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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处理完毕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半夜了。
而萧瑜却依旧在上房的大厅里一个人独坐着,沉思着。
大家看他这模样,知道他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打扰他,就各自离去休息了,大家都折腾了近一整天,都累了。
老太君以为他太过伤心,就留了个丫头给他掌灯,可萧瑜挥了挥手,将这丫头屏退了,顺便让她连灯都一起撤下去了。
黑暗中,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独坐着,沉思着。
他想了很多事,想起了今天晚上到了邱氏和陈氏的房里现的那些东西,虽然现在整个府里都相信邱氏和陈氏是畏罪潜逃了,但是他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有人要逃命,那么钱和包袱是一定要带走的,可为何这邱氏和陈氏都没带走呢?
还有那个和包袱一起遗落在门后的绣花鞋又是怎么一回事?
静静的坐了很久,他终于在黑暗中拖着疲倦的身子朝雏稚阁走去。
到了雏稚阁的主卧房,床边依旧点着一盏光线弱弱的煤油灯。
西溪躺在床上,依旧沉睡着,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比平时苍白了几分,但是明显的比傍晚时候好多了。
他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看着她。
变身以后的她真的很美,很美。
她就这么躺着,静静的躺着,如果不是她因为下午的惊吓睡得有点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直在她的眼睑上扑闪扑闪的,他一定会误以为眼前这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是一件艺术品。
他伸出手,将她那洁白的柔荑紧紧的包裹起来,然后拽紧在手心里,他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安稳她现在很不安稳的情绪。
而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渐渐的感受到了从他的大掌徐徐传来的温暖,抚慰,因此,她那跳动得如蝴蝶的翅膀的眼睫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
握着西溪的手,他再次陷入的沉寂。
这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下午那到处是血的模样早已经被收拾得不复存在了,但是那一幕却深深的映在他的脑海里。
因为那惊人的一幕,这又让他想起了整个下午的情景。
他想起了西溪那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了当她知道自己孩子不保的时候,她先想到要救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想起了当她知道孩子已经没救了的时候就失望的昏迷了过去。
从这些来看,他看得出西溪对这个孩子是很重视也很期待的。
如今这个孩子是被他以前的女人所害去的,他不知道等西溪醒来以后他要怎么跟她表明这件事。
毋庸置疑,西溪会恨他,会责怪他。
她曾经说过要他处理了那些女人才能和她在一起,当时他心软,说要尽一个男人该有的义务而留下了那些女人,可如今这些女人留下了,西溪却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以前有朋友笑话说,女人之间的战争是最残酷也是最没有硝烟的战争,他以前不以为意,如今却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从这件事,他也算是明白了那句话:“最毒妒妇心!”
当然,这个妒妇不是指所有的女人,但是世上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这样因妒生恨的女子,而邱氏和陈氏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有陈氏和邱氏为患,不知今后还会不会有小陈氏,小邱氏为患,今天是堕胎药,不知今后会不会就是毒药。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谓小人就大抵如此罢,为了西溪以后过的安宁点,也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决定了,府里的那些女人,也是该处理的时候了,否则他想西溪醒来以后是很难原谅他了。
他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
当窗外的天渐渐泛白的时候,卧房的外间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看见小月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当小月看到萧瑜的时候,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她立刻镇定了下来。她端着水走了过来,然后将水放在木架上,然后才朝萧瑜躬身敬礼道:“二少爷昨晚那么玩才歇息,又在这为姨奶奶了一个晚上的夜,真是辛苦二少爷了,想必这会儿二少爷也累了,二少爷就去休息休息吧,这里有我和桔儿在,你就放心吧!”
萧瑜点了点头,朝她吩咐道:“跟院子里的人都说一声,以后不要在姨***面前提起孩子的事,更不要提起邱氏和陈氏,至于邱氏和陈氏的恶行就暂时瞒着你主子罢!”
说完,萧瑜就带着一声的疲倦离去了。
如果按照平时,他一定会歇息在西溪的身边,但是现在她全身是伤,他不能打扰她,因此他今天就暂时回自己的浩瀚阁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