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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奇怪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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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儿你先回去吧。”他的马车精巧便捷并不宽敞,坐两个人还可以若是加上阿洲怕是要挤的,又不好留她自己。

    鹤宣可不顾他愿意不愿意,硬是拉着他上了马车。“表哥你上来。”不忘对阿洲说:“你自个走回去吧。”

    “阿洲别听她的,在这等着,我过来接你。”鹤容的话随着一声闷雷击散在急风里,她并未听清。一个人走在街上,雨一滴一滴的开始落下,街上行人纷纷四处躲避,她却不以为然。

    这场雨下的又急又大,好像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摧毁一样,瞬间水就漫到了脚跟。她不曾想到雨会下的这样大,雨水打的眼睛睁不开,衣裳全被打湿裹在身上十分难受,提起裙子淌着水一步步摸索着行走。

    突闻一声,“下雨了不知道避避呀。”身体一轻被人拽到了一处屋檐下,站定了才看到是位大爷。“你这女娃淋湿了都不知道躲躲。”

    大爷全身淋透了,拧了拧衣袖。“哎,几年遇不见一次这么大的雨,说下就下。”

    她没说话,望着屋檐下的雨帘,自隔成一片天地,也不知道脸上滑落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雨,像是有人往下泼的水一样,大的看不清其中的情形,突然听到长马嘶鸣,身穿戎装的林亭午撑着雨伞笑着向她走来。林曦扑到他怀里,委屈的喊道:“哥哥,哥哥。”

    鹤容任由她抱着,“没事了,我来接你了。”

    她赶紧松开,抬眼一看竟是鹤容。“少爷,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鹤容把带的干衣裳给她披上,“不来留下你一个小可怜吗。雨大马车过不来,我接你回家。”

    冒着这么大的雨过来,只是为了接她,回家。

    走在雨中,两把油纸伞显得那么脆弱,风一吹鹤容的那把就翻了,她赶紧用自己的伞帮他撑好。“少爷,没事吧。”

    “没事。”他接过伞,把伞都偏向林曦的那一边。

    雨水已经快到膝盖位置,她不觉落泪。“少爷,太危险了,你不该来接我。”

    两人摸索着回到鹤府,刚进院他便吩咐人去备姜茶热水。阿福端着滚烫的姜茶递给他。“少爷,姜茶备好了。”

    怎么给他端来了。“给阿洲送去,姑娘家身子弱,淋了场雨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哦。”

    阿福让人把姜茶送过去,林曦看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姜茶走到一个盆栽面前倒掉,一步一步任凭湿衣沾染地面。换好衣服就觉得昏昏沉沉的,索性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第二日天气大好,昨日的积水也都散去。阿福喊她出门被鹤容制止了,“昨日淋了雨,就让她歇歇吧。”

    阿福撇撇嘴,我也淋了一点点呀,怎么不让我歇歇。

    晚上回来鹤容见她不在院中,也没在书房,担心昨天淋雨伤了身子便过去瞧瞧。“阿洲,阿洲。”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便问院中洒扫的下人,“见到阿洲出去了吗?”

    “回少爷,没有。”

    没有出门,能去哪里。疑惑着又去敲了敲门,“阿洲?”心中顿时有个不好的念头,“阿洲,我进去了?”

    没人回应。

    撞开门只见她趴在床上一只手垂下来,赶紧过去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大声喊道:“阿福,备车。”

    抱着林曦一路奔到门口,差点把自己摔了还紧紧护着她。

    “少爷小心。”阿福虚扶一把。

    “没事,快去阿翁那里。”

    阿福也不敢耽误,驾车去了医馆。到医馆时已经关门了,阿福敲了半响没人开,“少爷,怕是阿翁已经睡下了。”

    鹤容也顾不得许多,抱好林曦直接把门踹开了,吓得阿福一激灵,少爷也太暴力了。

    阿翁骂骂咧咧的从里间出来,看见是鹤容又满脸笑容,“原来是鹤少爷。”

    他将林曦放下。“阿翁你看看她怎么了?”

