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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极会成立以来,好像什么东西都开始和阶级,高低贵贱相关了。极会下辖的部门分为法、军、行、礼、士、筑部。而每个部门里根据职能划分为不同的坊。而各部门的话事人称为司文、往下是司文的左右手称为司典、再往下就是办事的小头目称为司用。坊级的话事人称为坊主,往下就是坊中的小头目称为坊司用。这和传统的武学制度大相径庭,传统武学仅仅就只有八卦宗门内部的等级划分,完全按照实力来争取成为一、二、三带行者等等。而八卦宗的每个宗门就负责管理自己的地区发展,已有四百年之久。最让这些门派接受不了的是要接受一些没有自己有实力的人的管理,这让许多小的门派和组织都认为极会这样做有违人伦天理,纷纷加入半月盟反抗,一些武力高强的人更是觉得极会搞得这些纸面工作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显然杜立就是其中一个,什么坊司用云云,极会云云,他也根本不在乎,还是按自己的风格来。
白德的保镖好像这才回过神来一般,纷纷拿出了家伙准备战斗,但是他们发号施令的人都已经死了,面对这人恐怖的实力一个个都畏缩不前。
“行了,你们几个去吧你们的货搬出来,我瞧瞧就行了,别想不开把命丢了。”杜立已然找了个长凳坐下。
“年轻人,做人不能太嚣张,平静一点,极会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极会了,你现在做的是可是刺杀当朝官员,会被论罪处罚的。”一个稳重的中年人声音像钟声一般瞬间充满了整个驿站。“这样吧,我帮你,省去被一言寺抓去审问的麻烦,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吧。”
一言寺是司职判决刑法的法部中特殊的一个坊,由极会直接下达命令,负责捉拿犯人,是一个实力强悍的机构。
“你谁啊,好像是你在嚣张吧。”杜立嘴上不服,身体却还是紧了紧,随时准备动手。
只见一个身穿挂绒流金氅,头顶珍珠顶戴帽的中年男人从客房里走了出来。手里不停玩弄着一串菩提子。很显然,他和白德是一头的,但是根本不在乎这个坊司用是死是活。不紧不慢地说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看这批货,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准确的说我也不想知道,但是看了这货的人可就要掉脑袋,你还要看吗?”
杜立知道来者非同寻常,所以此时已经将双手放在了腰间,准备出刀。原来他的刀就藏在衣摆之下,刀鞘绑在大腿上。只见这华服之人打了个呵欠,根本不把杜立放在眼里的样子。
“我乃军部司典沈一鸣,噢,我换句你听得懂的老土说法吧,我是坎水门三带行者沈一鸣。”沈一鸣将菩提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缓缓说道:“我就来看看你们八卦宗现在的三带算个什么东西。”
沈一鸣拍桌而起,一道金光从他的衣袖中窜出,好似他的锦衣华服一般耀眼。如同游蛇一般毒辣地刺向杜立的脖颈,一柄同鞭子一般灵活的灵蛇剑瞬息之间就到了杜立跟前,这杜立见惯了快招,却被这一手阴招打了个措手不及,还在观察敌人的武器在哪,就被抓住空挡。可是杜立哪是一般的快,只见左手食指中指一并,竟是楞生生地夹住了同蛇信般狡猾的剑尖,再翻手一弹给沈一鸣的剑直接打脱了手。右手没有闲着,抽刀一带,宝刀劈水横空出世,被麻布紧缠的刀柄并不影响宝刀的风姿,这时才看见他的刀原来是这般模样,暗淡却油亮的黑色刀身由玄铁打造,上纹金色飞鹰纹。杜立双手的协同动作和刀口的曲线一般流畅,转眼间就要斩向沈一鸣。沈一鸣见偷袭不成,只能拉开身位,避免被杜立的短兵所伤。
显然,沈一鸣不是一般的轻敌,他哪能料到自己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早在十年前就已然成了三带行者,而且只差一步就成为一门之首的杜立。当然,这沈一鸣也不是常人,虽然出身寒门,但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毅力和决心,从小便立志进入八卦宗成为一名武者,以光宗耀祖。虽然他崇拜的是“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的极致速度武学,但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他被坎水门的一名术师相中,带他回了门派。在坎水门里,沈一鸣终于像山鸡变成了凤凰一般,可以酣畅淋漓地学习各种武学秘籍,他的天赋也得到了极大的发挥。虽然如此,但是同时他的内心却也变的狡诈歹毒,这时因为,坎水门的看家本领就是毒,同水一般阴柔,但是致命的毒。
