”

    说话的是最开始的男子,许安安看他一眼,神秘道:“独家秘法,不外传的。”

    男子这才失望的谈了一口气,为了不被当猴子一样被围观,程淮也拉着许安安大步就离开了。

    在杂耍台的对角是望月楼,这是酒楼,临窗的位置能看见街上的景色,一道穿着黑色束袖销金麒麟纹的男子,目光紧紧的凝在许安安那明媚若朝阳的脸上。

    他握着窗柩的手大力得留下丝丝的细纹。

    在他旁边还有一位白衣男子端坐着,他无奈的摇摇头:“阿肆。。说了你还不信,许安安真的进宫了,现在还成了宠妃。”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缓缓的转过身,程肆长相浓艳却不庸俗阴柔,他肤色雪白,乌发高束,斜肆的长眉入鬓,眼型狭长,眨眼间眼皮上有浅浅的褶皱,玉峰一般的挺鼻,冶艳的薄唇,以及阴郁得携着狂风暴雨的脸色。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桌上的酒壶皆滚落在地,沈望之连忙拯救差点滚落下去的杯盏。

    他有些害怕的看着程肆有些发红的眼睛,咽了咽口水:“阿肆,这人都进去了,没退路了,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林姑娘就挺好的。”

    “不……”程肆手撑在桌上,整张面容隐在暗处:“凭什么算了。”

    沈望之看着他的脸色,微叹一口气:“你这次私自率先回京并未跟皇上报备,身后还有五万大军还在半路上,你就算想露面也不行啊。”

    程肆兀自轻慢的笑了一声,让人看之都觉得活色生香,他生了一张为祸四方的好皮相。

    沈望之挪开目光,有些头疼,知道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他必然会去找许安安的。

    真是造化弄人啊。

    程肆得知许安安进宫以后,他始终不信,差点杀回祁京,还是他劝他为大局着想,他才隐忍的在幽州待上一年。

    沈望之似想起什么:“你别忘了你跟林雪落的婚姻,是你亲口应下的。”

    “那又如何?”

    自然应下的承诺要做到啊,沈望之不敢明说,只得隐晦的道:“林姑娘今年都二十了,还不是因为等你,活生生的拖成了老姑娘。”

    程肆轻吐一口气:“会退的,我现在要去收拾一下尾随我们的烂老鼠。”

    说完,他踩着窗台上,身影瞬间不知所踪。

    沈望之知道这次回京注定不会平静,想起程肆那誓不罢休的眸光,他很头疼,身为程肆的密友兼幕僚,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去劝一个人放下。

    *

    直到回宫,程淮也手中的风铃还没有消失,他举起来看了看:“这不是幻觉?”

    许安安笑着回道:“是。”

    她手轻轻一碰,风铃花化为了金色的光粉消失在空中。

    “玄术?”

    许安安轻咳一声:“是呀,不然怎么变出来。”

    她才不承认她去欺负人了。

    程淮也含笑看着她,许安安发现程淮也最近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她胆子很大的伸手揉上他白皙的俊脸:“多笑笑,这样才好看。”

    外面很黑,未央宫里却明亮,许安安在程淮也还愣神的时候火速收回作乱的手:“妾身先回宫了。”

    程淮也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扯在怀里:“今夜留下来。”

    许安安错愕的看向他,他的未央宫就未进过别人,他也不会把自己的私人领域展露在他人的眼前。

    所以一般都是他去其他妃嫔的寝殿,程淮也把人拦腰抱起,就去了他那张龙床上,上面黑色丝绸冰凉滑顺。

    许安安一下就清醒了,她连忙推来程淮也:“不行!还未沐浴。”

    说着借机就要下床,程淮也一手握住她的脚裸,许安安整个人就被扯到他的跟前。

    她有些头皮发麻,昨夜的情景历历在目,他不是一夜未歇吗?怎么还这么精神。

    “等会儿洗一样的。”

    许安安:“!!!”

    他吻得越来越熟练,片刻许安安就丢盔弃甲,交领的衣裳被褪下,露出小衣,程淮也立马看向她的胸口,果然有个曼陀罗花纹,看着也不像胎记。

    他指尖轻轻的摩擦着:“这是什么?”

    许安安唇色殷红,媚眼含着水波,她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这是她穿来的时候突然长出来的。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跟程淮也解释,程淮也低头在上面印上一吻:“谁给你纹的?”

    许安安打了个细颤:“没,没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胎记,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也不知道这个印记代表什么,而且这么久了,她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想必对她也是无害的。

    ------题外话------

    程肆是个疯批,很疯很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