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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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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砖瓦厂成功投产后,原计划的水泥厂施工计划却暂停了,因为大伙一数日子,快要过春节了。

    眼看着还剩下三天就是一六五六年的一月二十五日——农历乙未年的除夕,很多人都没有心思干活了,特别是准备在春节办婚礼结婚的那几对新人。

    显然水泥厂是无法在春节前完成安装施工的,总务协调委员会的成员们之间沟通了一番后,考虑到大家最近也是辛苦的很,索性那就再放个春节假吧。

    于是孙老宣布从一月二十三日起到一月二十八日放假,大年初四恢复日常作息,之所以要放假六天,是因为春节期间那四对新人要举行正式婚礼,大伙也要准备一下庆典。

    因为婚礼的消息大家知道的早,加上艰苦的建设工作已告一段落,人们的心情普遍比较放松,所以与上次小米夫妇的温馨而简单婚礼相比,这回的婚礼庆典不仅在物质准备上更加充分,场面也更加热闹。

    还因为这是一场集体婚礼,加上结婚的都是成年人,貌似大家都放的比较开,按照骆老板这帮“中年单身狗”们的话说,大家都是过来人,虽然你们几位人都是新人,但家伙都是旧的,因此我们打算折腾折腾你们,所以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婚礼现场上演的各种千奇百怪的节目、各种奇思妙想的夫妻恩爱表演比上一次婚礼要多得多,也更加的折腾人。

    婚礼从除夕的上午开始举行,大伙一直闹腾到大年初一的的临晨,几乎是一个白天加一个通宵,刚开始还好,属于庄重肃穆的西式婚礼,孙老当主持,宣读誓词,然后音乐声中四对新人交换戒指,再当众接吻。

    这一套程序刚刚走完,大伙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因为准备充分,因此这段时间大伙也脑洞大开,想出了各种奇葩游戏,从阳春白雪到老少咸宜,再到下里巴人到少儿不宜,雅俗共赏地演了个全套。

    特别是顾船长王雪夫妇带着孩子们提前离场后,大伙就开始疯狂飙车了,因为怕过不了审,那个场景就请各位脑补算了,总之那车开的,属于直接从幼儿园开到城乡结合部,还是车门焊死谁都不许下车那种,着实把这些刚刚脱离了单身狗行列的几位新人折腾的够呛……

    直到第二天临晨两点,大伙这才三三两两的散去,把婚礼现场的一片狼藉留给当天轮值的人们去收拾。

    第二天,一月二十六日,是丙申年的春节,此时在南半球还是盛夏,不少人选择外出游玩,还有一些人提出要坐蒸汽机车沿着九号线观光,总务协调委员会商量了一下也同意了。

    虽然这样会消耗一些褐煤,但大家都知道,这群来自旧世界的人觉得坐蒸汽火车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不少人很喜欢那种久违了的节奏感和时代感。

    当然了,也只是现在有一些新鲜感而已,到了以后就渐渐的熟视无睹了。

    然而也有不玩的人,跟往常的假期一样,赵老师侯相骆老板全振海肖飞等一干理科男单身汉们,仍然选择在溶洞里研究他们的工业设备。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些单身汉们多数是宅男属性,平时都不大愿意出门的,何况这里又没有互联网,也没有电脑游戏,除了偶尔下棋打牌搓麻喝酒聊天外,在眼前的这个条件下好像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娱乐活动,既然如此,那就研究研究工作呗,而且溶洞里的设备他们迟早也必须吃透的。

    春节闲暇光阴似箭,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三的下午,又是例行的全体工作会议时间。

    此时五层会议室里的气氛很轻松,看得出来,大伙的精神头都很好,看来这个假期大伙都恢复的不错。

    此时除了王工和伊姗静在徐柔的陪伴下去医务室检查身体,孩子们正老老实实在隔壁电脑资料里写作业外,其他所有人都聚到了会议室里。

    关于会议的议题,根本不用孙老宣布,大伙都知道是水泥厂的建设。

    两点半,孙老宣布开会,果然是侯相麟发言,他先给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水泥厂的施工计划,说如果全力以赴的话,预计用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建成,再用三到五天调试设备,加上提前备足原料,那么,估计在一个月以内我们就可以试生产水泥了。

    紧接着,曹丽梅挂出了一份地形图,简单说明了一下水泥厂原材料的勘探和运输条件、生产用水的水源等决定具体厂址的条件。

    曹丽梅最后的建议是把水泥厂建在距离砖瓦厂五公里的地方,那里是白崖海岸的中麓,靠近海边,而且位于环线铁路的西北侧,铁路对面的沿线有大片的石灰岩和伴生的石膏矿,这些都是生产水泥的主要原料。

    尽管还需要修一条三百米左右的支线铁路来运输石灰石,但附近也有另外一种水泥生产的大宗原料----粘土,因此不需要从砖瓦厂那边用铁路运输,这样一加一减,生产效率还有所提高。

    而且那里地势较低,可以充分利用砖瓦厂的引水渠道,顶多再开一个口子,挖一条沟就能把水引过来等等,综合考虑这些条件,那里应该是一个很合适的厂址。

    稍微讨论了一下后,大家认为两人的报告看不出什么大的纰漏,就很快就通过了这个规划。

    紧接着众人开始讨论调配劳动力方案,通常情况下,这个事情最容易引发争论,毕竟劳动力是大家一直面临的瓶颈问题,供需矛盾很突出。

    然而此时,老王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举手要求要求发言。

    会场四处顿时响起一些轻微的叹气声,然后又引得大伙发出一阵会心哄笑,大家都知道,老王一旦要求发言,那大概率就是到了必须下地干活的时节了,这是大伙最怕的事情。

    于是不少人开始提前哀叹喊累,甚至包括一些年龄十好几奔二十的年青人,他们开始回忆起前一阵艰苦的田间劳动,纷纷吐槽说那段时间我特么干完活回宿舍只想躺床上连澡都懒得洗云云。

    另外一些年纪稍微大点的,说话就更不堪了,抱怨说当时老子特么的连续十几天倒床就睡,三秒钟就进入深度睡眠,撸都懒得撸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你敢相信?

    然后人群里不知是谁冷哼一声说,我特么的当然信了,说实话前一阵子本人连敦伦的精力都不够!

    众单身狗听了皆对此人侧目而视,一副特么的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记给单身狗们喂狗粮,信不信揍你的眼神。

    别误会!我们没多干啊……

    啥?没多干?

    我住你隔壁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没多干?!

    你星期天白天都不出门……

    我是去溶洞搞设备研究!

    拉倒吧!你是下午才来的!

    唉!别瞎说,这女人也是块田啊!男人本就是做牛的命……

    那也要注意身体啊,这个旦旦而伐......

    靠!你丫才旦旦而伐呢!

    我老婆累成啥样你们哪里知道?那段日子里晚上睡觉,要不是热乎的我还以为搂着的是块木头!

    于是大伙你来我往,荤的素的夹枪带棒各种笑骂声四起,眼看会场里又乱成了一锅粥,孙老赶紧站起来拍拍手让大家安静,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总算让大伙不再哄笑鼓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