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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阿克曼在吗?"领队的人,长着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一本名册,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在。"三笠起身回答。
"命令你作为证人出席下午的审议。"
"嗯,知道了。"三笠点头。
来人走后,三笠坐了下来,眼神涣散。
自从吉羽被驻扎兵团的人带走以后,三笠几乎时时刻刻都处于恍惚之中,吃睡都不好。
见三笠的状态已经持续两天,整个人无精打采,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爱尔敏轻叹一声,安慰道:"三笠,你别太担心,吉羽一定会没事的。"
"嗯..."三笠敷衍回应,沉浸在自我悲伤中。
忽然,爱尔敏提醒道:"对了,三笠,如果下午有人问到你吉羽的情况,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为什么?"三笠不解,茫然抬头,"如果答案对吉羽不利呢?我如实回答,岂不是更加害了吉羽?"
"不会,反而你不老实回答,才会害了吉羽。"爱尔敏摇了摇头,解释道:"你和吉羽的背景关系,他们肯定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所以,如果你一旦撒谎,他们会认为吉羽和你有串供的嫌疑。如此,吉羽的罪更难清洗,甚至会罪加一等。"
"嗯,我明白了。"三笠点点头。
...
下午,两名驻扎兵团的士兵把吉**地牢里带了出来。
审判吉羽的地方,和原著里审判艾伦的地方一样,都在罗塞之城的审议厅。
只不过,吉羽的开庭会上,并没有那么多听众和陪审,站在这儿的,无一例外的都是士兵,肩上的徽章,标志着他们所属不同的军团。
吉羽被带到审议厅的大厅正中央,一块凸出的石板上,那里是被审判的犯人的专属位置。
比艾伦好一点的是,吉羽被带到此处之后,并没有被反铐在柱子上,仅仅只是原地站着,双手被拷住。
吉羽的目光从在场的众人身上扫过,发现三大军团的人都来了。
不过,只有驻扎兵团的士兵来的最多,足有三四十人,这些面孔,吉羽大多有过一面之缘,正是当日围攻吉羽的那些士兵。此刻,他们看到吉羽出现,个个脸色憎恨,咬牙切齿。
其次,就是宪兵团的人,总共有一二十人。
最少的,是调查兵团的人,总共就来了三人。分别是团长艾尔文·史密斯,一队长韩吉·佐耶,二队长米克·萨卡斯利亚。
利威尔当然不能来,否则就和克莱斯特撞上了。
除此之外,听证席上还有里柯和三笠。
不多时,作为主审的达里斯·萨克雷走进会场,直接坐在了中央的主审位置上,紧跟而来的是王都的高层克莱斯特,坐在比萨克雷低一级的座位上。
克莱斯特刚进场的时候,目光就淡淡的扫了一眼吉羽,嘴角带笑。。
坐定后,克莱斯特与萨克雷目光交汇,相互点头之后,萨克雷才宣布道:"庭审开始吧。"
说着,萨克雷单手扶着眼睛,目光在厚厚的资料上扫过,道:"本来我来此主审的是关于艾伦·耶格尔的审判,但了解你的情况后,作为三军统帅,我决定一并审理了。"
"吉羽·耶格尔,你曾经也是发过誓,愿意为人类献出心脏的对吧?"萨克雷头也不抬的问道。
"是。"吉羽回答。
"你的案情比较复杂,整个兵团对你的评价也是呈现两极分化。不认同你的人,认为你是恶魔,刽子手,是穷凶极恶的罪犯;认同你的人,认为你是天才,是人类的希望。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萨克雷问。
"同样一斤米,用不同眼光去看,它的价值也就迥然不同。在炊妇眼中,它不过做两三碗大米饭而已;在农民看来,它最多值1银元罢了;在卖粽子人的眼里,包扎成粽子后,它可卖出3银元;在制饼者看来,它能被加工成大饼,卖5银元;在制酒商看来,它能酿成酒,勾兑后,卖40银元。不过,米还是那斤米。"
吉羽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就是我。究竟是好是坏,关键是我怎么看待我自己。而我,一直都是那个愿意为人类献出心脏的士兵!"
"嗯,说的很有道理。"萨克雷点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将你的武器,对准你的长官奇兹·威尔曼?"
吉羽答道:"如果是在和平时期,威尔曼队长自然是一位好长官;但在**时代,他就是最大的阻碍。所以,我用威尔曼队长的生命换取了特罗斯特区的胜利。"
"你的诡辩能力很强,不过,在这里并不适用。"萨克雷说着,将目光看向奈尔·德克,问道:"奈尔·德克,你们属于维护秩序的军团,对于吉羽的行为,你怎么看?"
"是!"
奈尔·德克行了个军礼,拿出准备好的草稿纸,一五一十的念道:"统帅大人,我们认为,吉羽的行为罪大恶极。纵使他有千万理由,也无法掩盖他所犯下的恶行。如果因为能力问题,就任由这样的人员在军队滋生,那恐怕军中将会造成大乱,人人以武力说话,哪里还会讲法律和秩序。而且,他斩杀奇兹·威尔曼,其实并不是为了特罗斯特区,而是为了那个能变成巨人的艾伦·耶格尔..."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应该将吉羽·耶格尔就地抓捕,隔日问斩,以定军心,以安民心。统帅大人,我们的陈述提案完毕。"奈尔·德克再次行了个军礼,退回到本来的位置。
听完奈尔·德克的陈述,吉羽不由得微微撇头看了此人一眼。他和威尔曼有一定的相似,两人都属于保守派,对于一切**的根源,不管多有利,也坚决扼杀在摇篮之中。
"驻扎兵团呢?"萨克雷看向皮克西斯。
皮克西斯出列,对萨克雷行了一礼,回答道:"统帅大人,作为当事兵团,我们的回答会带有太多主观因素,不利于对吉羽的正确审判。"
"行。"萨克雷扶了扶眼睛,看向了调查兵团的艾尔文:"艾尔文,说说你的提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