正如此刻,一把灰黑色的碎屑以一种怪异的状态黏附在沈一鸣的掌心,只见他催动真气回转在中通、这条手臂的臂短以及神极之上,手臂开始变得同游弋在水中的水蛇一般灵动妖娆,随后砰的一声,灰黑色碎屑顷刻间化为两颗毒蛇尖牙般的刺直击正追击沈一鸣后退身形的杜立。杜立也不避,右手刀柄顺虎口一转,作格挡势,左手再放于腰间,轻轻地握住另一个麻布包裹着的刀柄。杜立早已将真气下沉,左边大腿上的卸岭奇脉突然爆发,一刀迎上黑灰色毒牙,另一刀随着左腿暴起的动势飞出,直插沈一鸣颅顶。两把劈水出鞘,再妖娆的蛇也在劫难逃。
沈一鸣心中暗道不妙,这家伙还有一把刀。急忙闪省掠过,但是他此时苍白的脸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刀痕,随后嵌入沈一鸣身后的木板足足没过了多半数刀身。与其说是刀痕,不如说直接将他的脸划开半边。但是杜立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虽然用刀侧面化去了攻势,但是毕竟是碎屑,擦到一点的手背皮肤此时似万蚁咬噬,痛痒难忍。而且为了一击毙命,已然是用了脱手刀的方式,所以他也没有占到什么甜头。
“不!我的脸!不!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只听得沈一鸣突然癫狂,大声吼叫。
沈一鸣癫狂的样子加上已经被开瓢的脸显得格森可怖,他再次使出坎水门的游蛇秘术,只是这一次附在手心的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于被他打出来的碎屑不同,这液体随着真气流转进入了到了他的奇脉循环。这时杜立察觉到不对劲,好像气味的来源正是这种液体,并且因为这个液体,沈一鸣右手的臂短脉足足比之前粗壮了好几倍。赶紧单刀一转反手护体,准备迎战。沈一鸣的眼睛突然涨红出暗红色的血丝,头顶的帽子也掉了,散落的一头长发让整个人更是狰狞可怖,再一次的奇脉循环,真气奔涌着从宽阔的臂短脉中涌向神极,随是没有暗器,但是一招既出,杜立还是被无形的空气打的倒飞出去。这可不是他的快刀能应付的力量,杜立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变得那么强悍,都是因为那红色液体吗?于是他也只有认真对待了,虽然面对刚刚的攻击有些心悸,但是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一丝杀意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伺机而动的水蛇变成了暴躁嗜杀的赤练蛇,沈一鸣得了便宜,便一个劲不间断的地催动奇脉射出强大的气浪。然而杜立只是将真气聚集再小腿上,用气温暖着两条卸岭脉,他要认真跑起来了。杜立始终和沈一鸣保持在一个他能反应过来攻击的距离之上,这也意味着他没法进身发挥他的杀伤力,在又一次攻势袭来之际,杜立运起了巽风门心法劲草秘术,利用月下脉和卸岭脉的真气回转,从而快过疾风。脉铤而走险几乎是贴着身子擦过了气浪,直指沈一鸣冲去,为了更有可能打中沈一鸣,杜立将刀刃一横,这也是兵行险招,这样就算他打中了沈一鸣,自己不是刀脱手就是手腕折断。可是这一击并没有能如杜立的愿,扑了个空。杜立心道:看来他的速度也得到了加强,这种实力分明和之前判若两人,如果能够战胜这样的敌人,他离那个男人又还有多远呢,想到此处,杜立的杀性算是彻底被激活了。好在杜立找准机会收回了另一把刀,终于是能够发挥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沈一鸣的中通气海好似不会枯竭一般,等杜立回转头来,只听见刺耳的金属揉折声,来源就是地上的灵蛇剑,但是沈一鸣并没有去拾起剑,而是是真气几乎完全离体操控的御物术。杜立也顾不上惊讶,一招双刀破海便使将出来,极快的刀口像是把空气都切得生疼,急切地发出嘶嘶的风声。灵蛇剑也拔地而起,直插杜立咽喉,杜立只是双刀一横一拆,灵蛇剑就被带离了方向,自身动势丝毫不减,真气源源不断地在冲向卸岭脉。成败在此一举,双刀如愿的砍进了沈一鸣的肩和胸。但是灵蛇剑以一个反常的姿势掉过头来,对准了杜立的后背空门,原来沈一鸣是想同归于尽,只是杜立犹如后背生眼,收起双刀,避了过去,像兔子一般连点三下地,远离了沈一鸣。
“你这软剑,声音刺耳的紧,还是不适合用来搞偷袭。”杜立眼见得手,但是灵蛇剑回来的太快,自己并没有办法置其死地,并且他怕这个用毒的小人还有什么后手趁他接近给他来一手,于是在沈一鸣反应过来之前及时拉开了数丈之远。这时的杜立右手就快要失去知觉了,于是开口道:“这样吧,你给我解药,我也放你一条命,很公平吧?”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小子还算厉害嘛,可是你中了我这黑蚁毒就准备在万蚁噬心的痛苦中死去吧!”沈一鸣大笑的同时,身体居然在奇迹般地修复:“我可是金刚不坏之躯噢,你尽可以来试试,看看你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