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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眼里,肖平国的工作是最轻松的,他的工作只是每天带着十二个来自洛卡部落和女公爵庄园里的黑人孩子吹拉弹唱,另外还要教六名大明军户出身的年青人吹小号。
魏鸿对肖平国很照顾,毕竟肖哥没有受过系统的航海训练,出莫宁顿岛之前也基本上是宅男一枚,所以他不忍心逼着这位肖大音乐家按照警备队的作息时间表早起早睡。
而且无论是这些孩子还是号手,白天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要进行军事训练,所以肖老师也不是全日制的工作。
于是,肖平国就顺理成章地住进女公爵的庄园里了,毕竟那里的条件比新安江西岸的那排高脚屋要好多了。
每天下午,肖大音乐家的十五名学生完成了识谱和音乐理论培训后,再回到高脚屋后面的军营里接受乐器的培训,因此肖平国在新安城的日子相当的逍遥,白天在女公爵的庄园里睡觉睡到自然醒,然后乘坐女公爵提供的马车去新安城,那里有固定的摆渡船。
直到午餐后才把学生们集中到军营里上音乐课,直到太阳落山看不见了,结束乐器实操课,自己搭上一条小舟过江,再乘坐等在江边的马车回庄园。
而且是六天工作制,星期天还要休息。
所以肖平国总是有有大把的空余时间,不过呢,在这段时间里,肖老师其实也没有闲着,他对洛卡部落里的木鼓鼓乐和舞蹈都很感兴趣,作为旧世界的打碟技师,唱片骑士,肖平国骨子里就对那些节奏感很强的音乐着迷,为此他还专门观摩了几场洛卡部落妇女们的舞蹈——上半身不穿衣服的那种。
好吧,不是肖哥非得想看这样的舞蹈,因为人家部落女人本来没有穿上衣的习惯......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十天之后,肖平国就交给魏鸿厚厚的一叠纸,上面有一百多种小号短曲,全部都是五线谱,每支短取曲通常只有七八个音符,相当的有规律且好记。
魏鸿接过这叠纸,望着上面的蝌蚪文颠过来倒过去也没看明白,于是肖平国对处于懵逼状态下的魏鸿说,这是军号乐谱,每一段曲子都表达一个意思,战场上的各种情况都可以通过这一百多种军号号谱表达,这样就能在战场上及时远距离相互传递信息了。
当然了,乐谱的含义要注意保密,一旦传出去,你的敌人也能听懂。
所以,我还给你编了一套乐谱密码,这个密码就相当于一个每一次都不同口令,这样的话,哪怕你的敌人知道了我们的乐谱含义,也无法判断今天的乐谱是不是跟昨天的一样......
魏鸿听了大为高兴,毕竟战场通讯事关战斗成败,如今又没有对讲机和无线电,战场上士兵的指挥调动全靠吼和传令兵,现在加入了军号,也确实是解决了一大难题。
接着魏鸿又给肖哥派了来几个班长,要求他们必须听懂并记下这些军号声,至于号手,显然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职位,魏鸿又增加了两个人,于是肖老师的学生增加到二十二个人,每天下午,这些学生都轮流在军营里接受军乐培训。
显然对于肖平国而言,这些工作都不算难,他的学生主要是孩子,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小孩子只要别太皮,认真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做出训练成绩还是很快的。
然而最近肖平国还是烦恼缠身,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他每天带着这群学生远离军营在江边训练,结果惹来不少围观群众,特别是到傍晚,吃完晚餐后的劳动者们听到江边的鼓乐声,大多都会跑来围观,到后来居然形成了一个固定节目,人们吃完晚饭,就三三两两地来江边等着肖老师带着孩子们“开音乐会”,特别是一群土著女人,她们盯着肖老师的眼神,就像母老虎看猎物一样。
最为关键的是,洛卡老爹还经常明理里暗里示意肖平国,说如今部落里的孩子太少了,女人们一旦不生孩子,就消停不下来,就会很难管。
而且肖老师您的女人缘很好啊,要不然我送几个部落少女给你,总之只要让她们怀孕,我们部落还会感谢你云云。
为此肖平国专门跑去问魏鸿和侯哥说,你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洛卡老爹有没有送妹子给你们啊?
魏鸿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至少到现在还没有,侯相麟却说,其实是有的,是你没注意到这些,我几次培着你去人家洛卡老爹的大棚里说事情的时候,是不是总有一群搔首弄姿的妹子在看着你?只不过你熟视无睹了而已。
还有,你每次带着土人去丛林里剿匪,带回来的妹子洛卡老爹哪一次不都是由着你先挑?
魏鸿摸摸脑袋回应说,前一阵子打仗呢,还有训练任务哦,谁有这心思啊......
侯相麟却说,那现在也不打仗了,那你要不要啊?
魏鸿说只好老实回答说,还是算了吧,恐怕回家见到我家娘子会有负罪感。
肖平国听了也跟着叹口气说,哎,我是成天被一群女人围着,被明里暗里的纠缠,就差哭着喊着要跟我睡了,烦!
侯相麟听了一乐说,其实吧,主要是那些妹子太丑,不然的话也难说......
好吧,侯哥的这句话确实说到关键了,那哥俩一时都不禁默默点头。
是的,按照哥俩的审美标准,这些部落女人长得确实磕碜,平均一米四的个头、发育普遍不良也就算了,还黑不溜秋的,而且身上貌似多年没洗澡,不少地方都结壳了,换谁谁能下得了手?
所以,在这五个人里,最苦最累的恐怕就是是桂咸宁和魏鸿哥俩了,两个单身狗,一个住在高脚屋的西厢房,一个住在东厢房,中间隔着一个会议室,每天晚上鸡犬之声相闻,那叫一个受不了。
好在两人白天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干,一个人要搞军训,一个要搞培训,每天也基本上是累个贼死,两人甚至觉得又回到当初在莫宁顿岛上轮班在工地和大田里当基本劳动力时的劳累感觉......
虽然女公爵也多次让这两个位单身男住进她的庄园里,也早就准备好了房间,但这两位在住了两天后就又回到了高脚屋里,明面上的理由是这样住的话,距离新安城远了点,怕来回跑耽误事,所以将就一下好了。
但真正的理由是各种看着扎眼的事情搞得两人有些受不了,特别是到了晚上,侯哥那边是天天折腾,小两口的动静真的不小,再加上孙老和女公爵也......好吧,不说了,总之一到晚上,那些场景总是会对单身狗们造成深深的伤害,所以终究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
对此情况,深谙人情的孙老是看在眼里,在某一个星期天上午,孙老跑到高脚屋里找到这哥俩,很认真地问他们,要不然给你们二位每人找一个“生活秘书”怎么样?
魏鸿听了却摇摇头,还是那句话,怕回去见到自家娘子有负罪感。好吧,孙老对此回应也是无话可说,这时桂咸宁却心有灵犀地说,孙老的好意心领了,但满眼的歪瓜裂枣啊,这地方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怎么办?!
然而孙老立刻回应说,其实女公爵的庄园里倒是有一位混血妹子,是葡萄牙男人和土著女人生的妹子,只不过身份是债务奴隶,他的父亲原来是帝力城里的海商,母亲生下这个女儿后,患产后热症不幸去世,后来父亲出海后一去不归,最终生意破产,唯一的女儿在十六岁时被送入庄园抵债,女公爵接手这个庄园的时候,发现这个妹子头脑很聪明,而且识文断字,会讲葡萄牙语和当地的土语,于是就带在身边**,现在在给女公爵当贴身侍女兼文书,今年刚刚满十八岁。
桂咸宁听了眼睛一亮说,身份无所谓,人长得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