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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俗语有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其实也就是常见的天文现象,当朔在初一出现比较晚时,望就出现在了十六。而今年的圆月其实是出现在了十六的夜里。
李府潇湘苑内,李元芳泡了一壶上好的花茶,看了眼当空明月,随后咬了一口五仁月饼,香甜脆仁一口幸福。之后,她看起了今日满京城传颂的《水调歌头》,轻轻念了起来:“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又回到屋内。她从书架的最上方拿出了一本结了一层薄灰的话本子,轻轻拍走了那层灰,将那本子打开翻阅了起来,话本子的扉页上写着“愿大姐一生康健遂愿,苏满敬上”。那是李元芳过十一岁寿辰时苏满特地寻来给她的冷僻话本。
想到那时努力想融入白鹿书院的苏满,李元芳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她的眼中一阵晦暗不明。
而此刻的苏满早已回到了将军府,询问了府中之人,得知苏城还未回府,苏满只是望了眼夜空中的明月,今日的月亮似乎比昨日更圆更亮啊。
今日晌午,苏南突然出现在了安平村,他一脸凝重地在苏城耳边报告了些什么,就见苏城原本就冷酷的脸瞬间又降了几度。他将苏东留给苏满并吩咐她尽快回府后便出发去了京城西郊。
而苏满并没有即刻回府,她留了下来说是为张四海上一柱香后离开。保长张四海的死讯很快在小小的安平村传开了,灵堂也很快地安置在张四海家的院落中。
几乎是全村的人都来吊唁这位保长,苏满也混迹在张四海的灵堂上观察着安平村的众生百态。其实要知晓这个人生前的人际关系可以从他死后的葬礼上就可以看出来。
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对于保长的死都是一脸沉痛,当然在一小部分人脸上苏满也读出了不屑与厌恶。不过让苏满意外的是她竟然在张四海夫人的脸上也读出了这种情绪,虽然只有片刻,可是她能肯定这位夫人绝不是像她表现得那样悲痛欲绝。这个自然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小姐,将军吩咐过未时前需启程回府”苏东的语气并不和善,因为此刻他的心情也十分焦急,小北已经消失一年了,现在终于得到一丝他的消息,他并不想再此陪着大小姐玩“吊唁”陌生人的游戏。
听出苏东语气里的不悦,苏满蹙了蹙眉。呀哈,这车夫是不是也太不把她当回事儿了。原本她还想问她老爹要了这个车夫当自己的护卫的,此刻她打消这个念头了,还是自己去物色一个亲信吧。
“知道了”苏满亦是冷冷地回答了句“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上个香就出来”
进入张四海家的院子,乌泱泱地挤满了人,苏满进去上了香后也随了一份帛金。苏满与张夫人交谈时,不远处的曾云逸便一直偷偷地关注着她们,他担心苏满说出什么刺激了嫂子。当然在人群里也有另外一双眼睛关注着这边。
“曾队长”几个保卫队的人突然挡住了曾云逸的视线道“我们几人商量过了,既然保长去世了,我们都觉得你最适合当新任保长。待你伤好了就带着我们进城上工吧,我们跟着你干也一样”
“是啊,之前保长答应过我们说中秋之后带我们去城里官家打工,他都安排好了”
“大哥何时应承你们的?”曾云逸的眉毛拧了起来,他为何从来没有听大哥说起过。
“就我们到京城第二日啊”
八月十三日就已经计划好了,曾云逸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看来大哥是真的对他隐瞒了不少事情。他还记得十四那天晚上大哥就找他商量如何让人去后头接应其他灾民。当时也不知怎么地大哥说着京城不是殴城,他们没有关系门路就提议劫持官家人家眷逼对方去救人,不过当下就被曾云逸厉声制止了。
只是中秋那日去了城内求助,县衙的态度实在欺人太甚才有了后头冲动行事。现在回忆一下,那时的大哥似乎就是引着他去劫持将军府的马车。联想过往种种,直让曾云逸觉得心寒,自己怕是有眼无珠认错了大哥。
这时,也不知道苏满是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她突然出声问道“你们要上哪家官家上工啊?”
她问得无意,听的人也自然是坦荡地回答着“我们也不清楚,保长说是他的一个远房小舅子介绍的工作。说是给人当护院的”
“哦~”苏满哦的意味声长,她看向曾云逸似嘲讽一般道“你们保长路子可真粗啊”
这话听得曾云逸的老脸都绿了,他当时劫持苏满的马车说的就是他们求助无门,之后自己又以性命担保保长没有问题。自己真真的是啪啪打脸,真香啊!
“我…我并不知晓保长的安排”曾云逸只能讷讷地回答了一句。
听到曾队长的回答,护卫队们就急了,他们可还指望着保长介绍的工作在京城生活下来呢。不过有人随即想到了既然是保长的亲戚,曾队长不知道,那可以问下张夫人么?
可是谁知张夫人听到他们的询问后,脸一下子就难看了,她直言自己并不知道张四海的事情。但是苏满看到张夫人回答时的眉毛是上扬的,眼珠不由地转向右边,微不可见地点头后摇头。典型的撒谎者,苏满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有意思啊。
“张夫人,那你知道张四海口中的亲戚是谁么?没准儿我可以让我家家仆去城里为你们打听打听”
“是啊是啊,嫂子,若知道对方的姓名可以请苏小姐帮忙去打听下也好的”众人开始围着张夫人七嘴八舌的问着。
这时一个少年忍不住了立马推开众人将张夫人护在身后道“我姐姐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们怎么那么烦,要问就去问张四海本人”
“咦,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保长都已经去了,这是咒我们呢么?”
“就是,总是直呼自己姐夫的名字,没大没小”
“这孩子吃保长用保长却成日里和保长对着干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
“够了,诸位,保长的遗体还在这儿呢。我改日进城去看看哪里有招工。就算没了保长介绍的工作,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本事,总是能在这儿混到口饭吃的。”曾云逸当起了和事佬,虽然他已经知道了保长对他不住,但是他也不想大伙儿在他的灵堂上吵起来,其他人也不能就这样离了心。
苏满从刚才少年提到张四海时眼中浓浓的憎恶可以知道两者的关系很不好,而且看样子这个少年又是张四海真的小舅子。她看着少年扶着张夫人进里屋去了,她也跟了上去。
“张夫人......”
苏满还没说完就被少年厉声制止了道“苏小姐,热闹看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阿聪!不得无礼”这次换张夫人厉声呵斥少年了,她对着苏满行了一礼道歉道“这孩子莽撞,还请苏小姐原谅”
“无事,无事”苏满只能尴尬地说着,这少年瞅着也不小了,没准儿比原主还大呢,名叫聪,不过这样子怎么看都不聪慧,情商堪忧啊。
“苏小姐,我知道你和苏将军是为何来此的”张夫人看着苏满也不拐弯抹角,她看向苏满的眼中倒是十分坦荡,这女子反倒是个聪慧的。这下就轮到苏满尴尬了,她轻咳了两下后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道“那还请张夫人以实想告”