    看她脸颊红烫,阿翁不紧不慢的把了脉,慢悠悠的说道:“就是得了风寒,我去给她熬副药,热退了就好了。”

    “有劳阿翁了。”

    看着脸色红烫不省人事的林曦,不禁自责。若是早些去就不会是这样了。

    阿翁熬药时看了眼阿福,阿福立马站好,一副乖的不能再乖的样子。阿翁的性子他可是最清楚,除了少爷是谁都不认,踹门这笔账估计是要记他头上了。

    “杵那当棍子呀,过来熬药。”阿翁厉声道。他赶紧帮忙,阿翁一蒲扇拍在他头上,“你小子今晚把门修好,修不好就在这儿看门。”

    他赶紧解释,“阿翁,门是我家少爷踹的。”没说完又被阿翁踢了一脚,只好不做声。他可怕这老头心情不好给自己下毒。

    喂林曦喝过药,鹤容找了个地方简单收拾收拾,给她盖好被子让她休息。自己和阿翁在旁边守着。“阿翁真的没什么事?”他还是有些担心。

    阿翁坐回藤椅上,“没事,不过这大热天的她怎么得了风寒。”

    “昨日雨大风急,淋了雨。”

    “哎,你们年轻人身体忒差,让她回去多晒晒太阳能变聪明,以后知道下雨往屋里跑。”

    “不怪她,昨日的雨确实来的急。”

    没在听阿翁讲的什么,阿福蹲在门边看能不能把门修好,拿起锤子敲了一下就被鹤容眼神警告,只好默默放下锤子。

    半夜时候又给林曦喂了一次药。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感觉这一觉睡出了一身汗,浑身难受的很,起身看在一家医馆里。“我怎么在这儿?”

    阿翁见她起来了把药端给她,“喝了吧。”

    她接过药闻闻,放在了一边。“这是什么?”

    “你发烧了,是你家少爷带你来的,还守了你一夜。”阿翁坐到藤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好像有点印象,四处看看,“少爷呢?”

    “臭小子把我的门踹坏了,一大早去请人修去了。”想到这,他颇为生气。

    林曦观察着医馆,很多地方布满了灰尘,感觉阿翁也有点怪。听外面的喧闹声这里应该是闹市才对呀,医馆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平日您的生意也这么冷清吗?”

    这话可把他气炸了,直接从藤椅上跳起来。“冷清?你不看我干的什么营生,我这是医馆。我要是生意好了,南都城得有多不安生呀。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你没听过吗。”

    没想到阿翁脾气这么大,可是愣了好一会儿,幸好鹤容回来了。见她醒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下。阿福跟在后面一副受了气的样子。

    “好了都走吧,闹得我心烦。”阿翁把包好的药拿给鹤容,下了逐客令。

    “阿翁这是?”鹤容看着手里的药有些不解,不是说好了吗?

    “这丫头烧傻了,刚好这些药快长毛了拿去炖汤吧。”

    他听了大喜,“谢谢阿翁了。”知道阿翁脾气古怪,难得这么大方。

    阿翁回到藤椅上,摆摆手。“不用谢,扔了也怪可惜。”

    鹤容只觉得他是嘴毒心软。林曦倒觉得这老头说的是实话,看医馆里落灰的程度,真有可能是卖不出去。在看他面色红润身体硬朗,估计平时没少吃这些大补之物。

    几人走后,阿翁暼了眼林曦没喝的那碗药,“浪费我的药。”

    林曦上车前回头看了下医馆,名字居然叫“破医馆”,真是个奇怪的老头。

    见她好奇,鹤容说道:“阿翁人很好,医术高明,只是脾气有些大。”

    她可不敢苟同,他不是脾气大,是脾气坏还透着古怪。“少爷是哪里认识他的?”

    “很多年了,阿翁随难民来的。当时祖母见他有些医术,想请他进府当府医,他不肯。祖母不忍屈才就给他开了间医馆,日后的经营便随他了。”马车突然颠簸一下,本就虚弱的身子没坐稳跌进了鹤容怀里,赶紧坐正。“对不起,少爷。”

    索怀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将头靠在肩膀上。“你刚刚才生了一场大病,不碍的,先睡会儿到了我喊你。”

    “嗯。”她两眼呆萌,只管闭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