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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茵的眼里忍不住地满是泪水,偏生嘴上恶狠狠地,“小姐这是教训别人还是折腾你自己啊!”
将枕头放好让明媚躺下,明茵轻手轻脚地解开明媚的衣裳,“这伤口又裂开了!要是一个姑娘家胸前留了伤疤可怎么办!你就不能顾着点自己吗!”
明媚却是无所谓,当年她身上乱七八糟的伤痕可不少,这点伤又算什么呢?伸手就捏了捏明茵气鼓鼓的脸蛋儿,笑的明艳。
明茵有些脸红,仍旧恶狠狠地瞪了明媚一眼,见伤口上的血迹已然被擦得差不多了,伸手拿过包袱里的药粉就要给明媚敷上。
明媚摇了摇头,“这药粉不能用了。”如果说第一次伤口裂开是她故意的,那么第二次就是这药粉问题了。
那么多年隐忍奋斗,她对自己的心绪已然掌控的很好,就算明逸被大夫人吓得突然醒来,她心绪的波动也不可能大到让自己伤口裂开的程度。
“那小姐的伤怎么办?”
明茵举着药粉愣在原地的模样甚是可爱,明媚忍不住揉了揉明茵的头发。如果自己的妹妹能安然长大,应该也与明茵一般年岁吧?
明茵别着嘴拍了明媚的手掌,“我还比小姐虚长一岁呢!”
明媚忍不住笑开,明茵不过及笄,前世自己可是二十九岁的人,要是再加上明媚的年岁,在这雍七朝,怕是都能做明茵的奶奶了!
收回手掌,将衣襟拉好,明媚笑了,“这不,送药的来了。”
话落,明绮推了房门,挂着得体的笑容走了进来。身旁的小丫头端了个盘子立在明绮身后。
珠帘掩映下的容颜不及初见的明艳,却多了份若隐若现的朦胧。一如那个躺在床上微微笑着的女子,让明绮看不明白。
明绮上前打了帘子,亲亲热热的走近,“大姐,听闻你路上受了点伤,妹妹特意拿了上好的药膏来看看大姐。”
明茵退到一旁,明媚就看着明绮,似笑非笑。“有劳妹妹挂心。”
两人互相打量着,各自有各自的心思,明面上都是一番笑意。
“二妹妹,”明媚声音微软,转而却是嘴角一挑,“你这药膏是拿来我看的么?”
明绮恍然未觉明媚的挑衅,只软了笑意,“大姐果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妹妹身为女子也抵不住。”
拿了盘子里的药,示意婢女将药膏递给明茵,“这是我吩咐厨房做的一些调理的药,大姐趁热喝了吧。”
明媚声音微软,“二妹妹。”
明绮看她,只觉得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层层掩映,不自觉的,便看得深了。
“这碗里装的是什么?”明媚笑着看她。
“止血调气的药。”
明媚拿过明绮手里的药,一仰头喝下。将空碗放在婢女端的空盘子上,发出一轻微的响。
“谢谢二妹妹关心。我乏了,还请你先回吧。”
明绮看着一旁的空碗,明媚在一旁笑的无害。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又似乎什么都不同。
心头忽而就有些未知的不安,明绮呼吸微乱,匆匆行了个礼就慌忙离开。
这个新大姐,有些诡异。
床上的明媚笑的无害,真是可怜,这就被吓着了。
明茵眨巴着眼睛上前擦掉明媚嘴角的药渍,“小姐刚刚那是怎么做到的?二小姐就和见了鬼一样!”
明媚歪着头,也同样眨巴这眼睛看着明茵,“茵茵,你刚刚就真的看你家小姐我把那药喝下去啊?要是她下毒怎么办?”
明茵撇了撇嘴,甚是无辜,“那药里没有毒啊。”
明媚有些惊讶,“茵茵确定?”
明茵侧着脑袋看着明媚,“我本来就有识别毒药的能力啊,小姐你不是一直知道的么?”
明媚一愣,“那药粉?”
明茵甚是无奈,“那药粉没毒啊。”
明媚忽而一笑,也是,明相要找回这个女儿来攀附皇家,虽说要把她逼到只能依附于明相的地步,但显然让明梅那个无甚心机的小丫头感恩戴德才是最稳妥的做法。想来若是下毒的话,自然会招人生疑。
只是份延缓伤口愈合的药粉罢了。
“这个倒是有毒的。”明茵拿了药膏,一脸骄傲的小表情,“不过我是不会给小姐用的。”
看到明茵脸上就差写着“他们这些雕虫小技全都不在话下”这几个字的明媚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对,我们家茵茵可厉害了。”
“那茵茵能告诉小姐,那是什么毒吗?”
明茵红了脸颊,吞吞吐吐说的极是小声,“是致命的慢性毒……还…还有绝育的作用…”
明媚挑了挑眉尖,这个明小姐还真是心思歹毒啊。要了她的性命也就算了,这是还要搭上她名节的地步啊。
“茵茵可能解?”
明茵低了头,“不能。”
不禁有些失望,倒也能接受。茵茵的识毒能力本来就厉害了,这要是还能解毒,茵茵的存在就有些逆天了。
拉了拉明茵的衣角,明茵抬起头,只见明媚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饿——”
明茵一扫脸上的歉意,笑着应道,“我这就去准备。”
“大小姐,”有女婢敲了敲门,“大夫人为您准备了洗尘宴,请您过去。”
一瞥门边,明媚躺了回去,“我累了,不去。”就算是看小丑杂耍,也得自己休息好了再说。
女婢不肯离开,“相爷说,请您过去,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知道了,我梳洗下就过去。”
明媚答的很是心平气和,然而事实是明媚正十分无奈的翻着小白眼。
若不是这雍七朝十分重视孝道,只要父亲舍得将子女告上公堂,连一个违背父言都能落个斩首的重罪,明媚才不会理明逸的话。
不过这雍七的律令倒也有趣,倘若子女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父母还帮忙藏着掖着,一旦被人捅破,父母也是死罪一条。
正想着,明茵已然替明媚梳好了头发。“小姐真是好看。”
明媚笑,弯弯的月牙里蕴着涟漪浅浅,星星点点的闪着,自是一片溢彩又流光。
大夫人屋内的各个拐角早已摆上了冰桶,屋内蕴凉,桌上的饭菜还能看到丝丝热气,明逸、大夫人,还有明绮和明画围着桌子坐着,明逸和大夫人的身后各站着一个布菜的婢女。离桌子五步之外,立着两个丫鬟两个老妈子待命。
众人坐着,都是无言。
大夫人一脸不耐,“这丫头也忒没规矩了,竟然让长辈在这里等她!果真是个贱人生的贱丫头,有爹生没娘养的贱东西!”
正巧明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