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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惨无人道的殴打足足持续了一刻钟,就这一刻钟叶天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吐了多少口血…
其伤势的严重程度,不多不少,正好和挨了百二灵杖的陆星河所受的伤势程度,出奇的一致。
哪怕是前世,圣尊也极少和魔帝正面交锋,因为魔帝扛得住气运的反噬,扛得住气运的反作用,而且实力强大,非人一般的强大。
可今生…叶天似乎摆脱不掉余牧,更何况还是两个“余牧”的纠缠。
无疑他有实力和余牧一战,生死战!可…这让人按住就打,他能怎么办?只能翻个身尽量用屁股对着余牧和墨,让他们下手轻点儿。
“狗东西,你倒是接着装?!”墨明显是起劲儿了,余牧都收手了,墨还想继续…
余牧无奈的把墨拉了下来:“差不多得了,打死他怎么办?他复生到别的地方躲起来,便白费这般大的功夫给他弄到这儿。”
“呵C,以后在这儿,看到我们把头低下做人!”墨又不解气似的踹了一脚和死狗似的叶天。
为了打的舒服顺手顺脚,原本趴着的叶天不知道被谁翻了过来,如今其嘴角淌着血,整个人麻木似的双眼无神的看着晴朗的天空。
就和刚刚被十几个大汉蹂躏了一大波儿的倭族艺伎似的。
他听明白了,是自己被反算!仇无心将他们带到王药宗,也在余牧的算计之中,他是故意的!他甚至不惜把自己和自己的兄长搭进来,就为了把自己弄到王药宗!
他…到底是何居心?此间…到底有何不对?!
“余牧…咳咳咳!你是…你是气!你气我得了柳师姐…你是嫉妒!哈哈哈…对,你是嫉妒!”
叶天疯狂大笑,笑着笑着又被喉间涌上来的血墙的不住的咳。
而余牧和墨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目中的不屑和嫌恶。
“你怕是不知你那疼爱的小师妹的滋味有多好,对!你不知…咳咳!你想不想试试?待我腻了,送给你!哈哈哈…”
见墨抬手,似乎又要打他,叶天已经完全没了反抗之力,也只能叫嚣!
“打吧!来打!余牧,余墨!这些,我都一一记在心里。”
“他…没事儿吧?你打他头了?”墨抬手,其实只是想拿杯子,喝桌子上还热着的茶…
“你打的吧。”余牧怜悯的看了叶天一眼,拿柳禾攻击自己?其伤害性,还不如直接骂自己是狗来的大。
没有再理会叶天,叶天也直接闭嘴,喉间呛血的滋味不好受。
他似乎也明了,好像…余牧,对紫云殿三女,真的没什么兴趣。
他似乎也后悔,若是当初不去算计余牧,不去算计云不弃,说不准他同余牧真的能相安无事?
不!叶天目中划过一抹狠色,他看着已经起身并肩走去的余牧和墨,这是高山,这是对手!这是成为至强途中必不可少且必须斩断的荆棘!
不论如何,也会对上的…
余牧和墨挑屋子去了,叶天缓了好一会儿,挣扎着起身拖着伤重的身躯,随意顾涌进了一间距离比较近的屋子。
这处小院儿,倒也宽敞。
屋子,便是修炼室。
其中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比院落内还要浓郁不少,确实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进屋之后,余牧随手扔下几展阵旗,那阵旗犹如有灵一般插在修炼室内的七个角落,小型阵法登时升起!
“靠谱?”墨歪着头,脸上似乎还带着打了叶天一顿的意犹未尽。
“靠谱。”余牧点头。
他身上,墨身上,叶天身上,都被仇无心下了禁制。
这种禁制不会害命,却时刻能监视到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寻常禁制罢了,唯一还算厉害的地方就是,不易察觉。
余牧虽说只有化神初期,但他的阵术,禁制术造诣,怕除了墨,整个大陆无出其右者。
“仇无心应该还盯上了星河。”余牧坐在蒲团上,十分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
“曾经我还诧异中州那么多天骄莫名无踪是什么妖族强者的斩首之举,直到马破云灭杀仇无心,这个王药宗德高望重的大宗师方才露出了真面目。”
墨点头,也随意抓过一个蒲团垫在!屁股下:“王药宗第一时间撇清关系,但声明一落千丈,仇无心炼了那么多的人药,我真就不信王药宗能毫不知情。”
见墨取出小酒壶,余牧接过小酒壶便喝了一口,微笑道:“同你我无关,那处秘境快开了,不靠实力,单凭气运。
你我,可能争不过叶天,那东西落在谁手中,也不能落在叶天手中。”
“也是。”墨嘬着烈酒,魔瞳微眯:“将他制约在此处,确实是个好办法,你我不谋而合。”
“不是,有你什么事儿?于你有何关系?”余牧鄙视的看了墨一眼,却见墨叹了口气。
“我知你要将叶天拉下水中是为护师尊,星河无虞。可不论是王药宗还是仇无心,实非如今你我能敌。”
他看着门外:“人药?不出二十年,你我,叶天,也就‘熟了’吧?”
“嗯,化神后期就熟了。”余牧的目光也深邃了起来。
“叶天不能丢命,否则好不容易压制下一些的气运将无法再压制分毫,你我更不能丢命,你我只有一命,你打算如何。”
“兵来将挡。”
余牧又伸了个懒腰:“最起码在熟掉之前,我们这质子,随意。”
“哈哈哈!就知道你他妈不是个好东西!”墨哈哈一笑,两个小酒壶碰在一起,那眸子,一对清澈,一对猩红。
“你无端骂自己做什么。”余牧也是一笑。
墨完完全全不怀疑,王药宗,仇无心,要倒霉了…
就算没有自己和余牧,只要有叶天在,这王药宗和仇无心也要倒霉了,倒大霉!
他上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是盯上了马破云,而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则是盯上了三个比马破云还难缠的存在。
“关于叶天?”
“叶天?好说。”余牧美滋滋的嘬着酒水:“他不是喜欢以气运的反作用压人吗?那消耗着便可,他依赖于气运,你我一路走来,又何曾依赖过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