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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夜阑笑了笑,摸了摸宣明辉的头,“好了,这次是哥哥不对,下次不会了。”
宣明辉闻言瞪大了双眼,“你还想有下次?”
宣夜阑神情尴尬,“不会,没有下次。”
宣明辉委委屈屈,扑倒齐无忧怀里,“小嫂嫂,你看哥哥就知道欺负明辉。”
宣夜阑把宣明辉扒开,“男女有别,这是你嫂子,给我保持距离。”
宣明辉不听,“我还是个孩子,我才十五岁。”
宣夜阑挑了挑眉,“倒是忘了,你已经十五岁了,赶明儿,就让皇叔给你挑几个媳妇。”
宣明辉撇撇嘴,看着一边幸灾乐祸的齐无忧眼珠子一转,“不然哥哥把嫂嫂给我当媳妇吧。”
“哥哥比嫂嫂大了十几岁,我倒是比嫂嫂只大一岁。”
年纪一直是宣夜阑的大忌,果然宣明辉一说完,宣夜阑脸都绿了。
“我看你是皮痒了,”宣夜阑厉声说道。
在宣夜阑的巴掌打到宣明辉屁股上之前,他乐颠颠跑出了御书房,“哥,明辉知错,你就和小嫂嫂白头到老吧”
“这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最后一句话虽然哄到宣夜阑了,但是谁让他之前呐年纪刺激他了,宣夜阑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齐无忧笑了笑,“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宣夜阑刚下去得火气蹭一下又上来了,“你居然夸他可爱?”
齐无忧一直看着宣明辉跑远的方向,没注意到宣夜阑的情绪,“是啊,挺可爱的,长的也好看。”
宣夜阑的脸彻底黑了,他摆正齐无忧的身体,让她正对着他,“你只能看我。”
齐无忧有些好笑,得,醋坛子又翻了。
“好好好,只看你。”齐无忧赶紧抱过去哄哄,酸溜溜的,别再给自己酸死。
这招宣夜阑很受用,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
翌日,国公府把张若宁身亡的消息散播出去,来吊唁的人不少。
张继又过去大闹了一番,说什么都得见一下张若宁得失身。
笑话,要是假死怎么办?
六指来信说她掉下了山崖,还没来得及找,国公府和皇宫的人就去了。
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张继可不敢安心。
吵嚷着不成样子,安国公做主,让他看了。
张继看了过去,棺椁里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张继无法辨认,只能忍着恶心扑上去抱上去,想看看尸体上有没有那道伤。
张继来的路上就想到了尸体看不出本来面貌的情况,自然也就想到了张若宁胸口上的那道疤。
张继的动作,安国公和马瑜都看在眼里,呵,就知道这个小瘪三会来这套,幸亏他们早有准备。
马沅竹忍不住了,虽然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但是尸身也不能让这畜牲侮辱。
当即就派人把他拉开,张继死不松手。
撕扯间,张继如愿看到了伤疤,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
当即也不装了,挥开拉着他的小厮,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挥挥衣袖走了。
张继也不想想,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抵抗那些小厮的拉扯?
安国公冷笑一声,陛下派的人就是好用,看着跟真的似的。
马夫人上前给尸体整理了一下衣服,拿手帕小心翼翼擦掉了尸体胸口的伤疤,心里苦涩万分。
小桃,是我对你不起,明明走的很痛了,却还要让你陪我们演戏。
你放心,不用太久,我定会把张继送下去给你赔罪。
马氏忍着痛心,眼含泪花,吩咐道,“封棺吧。”
那边哭天抢地,张继这边欣喜若狂,竟然直接去南市找了六指。
至于是我为什么知道要去找六指,那是因为宣夜阑早就找到了那个屠户。
正所谓捉贼拿赃,张极拿着八千两银票给六指的时候,被紧跟着的柳和何耿五逮了个正着。
六指那群人原来就是逃兵,对付一般护卫还行,但是对抗御林军,那还是差得远。
一个个的全都给摁下了,一个没跑成。
至于张继,他在耿五和柳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懵了。
回过神来,刚想解释就被柳和打断了。
他甩了甩刚才拿过来的银票,嗤笑一声,“张大人还是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这银票吧。”
说完他跟耿五对视一眼,“咱家和耿管家以及这些御林军可是亲眼看着你把这钱从好几个钱庄里取出来,又来着这儿交给六指的。”
张继颓坐在地上,柳和说的对,他做官这么些年,光靠俸禄不可能拿得出八千两。
而且他原来是个穷书生,没有背景,这钱的来路就够他吃一壶的。
柳和冷笑一声,“带走,押入天牢,听后发落。”
当天,夜五就收到了消息,去找了沈高若宁。
开门见山,“张小姐,你家人来接你了。”
张若宁闻言一愣,她说她叫马若宁啊,这夜管事莫非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夜五注意到张若凝的神色,说道,“在你醒的那一天,我们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不过,姑娘离去后,这处农庄不可对外透露分毫。”
张若宁闻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想必是跟何夫人的身份有关,她不想暴露,那无论如何,张若宁都会帮她隐瞒。
夜五点了点头,“稍后,会有马车送你出去,你的家人就在慈安寺等着你。”
张若宁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夜五想起密信里的内容,又补充了一句,“户部员外郎张继贪赃枉法已经被抓进天牢,其夫人早已与他和离。”
张若宁闻言惊愕抬头,夜五解释道,“据我所知,你刚离开张家,你母亲就与你父亲和离了。”
张若宁喜极而泣,“那就好,那就好。”
这份开心,为自己,也为母亲。
张继被抓了,她有可能就安全了,而母亲也不必再被张继连累。
夜五最看不得女孩子哭,说道,“我让张妈来帮你,你收拾好了直接走吧。”
张若宁连忙摸了一把脸,“那恩人…”
夜五说道,“夫人已经知晓,她说让你好好活着,你的未来还很长。”
张若宁坐着醒了一礼,“劳管事帮若宁传个话,就说,若宁会的。”
“还有,若宁不是故意骗恩人的。”
夜五点了点头,张妈走了进来。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出了农庄,直奔慈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