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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群孩子里,有些孩子甚至还不能说是孤儿,因为仁慈堂并不知道孩子们的父亲是否还活着,特别是一些葡萄牙人水手的孩子,他们跟当地的汉人女子生了娃,也建立了家庭,但许多人出海后就渺无音讯了,所以对于这些带着孩子的准寡妇,仁慈堂通常有各种形式的资助,但是如果母亲也不在了,仁慈堂就会立刻收留这些孩子。
这就是孩子们的基本情况。
一百多个孩子下船后被直接送上了停在附近铁轨上的车皮里,蒸汽机车喘着粗气缓缓启动,在孩子们的欢呼声中,带着亢锵的节奏直奔学校而去。
细心的红楼女士们为了避免这些孩子在陌生环境里出现恐慌情绪,还派出了向日葵女子公学的全体女学生们到妮可号舷梯旁迎接,然而显然她们想多了,这群孩子非但没有恐慌害怕,反而很的活泼,完全没有初到陌生环境时的畏缩感,而对于这种感觉,向日葵学校里的女人们在大半年前也是熟悉的,红楼的女士认为也许是旁边有船员们的陪伴吧,毕竟船员们跟孩子们相处一个多月了。
当然,这些孩子们在初来乍到的时候,面对一群陌生人时那种下意识的警惕性还是有的,不过在女人们的微笑攻势下就迅速消散了,即便是这样,女士仍然觉得这群孩子的适应力太快了一点。
然而很快她们就知道了原因,根源在于妮可号的船员身上,因为这帮孩子在妮可号上完全是敞养的,尤其是那帮男孩,在船上早就跟船员们玩到一起去了。
至于女孩们,也跟着则济莉娅和丽萍院的三位妹子一起疯了一个多月,事实证明,孩子们对周围的环境适应力极强,也最为敏感,有什么样的氛围就会造就出不同性格的孩子,而且见效还极快。
通常情况下,在宽松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就比较活泼明朗且勇敢自信,在压抑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就内向木纳懦弱且自卑,关于这一点,有无数的例证可以明示。
因此无论是竹园公学的校长韩雨,还是向日葵女子公学的校长夏小鸥,都对这群孩子的活泼度深表惊讶,看来这群孩子在船员们的带领下已经完全走上了熊孩子的道路。
不过这样也不是没有副作用,此后为了让这些小孩能安静坐在教室里听课,几位专职老师费了相当大的精力,当然这是后话了。
竹园公学距离九号铁路线只有一百多米远,那里已经有了一个简易的火车站——用竹子搭建的几级台阶,以方便乘客上下车。
一条水泥路面从火车站延伸到学校的大门口,对面就是向日葵女子公学的大门,在若干年以后,这里将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不过现在,这里除了大门相对的两座学校以外,唯一有一些商业元素的建筑是一间高脚竹楼,那是乐地百货公司的第一间店铺。
目前,竹园公学的校舍和教室也只是几排高脚竹楼,操场是一片被压路机压实了的混合沙土地,学校的围墙也是一圈竹篱笆,相对于向日葵女子公学而言,竹园公学确实简陋了一些,但这也是家里抽调了大量劳动力赶工赶出来的工程成果,没办法,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从得到确切的消息到船队回航,红楼这边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做准备。
学校里的日常运作就毋庸赘述了,对于韩雨校长而言,一切都是驾轻就熟的套路,有向日葵的经验在先,加上红楼的女士们也是有经验的专职教师,因此对这三十几个孩子的安置很顺利。
反倒是向日葵那边,因为突然涌入了大量未成年的女孩子,很是让女士们忙乱了几天才渐渐消停。
考虑到远航归来的伙伴们很辛苦,最高执行委员会决定给大伙放两天假,因此这两天除了轮班上船协助码头卸货的船员以外,大部分人都在红楼里吃饭睡觉休息,有老婆孩子的人则安心宅在红楼宿舍里陪老婆孩子,哪里也不去。
当然了,那些在向日葵公学里有对象的人这两天也不清闲,一到晚上,访问探视的人就成群结队。
所谓日久生情,这次出航,让大家都变成了有心人,他们都或多或少地给妹子们带回来了各种礼物。
而那些没有妹子的,则成天在宿舍里或者会议室里吹牛聊天,火塘俱乐部和菜园俱乐部也迅速恢复了各种活动,经过几次出海,他们对新世界的经验也越来越有感官认识,眼界也开阔了一些,因此大家感兴趣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因为这次海外大采购带回来了各种物资,与船员们的相对清闲比,家里几个工业组的成员变得比过去更加忙碌。
这次远航一共采购了八百多吨各种货物,其中包括各个专业组提出的采购项目,种类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大宗的商品主要是稻谷、木材、棉麻、各种金属和精矿砂,其中既包括农业科研用的占城稻谷种子,也包括食用的大米。
还有各种木材,从名贵的红乌木到相对普通的花梨木都有,这些木材不是用来制造家具的,而是用于王工的辅助造船和骆老板的机械加工厂。
至于棉麻、金属、精矿砂、丝绸、桐油、红汞、硫磺等等物资大多数都是纺织厂、冶金组化工组和肖飞他们要的东西,工业界日益庞大的开发项目对这些原料的需求也越来越大。
然而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来得及采购到,比如医生们要求购买的云南白药。
为了云南白药的获取渠道,孙老专门跟澳门的四家华探讨过,华商们回应说,这种药是官府禁止出滇的东西,而且现在的滇黔两地局势混乱,加上山高路难,这生意实在是太难做。
不过后来钟家表示,他们会派人进滇去采买,只是这费用可能会很昂贵。
孙老及时给医生们回电说明了情况,也提到了采购费用的问题。
然而医生们的回答是:不惜一切代价,给我们搞一罐子回来!
医生们的解释很简单——虽然我们有详尽的技术资料,也正在准备自己生产,但仍然十分需要一些真正的实物样品来做分析参考。因此再贵也不怕,一旦自己生产成功了,那个利润就大到不可想象,前期的这点投入真的算不了什么......
于是孙老跟钟家的当家人约定,云南白药将在下次到澳门的时候保证送到。
等到船队带回来的大宗货物全都卸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此时,由顾晋带队,包括骆正义、赵西河、王雪、全振海、华立等几个工业组主要成员和机械组的成东黄海等人,一起从溶洞大门口上火车去了红码头,这一回他们要去接收妮可号上的最后一批货物——荷兰燧发枪。
尽管现在仍然是假期,但不少人听说工业组的人要去看燧发枪,也都自觉地以围观群众的身份加入了这支队伍,结果包括李三多朱北国徐志任柯**等十几个人都跟着顾船长他们上了火车。
半个小时后,大家一起登上了妮可号甲板,再进到一个底层舱房外,顾晋打开了舱门,指了指地面上几捆用油布包裹着的长条形货包对现场的几位工业界大佬说,那里面就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火器之一:荷兰燧发枪,共有一百二十支,花费了白银三千两,这玩意真不便宜呢,顾船长在结尾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